第十六章
這些日子,李全誠整日纏著楊月兒,言語目光將她調戲的天天生悶氣,但是楊月兒又拿他沒辦法,如今這建康城中人人都有事做,偏生就他倆是閒人,不跟著他,楊月兒哪裡也不能去,只是讓她不解的是,李全誠這廝為何膽大如此,更讓她不解的是,李全誠這般無禮,自己竟然生不起殺他之心。
楊月兒納悶,卻不知自己早已經先入為主,中了那布下「天下之局」的老者的毒,時常想起那老者說的話,卻被楊月兒品出了另外一番意思。
楊月兒雖然是宋度宗趙祺的妃子,但皇家之事,並非三言兩語能說清的,趙祺是中國歷史上所有皇帝中的奇葩,因為還在娘胎的時候,就被打胎藥給藥了腦子,是以身體、智力都低於正常人,讀書不行,做皇帝就更是不行了,但是享樂卻是很在行,整日紙醉金迷,荒淫無度,早已廢了身子。
根據宮中舊例,如果宮妃在夜裡奉召陪皇帝睡覺,次日早晨,就要到合門感謝皇帝的寵幸之恩,主管的太監會詳細記錄下受幸日期,姓名,而趙祺這貨剛當了皇帝時,有一天到合門前謝恩的宮妃有30餘名!
一夜三十次郎,這威風將那些「一夜三次郎」「一夜七次郎」甩到爪哇國去了,這貨原本身子就虛,二十四歲當了皇帝,不到三年時間,身體就垮了,當初看上了楊月兒,先是封了美人,但是趙祺**妃嬪多,楊月兒又不屑去爭取,是以一直未被趙祺寵幸過,說白了,她就是被豢養於深宮之中的孔雀!
皇宮歷來都是世上最陰暗的地方,沒有之一,即便是在臨安這個小朝廷之中,也是yin私事兒不少,楊月兒性子淡,看得開,從不牽扯這些事情,久而久之,就被趙祺給忘記了,趙祺死的時候才35歲,楊月兒十三進宮,到趙祺死她也不過是二十四歲,正是最思良人的年紀。
上次在淑寧宮的浴池之中,楊月兒就被李全誠徹徹底底的非禮了一次,後來迫於國之生死大事,楊月兒不得不放了李全誠,之後,李全誠雖然沒啥動手動腳的舉動,但是那目光卻是一次比一次膽大無禮,楊月兒雖然生氣,但是深夜難眠之時想想,卻也覺得心如小鹿亂撞,羞得雙腿夾緊,嬌喘輕吟,最是難耐。
但是現在李全誠大白天的,竟然就無所顧忌的動手撫上了楊月兒的秀背,楊月兒如何能拉開面子,就在這時,建康城中戰鼓響起,蒙軍中金號長鳴,相互應和,兩軍幾乎在同時呼嚎起來,血色的帷幕,便在彼此壯勢聲中拉開,楊月兒身子一頓,乘此機會,李全誠一把拉住了楊月兒的玉手,將她拉了過來,雙手環住了她的細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看,大戰已經開啟了!」
楊月兒身子猛地一僵,惶然道:「你···你你做什麼啊···」
李全誠雙手環住楊月兒平坦柔軟的小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快看吧,蒙軍戰術不錯,我們要陷入苦戰了!」
「那你還在這干說!」楊月兒氣急,竟然忘了自己正在被他非禮,焦急的說道:「你趕快跟呂大人孫大人他們說去啊!」
「放心,呂文煥要是這都看不出來,他就如何能防守襄陽五六年?」
李全誠將懷抱緊了緊,右手上移了幾寸,已經移到了楊月兒山峰的山腳處,而這時候蒙軍的戰艦已經開動,分別從長江,秦淮兩路壓進,十個騎兵方陣投入了首戰之中,這一戰,蒙軍至少出動了十萬人,整個黑壓壓的,鋪天蓋地,腳步轟隆,震天動地,殺氣沖天,令人望而生畏!
楊月兒看的心驚膽顫,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重,卻也不知是因為背後那個人,還是蒙軍那陣勢的原因。蒙軍十個萬人方陣全面鋪開,戰線從石頭城,西州城,新亭,秣陵,淮水,丹陽到土山,高橋一線,竟然拉開幾十里,站在城上一看,蒙軍如同潮水一般,緩緩全線推進,那樣的氣勢,令人膽寒!
「忽必烈好威勢啊!」
呂文煥一聲長歎,道:「蒙古鐵騎橫掃百國,靠的就是這種大手筆,一出手就讓敵人心生畏懼,氣勢弱於他,又怎能是他的對手!」
「哼!在建康府,可不是他的騎兵能撒野的地方!」孫建功一聲冷哼,道:「他想嚇破我吳下男兒的膽,簡直是做夢!」
「這是蒙古人的心理威懾,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
和孫建功一眼,楊月兒也是這般認為的,側頭狠狠的盯著近在眼前的李全誠,冷哼一聲道:「你還不鬆手!難道真要逼我殺你嗎!」
「忽必烈有這個心思,但是絕對不會是以這個心思為主的!」李全誠嘴角微微揚起,也側頭,頓時間,兩人的臉頰碰到了一起,楊月兒立刻轉頭,身子不停的掙扎,但是越是掙扎,身體被李全誠碰觸的就越多,李全誠將下頜頂到了楊月兒的香肩上,低聲道:「蒙古人這是在拉長戰線,尋求突破之機!」
「你究竟想怎麼樣啊···」
楊月兒一顫,帶著哭意的說道:「國難當頭,你卻又來欺負我···難道我的命真的這麼苦嗎?」
李全誠聽了,下意識的鬆了鬆手,楊月兒一喜,還沒等她繼續施展苦肉計,李全誠的手又緊了緊,道:「我不是在欺負你,我也想清楚了,如今戰亂時期,我們都是活了今天沒有明天的人,既然如此,我何必在意那些什麼狗屁道德禮節呢,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李全誠就是一個無恥之人又何妨?」
聽得李全誠的狂言,楊月兒一驚,道:「你要做什麼——你別亂來!」
李全誠笑了笑,道:「我喜歡你,如此而已!」
「啊——」楊月兒一聲驚呼,道:「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楊月兒一陣失神,連連搖頭,喃喃道:「你不要胡說···」
「我沒有胡說,你是主子我是臣子,但是我注定就不是什麼當臣子的料,陸秀夫逼我,呂文煥逼我,這天下逼我,這時代逼我,這些我忍了,我認了,但是我必須也要做些我願意做的事情,屬於我自己的事情!」
李全誠輕輕的說著,楊月兒靜靜的聽著,像是聽懂了,但又像是什麼都沒聽懂,皺眉問道:「那你想做什麼事?」
「我想回去!」
李全誠淡淡的說道:「可是我回不去了···」
李全誠抱著楊月兒的手勁又大了許多,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面一般,心中暗歎,這公主皇妃營養好,身材就是不一樣啊,不肥不膩,手感特棒啊!
李全誠心中想著那些齷齪事兒,口中卻是一聲長歎,道:「所以啊,我打算在這大宋好好的生活,可是他娘的又碰上了這亡國的好時節,怎麼辦呢,打唄,總不能讓蒙古韃子,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亡了我們的國吧!」
「於是,我在這陸秀夫強加給我的位子上,便越來越當作自己的事情在做了,甚至都忘了,我曾經還是很不願意幹這事的,於是我和呂文煥制定了戰略轉移的目標,但是我手上只有五萬多人,而我們轉移所需要的物資和人員都太多了,這件事必須要國家力量參與才行!」
李全誠的手從楊月兒的山峰底部緩緩的攀了上去,楊月兒卻是聽得入神,竟然都沒發現自己胸脯下緣已經多了一隻賤手。
「接到你的信後,我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計劃,那就是面首計劃!」
楊月兒自然明白這面首是什麼東西,不由俏臉一紅,啐道:「你真無恥!」
「呵呵,是啊,我想啊,楊淑妃是皇帝的老婆,肯定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了,這讓我一個小伙子去色誘她,我多虧啊!」李全誠的臉頰輕輕的在楊月兒的耳垂邊摩挲著,緩緩的說道:「我自己都不敢想像,為了這個狗屁天下,我竟然都能犧牲色相!」
「呸——我又哪裡是四五十歲的老···哼!」
楊月兒畢竟還是一個女人,哪個女人不愛美,又有哪個女人愛聽別人說自己老?不知聽誰說過,這女人啊,要是上了戰場,第一時間想到的絕對不是想要逃命,而是想自己的妝有沒有花!這句話還果真是有些道理,城外戰鼓轟隆,身上賊手一雙,這楊月兒竟然還在氣李全誠說她四五十歲的事兒,而且那語氣,聽在李全誠耳朵裡面,倒像是小兩口在打情罵俏一般,也算是個極品皇妃了!
此時,建康城中三座水門,西門、南門兩座陸門同時大開,裝備墨家攻城炮,十弩弓,投石機的戰艦從水門之中駛出,配備連弩,長盾,的騎兵從吊橋上踏下。
建康城中守軍五萬,一次性就出動了三萬,石頭城和西州城中守軍固守兩城,也都將城牆上的黑布拉開,露出黝黑的重型殺器來,水柵被重新拉起,露出黝黑無華,但是卻絕對令人寒心的鐵刺,戰鼓、金號幾乎同時一頓,瞬時間,整個建康府都是風雲變色,殺氣凌天!
(祝:大伙新年快樂,身體健康,生活美滿,工作順利,學習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