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老辛的刀
聽完匯報,李全誠心中一動,這事多半還真是拿老瓦和老馬整出來的,撬桿不正是那回回炮的設計原理嘛?至於那聚光···難道是凸透鏡?李全誠也猜不透,當即便打算去實地看一看,只是自己曾經雖然是個理科生,但是那數理化可是打考試起就沒有及過格的歷史啊,這能搞明白這些科學家的「化學腦袋」嗎,而且古人出的這些題目一個個都賊難,好多連後世都沒有解答出來,讓他一個數理化沒及格過的人來做···李全誠心中苦笑,「就是度娘附體也搞不出來啊···畢竟不能聯網不是?」
李全誠心中惴惴,但是他還是打算去看看,當然是白天再去看,現在天色已晚,還是去天鳳樓養精蓄銳吧···。
走在南陽城的大街上,被涼風一吹,李全誠的心情好了不少,沒想到宋朝的夜市生活這般熱鬧,街上到處都是「大排檔」,各種吃食的香味瀰漫開來,讓李全誠食指大動,正打算大方的說句「今天俺請客」,沒想到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龍文虎那貨就幽幽的說道:「大人···俺肚子餓了···」
,還配合著嚥口水的聲音,而他的肚子也是個奇葩,像是在證實他的話一般,發出了一聲聲連續的咕嚕聲。
李全誠一滯,被噎的不善,頓時想起了這貨吃了一桌子御宴全席的事,心中那個火啊,直接可以煮火鍋了。
「大人···確實有點餓了···」
竇文見李全誠面色不善,連忙在他發火之前說了出來。
不知為何,李全誠對竇文總有一種淡淡的愧疚感,每當看到他那幽怨的眼神,他就想起了幾天前他全身抽風哭嚎的模樣,然便想起了葫蘆谷中蒙汗藥隨風亂飄,他們一千人像是執行程序似的砍人的情景···。
「好吧···今天我請客···」
想了想,李全誠還是看在竇文的面子上加了一句道:「你們隨便吃···。」
只是李全誠倒是低估了這南陽城夜市「大排檔」的火爆程度,足足找了十來家才找到一個有座位的店,而且剛好還剩下三個人的位置,龍文虎那貨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去點吃的了,看著他那餓狼一般發光的眼神,李全誠下意識的摸了摸錢袋,還好,厚厚的一疊銀票還是那般安靜的躺在他寬闊的胸懷之中,頓時讓他找到了不少安全感。
坐下來,李全誠才注意到了他們的同桌似乎有點不對勁,那白酒喝的跟白水似的,那叫一猛啊,雖說這古代的白酒度數不是那麼高,比啤酒強不了多少,但是啤酒喝多了也得上廁所——呸——度數再低,那喝多了也會喝醉人的不是?
忽然,李全誠想起了一句話,一時嘴賤,笑著說道:「據說喝酒這麼猛的人,要麼是去殺人,要麼是去劫色,不知道兄台是哪一種呢···」
話音剛落,那人猛地站了起來,匡堂一聲,一柄明晃晃的短刀掉在了地上···。
一柄短刀,映著店中火鍋爐子裡面冒出來的火光,照的周圍眾人臉上陰晴不定,李全誠也呆住了,哥們我不會這麼衰吧,這貨喝酒壯膽,真是要去殺人···你為嘛不去劫色啊···你劫色哥們兒不怕,你要是殺人,可千萬別把這火鍋店的人給滅了啊!
店小二端著一個青灰色的火鍋爐子,弱弱的問道:「客官,鑊斗已經備好了···您要什麼古董羹···」
雖然不知道鑊斗是啥玩意,但是多半就是那小兒手上端的那陶制爐子了,至於古董羹···羹是吃的,多半就是那火鍋湯···這一刻李全誠在如同度娘附體,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許多,連忙說道:「有沒有鮮魚?我這位朋友是殺魚的,手藝不是一般的好呢···」
那店小二見李全誠眼睛眨的跟抽風似的,恍然大悟道:「有有有,小的馬上就去拿!」
店小二一溜煙的跑了,李全誠生怕那貨就不會來了,而這期間,竇文和龍文虎與那個年輕人呈品字形而站,凝神以待,卻是一動也沒動,唯有李全誠全這貨眼睛亂飄個不停,一看就知道高手與菜鳥的區別,還好,那小二還算厚道,很快就搞了一條三斤多的不知道什麼品種的白魚過來了,李全誠也懶得管是什麼魚,撿起了地上的短刀,深情的望著那個年輕人道:「兄弟···把魚給殺了吧···」
那年輕人目光複雜的看著李全誠,默默的接過了短刀···沉吟了半天,終於決定···揮刀殺魚去了。
忙活了一炷香的時間,好好的一條魚被他整的殘缺不全,看著那一條血肉模糊的的白魚,嘴巴還在一張一合,李全誠便有一種蛋蛋的傷感···瑪德···這得多大的仇啊···這貨是刑部出來專門搞酷刑的嗎···你看看,這魚肉碎的多麼有水平···
李全誠終於看不下去了,帶著商量的口氣道:「兄弟,咱們先喝一杯吧,這魚···交給小二去殺吧···」
那年輕人抬起了頭,目光中那個幽怨啊,李全誠也顧不得那短刀了,連忙伸手拉起了他,道:「來,咱們兄弟好久···今天不醉不歸···」
李全誠將那年輕人推到椅子上,猛地一跺腳踩在了那白魚的頭上···那白魚總算解脫了···於是那個年輕人便莫名其妙的跟著李全誠等人喝起酒來了。
酒過三巡,那年輕人突然放下了杯子,怔怔的看著李全誠道:「公子不是蒙古韃子的人,今日多謝你的酒了,若有機會,在下一定請公子盛飲個痛快!」
說罷,那年輕人站起身來,拿起短刀便走,李全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要做什麼以卵擊石的傻事!」
從那年輕人的話裡,李全誠聽出了他的死志,也聽出了他的仇人是蒙古人,下意識的想要阻止他,現在他雖然不見得是那種肯為了大義而拋頭顱,灑熱血的人,但是卻也漸漸的適應了自己這個「李使知、李師長、李大人」的身份,總不想這些熱血青年將熱血灑在水裡,要撒也要灑在五星紅旗上不是···當然灑在紅領巾上面也成···。
「多謝公子好意,在下心意已決,還請公子莫要再勸了!」
「又是一個一條筋的擰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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