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昇詫然道:「怎麼?難道盛豐珠寶的董老闆搞錯了?他明明親自給我打電話,說是你向他推薦的好酒,他覺得很滿意,所以才訂了下來!這不,一大早就讓人過來提貨了呢!剛剛拉走,你看到剛才的車子沒有?」
聶冰有些愕然,隨即就恍然,心道,董盛豐這是變著法兒,將現金送到自己手上呢。倒令聶冰不好不收!別人都送上門了,還是以酒莊訂單,自己拿提成的方式,難道還真能不收麼?那是矯情,是真傻了!就算自己不收,那老闆劉天昇也要賺錢的,難道將這些訂單給退了,不賣酒給對方?怎麼都說不過去!
這樣一想,聶冰就點了點頭,道:「我前幾天確實見過董老闆,還幫了他一點小忙,順便推薦了一下我們的酒,沒想到對方這麼給面子!」
至於找回珠寶的事,聶冰提也沒提,他不想人人都拿他當怪物。
劉天昇道:「這就是了。不過小聶你剛剛出道,就認識這麼多貴人,倒是塊做銷售的料子!我和你娟嬸沒看錯人!」
劉天昇不知不覺就更加拉近了與聶冰的關係,娟嬸都出來了。
「呵呵,老闆您過獎了!」聶冰謙虛地說道。
劉天昇道:「這個提成我會盡快結給你的,這不快到月底了嗎,就跟工資一起發吧!」
聶冰表示一番感謝,然後就走了出去。
酒莊的同事們詢問了具體的提成金額之後,再次紛紛表示祝賀和羨慕。
龍雙雙羨慕地道:「竟然有十五萬八千多塊,我的天啊!立馬可以買車了,聶冰你發達了,再做幾單,半年買房!」
聶冰笑笑,他真要買房,自然有人屁顛屁顛地送他。
蘇文驚歎地道:「我幹了這麼久的葡萄酒銷售,還從來沒有一次性拿過這麼多訂單和提成呢!」
老洪摸著小鬍子裝神棍,神叨叨地道:「我早就知道小聶骨骼清奇,相貌不凡,這不,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啊!」
「少來了吧您!」
肖東平說道:「聶冰啊,你得了這麼多提成,可得要請大家吃飯噢!還得吃好的,一定要吃大餐,海鮮是首選!」
他女朋友龍雙雙就偷偷揪了他的腰一下,白了一眼,喝斥道:「怎麼說話呢,哪有你這樣逼著人家請客的?!」人家請不請客,請你吃什麼,那是人家的事!
聶冰絲毫不介意,十分豪爽地擺擺手,笑道:「沒事,本來按照慣例就該請大家好好吃一頓,慶祝慶祝的嘛,這樣吧,時間地點大家挑,哪裡貴咱們去哪裡,不用為我省錢!不過,得等到我提成拿到手了!」
眾人歡呼雀躍,聶冰咧嘴而笑,心中卻有一種從所未有的暢快,想想以前在徐家鎮淪落街頭乞丐,何曾想過有今日這般。
………………
一家小飯店,聶冰請張桐兒吃飯,順便拿一些藥材來給她,有杜仲,當歸,地黃,附子,肉桂等等,都是煉製煉體丹,加速左腳生長的一些配料。
「桐兒姐,這些藥材只是一部分,其他的過些天再給你。」這些便宜的配料,是聶冰用自己以前積攢的工資買的,時志強的醫藥費有了著落,後來知道了聶冰他們集資的事情,就將錢都退給了他們。
聶冰就拿著錢,去藥材市場看了看,買了一些便宜的藥材,不過煉體丹的幾味主料卻是還沒有錢買,太貴了。
張桐兒檢查了一下,誇讚道:「成色還不錯,就是年份差了些,不過沒關係,只要那味主料好就行!」
聶冰道:「這個,等過些天我再給你吧。」
張桐兒見他似乎頗有為難之色,便以開玩笑的口吻道:「怎麼,有難處?要不,我借錢給你?」
聶冰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這個我自己想辦法,應該差不多了吧。」他怎麼好意思找張桐兒借錢呢,心道,估計只有等提成拿了再說。那種野山參可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
其實,張桐兒倒是有心想借錢給聶冰,但估計聶冰出於男人的面子不肯要。她略一沉吟,玉手在桌子底下輕輕掐指一算,暗道原來如此,這小男人,越來越有意思了!卻是對聶冰這些日子的一些經歷,比如尋回珠寶,拿巨額提成,跟莫小鳳的一些糾葛,都瞭如指掌。
心說,買野山參,可不是那十幾萬提成就能夠的,他該不會去找那個莫小鳳要錢吧?嗯,先靜觀其變,真要找莫小鳳要錢也沒什麼,就怕這小子受不住莫小鳳美色的誘.惑,從此墮落啊!
酒菜上來,兩人開始吃喝,聶冰知道張桐兒特別愛吃雞和兔子這類,就討好似的夾了一根小雞仔的腿,放在了張桐兒碗裡,訕笑道:「桐兒姐,這是土雞仔,肉特別勁道,你嘗嘗。」
張桐兒笑了,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啊?」心道,這傢伙,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啊,難道是開竅了,抹開了那小男人面子,打算向姐姐我借錢了?
聶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桐兒姐,我知道你道法高深,這個,我想拜你為師啊!」說完,就一臉的乞求表情望著張桐兒。
張桐兒最受不了他這種小狗表情了,當即樂了,擺手道:「我還以為你想找我借錢呢,嚇死我了,原來是拜師,好說好說,小意思啦!」
聶冰大喜,問道:「桐兒姐可是當真?」
「那是當然,我會騙你這種純潔處.男麼?」
聶冰有些臉紅,這個桐兒姐,怎麼扯到處男上去了,訕訕,傻傻地問道:「……那啥,這跟拜師有關係嗎?」
張桐兒一愣,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當即胡謅道:「當然有關係了,我的術法都是要保持純潔童身才能學的呢!」
「啊!」聶冰點頭,恍然大悟。看樣子,桐兒姐還是處.女了?忍不住便瞟向了張桐兒俏麗狐媚的臉蛋,回憶起前些天偶爾chun.夢中與張桐兒相會的旖旎場景來。
「瞎想什麼呢?」張桐兒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口,心說這小男人開始成熟了,眼睛裡看女人也帶著se.兮兮的光芒了,不過,對於聶冰的這種眼神,她卻並不反感,反而心裡有一種喜滋滋的感覺。
「桐兒姐,那我要怎麼弄?要跪下磕頭麼?」聶冰問道。
張桐兒擺擺手道:「不用那麼正式,繁文縟節可免則免,你只要喊我一聲師傅就行了,不過事先說好啊,我可沒多少東西交給你。有些高深的東西都是我祖傳的,有祖訓,非張家後人不可傳。」
她心中卻是盤算,我可是妖怪,妖怪的法門即便我想傳給你你也學不會啊,血脈不通,你是不能修習妖族功法的。至於功法衍生出來的相關法術,你就更加學不了了,都是需要對應的真元催動的。再說,真的確定了師徒關係也有許多不便。
「哦,這樣啊。」聶冰就有些鬱悶,那我拜你為師幹嘛啊?
張桐兒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輕笑道:「家傳的東西不能傳,但姐姐我,哦,不,師傅我在外闖蕩這麼多年,好歹也會一兩手其他的法術吧,傳給你也無不可。比如其中有一種五鬼召喚術,相當實用,怎麼樣,想不想學?」
這門術法,卻是她多年前從一個道士那裡偷盜而來的。
五鬼召喚術,可以通過符菉,控制五個小鬼,進行驅使,民間傳說中,這門術法運用最多的地方,便是運財,五個小鬼可以不啟人門戶,不破人箱籠而取人之財物,所以也有人將之稱為五鬼搬運術,或者五鬼運財術,即驅使五鬼來運財,將別人家的財運到自己家。
當然,這只是一種片面的美好理解,五鬼召喚術,其運用之妙,遠遠不止於此。
聶冰聽了張桐兒的講述,自然十分高興,表達了強烈的學習慾望,張桐兒就用手指沾酒,在桌上畫了起來。
「怎麼樣?看清了嗎?」張桐兒畫完,隨即手一抹,又擦了去。這種符菉太過驚世駭俗,可不能輕易外傳。
聶冰自從吞食白玉神卵,改筋換骨恢復了部分記憶之後,連大腦也變得十分聰明,幾乎相當於擁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他點了點頭,道:「看清了!」
張桐兒奇道:「真的?你畫一遍給我看看!」她當初學這個符菉都花了好幾個小時呢。
聶冰就十分認真的,也用手指蘸了點酒,在桌子上畫了起來,雖然有些地方歪歪扭扭,但是大體的道文走向還是正確的,不過用酒水畫卻是沒有一點靈力波動。
「嗯,符文你是記住了,接下來就自己練習吧,畫這個的時候需要用硃砂,將精氣神灌注在符文中,方能成功,剛才畫的只是徒具其形而已。」張桐兒又講了一些要訣,聶冰都一一記下,吃完飯,聶冰就迫不及待地去買了硃砂,毛筆和硯台,準備回家通宵繪製符菉,一定要把它給繪製成功。
張桐兒在火紅色的蘭博基尼跑車裡,看著外面的風景,突然抿嘴輕笑,嘀咕道:「小聶冰,忘記跟你說了,這符菉只是具有抓鬼鎮鬼的靈效,可不能憑空召來五鬼。五隻小鬼是需要你自己去收集,馴化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