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如注!
小女孩驚恐至極,不過嘴巴裡還塞著臭襪子,卻是叫不出聲來,只是頭一歪,昏了過去。
聶冰手握剪刀,退後兩步,青衣大漢眼睛瞪得大大的,咽喉處鮮血汩汩,如泉水一般往外湧,手指著聶冰,抽搐著,半天才倒了下去,頗有些死不瞑目的感覺!
「說殺了你,就殺了你!」聶冰第一次殺人,緊張得不行,胸口氣血翻騰。
雖然有幾分不適,不過聶冰咬著牙,強行壓抑住,返身便往外衝,前廳中,刀疤天哥和瘦弱火雞早已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受死吧!」聶冰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宛如憤怒的獅子,一剪刀朝當先奔過來的刀疤男咽喉剪去,不過,刀疤男身形高大,反應敏捷,竟然頭一歪,及時躲避了過去,與此同時一個側踢,竟然將聶冰踢飛,剪刀也掉落在地!
聶冰雖然習練了神功,奈何以前並無打鬥經驗,有此吃虧也是正常。
「原來是你!好你個小崽子!」
刀疤天和瘦火雞見到房中的場景,都很是有些意外,隨即就是憤怒。瘦火雞大罵到:「好你個小白眼狼,把你養這麼大,居然敢造反?天哥,讓我來,幹不死他!」
這個瘦弱癟三左右看了看,見到一條鋼管,就抄將起來,揮舞著朝聶冰劈打!
聶冰腳踩梅花之形,運用剛學的身法躲避,不過畢竟是單腳跳動,房間中雜物又多,躲避起來頗有幾分狼狽,辟里啪啦不少東西被砸壞,瘦弱火雞越發憤怒,一根鋼管舞出無數條殘影!
「去死!」聶冰覷見機會,一招二郎擔山,扯過一條破凳子,擋住了對方的鋼棍,緊接著拳風如雨,如豹子一般兇猛打擊對方的頭部和胸膛。
瘦弱火雞也會點功夫,雖然被打得連連倒退,跌飛了出去,還吐出了血,不過卻沒有大礙,一個鯉魚打挺又衝將上來:「天哥,你別出手,我今天一定要單獨收拾了這小子!還翻了天了!」
「瘦火雞,來吧,讓爺爺教訓你!」聶冰眼睛瞅了瞅,發現剛才掉落的剪刀就在腳邊不遠處,連忙俯身撿了起來,握在手中挑釁道。
「狗崽子,敢當我爺爺,看我打爆你的頭!」火雞一聲吼,揮棍就上,棍影重重。
聶冰道聲不好,單腿躲避不易,連忙抱住頭部,可是緊接著下面一疼,摔倒在地,卻是腿部中招了!
「看我打爛你的小雞.雞!」火雞哈哈大笑,又是一棍揮下,匆忙中聶冰連忙捂襠,滾動躲避,雖然他少不更事,對男女之事一點也不懂,但也曉得這種部位的利害!
「噗!」聶冰背上挨了一棍,噴出一口血!
「好狡猾!聲東擊西!」聶冰也瞬間明白過來,那個火雞,嘴裡叫囂著打哪裡,其實目標根本就不是那裡,只是用語言來迷惑自己,好讓自己露出破綻,太可惡了!
「戳你的嘴巴!」火雞再次叫囂道,一棍插來!
不過,聶冰這次學乖了,根本就不管他叫些什麼,只是眼睛盯著對方手中的棍子,果然,對方的棍子遞到中途,就立馬變向,如箭一般戳向他的小腹,小腹乃人體薄弱之處,被這種斜尖的鋼棍戳中,肯定非死即傷!
「我殺了你!」聶冰一個旋轉,欺身而上,手中剪刀獼猴攀枝,卡嚓卡嚓,一下剪掉了對方的耳朵,再順勢一劃,將其咽喉割破,火雞慘叫一聲,緩緩倒下。
聶冰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幕,一名白髮白鬚的說書老先生被這個火雞暴打,唯一的孫女也被其強姦.,慘絕人寰!
那還是數年前,那位老先生每天在鎮上說書過活,講七俠五義,講水滸三國,講三言兩拍,講哪吒鬧海,講許多妖魔鬼怪……聶冰在邊上乞討,倒聽了不少好故事,也學到了許多做人的道理。
可惜,慘遭橫禍,老先生悲愴之下回到鄉下,沒出三天,瘋瘋癲癲的孫女跳河自盡,老頭也鬱鬱而終!
這一幕幕電光石火一般在聶冰腦海中閃過,聶冰心中忍不住吶喊:老先生,我替你報仇啦!你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好小子,真瘋了!」刀疤男滿臉愕然,措手不及,剛才聶冰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一氣呵成!聶冰取勝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外。
「該你了,死刀疤!」未等對方衝過來,聶冰就再次一撲而上,這個黑惡勢力以此刀疤男為首,惡貫滿盈,更甚其手下的火雞和長髮青衣男子!
瞬間,兩人就鬥在一起!
刀疤男魁梧,功夫高強,實戰經驗豐富,幾招就將聶冰按倒在地,動彈不得:「嘿嘿,小跛子,別以為你偷偷練了幾招三腳貓功夫,就來老子這裡耍橫!告訴你,老子耍橫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諾諾諾,這條小斷腿當日就是被老子一刀砍斷的,那隻腳還餵狗了,哈哈哈哈!」
刀疤男大笑,眼睛有些紅,想要虐殺聶冰。
「去死!」聶冰想起自己這些年的屈辱,都是拜此人所賜,不禁心神激盪,骨子裡的傲氣再次衝撞出來,寒梅傲雪訣心法自動高速運轉,剎那間,一股大力勃發,那名男子立馬被掀開,聶冰彈跳而起,一剪刀插向對方面門,緊接著迅速往後一跳!
「啊∼,我的眼睛!」刀疤男捂著被剪刀戳中的眼睛,第一次臉上現出驚慌,額頭青筋暴跳,拔出剪刀,利刃上還插著一顆眼珠子,厲吼道,「老子宰了你!」
聶冰今天見的血實在是太多了,饒是他心智堅強,也有些承受不住,這時候刀疤男發瘋一般揮舞著剪刀撲上來,他躲避起來便更加吃力,硬擋了幾次,對方的拳腳宛如鋼鐵,震得他生疼生疼,終於,有一次失手,躲避不及,被刀疤男一刀插在了大腿上!
與此同時,「砰!」地一聲,聶冰抄起邊上一張凳子,狠狠砸在了刀疤男的腦袋上,凳子裂成無數碎塊紛飛,刀疤男應聲而倒!
呼∼,終於解決了!
聶冰鬆了一口氣,不過看了看室中的三條人命,再次緊張起來,連忙將身上的血衣脫下,將右腿的傷口胡亂包紮,又在房間中找了幾件乾淨衣服穿上,然後就往外爬去。
他身受重傷,又被刀疤男在右腿上戳了一匕首,再加上本來左腿就殘疾,這下只好用爬來逃跑。好在是冬天,傷口凝結得快,不會感染發炎。
院子中,雜交藏獒兇猛狂吠!雪下得更加大了,飄飄揚揚,密密麻麻,全是鵝毛大雪,不要說是夜晚,即便是白天,恐怕可見度也極低,人的視線看不出十米開外!
大約十多分鐘後,「嗚啦嗚啦」的警笛聲才響起。
「這個刀疤天,又出什麼ど蛾子?天寒地凍,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警車中,一名警官抱怨著走了出來,不過看到房中的情景,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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