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生最熟悉的還是鐵爪功功法,這是林長生的主修功法,除此之外,林長生又輔修了隨風身法,銅甲功,金剛拳,劈空掌,飛刀術。
功法練的多了之後,林長生對於真氣的運用,越來越熟練,這才有了一絲武功高手的模樣。
當然,這是武功高手,而不是修真高手,林長生修為太低,即使武功練得再好也是無用,面對修真高手,一根手指就能壓死他。
整個煉丹房裡,一共九人,林長生的修為便是最低最墊底的,只是修煉最勤快的,也是林長生。
對於林長生的勤快,眾人嗤之以鼻,他們被困此地,就是混吃等死的命,修煉的那麼勤快,又有什麼用?
林長生卻不聞不問,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依然不辭辛苦的修煉功法。
林長生不僅修煉的夠勤快,就是工作起來,也是一等一的勤快,在將自己本職工作做完的情況下,也很願意幫助那些勞役炮製藥材。
炮製藥材,也是一門很講究的技藝,林長生早就在書籍中學會了辨識藥材和炮製藥材,外加上林長生的時常請教,這門炮製藥材的手藝,便也被林長生學了過去。
林長生對於煉丹的技藝,也很想學,不過煉丹的技藝,就不好學了,因為只有趙老才會煉丹,林長生心裡有數,自然不會去打擾趙老煉丹,所以煉丹的技藝,林長生是學不會的。
冬去chun來,林長生被困此地,已有一年。
這一年,林長生過的極為艱辛,也過的極為充實,林長生學會了許多知識,會辨識草藥,會炮製藥材,也練會了許多功法,能刀槍不入,也能隔空傷人。
學的知識雖然多,只可惜限於資質過低,林長生的修為增加的卻極為不明顯,一年時間也不過漲了一小截而已,想要達到練氣一層,至少還需要三五年的時間。
面對這種情況,林長生的心裡,也滿是黯然,只是林長生咬了咬牙,依然堅持了下來,不放棄,他不會放棄的,他一定要修真有成,闖出此地。
……
……
這一ri,清晨。
正當林長生在臥室內修煉功法之時,房門輕輕一響,趙老推門而入。
「趙老?」林長生收功站起,滿臉疑惑,相處一年時間,這可是趙老第一次登門來訪。
趙老定定的看著林長生,冷冰冰的開口道:「我觀你想學煉丹之法,你可願意拜我師。」
林長生呆了一呆,如何也想不到趙老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趙老的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林長生的遲疑,讓他有些不悅。
林長生心裡一動,立刻跪拜在地,朝著趙老磕了三個響頭,口裡更是說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三拜。」
趙老坦然受禮,等到林長生拜了三拜,這才輕輕一伸手,將林長生扶了起來。
這時候,趙老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趙老看著林長生,溫聲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何會收你為徒?」
「弟子不知。」林長生搖搖頭道。
趙老解釋道:「是因為你身上的銳氣,那股不服輸不妥協不認命不放棄的銳利之氣,有此銳氣,你可為我弟子。」
「我們修真之人,原本就是逆天而行,倘若遭遇挫折便偃旗息鼓,那還修的什麼真,逆的什麼天?那些人都是在此混吃等死,自然也就不值得老夫予以關注。」
「老夫觀你一年,你這一年的努力,老夫都看在眼中,老夫知你心有大志,所以收你為徒,也望你好自為之,不要讓老夫失望。」
「是師傅,弟子明白。」林長生平靜點頭,心裡卻猛然一驚。
趙老的話中,似乎是話裡有話,另有所指啊。
林長生明白,趙老收自己為徒,定然是另有所圖的,只是明白歸明白,林長生卻別無選擇。
而且林長生也想看看,趙老的目的是什麼,是否對自己有用。
至此,林長生成為趙老的弟子,在趙老身旁學習煉丹之術,兩人也都很有默契,林長生雖然執弟子禮,卻沒有將師徒名分公之於眾。
林長生開始學習煉丹術,煉丹術可是一門真正深奧的學問,趙老雖然煉丹數十年,卻也只掌握了低級丹藥的煉製之法。
真正的靈丹,趙老也是不會煉製的,一是修為不夠,二是不懂丹方,比如小養氣丸的煉製丹方,就只掌握在各大門派手中,趙老這樣的練氣期修真者是不可能懂此丹方的。
趙老煉製的丹藥,主要是一些解毒丹,金瘡藥,療傷丸,等丹藥,都是練氣期修真者的常用丹藥。
雖然是練氣期修真者的常用丹藥,煉製起來,卻也很不簡單,而且趙老煉丹數十年,數十年的經驗非常難得,現在這些煉丹的經驗,都一一傳授給了林長生。
有了趙老的傾囊相授,林長生對於煉丹之道,漸漸的初窺門徑。
在傳授林長生煉丹術之餘,趙老也告訴了林長生許多修真知識,比如如何用毒如何解毒,比如辨認妖獸種類,如何獵殺妖獸,這些都是經驗之談,都是寶貴的知識。
趙老對於林長生的教導非常認真,似乎是將林長生當成自己的衣缽弟子來教導。
對於趙老的行為,林長生的心裡有些疑惑,只不過林長生並不多想,而是默默的吸收這這些知識,增加著自己的閱歷。
這一ri,輪到林長生看守夜間的爐火。
林長生默默的控制著爐火的大小,一顆顆豆大的汗水,從身上各處冒了出來,就在這時,咯吱一聲響,房門打開,趙老一臉冷清的走了進來。
林長生不敢怠慢,立刻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道:「師傅。」
趙老背著手,深深的看了林長生一眼,臉上首次出現沉重的神色,這種深沉的臉色,讓林長生的心裡有些忐忑。
「這一爐藥,已經不必再練了,你出來吧。」趙老的臉色再次回復冷清,淡淡的開口說道。
林長生沒有猶豫,告了聲「是」,便離開丹爐,從隔熱法陣中,走了出來。
林長生也隨之緊張了起來,他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