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帶著歡快的傷感,旋律很好聽。
我想我會一直這樣孤單,過著孤單的日子。
我偷偷看了一眼美悅,就算到了最後我們都沒有在一起,大家相互守著孤單的自己,天天在一起也不錯。不是嗎?
陳美悅唱完,我忍不住拍了拍手:「美悅你唱的很不錯嘛。」
陳美悅難得被我善意的誇獎,也難得的謙虛:「我就會唱她一個人的,其他的歌全會跑調。」
這麼奇怪?
莉莉一直坐在我們中間,突然她把握推到一邊:「小松,你也唱一首吧。」
「我…。」我冒汗,我真的不會唱什麼歌啊。
「你笨啊,把你們一起叫到這裡來,你以為是我想唱歌嗎,就是讓你有機會向美悅表白啊!」莉莉很有責任心,處處為我著想的看著我。
「可…。」
莉莉等了我一會表態,有些不耐煩不想理我了:「算了,機會你自己把握。你這要真的要一輩子孤單!」
哎,注定孤獨一世啊。
後來接下的時間,全是莉莉一個人在把握,我有些感覺自己一個純潔的心被她騙了。後來完全就是她一個人在唱嘛,唱的還很嗨。我疑惑,她真的是來幫我忙?
我和陳美悅一邊聽著的份。
不過怎麼來說呢,還是挺開心的。雖然沒有膽子和陳美悅表白,但我想如果有一天,有這樣的可能,我會用自己的方法表達我對美悅的喜歡。
在ktv的時間過的很快,結賬出來,沒想到十一點多了。
莉莉精力還真好,一個人連續唱了幾個小時,還不困說要去吃夜宵。
陳美悅好心的勸莉莉:「這麼晚了,還是早點回去睡吧。你忘了你熊貓眼的教訓了?」
不說這個還好,莉莉一下覺得很不公平:「憑什麼那段時間我和你一樣天天那麼晚回去,就我一個人落下熊貓眼了,你反而越來越漂亮!」
陳美悅雙手懷抱在胸前:「我回家就睡覺,可不像你一樣還要回去和男人發短信。」
莉莉被陳美悅說的生氣了,一下拉著我走到遠處:「小松,走。我們一起去吃夜宵,到時候買些啤酒,我幫你把美悅灌醉。到時候你就得手算了!」
「喂,有你這樣的朋友嗎?」我看著恐怖的莉莉。
莉莉白了我一眼:「我可是幫你誒,哪有你這樣反咬我一口的。」
就當我還在和莉莉吵吵鬧鬧的時候,陳美悅突然走了過來,有些慌張:「我手機好像落在包廂裡了,你們等等我,我去拿一下。」
「我們大家一起去吧。」我主動了一次,看著陳美悅。
美悅剛開始還沒拒絕,但是突然莉莉來了一句:「我唱累了,你們兩個去就好,我就在這裡等你們。」
陳美悅聽到要我和她一起上去,一下不愉快了:「我才不要和這種人去。」
喂,喂。
「好啦,你們快去。我真走不動,美悅,你要是一個人過去遇到一個喝醉酒的壞人,身邊沒一個人怎麼辦?被拉出去jiān了都沒人知道。」莉莉說服了一下陳美悅。
看來人真的是要多接觸接觸,原來莉莉說話也是比較露骨的。
陳美悅站了站,停了莉莉一番話,最好慢慢地自己邁出步伐。
我不知道陳美悅什麼意思,這個時候莉莉笑了笑,推了我一下:「還不快去,美悅這個樣子就是默許了,你真笨。」
這就默許了嗎?
我聽著莉莉的話,連忙跟在了陳美悅身後。
我們走了一段路,回了ktv,急急忙忙,我替陳美悅問服務員,有沒有看到包廂裡一個手機。
倒是服務員很熱情,早就幫我們先收留了。
回來拿手機倒是很順利,我拿過手機還給陳美悅,可就在這個時候,陳美悅的目光好像一直望在遠處一個地方。
我隨著她一起看過去,原來陳美悅看到了自己的爸爸,白秘書。
白秘書旁邊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很撫媚有女人味。兩個人一直聊著天,有些曖昧。
陳美悅握了握拳頭,我觀察到了這個細微的舉動,連忙抓緊陳美悅的手:「陳美悅,你可別亂來啊。」
陳美悅忍了忍:「也不是第一次。」話畢轉身,取過我另一隻手上的手機,最後還是離開了。
這個時候,我電話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莉莉發來的,告訴我她先回家了,把剩下的時間留給我們。
我吞了口口水:「莉莉先回去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陳美悅一路上都不理我,突然冷了一句:「莉莉先回去了,你很失落?」
我莫名其妙:「我哪有。」
陳美悅哼了一聲:「有那麼好的樸顏還不夠嗎,你為什麼還要打莉莉的主意!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永遠不能得到滿足的嗎?」
我不知道今天晚上,陳美悅反應會這樣激烈。
她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一聯想到她剛才巧遇了自己爸爸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理解了一些,陳美悅是埋怨他爸爸呢。
「你想什麼,我對莉莉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想解釋一下,要不是因為想看你,我都懶得往那個店裡跑:「我是看莉莉是你朋友,才對她好一點。」我軟了一些。
陳美悅調整了一點,自己也意識了剛才過火了。
我們站在紅綠燈前,已經換了燈,可誰也不打算過馬路。
陳美悅面對著我,很認真:「小松,其實我還想我爸媽能復婚。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你會怪我嗎?」
這個問題…。
「美悅,我能理解你。畢竟他們是你親生父母,但我覺得有時候我們還是要為大人考慮一下,現在你媽媽和我爸爸在一起了,他們在一起基本也沒吵過架,說明還是有感情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就是建議陳美悅不要亂來。
「可我不想看著我爸爸這樣經常跟著別的女人,一個歸宿都沒有,雖然有很多紅顏朋友,但老了誰來照顧他。雖然我爸比較濫情,但是他到現在都沒有再娶,我想他一定還對我媽媽有感情。」陳美悅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陳美悅總歸是女子,她不瞭解男人,可能判斷也不太準確。
「所以呢,你的終極目標就是讓你爸媽復婚?」我打量了一眼陳美悅。
可是,陳美悅轉念又想想:「可,如果我爸媽復婚了,你爸爸也是不是沒歸宿,沒人照顧了?」
…。
「喂。」我好好笑:「你到底只是希望父母有個歸宿,還是想讓你爸媽復婚啊。」
「兩者都需要考慮!」陳美悅說的深明大義。
我看了一眼紅綠燈的時間,用手勾著美悅的肩膀,我們先過馬路。
斑馬線,陳美悅一邊還說著呢:「我爸爸其實是特別溫柔的一個人,可是有能力的男人總會被很多女人惦記著。男人抵制誘惑的能力本來就不高,如果我幫我爸爸復婚,重新有了家庭。很多一部分就自然不打我爸主意了。」
我感覺這話有些不對,慢慢我們已經走到了對面:「陳美悅,你這不是特別能瞭解男人嘛。」
陳美悅逞逞強:「我爸是特例。」
話到這裡,我忍不住想問問陳美悅,我算不算個特例?我天地良心,沒對別的女人做過份的事啊,你會同意我嗎?
剛想舉個例子問問,陳美悅先一步叮囑了我一句:「小松,你可千萬別像我爸一樣!」
趁機,我壞笑樂樂:「如果我和你爸爸一樣呢?」
「我會?」陳美悅笑著想了想,看著我下面,然後毒辣的一句:「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