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牙疼
一吻,對於東方人來說是珍貴的,是濃情,是真情。
一縷縷璀璨的掉焰劃過湛藍的夜空,微風如秋葉一般,飄裹在我們的周圍。
這一吻很輕,也可以說是很勉強的輕吻。
能感受到樸顏的芬芳的體香,和櫻桃之唇那適中的熱度。
樸顏本能的推了我一下,不過力度很小。
漸漸的她閉上了眼睛,生疏的蠕動唇瓣。
她的入情,讓我有些不之明的恐懼感,或許這一吻定情,我們將來的路會不會發生改變。
沒有吻下去,等眾人收回了目光,我便鬆開,回到自己的座位,撿起螢光牌,稍稍擋在我的臉頰。
幸運的是,陳美悅和欣語沒有認到我。
樸顏漸漸感受到我的離開,有些羞澀的一直低著腦袋。
而我卻有些在意的望了一眼台上的劉穎,她現在是何所思所想?
「顏顏…」見到劉穎很快的專心回到演出,我才看回樸顏。
「看,那舞台好漂亮啊。」樸顏直接跳過了我喚她的名字,一轉很假意的高興,指著那電視裡很常見的大舞台。
「是很漂亮。」我也向前望去,其實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
下一首歌曲,前奏是緩緩的彈奏的鋼琴。
這首旋律太熟悉了,因為這首曲子是我填的歌詞。
所有觀眾都被鋼琴所打動,身側帶保鏢的女子也動容了,微微站起身,表情有些不自然。
好奇的隨著她的視線望去,彈奏鋼琴的是一位身穿正式禮服的男子,年齡與我相仿,很嫻熟優雅的曲調。
女子雙手平放在心房之前,一直望著那方的男子。
估計是注意到我意外的看她,才正常的回到模樣,坐了下來,稍過了一分鐘:「這首鋼琴好聽嗎?」女子沒有看我,目光還停在鋼琴上。
「好聽…」我點了點頭:「你是余小刻的朋友?」
我的問話讓女子很意外,終於回過神來看我:「你認識他?」
手微微搭了搭下巴:「認識…」這首曲子就是余小刻負責編排的,因為這首歌我和這位男生有些交集。
「他…現在還好嗎?」女子沒驚訝多久,平淡的問我這樣一句話。
「還好吧,你是….?」其實我與余小刻並不熟。
「我…?呵呵,他一位老同學,姓李。」女子徐徐說道。
不久余小刻負責的鋼琴華彩也差不多到此結束。
女子站起身來,有些憂傷的和保鏢說了幾句話,便簡單的離開。
「你認識台上那位鋼琴師?」陌生女子走後,樸顏看到我,也很意外。
「啊…認識。」若要樸顏問起我怎麼認識他,該怎麼解釋呢?說自己因為台上的明星才和他有交集?
「你的朋友都像你一樣優秀。」樸顏嘟嘟嘴唇,可愛的說了一句。還好,她並沒有問我們認識的原因。
不過這要換做前面的陳美悅呢?一定又會說我吹牛,然後我反駁,最後被她問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兩個女生就是這樣大的差別。
演唱會接下來的曲子都很安靜,就像劉穎一樣,有些淡淡且平靜的憂傷。
樸顏就一直乖乖的坐在我身旁,靜靜的陪我一起聽完。
劉穎並沒有因為我而發揮失常,或者來說,因為我的意外出現,她更是超水平發揮。
無數人被撼動了那顆塵封的記憶,塵封的心。
終於演唱會結束,大家準備紛紛離場。
白熾燈也照的通明,為我們照亮道路。
只是這下稍有閃失,我不又給暴露了?
「我們先走吧,待會人會很擁擠的。」劉穎還在台上說最後的告別,感謝詞。我便拉了拉身旁的樸顏,說我們早點離開。
樸顏很聽話的應了一聲。
剛準備先逃之夭夭,不想心急真吃不了熱豆腐,低著頭急忙向外走出兩步,就被哪個沒公德心的,扔的香蕉皮給差點絆倒。
還好樸顏及時扶住了我:「小松,沒事吧?」
我彎著腰,深深的感到了有生以來如此重的殺氣。不是說好叫我維尼的麼…
兩邊都有涼涼的眼神交距在我這裡。
「哦,嗚。沒事。」好在我智商較高,急中生智,一手捂著牙,說話含糊著聲,聲音也變了。
「你撞到牙齒了?」樸顏有些奇怪,看著我更是莫名其妙的表情。
都還沒跌倒呢,先撞到了臉?
「嗚,嗚不是,牙疼。」我又含糊了兩句,便牽著樸顏離開,好像這也是我第一次主動牽樸顏的手。
不知道剛才兩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注意到我啊,心裡還是很忐忑,這種感覺比上陣打仗還可拍啊。
走出了演唱會場,終於送了口氣。哼哼,多虧了我足智多謀,才將這凶險的背水一戰化險為夷。
有些洋洋自得,突然偷笑了起來。
「松…你牙還疼嗎?」樸顏看著我偷笑的樣子,實在一頭霧水了。
「喲….疼,疼。」我一改笑臉,悲痛萬分狀。
我不是人啊,這樣欺騙樸顏,不過我也只是不想造成沒必要的誤會。
「要不,我帶你去我們醫院看看吧?」樸顏有些心疼的建議我。
「哈?沒事,沒事。我牙疼很奇怪的,只要用手摀住嘴巴壓住就又不疼了,要去醫院的話,也改天吧。」我做作的笑笑,用手摀住嘴巴。
樸顏很相信我說的話,不過表情一時間難看起來:「那,晚上你吻我,是不是也因為突然牙疼?」樸顏沒有直視我的眼睛。
讓我減輕了許多心裡負擔。
是還是不是?我該怎樣回答?
第七十四章閉門羹
是或不是?
這個回答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好…
猶豫的眼神站在原地,喉嚨哽塞。
樸顏期待了我短短幾秒,見我遲遲沒有回答,很知趣的笑笑,說自己只是開玩笑…
樸顏的貼心知性,讓我更覺得會很愧對於她,若是有一天,我將身上所有的包袱甩清,我願意取她為妻。
還是將樸顏送到那棟居民樓裡,回家的一路上,因為樸顏的那個提問,短短的幾十分鐘,我們的關係非常微妙。沒有多說什麼,簡單的一句告別。
分別在開門與關門的剎那。
天又有些涼了,雙手插在口袋裡,哈著氣下了樓。
沒想到樓下還有一位貴客在等我。
一換剛才冷酸的窘樣,我挺直了腰板,走到那位下午想要帶走樸顏的男人面前。
「玩的還開心嗎?」這位叫杜楓的男子在我還在遠處的時候就向我招呼到。
「非常開心。」既然他想這樣問,那我就這樣回答。攤攤手,表情很愉悅。
杜楓憤怒了,一把走上前來抓住我的領子:「你這個混蛋,窮酸樣,一副令人厭惡的奸詐笑臉。」
我怔了一晃,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會是此時對面的那個人。
守在女神家樓下,眼睜睜看著她和別人出去約會,再等到他們回來的那個傻子。
而那個情敵一定是很壞,四處插柳,對自己的女神根本就是隨便玩玩。
沒想到這個曾今的模擬設想反了過來,我成了那個十惡不赦的壞角色。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樸顏面前。」杜楓並沒有放手,仍舊拽著我的領子,眼睛瞪的猙紅。
按理來說我應該同情杜楓的,不過我只是個普通人,不會因為和自己相同的境遇而俠氣豪義的惺惺相惜,反而做出的舉動是更加打擊一下那個自己的影子。
「若是我不聽從你的話呢?」我樂意的被他拽著衣領,壞壞的笑道。
「你可知道我家是幹什麼的嗎?」顯然杜楓想向我擺闊了。
「說說。」我挑釁的挑起嘴角。
「三陸奶粉,那就是我家開的。論背景,論外貌。我都強你百倍。」杜楓很有自信,迎接著冷冷寒風波浪他的劉海。
「哦?大少爺啊!」很細的聲音歎了一句,沒有恭維他的意思。
「走著瞧。」杜楓重哼了一聲,也只能這樣的對付我這種無賴。
看著他有些生氣的上車,我還禮貌的給他做出拜拜的手勢。
車輛遠遠離開,我的笑容也隨之僵持了下去,抬頭斜望樸顏的屋子,點著昏黃的亮光。
算了,我無所謂的咧咧嘴,手又插回了口袋,吹著小曲回家。
最後一天休假,除了給果果打款就沒什麼事了。
泡了會兒網吧,原本不想登陸企鵝,但還是有些在乎那個騙子。
上線了,女騙子的消息也來的很快,消息是用手機企鵝發送的,說自己現在就在火車上,快要到站了,讓我留個電話給她。
留個電話?我突發奇想,很小人的笑了一下,翻開自己的手機通話記錄,找到那個半夜撥打我一秒的收費電話,調出了號碼發給她。
哈哈,騙騙子的滋味真爽。
差不多到了中午的時候,我琢磨著去找趟樸顏,請她吃個飯,然後將錢給果果,自己也卸去了一個負擔。
公交車和陸虎是同一時間到站的,分別走出來兩位男子。
情敵相互仇視了一眼,擠著身子跑到樸顏的值班室,再互相推了一番,最後一起肘著胳膊推開樸顏的值班室的鐵門。
兩男人都想邀請樸顏吃飯,樸顏是被我們驚訝到了。
看到我原本很微微的開心,不過很快又換轉冰冷的神情,認真讀起書本:「你們兩個去吧,我還要補充些醫學知識。」
我的第一個反映是樸顏是否生我昨晚的氣了。
杜楓的反映是很仇恨的看著我,像是在說,混蛋,昨天惹樸顏生氣了?
一直以來,都是樸顏百依著我,第一次她將我拒絕。
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啪的一聲,樸顏的姐妹同事,一位肥胖胖的女生,實在看不慣我們的舉動,將我們趕了出去。
閉門羹?
我和杜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走吧,去哪吃?」我瞧瞧他,態度不是很好。
「你去的地方我不一定吃的習慣。」杜楓瀟灑的甩出車鑰匙,搶一步走在我前面。
這小子…
「這裡是貴賓區,有錢也不一定進的來。」午餐,杜楓帶我來了一件很歐式的餐廳。不想低頭認輸,我還是搶在他前頭走了進去,沒想到被服務員攔了下來,說這裡是貴賓區,什麼不是熟臉不讓進?杜楓坐在我對面和我解釋起來。
「是嗎?」我無所謂的喝了一口紅酒,聽著他炫富就是不爽。
「你放棄吧。」杜楓嚴肅的突然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現在只是在逞強,你其實很清楚自己比不上我。不如放下那該死的自尊心,離開樸顏,我可以給你一筆小錢,你拿著它可以去找另外喜歡的女生。」杜楓威逼利誘到我。
的確被他說中了,我從容的表情只不過一切是在逞強,要不然也不會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會不停的撕抓著我的大腿。
「拿著父母的錢在這裡炫耀,真的這麼有成就感嗎?」我反問了一句。
「你們永遠是一群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杜楓冷笑了一聲。
沉住了氣,不想失控沒了面子,一口塞了牛肉到口中,鬱鬱悶悶的度過了中餐。
熊小松vs杜楓。一比一暫平。
出了餐廳,很浮躁,超不爽啊。不過,一念之間,我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衝動的調出了白秘書的電話,打下一行字,內容是希望他能幫我懲戒一下,s市三陸奶粉這個企業。
發送嗎?按下去的時候手還在發抖,其實我只想小小的挫下杜楓的銳氣。
吹了口氣,彷彿將那條短信發出去的心情更遭了,很一大堆的麻煩。
白秘書一直也沒回我,沒了音訊,也不知道他到底答不答應我這一件事。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能幫我辦成兩個小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