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這子,不簡單
「是誰打了我兒子」樓上,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跑了下來,眾人分開一條路讓他過去,這人看到倒在地上屎尿齊流、昏死過去的紈褲,大叫一聲:「志兒」
蹲下身把紈褲抱在懷裡,心疼的全身哆嗦,怒吼一聲:「誰誰敢打我候震的兒子」
看到這個中年人,周海娜輕輕拽了拽李典,低聲道:「李大哥,他是侯氏運輸公司的老總,手底下養著一幫手腳不乾淨的人,千萬心。」
李典點點頭,反正人已經打了,事情肯定不能善了,李典也斷沒有往後縮的道理,上前一步,道:「這孫子是我打的,你就是這孫子的老子?」
「混蛋你說什麼」李典的話,把候震氣的滿臉醬紫,眉毛都立了起來。
李典掏掏耳屎,吹口氣,歎道:「唉真是有什麼老子就有什麼兒子,看你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你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鼠孩子會打洞,真是至理名言。」
「你……你……」候震氣的差點沒腦溢血,指著李典,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到底生了什麼事」這時候,蔣奇國終於出面了,劉威跟著他走過來,瞇眼看著眼前的情況,默然不語。
看到蔣奇國,候震頓時老淚縱橫,抱著昏迷的兒子嚎啕大哭:「蔣老哥,你可得為我兒子做主啊你看看我兒子,都被打的不省人事了,我帶兒子來是為了增長見聞,結交朋友,可沒想到卻落得這種下場,以後可怎麼出來見人啊」
候震在這嚎啕大哭,卻讓眾人直犯噁心,這候震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個好東西,從就偷雞摸狗,不幹好事,長大以後仗著表妹嫁給市委一個高官,頓時趾高氣揚起來,憑著關係,開了個運輸隊,手底下養了不少不乾淨的人,惡意打壓競爭對手,已經成了連雲一霸,要不是後台太硬,早就被人幹掉了。
老子不是東西,兒子也好不了,這紈褲叫侯志,在家裡行二,從就不學無術,名聲早就臭了,今天被李典打成這樣,眾人心裡其實是非常爽的,不禁對李典比大拇指,蔣奇國也對李典的做法非常讚賞,不過當著候震的面,蔣奇國還是做足了表面功夫,一皺眉,問道:「候老弟別激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他就是這個兔崽子就是他打了我兒子」候震流著淚,厲聲指認。
蔣奇國扭頭看著李典,皺眉道:「李典,真是你打的?」
李典不屑的冷哼一聲,道:「是我打的,那又怎樣?」
這時候,周海娜立即站出來,道:「蔣伯伯,其實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李大哥也只是為了幫我出氣,錯不在他」
「哦?怎麼回事?」蔣奇國用讚賞的目光看著周海娜,開口問道。
候震看到周海娜後,心裡咯登一下,侯志不認識周海娜,他可是再熟悉不過,這可是原市委書記,現在省委任職的周興的獨生千金,地位之高,絕不是他一個的地痞惹得起的,就算他的表妹夫,在周興面前也絕不敢放一個屁,他剛才只急著給兒子報仇,沒想到這事兒居然惹到了周家千金,候震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的,覺得情況不妙。
周海娜淡淡瞥了候震一眼,道:「剛才他的兒子出言調戲我,李大哥氣不過,就動手打了他兒子。」
「什麼」蔣奇國還沒反應,周興卻當即怒目圓睜,上前兩步,指著候震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候震,你他**養的什麼兒子,敢調戲我外甥女信不信老子讓你侯家一輩子不得升」
候震徹底傻眼了,千算萬算,沒想到這不爭氣的兒子居然是因為調戲了周家千金才被打成半死,原本還憤怒的心,完全被恐懼代替,周家這顆擎天大樹可不是他這個地痞歪脖樹能撼動的,他可沒有楊雄的實力,即便兒子差點強x了周海娜,也能得保平安,但即便如此,前不久楊雄也被周興整的極慘,聽說市委給的很多優惠政策全部取消,還查了楊雄不少案底,最後要不是因為牽扯太大,再加上楊雄本身還有市長的路子,楊雄早就被一鍋端了,既便如此,楊雄也沒好過,現在慫的像個孫子一樣縮起來,再也不敢趾高氣揚的出來惹事,不但如此,他兒子跟他弄出的視頻事件,讓他焦頭爛額,兒子甚至被妹夫打成了太監,所有人都知道,楊雄蹦躂不了幾天了,這一切,都是得罪周興的後果,候震怎麼也是當地上層社會的人,當然知道事情的原委,眼下周家千金站出來指認侯志調戲她,候震就算再怎麼大能耐,這會兒也完全亂了,即便劉威現在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他也完全沒有抵抗的念頭,只想一個雷劈下來,把他兒子劈死算了。
「臭子,你自己死了沒關係,要是連累了老子,老子非扒了你的皮」
周圍的人本來以為李典打了侯志是起了什麼衝突,沒想到衝突的原因居然這麼勁爆,連周海娜都牽連了進來,現在所有人看著被劉威指著鼻子罵的候震,心裡都非常爽氣:讓你老子平時那麼囂張,遭報應了吧
這時候,不但沒人站出來幫著說話,甚至幸災樂禍,可見候震的人緣有多差了。
蔣奇國雖然心裡也很爽,但他畢竟是今晚酒會的承辦者,不能眼看著局勢失控,不然這就是他的失職了。
「劉老弟息怒。」蔣奇國上前一步,道:「我想侯家子也是不認識周家丫頭,這才有了點誤會,可李典也把侯家子打成這樣,也算付出了代價,不如這件事就此了結如何?畢竟大家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為晚輩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見蔣奇國為自己說話,候震連忙點頭,道:「蔣老哥說的是,這件事是我兒子的錯,可我兒子也受到了懲罰,劉兄,以後我一定讓我這不成器的兒子閉門思過,絕不讓他出來了,還請劉兄大人大量,饒過我兒子這一回。」
「咳,是啊都是年輕人的意氣之爭,咱們做長輩的還是不要多摻和了,傷了和氣就不好了。」眾人見大局已定,都站出來當和事老。
經過眾人一番勸,劉威冷哼一聲,對周海娜道:「娜娜,你的意思呢?」
周海娜搖搖頭,挽著李典的胳膊,柔聲道:「李大哥,你說呢」
周海娜這番動作,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典身上,他們早就知道周海娜有了個『未婚夫』,以前也曾做過一番調查,得知李典只是一個剛出獄的土鱉,還以為周家丫頭瞎了眼,沒想到今天不但沖關一怒為紅顏,打的侯志不成*人形,現在看來,更是讓周海娜唯他馬是從,眾人不禁對李典的印象急劇改觀,暗暗留神。
李典當然知道周海娜是在為他造勢,不禁對周海娜這番心意感動萬分,同時也有些慚愧,這麼好的女孩,不但天姿國色,更是處處為自己著想,偏偏自己卻定下了兩年之約,不知道這樣對周海娜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心中暗歎,李典表面上卻對周海娜微微一笑,然後扭頭看著候震,眼中閃過一絲狂暴嗜血的氣息,寒聲道:「回去以後,管好你的兒子,我不確定他以後惹到我還能不能活著」
自從李智之後,李典再次露出如此恐怖嗜血的眼神,候震不禁心中一寒,嚇的屁滾尿流,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地痞出身,只會仗勢欺人罷了,遇到李典這種從監獄裡殺過人的狠角色,膽如鼠的本性頓時暴露無遺,哆嗦著抱緊兒子,牙關打顫,竟是不敢再看李典一眼。
離李典最近的周海娜感覺到了李典目光中的嗜血氣息,不禁芳心輕顫,有些害怕之餘,更多的是欣喜和安心,因為這是李典第一次為了她,而流露出想殺人的目光,這說明她在李典的心中一定很重要,明白了李典心裡有她,周海娜抱著李典的胳膊緊了許多。
蔣奇國和劉威也被李典的眼神嚇了一跳,都沒想到李典居然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氣勢,他們見多識廣,自然之道什麼人才能流露出這種氣勢,心中不禁暗自琢磨:這子,不簡單。
最後候震跟著救護車離開了,侯志被打的不成*人形,蔣奇國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打電話叫輛救護車,也算盡了義務。
候震父子一走,酒會繼續開始,這之後,李典和周海娜成了酒會的焦點,不少紈褲子弟、富家千金都湊上來想和這兩位攀上關係,只是李典剛才打了侯志一頓,消耗了不少體力,又餓了,於是走到一張檯子前,抱著烤雞啃了起來,滿手滿嘴的油污,含混不清的對這些人道:「你們也吃啊吃吃……」
看到李典如此粗俗的吃相,這些人都有些厭惡,覺得土鱉就是土鱉,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幾乎所有人乾笑兩聲,就散到一邊去了,只有一個和李典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哈哈一笑,抱起一塊羊腿啃了起來,一邊啃一邊大叫痛快
「唔?」李典打量著這個人,個子不高,長的也不帥,甚至有些醜,一雙眼睛細溜溜的,給人一種很狡猾的感覺,這時候抱著羊腿大啃,要不是一身名貴西裝無聲表明著他不簡單的身份,形象就跟地痞流氓沒什麼分別。
李典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李典,一雙細目精光閃爍,帶著一絲讚賞之色。
李典吐掉一根雞骨頭,接過周海娜遞過來的餐巾紙,擦擦手,笑道:「兄弟,不錯啊貴姓?」
「哈哈,弟邢運,邢台的邢,運氣的運,今年24歲。」邢運扔掉羊腿,學著李典的樣子擦手。
「你就是邢運?」聽到這個名字,一旁的劉蕤叫了一聲。
「呃……咳咳,就是我,劉蕤姐的大名在下也是久仰了。」面對著劉蕤,邢運似乎有點害怕。
「哼」劉蕤冷哼一聲:「我記得去年給那些傻蛋下藥的時候,只有一個叫邢運的家跑掉了,沒想到就是你。」
邢運擦擦額頭的冷汗,苦笑道:「在下也是運氣好,湊巧看到劉蕤姐給那些酒杯裡添了點料,留了個心眼,這才逃過一劫。」
「哦,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有人沒中計,算你運氣好。」劉蕤哼了一聲,上下打量著邢運,似乎在想以後怎麼在他身上惡作劇。
邢運後背一陣涼,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乾笑兩聲,對李典道:「李大哥,你今天打了侯志,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候震那人我瞭解,是個不肯吃虧的主,現在也許礙著……不敢怎麼樣,但以後一旦給他找到機會,一定會被他瘋狂地報復。」
李典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不會給他那個機會的,不過還是多謝你的提醒。」
「李大哥哪裡話,其實我早就看侯志不順眼了,只是一直力有未逮,今天李大哥這一頓打,讓弟心裡痛快的緊,哈哈,侯志那孫子平時耀武揚威的,今天卻被李大哥打的屎尿直流,以後看他還有什麼臉見人。」邢運哈哈笑道。
李典嗤笑一聲,道:「那人本來就沒皮沒臉,又有什麼不敢見人的?」
邢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李大哥說的是,人不要臉則無敵,這頓打對那孫子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李典笑了笑,道:「你子不錯,對我胃口,手機給我。」
邢運二話沒說,立即掏出手機,恭敬地遞了過去。
李典按了一組數字,一會兒功夫,李典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李典把手機還給邢運,道:「好了,以後有事打我電話,不過沒事別打,我很忙。」
「一定一定,哈哈,說真的,李大哥的手機鈴聲真是特別。」邢運趕緊把李典的手機保存好,笑著說道。
「因為我就是個害蟲。」李典笑了笑,往嘴裡塞了兩塊點心,喝了一大杯飲料,舒口氣:「總算飽了。」
「表姐夫飯量真大。」劉蕤笑嘻嘻的拿著一張餐巾紙幫李典擦著嘴角。
看到劉蕤女人的體貼樣,邢運啪嗒一聲,下巴掉在了地上。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再看?當心我把毒蟲塞你內褲裡面」見邢運目瞪口呆的樣子,劉蕤沒好氣的哼道
「呃……咳咳,那個,李大哥,弟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丟下這句話,邢運一頭冷汗的落荒而逃,面對劉家魔女,他只有狼狽逃竄的命。
望著邢運的背影,周海娜坐在李典身邊,輕聲道:「李大哥,邢運是連雲當地家電大王邢文軍的三子,從就調皮搗蛋,再加上長得比較醜,一直不被邢文軍喜歡,不過邢運也算有點本事,前年成功取得肯德基的連雲代理權,目前除了肯德基之外,還經營著一家酒樓,每年也有上百萬收益。」
李典點點頭,道:「這子不簡單,不知為什麼,我倒是有點喜歡他。」
周海娜微微一笑,道:「也許因為邢運和李大哥有很多相似之處吧」
「哦?有嗎?」李典看著周海娜。
周海娜輕輕點頭,道:「你們的性格很像,都是做大事不拘節,不在乎世俗觀念,膽大心細,但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李大哥做事更直截了當,邢運卻更有謀略。」
「呵呵,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喜歡這子。」李典微微一笑,道:「今晚倒不是全無收穫。」
周海娜思索片刻,道:「李大哥,如果能和邢運交好,也許未來會有大用。」
「朋友之間,說難聽點都是互相利用,這子主動結識我,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呵呵,這倒是有意思了。」李典笑了笑,端起一杯紅酒,送到周海娜面前,道:「海娜,說到底,在那些人眼裡,我只不過是傍上周家千金的土鱉而已,如果沒有周家的關係,我什麼都不是。」
「李大哥……」周海娜急忙搖頭,道:「不是的……」
「別著急,我心裡都明白。」李典微微一笑,道:「喝酒吧你覺得我是那種在乎別人眼光的人嗎?」
看到李典目光中沒有絲毫作偽,周海娜心下一鬆,接過酒杯,道:「李大哥,不管別人怎麼說,兩年後,我一定要嫁給你。」
李典望著周海娜的眼睛,她的眼睛裡寫滿了認真和執著。
李典微微一笑,道:「兩年後再說吧」
「就是,兩年後再說吧表姐你還沒到結婚的歲數呢」劉蕤抱著兩個螃蟹過來,道:「表姐夫,幫我剝個螃蟹,我不會剝。」
李典笑著把螃蟹接過來,道:「好,讓表姐夫來伺候伺候你。」
「嘻嘻,表姐夫最好了。」
望著李典和劉蕤親密的樣子,周海娜微微一笑,心下卻暗歎:蕤,你真以為表姐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到底怎麼想的呢?
這時候,一個侍者突然走過來,恭敬的對周海娜道:「周姐,蔣姐讓我過來請三位過去。」
「蔣姐?誰?蔣氤氳?」李典問道。
對這位把侯志打個半死的野蠻人,侍者不敢有絲毫怠慢,恭敬地道:「是的。」
李典看著周海娜,周海娜點點頭,站起來,道:「麻煩你帶我們過去。」
「好的,三位這邊請。」
李典三人的一舉一動都被有心人看在眼裡,見三人居然被請進了蔣氤氳的閨房,這些人都心下留神,暗自算計著什麼。
在蔣氤氳的閨房裡,李典四下打量著,整個房間以紫色為主,配著少量的青色和白色,給人一種高貴優雅、端莊潔淨之感。
「三位請坐,蔣姐馬上就到。」一個年輕的侍女輕聲說道。
周海娜點點頭,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三位有事可以叫我,我就在門外守候。」年輕侍女微一躬身,走出了閨房。
李典坐在柔軟的床上,屁股顛了顛,笑道:「這床不錯嘛軟不說,還沒聲兒,回頭我也買這麼一張。」
劉蕤切了一聲,道:「這種床我家裡好幾張呢表姐夫想要,回頭我讓人送一張過來。」
「呵呵,好啊那就明天吧」李典笑道。
「嗯,明天我就叫人送過來。」
李典微微一笑,對周海娜道:「海娜,這蔣氤氳叫咱們過來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跟你這朵雪蓮比比誰更漂亮吧」
周海娜連連搖頭,道:「哪有,其實我和氤氳姐姐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上個月我們還通過電話的。」
「是嗎?真沒看出來。」李典笑道。
「李先生,在背後議論我們姐妹感情,這不太好吧」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一身紫裝的蔣氤氳聘聘裊裊走了進來。
李典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蔣氤氳,之前雖然蔣氤氳已經下樓了,但李典當時只顧著吃,根本就沒在意其它,現在看到,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艷,心下暗讚:這妞兒真夠勁兒。
「氤氳姐姐,你來啦」周海娜站起來,上前給了蔣氤氳一個擁抱。
蔣氤氳含笑抱著周海娜,道:「海娜,好久不見,你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哪有,氤氳姐姐才越來越漂亮了,妹自慚形穢。」周海娜輕笑道。
「切,虛偽。」劉蕤撇撇嘴,抱著李典的胳膊,低聲道:「表姐夫,表姐跟氤氳姐姐在一塊的時候,總是互相吹捧,聽的我都想吐了。」
李典也低聲說道:「同一級別的美女,要麼相互詆毀,要麼相互吹捧,不過到了你表姐這個等級,相互吹捧的可能性更大,因為世界上已經沒有比她們等級更高的女人了,再怎麼吹捧也是同級,沒必要撕破臉皮,得不償失。」
「哦,原來是這樣啊」劉蕤恍然大悟,然後一臉崇拜的看著李典,道:「表姐夫,你懂的好多哦,我太崇拜你了。」
「呵呵,略懂,略懂。」
李典和劉蕤說的聲音很低,周海娜和蔣氤氳都沒聽清楚,不過看他們笑的那麼詭異,蔣氤氳秀眉微蹙,道:「你們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能不能跟我說說?」
「不行」劉蕤抱著李典的胳膊,道:「這是我和表姐夫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
「表姐夫?」蔣氤氳皺著眉,問周海娜:「海娜,難道你們已經……那個了?」
周海娜嬌靨羞紅,連連搖頭,道:「沒有,氤氳姐姐你別瞎猜,我和李大哥清清白白的,是蕤太調皮了,李大哥第一天上門的時候,她就表姐夫表姐夫的叫上了,一直沒改口。」
蔣氤氳鬆了口氣,笑道:「原來如此。」
扭頭看著李典,上前一步,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海娜最好的姐妹蔣氤氳。」
李典站起來,握住蔣氤氳柔軟嫩滑的手,微笑道:「你好,我是海娜……嗯,有可能是她未來的丈夫,李典。」
握手時間不長,說完就主動鬆開,對女人,李典的定力向來很好,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屢次拒絕周海娜,更不會有什麼兩年之約。
對李典鎮定的表現,蔣氤氳暗暗點頭,微笑道:「你真風趣,海娜沒少被你逗笑吧」
「呵呵,逗笑沒有,逗的臉紅倒是有不少次。」李典笑道。
「噗嗤——」蔣氤氳扭頭看著面紅耳赤的周海娜,忍不住笑了。
「氤氳姐姐……」周海娜翻個白眼,嬌嗔的樣子格外可愛。
「好了,姐姐不笑了。」蔣氤氳微微一笑,道:「說真的,海娜你眼光不錯,我看李典人很不錯,和你很配。」
得到好姐妹的承認,周海娜芳心羞喜,輕輕點頭:「嗯,李大哥對我很好。」
見周海娜一臉幸福的樣子,蔣氤氳卻長歎一聲,道:「妹妹已經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可姐姐卻依舊姑獨處,慘啊」
「氤氳姐姐,那是你眼界太高了,只要你願意,隨便勾勾手指,就有無數男人捧著玫瑰花來求愛。」周海娜微笑道。
「呵呵,好男人難找啊」蔣氤氳微微一笑,道:「還是別說我了,快坐吧」說完,衝門外喊道:「端點糕點飲料進來。」
「好的。」守在門外的侍女應了一聲,很快端來一盤糕點和四杯飲料,放好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蔣氤氳微笑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就不要客氣了,隨意吧」
李典拍拍肚子,笑道:「剛才在樓下就吃飽喝足了,要吃東西還得消化一會兒。」
「我也是。」劉蕤摸摸微鼓的肚子,道:「肚子都漲了。」
蔣氤氳微微一笑,扭頭看著周海娜:「海娜,你呢?」
周海娜端起一杯飲料,微笑道:「我還能吃點東西。」
蔣氤氳咯咯的笑起來:「剛才我在樓下的時候,就看到只有你吃的最斯文了。」
周海娜臉一紅,嬌嗔道:「氤氳姐姐……」
「好了,好了,姐姐不笑。」蔣氤氳吃吃的收起笑聲,看看周海娜,再看看李典,微笑道:「李典,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我解惑?」
李典笑道:「能不能解惑,要看你問什麼了?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蔣氤氳微微一笑,道:「放心,一定是你知道的,嗯……如果沒記錯的話,上個月,你用一千塊收了一塊先秦古玉,賣了驚人的五百萬,而這個月,又用二十萬收了一幅齊白石的山水畫,更是賣了一千九百萬高價,這兩條消息,沒錯吧?」
李典盯著蔣氤氳的眼睛,微笑道:「蔣姐好像對我很瞭解。」
蔣氤氳搖搖頭,道:「不是我想瞭解你,怪只怪你是海娜的男人,任何有心人都會注意你的。」
李典心下瞭然,嗤笑道:「沒想到我也成名人了。」
蔣氤氳微微一笑,道:「李典,消息有誤嗎?」
「沒有。」李典搖搖頭,道:「完全正確,但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當然有,最大的問題就是,為什麼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卻能連續兩次撿了大漏?兩千多萬身家,很多人奮鬥一輩子都不可能完成,卻讓你兩個月之內就完成了,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無非運氣好罷了。」李典聳聳肩,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本來就什麼都不懂,能撿到這種漏,完全就是運氣好,沒有別的原因。」
「真的嗎?」蔣氤氳盯著李典的眼睛,眼神凌厲。
李典微微一笑,道:「蔣姐,我說過了,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難道你以為我一個剛坐牢出來,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人,能憑本事兩個月內擁有兩千多萬身家?」
蔣氤氳淡淡的道:「從邏輯上來說,確實不太可能。」
「那不就結了。」李典笑了笑,道:「蔣姐這麼有學問,一定聽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我用兩年多的災難,換取一時的後福,也許這就是我走運的原因。」
蔣氤氳凝眉沉思片刻,輕歎一聲,道:「也許是吧」隨即凝視著李典的眼睛,道:「但如果你僅僅是運氣好,根本配不上海娜,我不希望自己最好姐妹的丈夫是個無能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氤氳姐姐……」周海娜拽拽蔣氤氳的衣角,道:「李大哥不是無能的人,你想多了。」
蔣氤氳沒理會周海娜的話,依舊美目灼灼的凝視李典。
李典微微一笑,道:「蔣姐,放心好了,我和海娜有過兩年之約,如果兩年之內,我不能賺下億萬身家,自然配不上海娜,到時我會自動離開。」
「不會的,表姐夫,你一定能賺到的。」劉蕤抱著李典的胳膊,道:「就算賺不到也沒關係,到時候表姐不嫁給你,我嫁給你。」
蔣氤氳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李典微微苦笑,道:「好了,你才16歲,要想嫁給我至少得等四年,那時候我都28了。」
「28又怎麼啦?不就比我大八歲嗎剛剛好,我媽媽說過,找個年齡大的男人結婚,那個男人一定會很疼我的,表姐夫,你記著我的話,如果兩年後你真的娶不了表姐,你千萬別急著找別的女人,等我兩年,我一定嫁給你。」劉蕤認真的說道。
蔣氤氳被劉蕤的性格打敗了,臉上肌肉抽搐,看著周海娜,低聲道:「海娜,李典跟蕤怎麼回事?難道蕤真看上李典了?」
周海娜輕歎一聲,輕聲道:「其實在李大哥第一次去我家的時候,蕤就喜歡上了李大哥,不過蕤還,李大哥雖然也喜歡她,卻只是當妹妹那種喜歡罷了。」
蔣氤氳微微皺眉,道:「海娜,蕤的脾氣你也知道,如果真的認真起來,後果……」
「我知道。」周海娜望著和李典親密嘻笑的劉蕤,輕聲道:「但那又怎樣?只要我嫁給李大哥後,蕤就永遠只能叫他表姐夫,不會有事的。」
蔣氤氳沉默片刻,道:「海娜,你想的太簡單了,像蕤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千金姐,是不會被世俗的道德束縛的,就算做出……也不是不可能。」
周海娜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我相信李大哥。」
「你相信他?」蔣氤氳望著李典一臉的風流相,蹙眉道:「我不太相信。」
周海娜微微一笑,道:「氤氳姐姐,你試過愛一個人嗎?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一切,包容他的一切,只要他快樂,就是自己最大的快樂,他難過,自己會更難過,全身心都投在所愛的人身上,這種感覺,你有過嗎?」
蔣氤氳望著周海娜迷離的眼神,搖搖頭:「海娜,你真的變了。」
「但是我喜歡這種變化。」周海娜微微一笑,看著蔣氤氳,打趣道:「氤氳姐姐,你也23歲了,就沒想過談一場戀愛嗎?」
「沒想過。」蔣氤氳臉上露出傲嬌之色:「在沒找到配得上我的男人之前,我是不會嫁人的,除非我真成了老姑婆。」
周海娜輕笑道:「氤氳姐姐,就算你成了老姑婆,也是最漂亮的老姑婆。」
「嘖,姐姐還沒老呢」蔣氤氳摸摸臉:「姐姐還年輕。」
「是,氤氳姐姐還年輕,不急著把自己嫁出去。」周海娜輕笑一聲,扭頭望著李典,呢喃道:「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嫁出去了。」
…………
李典他們在蔣氤氳閨房閒談的時候,蔣奇國也把劉威拉到了書房裡,關上門進行了一次密談。
「劉老弟,你不厚道啊」剛把門關上,蔣奇國扔給劉威一根煙,詭異的笑著。
「蔣老哥,你這話我不太明白。」劉威把煙叼在嘴上,從兜裡掏出打火機,吸了一口,眼睛瞇成一條縫。
「真不明白?」蔣奇國笑的更詭異了。
劉威攤攤手,道:「蔣老哥,有話直說吧弟膽,經不住嚇。」
「呵呵……」蔣奇國盯著劉威的肥臉,笑道:「我記得前不久你跟我說過,李典只是一個沒什麼本事的普通人,可今天一看,全不是那麼回事啊」
「你說這個啊」劉威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蔣老哥,其實李典這子,我也看走眼了,我本以為他就是做菜好吃一點,其它一無是處的普通伙子,誰想到他居然有那麼點意思,這可不是我有意隱瞞,實在是他連我一塊給騙了。」
「是嗎?」蔣奇國笑的愈詭異:「被女卜神親自驗證過的人,你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劉老弟,你不會真以為我蔣奇國好糊弄吧」
「嘿嘿……嘿嘿……」劉威乾笑兩聲,道:「那個……那我不是拿不準嗎」
「你這貨也就吃上來勁兒。」蔣奇國歎了口氣,拉過張椅子坐下,點根煙,雲霧繚繞間,問道:「你就沒覺得奇怪?」
「奇怪什麼?」劉威不解。
「今晚的事。」蔣奇國彈彈煙灰,道:「李典看著不像個衝動莽撞的人,就算你那外甥女被侯志調戲了,但在不清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也不至於把他打成那樣,李典到底是心有成竹?還是本能的衝動?」
劉威眼睛瞇起來,沉思片刻,道:「恐怕都有吧」
「哦?」
「李典這子,呵呵……」劉威笑了:「表面上看著就是一土鱉、粗混,可誰要是以為他真是表面上那樣,可就吃大虧了,這子心裡jing著呢」
「何以見得?」蔣奇國問道。
「你不知道,其實我也是聽我家閨女說的。」
「你家閨女?呵呵,是那個魔女啊他說了什麼?」蔣奇國笑道。
「咳……家門不幸,讓蔣老哥見笑了。」劉威尷尬的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李典第一次上我姐夫家門的時候,生了一點趣事。」
「趣事?」
「趣事。」
劉威點點頭,笑道:「蔣老哥絕對想不到,李典那子第一次上門,就出言頂撞了我姐夫,把我姐夫氣的夠嗆。」
「哦?」蔣奇國來了興致:「以你姐夫的脾氣,他能受得了?」
「他當然受不了,可我姐喜歡啊」劉威笑道。
想起劉雲,蔣奇國哈哈大笑:「差點把咱們的女卜神忘了,沒錯,也只有女卜神才壓得住你姐夫的脾氣。」
「誰說不是。」劉威聳聳肩,道:「當初我姐可是頂著各方面壓力嫁給我姐夫,這麼多年下來,我姐夫哪敢對我姐不敬。」
「哈哈,女卜神雖好,也要有福消受才行,我倒是有些同情你姐夫,換成我,可不敢娶這種強勢女人,不然男人的面子都丟盡了。」蔣奇國笑道。
「嘿嘿,你猜我要是把這話告訴我姐,會是什麼後果?」劉威陰陰的笑了起來。
蔣奇國面色一變,苦笑道:「算我失言,我窖藏裡還有一瓶二十年份的茅台。」
「嘿嘿,那弟就卻之不恭了。」劉威奸笑道。
「得了便宜賣乖。」蔣奇國哼了一聲,道:「接著說,那子頂撞了你姐夫,後來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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