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雖然李典頭上還沒拆線,但在他的堅持下,張松還是給李典辦理了出院手續.
「手續辦好了。」辦好手續,張松回到病房,看著已經換好衣服的李典,埋怨道:「我說你就不能聽我一回啊反正是那幫警察出錢,你安心住著多好,出去以後可沒人幫你報銷。」
李典繫上襯衣的扣子,微微一笑,道:「這十萬塊錢足夠我報銷的了,再說醫院裡什麼都沒有,悶都悶死了,我還是想早點回家,上網玩遊戲。」
「得了,我說不過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吧」張松問道。
「這不都好了嗎」李典自己拎著兩箱牛奶,周海娜她們也都分別拎著不同的東西。
「那走吧」張松順手拎起一兜香蕉,率先走出病房。
醫院門口,眾人鑽進車裡,張松問道:「酒店已經退了,你們是去我家還是去秋月家?」
「哪也不去了,送我們去汽車站吧我想回家了。」耽誤了三天時間,李典有些想家了。
「不跟秋月打個招呼了?」現在是上午,李秋月還要忙公司的事,並沒過來。
「不用了,等她過來肯定不讓我走,她熱情的有點過頭了。」李典無奈道。
這幾天,李秋月真是把李典當成失散多年的親弟弟一樣疼愛,照顧的體貼入微,甚至李典撒個尿都要親自送到廁所門口才放心,那股熱情勁兒讓李典很是吃不消。
「靠身在福中不知福」一想起李秋月對李典的那股熱情勁兒,張松就眼紅萬分,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戀戀會死啊
「嘿嘿,你努力吧」李典這兩天也看出來了,李秋月對張松確實沒什麼意思,不過女人嘛最怕男人磨,只要張松不放棄,一直磨著,興許就能磨出個未來。
「我他**情場浪子的名號都讓你姐給毀了,難得認真一回,卻落得如此下場,難道真是好事多磨?」張松繫好安全帶,開車直奔汽車站。
和上次一樣,張松又給李典他們找了輛長途的臥鋪客車,半路上也能讓四人休息一下。
鑽進車裡,李典對張松道:「松哥,你回去吧到家給你打電話。」
「行了,你們一路順風吧白糖我會收好的,下個月過來拿錢就行了。」張松說道。
「嘿嘿,你辦事,我放心。」
經過這次打架的事,李典和張松的感情已經提升到可以性命相交的程度了。
都說男人有四鐵,一起扛過槍,一起piao過娼,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髒,李典和張松雖然沒有扛過槍、piao過娼,但合作賺錢,勉強算分過髒,警局一夜,也算同過窗(鐵窗),兩者相加,兩人的感情比鐵哥們應該還鐵那麼幾分,稱之為鋼哥們也不為過。
目送載著李典四人的車開走,張松托著下巴,喃喃道:「臭小子都拿出將近一半的身家囤積白糖了,我要是不跟上,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一件事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張松謹慎的天性,也在過命的交情下得到了改變,這是李典沒有想到,卻樂於看到的。
長途客車上。
「表姐夫,來玩牌吧」劉蕤拿著一副撲克坐在李典的床鋪上。
她似乎格外喜歡牌類遊戲,坐火車來的時候是她提議,結果贏了一堆茶葉蛋,在酒店也是她提議,差點玩出火來,現在又是她提議,李典無奈道:「這次又賭什麼?」
「嘻嘻,這次不賭東西了,就是陪你放鬆一下。」劉蕤嘻嘻笑道。
「你會這麼好心?」李典不太相信。
「討厭,你以為人家什麼事都有目的呀」劉蕤嬌嗔道。
「呵呵……」李典笑了笑,道:「即然這樣,咱們一塊玩吧玩什麼?」
「斗地主唄」
這次劉蕤是真的沒有壞主意,純粹抱著解悶的目的,四個人一路玩著牌,很快就把四個多小時的時間消磨過去了。
在國道路口下車,李典正要打個車,周海娜卻擺擺手,道:「李大哥,剛才我給媽媽打電話了,再等等吧」
「哦?」李典看著周海娜,問道:「阿姨自己開車?」
海娜點點頭,道:「我媽媽有一輛威客,平時出行都是自己開車。」
「呵呵,真不錯。」李典笑了笑,抬頭看看天,道:「今天天不錯。」
抬頭望天,黑的跟鍋底似的。
「這也叫不錯?」三個女孩一臉黑線。
李典笑了笑,坐在一箱牛奶上,道:「是不錯,這麼熱的天,沒太陽不是很好嗎?涼快」
「這倒是。」劉蕤附和著,學著李典的樣子,拽過一箱牛奶,挨著他坐下。
黃杏兒沒東西可坐,很不客氣的坐在了李典大腿上。
李典抱著黃杏兒,對周海娜道:「海娜,阿姨什麼時候來?」
「快來了吧可能當時正跟一個客戶談生意,耽誤了點時間。」周海娜向著路口另一側巴望,期待劉雲的威客能快點出現。
「別看了,先坐會兒吧要不要吃香蕉?」這兩天,李典吃的最多的就是香蕉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的發明,看望病人非要買香蕉,結果李秋月買了香蕉,張松買了香蕉,後來得到消息的林琨買了香蕉,剛好跟林琨一塊兒來的朋友也買了香蕉……
李典這兩天都快變成香蕉了,現在看見香蕉就有點反胃,偏偏手裡頭沒別的水果,只好拿香蕉招待周海娜。
周海娜連連搖頭:「我不吃」
好吧周海娜也是一個香蕉受害者。
四個人說說笑笑,有個五六分鐘,周海娜再往路口另一側巴望的時候,終於驚喜的喊道:「來了,我媽媽來了」
個人趕緊站起來,很快,一輛藍色威客停在四人跟前,車窗打開,劉雲那張精緻不失成熟的臉出現在四人眼前,笑起來依舊瞇著眼睛,道:「不好意思,來晚了。」
「媽媽,你怎麼才來呀害人家等了半天。」周海娜撒嬌道。
在劉雲面前,周海娜總會保持一份天真可愛。
劉雲瞇眼輕笑,道:「是媽媽不好,媽媽有罪,等回家,要殺要刮,媽媽都由你。」
「媽媽,你說什麼呀人家哪有那麼壞。」周海娜輕捶了劉雲一下,偷偷瞥了李典一眼,嬌靨泛紅。
劉雲瞇著眼把目光轉到李典臉上,眼睛突然睜大,驚道:「李典,你的頭怎麼了?」
李典苦笑著聳聳肩,道:「幹掉了一個流氓團伙,光榮了一個腦袋,口袋裡多了十萬獎金,阿姨,您說我是慘是不慘?」
雖然李典說的驢唇不對馬嘴,但劉雲的眼睛重新瞇起來,微微一笑,道:「好吧你很慘,但口袋很光榮,今天來給阿姨做飯吧把你母親也叫過來,我想我們該見個面了,也讓你母親看看房子。」
「哦,這個嘛……」李典撓撓頭,道:「那行,不過還得借阿姨的車用用。」
劉雲微微一笑,道:「先去我家,車子你開走。」
「行勒上車」
二十分鐘後,在小區門口,劉雲停車,對李典道:「車你開走吧家裡食材不夠了,記得買點回來。」
「哦,行,阿姨,你想吃什麼?」李典問道。
「呵呵,你做的菜都不錯,看著辦吧車給你,海娜、小蕤,下車了。」劉雲推門下車。
周海娜和劉蕤也下車後,李典坐在駕駛位置,對三人道:「我回去接我媽,過兩個小時過來,海娜、小蕤,有什麼想吃的沒有?」
周海娜猶豫了一下,道:「李大哥,我想吃點涼菜。」
「哦?好,我給你拌一個拿手的。」李典笑道。
海娜點點頭,能對喜歡的人提出要求,並被喜歡的人滿足,這種感覺很好。
「表姐夫,我要吃糖醋裡脊、糖醋麵筋、糖醋嘎巴」劉蕤大聲道。
「汗,不怕甜死你啊」李典擦擦腦門的白毛汗。
「我喜歡嘛表姐夫,求求你了,你就做給我吃嘛~~」劉蕤嗲聲嗲氣的能膩死人。
李典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求饒道:「好啦好啦給你做,什麼都給你做行了吧」
「嘻嘻,謝謝表姐夫,你真好,啵」劉蕤低頭親了李典一口。
看到這一幕,劉雲的眼睛又瞇成了一條縫,眼中閃過一絲異芒。
李典開車走後,娘三走進小區,半路上,劉雲瞇眼看著劉蕤,微微一笑,道:「小蕤,這次běijing好玩嗎?」
「好玩啊」劉蕤下意識的答道。
「玩的高興嗎?」劉雲笑的更燦爛了。
「嗯,剛開始幾天很高興,後面幾天不高興。」劉蕤皺著小鼻子,臉色有些不爽。
「哦?」劉雲眼睛恢復正常大小,微微一笑,道:「為什麼呢?」
「還不是表姐夫嗎非要協助警方搗毀什麼黑社會團體,結果弄了自己一身傷,後面幾天我一直擔驚受怕的,在醫院陪表姐夫的時候也沒什麼好玩的,沒意思透了。」劉蕤抱怨道。
劉雲微微一笑,道:「李典能協助警察搗毀黑社會團體,很光榮啊」
「光榮什麼啊」劉蕤一臉不爽,抱怨道:「那些警察真不是東西,給了李大哥十萬塊錢,就一直不露面,要不是管報銷醫藥費,我都想找人把警察局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