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想幹嘛?」
梁薪話剛說出來,項偉民已經一把按著土匪頭目的天靈蓋,突然梁薪感覺到那土匪頭目的真氣似乎在往項偉民的身體裡傳送,很快項偉民身體抖了一下,他四品的境界竟然一下晉陞到了五品。
這……這也行?梁薪走過去拉過項偉民的右手把了一下脈,要知道不同屬性的真氣相互融合是很容易出現問題的,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筋脈盡斷而死。可是梁薪一把脈才發現,項偉民根本一點事都沒有,體內的真氣也運行流暢沒出現任何問題。
「這怎麼可能?」梁薪按著項偉民的肩膀問道:「師父,你這是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項偉民雙目一瞇,兩手後負在腰間一臉高深莫測地斜看天際道:「這門功夫就是傳說中的……我就不告訴你,憑什麼要滿足你的好奇心?」
「噗!」梁薪有想噴血的衝動。不過項偉民既然修習這功夫沒出任何問題那梁薪也只好聽之任之了,反正他也樂得看到項偉民實力越變越高強。
而此刻寨子外面,原本破玄和戒執看管著的戒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突破了體內被封印的穴位,趁著破玄和戒執沒注意,他一下暴起準備離開。
破玄一掌打在戒癡的後背,而戒癡雖然吐了一口鮮血,但是藉著破玄這一掌之力反而飛的更遠了。戒執下意識地從腰間拔出一柄配發的匕首,然後一下扔出去。
戒執何等實力,這匕首立刻穿洞穿了戒癡的身體,原本還飛在半空中的戒癡就好像是被射中的飛鳥一般從半空之中掉下來。
戒執愣住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此刻戒執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破了殺戒,我破了殺戒……」
破玄身體兩個起落跑過去將戒癡的屍體帶回來,戒執看著戒癡的屍體頓時臉色慘白,他低聲不停地說道:「我破戒了,我破戒了。」
剛剛和項偉民一起出來的梁薪看見這一幕立刻跑過來,他看了一下戒癡,又聽見戒執不斷重複的話,梁薪皺皺眉,他伸手按在戒執的右手上。他這一查探頓時忍不住皺了下眉:「遭了,他真氣紊亂有走火入魔的徵兆。」
「那怎麼辦?」破玄也皺起了眉頭。
梁薪一咬牙直接將戒執打暈,然後他說道:「那後面有一個寨子,我們把他帶到那裡去運功幫他壓制住紊亂的真氣好了。」
「行。」破玄點點頭,他抱著戒執就往寨子走,梁薪也起身跟過去,臨走前他直接戒癡的屍體對項偉民說道:「師父,這屍體就交給你處理一下了。」
項偉民險些沒掉出口水來,他使勁地點了他頭。梁薪見破玄已經走遠了,他按著項偉民的肩膀低聲說了一句:「自己小心一點,如果不行了就別硬來。」
「知道知道。」項偉民點點頭道。
梁薪和破玄離開以後項偉民一下按著戒癡的天靈蓋開始使出《攝元術》,戒癡乃是一名玄關期的高手,體內的真氣浩瀚無比。把他的真氣和項偉民的真氣一對比,項偉民的真氣就好像一個小水潭,而他的真氣就彷彿汪洋大海一般。
項偉民這麼一吸,戒癡的真氣立刻如同一股河流一般湧入項偉民的體內。項偉民的氣勢不斷提升,昇華,突破。然後又提升,昇華,突破。
從五品開始,一路晉陞到六品、七品、八品。到了八品的時候項偉民的氣勢一直飆升到了八品巔峰這才因為無法昇華而一直升不上去,項偉民感覺自己也就才吸了戒癡不足三分之一的真氣,不過後面的他實在是吸收不了了,項偉民歎了口氣感覺可惜不能再可惜了。
不過一下飆升至八品巔峰,項偉民感覺自己體內充滿了力量。他一拳打在身旁的樹幹上,樹幹「卡嚓」一聲竟然斷開了。
項偉民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哈哈大笑起來。
項偉民拖著戒癡的屍體到一處荊棘刺叢之中,然後用樹木小心翼翼地將其遮蓋好,相信短時間內不會被人發現。
他走出來往四週一看,正準備去那寨子裡和梁薪匯合時,與他一個營帳的同班士兵趙有瓜與李水根扶著王大力走過來。王大力渾身是傷,昨天被梁薪煽的好像豬頭的臉今天腫的更厲害,好像與豬頭再無任何區別。
看到三人如此狼狽,項偉民忍不住問道:「誒,你們三個怎麼了?」
「項哥,看到你就好了,班長人呢?我們得找他去幫我們報仇,二連一班的人搶了我們的獵物,還把大力打成這副模樣。孫狗剩也被他們抓過去了,說是要救他出來就拿獵物去換。」
「這還得了?」項偉民正愁剛剛突破沒處練手呢,他大手一揮道:「你們帶我去看看。」
「好,好。」說著,趙有瓜和李水根就扶著王大力頭前帶路。
趙有瓜和李水根帶著項偉民來到一片杏林旁邊,他們二人指著裡面說道:「二班的那班長劉有福說了,他在那裡面等著我們拿東西去贖人。項哥,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們還是把班長大人叫上吧。」
「放心吧,我一個人夠了,你們班長還是我徒弟呢。」項偉民伸手招了招道:「來,把你那刀給我。」
「哦。」趙有瓜立刻將手中的鋼刀遞給項偉民,項偉民一個人摸進了杏林之中。趙有瓜和李水根想了想後不放心,也跟著項偉民進了杏林。
杏林裡面幾個士兵正圍著他們的班長長劉有福大聲談笑著,說的好像是什麼:「班長,哪天你要是發了橫財是不是也請兄弟們去你說的窯館裡樂呵樂呵啊,咱也不去你說那『溫柔鄉』,就去小翠花那裡,你不說才十個大錢一次嗎?咱們所有人去挨個玩一次也不過才九十個大錢而已。」
「對啊對啊,咱們九個一起去恐怕小翠花還得給咱少點錢呢。」
「少你個死人頭啊少,你們九個要是一起去小翠花那身板能受得了嗎?」劉有福哈哈大笑道。
就在此時,項偉民直接衝進來他大吼一聲:「劉有福你個王八蛋,老子一連三班的人你都敢欺負。」
說完項偉民直接對著劉有福衝過去。
圍著劉有福的幾個堡兵一起過來攔項偉民,項偉民一腳踢飛一個,然後反手拉了一個過來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哧!」的一聲,項偉民抽出後腰上別著的鋼刀將另外一個堡兵砍翻在地上,然後徑直走過去閃電般地踢出一腳將劉有福踢趴在地上,鋼刀直接架在起脖子上說道:「不想流血的就叫他們滾一邊兒去!」
「都住手,都住手!」劉有福急忙叫道。項偉民用腳踏著他的胸膛,明晃晃的鋼刀緊貼著他的脖子。劉有福能感覺到那鋼刀很鋒利,甚至他懷疑自己的脖子已經被那鋼刀給割破了,鋼鐵挨著的地方涼涼的。
聽見劉有福的叫喊,二連一班的士兵全都停下手來站在一邊。項偉民對著趙有瓜和李水根努了努嘴,示意二人去把被綁著的孫狗剩給放了,二人立刻跑過去解開了孫狗剩的繩子。
劉有福剛才太緊張沒有反應過來,此刻他緩過神來立刻大聲叫道:「狗日的,你們這些一連三班的準備幹嘛?」
「幹嘛?專門就是來揍你狗日的,你搶的獵物在哪兒?」趙有瓜大聲喝問道。
見到趙有瓜和李水根兩人,劉有福反倒沒有那麼恐懼了,他有些怒氣沖沖地說道:「老子告訴你們幾個,今天要麼你們就把老子給弄死,要麼就跪下來叫磕三個響頭叫兩聲爺爺認錯,否則我劉有福明天一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我們弄死你?可以,我滿足你的要求。」項偉民將腳抬起來踏在劉有福臉上,他冷喝一聲:「有瓜,看住這裡面所有人一個也不准走,等一下他們必須一個人過來砍一刀,不然全都弄死上報說是遭土匪劫殺了,我們無力救援。」
說完,項偉民左腳一使力將劉有福的頭踩著轉向了一邊,如此一來劉有福的脖子就露了出來。項偉民舉起鋼刀對準劉有福的脖子就一下揮了下去,劉有福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項偉民是對他動了殺心了,他像死了爹一樣大聲尖叫道:「不要不要,饒命……」
項偉民的鋼刀已經揮下來了,哪裡可能還停的住,不過他手輕輕抬了一下,鋼刀從他脖子上劃過去只是割破了他脖子的一點皮。
劉有福全身都嚇得抖了下來,下體一股黃黃的液體流出來散發出一股騷臭的味道。項偉民踢了劉有福一腳,劉有福整個身體被他踢得橫飛出去至少一米遠。
項偉民大吼一聲:「滾過來!」
劉有福像是聽見了聖旨一般立刻跪著爬過來,他對著項偉民不斷磕頭道:「爺爺,饒命。饒命啊爺爺。」
第一次,自從穿越到北宋,項偉民第一次有了一種豁然開朗吐氣揚眉的感覺,他回頭看了一眼二連一班的士兵們一眼,冷冷問道:「還有誰對大力動了手的,自己跪過來,不然一會兒我讓劉有福說出名字了不要怪我心狠。」
幾個士兵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全都自覺走出來到劉有福身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