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很多事情做到精細處都一門學問,就拿泡茶這回事來。要泡出一杯好茶需要六個條件,一是好水、二是好茶、三是好器皿、四是好心態、五是好技藝、六是一個會品茶的人。
而看一杯茶地好壞可以從三個方面來看,第一是看茶湯、第二個聞茶香、第三則是品茶味。
在等待破道和破玄兩人的時候,戒執親自為梁薪和破虛泡起茶來。破虛端起戒執所泡的茶聞了一下後一口飲下,然後忍不住回味一下後笑著說道:「戒執的茶藝越來越好了,泡的茶真是讓人一喝難忘,忍不住就會想喝第二口啊。」
說完,破虛就把桌上那另外一杯茶端起來喝掉了。梁薪忍不住有些幽怨地說道:「師父,那我是的茶。」
破虛微微一愣,哈哈笑道:「無妨,讓戒執再給你一杯就是。」
「什麼再給一杯?有美酒不等我就開始喝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話音聽著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是等到聲音落下後,一道人影也從天而降。
破道興奮地搓著手道:「是不是有酒啊,我剛才已經聽見了,你們說再來一杯。」
「酒沒有,茶倒是正在泡。」梁薪笑著說道。
破道看了一眼那茶以後搖了搖頭:「茶水淡而無味哪有酒喝著舒坦,我說小師弟,你現在都已經是一國之君了,這好酒總會有不少吧?」
梁薪笑了笑道:「放心吧,你這一輩子的酒我都替你包了,要不我現在就讓人領你去酒窖你自己先去挑幾罈子好酒上來喝著?」
「這感情好。」破道興奮不已地說道。
此時梁薪腰間破道身後破玄正被一名小太監領著走過來,破道和破玄從氣質上就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邋遢隨性,好像十分頹廢。另外一個仙風道骨一股飄逸的氣質從內而外散發而出,既像是一個得道的道人,又像一個瀟灑的俠客。
梁薪站起身對破玄抱拳行了一禮:「師兄。」
「小師弟。」破玄點點頭後對著梁薪還了一禮。
破道雙目之中閃著精光:「小師弟,我的酒,酒呢?」
梁薪笑了笑正準備讓人帶破道去酒窖,而此時破虛微微咳嗽了兩聲後道:「破道,喝酒一事暫且莫急,眼下還有另外一件要事要做。」
「哦?什麼事?」破道問道。
梁薪拍了拍手,一名小太監捧著一個千年寒玉製作而成的盒子過來遞給梁薪。梁薪接過盒子打開,然後從裡面取出兩顆丹藥伸手過去。
「天譴通玄丹,其餘的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啥?什麼玩意兒來著?」破道驚叫一聲,他好像惡狗撲食一般趕緊伸手從梁薪手中把那兩顆丹藥全都拿了過去,梁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有一顆是破玄師兄的。」
「哦。」破道原本已經放進衣服內襯的右手又伸出來攤在破玄面前,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我知道有一顆是他的,我只不過是幫他先拿著而已。」
破玄從破道手心之中將那顆天譴通玄丹拿過去,一向雲淡風輕的他少見的出現激動的神色,他抬頭看向梁薪說道:「多謝了小師弟。」
「師兄不必客氣。」梁薪道:「為了保證藥性,兩位師兄盡量在十二個時辰以內把藥服用了。」
「哦。」破道點了點頭後猶如吃糖豆一般直接將那顆丹藥扔進自己口中,丹藥入口即化頓時化作一股熱流進入小腹之中。
過了一會兒後破道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看著梁薪:「不對呀,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小師弟你不會是拿的劣質品來騙……」
那個「我」字破道還沒有說出口,他突然驚叫了一聲:「我的天。」這一刻他再也不敢吊兒郎當,而是十分認真地盤膝而坐開始運功。
天譴通玄丹的效用究竟有多大梁薪和戒執都十分清楚。從破道開始盤膝打坐的那一刻起戒執和破虛就站起身來為他護法,梁薪也立刻下令讓所有人退出御花園,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御花園。
見到破道已經服用了天譴通玄丹,破玄也將手中的丹藥喂到嘴中。服用丹藥後他乾脆就盤膝坐著等待藥性發作,然後梁薪、破虛、戒執三人則充當護法為兩人護功。
從早晨一直到正午,再到下午,破道身上一直攀升的氣勢終於完成了一個昇華,一股氣勢爆發開來梁薪被推的倒退了七步。再然後破玄身上的氣勢也完成了昇華,氣勢散發開來吹的梁薪再次往後倒退了三步。
二人先後睜開眼睛,破道右手一揮,地上的立刻出現一道不知有多深的凹槽。他將自己的雙手攤在眼前忍不住激動地說道:「沒想到,沒想到我也有突然到通玄的一天。」破道抬頭看向梁薪,他的神情不再似平日裡那樣跳脫,而是十分認真地走到梁薪面前深鞠了一躬道:「小師弟,大恩不言謝,師兄我承諾你一件事,以後凡是你叫我揍誰我就揍誰,絕不二話!」
「咳咳。」破虛咳嗽了兩聲,然後偷偷看了戒執一眼一臉尷尬。
破道說完以後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失言了,偷偷地吐了吐舌頭然後沒敢再繼續說話。接著破玄睜開眼睛以後深吸一口氣將最後一股氣息穩住,他站起身來,神色也難免有些感動。破玄也對梁薪深鞠了一躬,「師弟,多謝!」
「兩位師兄不用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有好東西自然一起分享。」梁薪笑著說道。
「你們二人現在都已經突破到了通玄之境,接下來有一件事需要你們二人協助梁薪一起去完成。至於具體是什麼事稍後讓梁薪自行告訴你們,不過你們需得記住,此事茲事體大你們哪怕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將此事完成。」破虛嚴肅地說道。
聽見破虛這樣說,破道和破玄都猜到了事情絕不平凡,於是二人慎重地點了點頭道:「師尊放心,就算是拼得性命不要我們也會將事情完成的。」
「嗯。」破虛滿意地點了點頭。
見到破虛的三個弟子均如此聽話戒執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落寞。他一生就收了兩個弟子,一個無慾已經被殺,一個無念也就是楊傲天,卻又將佛門變成現如今的模樣。
戒執微微吸了口氣後對梁薪說道:「這一次我陪著你們一起去,楊傲天能夠成為今時今日的模樣我需要負上大部分的責任,此事由我而起就由我而終,如此也算是了了這麼一個因果。」
「大師願意一同前去那就再好不過了。」梁薪笑著說道。他也知道如果不讓戒執親自去結束此事的話,恐怕這件事會成為他心中永遠邁不過去的坎,那麼此事就會成為他的心魔,為他未來留下禍根隱患。
當天下午之後的時間沒有其他事,梁薪陪著破道去皇宮的酒窖之中選擇幾大探子酒抬到中正殿裡暢飲。一頓酒喝完以後天色已經全黑了。
梁薪搖搖晃晃地走回春暖宮,宮裡澹台善若和趙凝萱兩個人早已經穩固了境界沒在繼續練功。梁薪立刻下令讓人將知畫她們全都叫來。
一後十妃一共十一位美人各自儀態萬千地站在梁薪面前,梁薪看著自己這十一個夫人。自從穿越來北宋以後,梁薪經歷也不少。戰爭、廝殺、背叛、險死還生,雖說有成功有失敗,有壓力有負擔,但是看見這十一位佳人,梁薪的心中還是有一種夫復何求的感覺。
以往面對著北宋的任何一個人,梁薪心中都有一股來自於穿越者的優越感。超脫於這個時代九百多年的文化和見識絕對不是智謀和城府所能彌補的。可是現在面對著楊傲天,這個比自己準備更加充分,懂得更多,手段更加狠辣的穿越者,梁薪其實有很深的壓力。
此刻看著自己的這些夫人們,梁薪說道:「夫人們,相公又要走了。你們與我在一起以後常常和我聚少離多,相公冷落了你們,相公在這裡跟你們說對不起。
也許你們會覺得相公風流無度太過好色,但是相公想跟你們說的是,我對你們每一個人的愛都是一樣多的。你們在我心中沒有高下之分,都是那麼好,那麼美。
我知道,沒有一女人會甘心情願和其她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相公。在這裡相公祈求你們原諒相公的自私,你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我無法失去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我想都不敢去想,失去你們中間的誰以後我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對不起,各位夫人。」
梁薪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等他抬起頭時,十一位美人早已眼中含淚,淚懸欲滴。她們一起擁過來團團將梁薪圍住,叫道:「相公,我們不怪你,能夠陪著你,做你的妻子,我們覺得很幸福。你是天下最好的相公,我們也愛你。」
梁薪心中感動不已,他伸手攔住詩音和澹台善若的腰肢,大笑著說道:「好,我們開心一點。走,今晚大被同眠,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