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登基為帝?」梁薪看著手中剛剛從汴京東廠分部拿來的消息微微笑了笑,他將自己的書信和讓大梁東西二廠準備的東西交給了分部的人讓他們立刻飛鷹傳書回去快速準備。
從分部出來以後梁薪直接回到皇宮,在皇宮御書房見到趙凝萱,此時的她正在批閱奏章。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梁薪笑了笑走過去道:「果然有一副女皇帝的氣派,要不我乾脆將大梁的皇位禪讓給你,讓你幫我打理大梁江山如何?」
趙凝萱將奏折放下,她眼珠轉了轉後點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讓朕好好考慮一下看看可不可行,你先寫個奏章上來,如若可行朕會在奏章上給予紅筆批准的。」
「遵旨。」梁薪躬身行禮應道。話一說完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噗嗤!」一口笑出聲來。
梁薪將手中的密報遞給趙凝萱道:「我們要開始準備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會有一場硬仗需要打。」
「嗯?」趙凝萱將那密報接過去,掃了兩眼後趙凝萱眉頭微皺有些生氣地說道:「趙桓登基稱帝我沒有意見,可是他在江南登基為帝那還能叫皇帝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只是一個傀儡,林沖在跟我們玩兒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趙桓這也太糊塗了,難道他真的準備讓這大宋江山姓林?」
「別怪他,他也不想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身不由已有什麼辦法。」梁薪笑了笑道。
趙凝萱微微搖頭道:「身為趙氏子孫如此沒有氣節,真是丟了祖宗的臉。」趙凝萱想了想後道:「不過我們確實是應該準備一下了,趙桓登基以後肯定會被林沖逼著下旨將我們這些不奉聖旨的人視作叛逆,屆時林沖江南的大軍必定會前來討伐。
如今福建路趙楷他們基本上對他沒有威脅,他第一個要來攻打的肯定就是我們。你剛剛才把人家三千多個寶貝疙瘩給拐走,把人家林沖給逼急了,他這次恐怕是鐵了心的要傾巢而出,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眼目前還不是他的對手……」
趙凝萱抬頭看了梁薪一眼笑著說道:「官人,您看此事我該如何應對呀?」
梁薪看著趙凝萱雙目之中充滿欣賞之意,他伸手刮了刮趙凝萱的鼻子道:「想不到我們家小萱萱短短時間內就把事情看得如此通透,真是厲害。至於你問我怎麼辦?這個嘛……當然是涼拌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辦法?」
趙凝萱微微一笑,雙目之中充滿狡黠之意:「那官人,小女子可以就全指望你了,你可要護小女子周全啊。小女子無以為報,要不……」趙凝萱低聲在梁薪耳朵旁邊說道:「今天晚上來朕的寢宮,朕好好寵幸你一番如何?」
梁薪一把將趙凝萱抱在懷中,他伸手捏了捏趙凝萱的俏臉笑著說道:「說清楚了,究竟是誰寵幸誰,你個妖精是準備造反了是吧,小心朕將你打入冷宮哦。」
「只要你捨得。」趙凝萱輕輕咬了咬梁薪的耳朵說道,梁薪下腹一熱,險些沒忍住就準備將趙凝萱就地正法了。不過他還得去幫戒執用針灸治療內傷,此事耽擱不得所以梁薪只能強忍下來低聲對趙凝萱道:「妖精,看朕晚上如何收拾你。」說完,梁薪起身走出皇宮。
就在林沖還在滿天下昭告趙桓即將於三日之後登基的消息時,福州已經變了天。剛剛奪下少林寺方丈之位的楊傲天沒做任何多餘的等待,緊接著便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起福州奪取計劃來。
福州算得上是趙楷唯一完全控制的地方,他的鄆王府就在福州城中,恢弘氣派富麗堂皇。林沖用飛鴿傳書通知天下所有情報部的分部將趙桓即將登基為帝的消息傳播出去。當消息傳到福州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
剛剛隨著船隊一起出海歸來的趙楷接到這個消息時,時間已經是深夜。他一掌將手中的紅紙拍在桌子上,林沖的情報部雖然不再像往日那樣能力強悍,但是辦事能力還是有的。接到消息不到一天的時間,整個福州大街小巷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被人全都貼上了這樣的紅紙。紙上的內容大致說的就是趙桓即將登基為帝的消息。
趙桓搶先登基,那麼趙楷這個鄆王一下就從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選之一一下淪為的當今皇上的三弟。辛苦佈局,隱忍積累最後卻還是慢了趙桓一步,這讓趙楷如何不怒。而更讓趙楷動怒的是他此刻一點反制趙桓的方法都沒有。
論地盤、兵力,他連江南林沖的一個零頭都比不上。如果說他也宣佈登基倒也算得上是一個反制的辦法,但是趙桓馬上就要登基了,此刻他就算想昭告天下自己在福州登基為帝也沒時間了。
而就在趙楷還在發怒的時候,少林寺一眾高手、武僧以及那三萬餘俗家弟子都已經在延華街與正德街之間的那塊寬闊的空地上集結完畢。這塊空地佔地極廣,楊傲天很早將它買下來,然後就用黑布將四周圍著,沒人任何人知道這裡是拿來幹嘛的。
近十天楊傲天將少林寺的高手、武僧以及那些俗家弟子分批送入福州城中。如今四萬多人在此處集結,大家分成五個方陣列隊,每個人手中都握著明晃晃的兵器,看上去哪裡像什麼僧人,分明就是一群殺氣凜然的軍隊。
身穿一身黑色西服,外面披著一件黑色風衣,楊傲天走進空地之中。這一身衣服是他特地找人訂做的,看上去十分冷酷。如此奇裝異服在場的人從未見過,不過這一身衣服穿在楊傲天的身上他們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的契合,穿上了這身衣服的楊傲天就好像是自暗夜而來的君主一般,隨意一個眼神就帶著那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站在隊伍面前,四萬餘人齊聲鞠躬叫道:「楊少!」
楊傲天點點頭,目光橫掃了一遍後高聲說道:「兄弟們,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活著所謂什麼?青燈古佛,素齋木魚。晨鐘一響便開始誦念離念佛,暮鼓一敲便上床入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活著與死了有什麼區別?
我們想要的人生不是這樣子的,對不對?我們想要的人生是金戈鐵馬快意恩仇,美酒佳餚美人財富,權力、榮耀,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們要做改革佛門的第一批和尚,我們要做這大宋的主人。我們要喝酒吃肉玩最漂亮的女人,我們要受萬民景仰名留青史流芳百世,你們說對不對?」
楊傲天說的慷慨激昂振奮人心,如此誘人的呼喚佛心不穩的人如何把持的住。一眾僧侶無論是出家的還是俗家的,所有人都高聲呼叫著:「楊少說的對,楊少說的對!」
楊傲天一下從腰間拔出長劍,他大聲說道:「所有人聽命!無字輩五大弟子,無心帶人攻佔南城、無受帶人攻佔北城、無名負責西城、無識負責北城。至於無韻就帶著人跟著我走!戒字輩戒貪、戒癡、戒恨、戒惡也跟著我一起,我們去將鄆王府給拿下來。」
「遵命!」所有人單膝下跪高聲應道。楊傲天大聲說道:「事成以綠色煙火為號,事敗以紅色煙火為號。大家記清楚沒有?」
「記清楚了。」
「出發!」所有人一下散發從各自的方向衝出去,黑布被他們砍破,在黑布外面聽見楊傲天他們呼喊聲正站在黑布外傾聽的一些百姓們嚇了一跳,手持兵器的僧人們二話不說揮刀便砍,數名百姓直接被砍翻在地。
鄆王府,府內佈滿守衛,更有儒家高手鎮守。這樣的守護力量基本上可以稱得上是萬無一失了,但是這些守護力量根本沒有被楊傲天放在眼裡。
楊傲天一馬當先帶著人來到鄆王府門口,在鄆王府們佈置的暗哨們看見這麼人跑過來頓時嚇了一跳。他們立刻撤退跑進王府內部向趙楷稟報。
趙楷此時還在和自己的幕僚先生,儒家高手雲天一商議如何應對趙桓稱帝這一事。可是突然兩名暗哨就一下闖入了,趙楷原本還想斥責二人不懂規矩,兩名暗哨焦急說道:「王……王爺,大事不好了,好好多和尚朝著我們王府衝過來了。」
「和尚?」趙楷話音剛落,突然「轟」的一聲巨響響起。他立刻站起身來從牆上取下自己掛著的那柄寶劍。
趙楷和雲天一衝出去,剛剛走出中庭他看見第一幕就把他給嚇呆了。儒家實力算得上最高的儒家六君子被一名身穿黑衣,俊俏到不像話的光頭男子一一拍飛出去,然後竟然便被跟上來的幾名光頭僧人亂刀砍死了。
那可是六個玄關期的高手,可不是六條土狗。那黑衣男子從面相上看恐怕連三十歲都還不到吧,六個玄關期高手圍攻他居然在他手下沒撐得住一盞茶的時間就被拍飛出去變成重傷,然後還被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