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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生死時刻,陰謀處處 文 / 今晚又打老虎

    梁薪的手一直按在明月郡主的左胸上,可以很清晰地感覺趙凝萱的心脈跳動已經越來越弱。當然,只有天知道為什麼梁薪不伸手按在明月郡主的脖子上。

    明月郡主所中的毒已經越來越深,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在騎馬顛簸。無奈之下梁薪勒停馬匹翻身下馬,然後再將趙凝萱扶下馬。

    梁薪再拔出匕首插在馬匹的大腿上,馬匹嘶鳴一聲飛奔而出。梁薪將趙凝萱平放在地上,低聲說了句:「郡主,得罪了。」說完,梁薪將趙凝萱的衣袖撕開,然後拿出匕首將趙凝萱手臂的傷口劃開。

    一開始梁薪就用銀針封住了趙凝萱手臂上的幾處大穴,如今梁薪將銀針拔出再按著那幾處穴道推宮過穴,黑色的毒血像箭一般飆射出來。

    梁薪很清楚,如此方法只是治標並不能治本。不過畢竟放出了大部分毒血,趙凝萱的臉色好了很多。她開口說道:「那些黑衣人馬上就要追來了,你快跑。不然我和你都得死在這兒。」

    「不用跑了,他們已經來了。」梁薪笑了笑道。果然很快馬蹄聲響起,十幾個黑衣人騎著高頭大馬一線排開,冷冷地看著梁薪。

    每一個黑衣人手中都提著一把細窄的長刀,造型有些像唐刀的模樣。見到梁薪和趙凝萱,中間的一名黑衣人開頭說道:「小子,把那女的留下,你可以走。」

    梁薪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沒有理會。趙凝萱虛弱地說道:「你走,不用管我。我們兩個非親非故,你不必陪著我送死。」

    梁薪笑了笑,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趙凝萱身上,動作極致溫柔,搞得趙凝萱心裡怪怪的。梁薪伸手捋了捋趙凝萱散亂在額前的秀髮,柔聲說道:「我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是讓我丟下如此一個美麗漂亮的女人自己逃命我做不到。你先休息一下,說不定我們不用死。」

    梁薪說完站起身擋在趙凝萱身前,看著梁薪那堅定的背影,趙凝萱的心一時有些觸動。梁薪反手握著匕首,神色如常地看著前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們一起翻身下馬,先前說話的那名黑衣人冷聲道:「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十三名黑衣人一起將手中的長刀亮出。「殺!」其中一名黑衣人喊出這句話,十三個人朝著梁薪急衝而來。

    梁薪一開始並沒有任何異動,等到十三名黑衣人近了,梁薪突然身影一晃躲過斜斬過來的一柄長刀,然後整個人一下撞進一名黑衣人的懷中。

    那名黑衣人明顯沒有預料到梁薪居然會採取如此以命搏命的打法,一時不防便被梁薪撞飛了出去。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梁薪手中的匕首快狠準地插進那名黑衣人的心臟之中,然後迅速抽出來,接著就撿起黑衣人那把長刀就地滾開。

    這一番動作描述起來繁瑣,但實際上梁薪卻是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滯。

    剛一交手就被殺掉一人,這群黑衣人明顯沒有預料會這樣。儘管他們情感淡薄,但是見到並肩作戰的夥伴身死,他們也難免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剩下的十二名黑衣人身上爆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意,對著梁薪衝殺過來。

    這一次十二名黑衣人學乖了,他們先將梁薪圍在中間。梁薪也不是一分身手都沒有的人,太極拳、太極劍他沒少學,五禽戲、極拳他也有所涉獵。他前世的師父項偉民還精通形意拳,梁薪跟著他也學過不少。再加上梁薪現在擁有著四品的功力,也不算完全沒有自保之力。

    他站在包圍圈中間盡量放穩呼吸,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恐懼。梁薪很清楚,與人打鬥必須保持頭腦冷靜,不然縱然有一百分的實力實際上也只能發揮出七十分。

    十二個黑衣人明顯經常配合襲殺,他們幾乎沒有商量過就一起朝梁薪砍來。梁薪一腳將腳底下那具黑衣人的屍體踢出,然後扔出手中的匕首。

    黑衣人的屍體被五名黑衣人瞬間用長刀分屍,梁薪扔出的那把匕首也同時洞穿了一名黑衣人的喉嚨。不過與此同時梁薪的後背也被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梁薪感覺後背涼涼的,一開始沒什麼知覺,過了一會兒後就變得有些火辣辣的痛。梁薪反手盪開一把長刀,拼著手臂上再添一道傷口竟然反刃又殺死了一個。

    梁薪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讓黑衣人們有些心驚,而梁薪自己也暗自心跳,和這些黑衣人交手過後他才發現,這群黑衣人每一個功夫都在四品左右,有那一兩個甚至已經明顯到了五品境界。

    「哧!」「哧!」梁薪身上又添上了兩道傷口,但與此同時梁薪也順手帶走兩條人命。如今黑衣人還剩下人,但是梁薪已經感覺自己因為失血過多而開始有些意識模糊了。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殺不了剩下的這個人,心中悲歎一聲:「別了,北宋。」

    黑衣人中的首領也感覺到這次傷亡有些過重了,他沉喝一聲:「手腳快一點,速戰速決!」

    黑衣人首領的話音剛落,突然北方升起一團煙火。絢麗的煙花在空中散開,黑衣人們看到過後動作全都停了一下。

    黑衣人首領看了梁薪一眼,低聲說道:「主上有命,立刻撤退!」

    所有人黑衣人沒有絲毫戀戰,全都退走。梁薪用刀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去,直到所有黑衣人都走光後他才全身一軟,一下單膝跪到地上。

    梁薪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然後眼神如劍一般冷冷地看著北方。北方是趙偲和梁瑞逃跑的方向,梁薪心中升起濃濃的懷疑。會有那麼巧嗎?他們往北方跑,撤退信號就從北方傳遞出來。

    並且這次他們回京是隱藏了身份和路線的,如果沒有內鬼通風報信,殺手怎麼會懂得在客棧設伏?

    內鬼是誰?是梁瑞造反之心不死?還是趙偲一直圖謀皇位?

    梁薪甩甩頭,將心中疑慮先暫時拋開。他拖著疲倦的身體走到趙凝萱跟前。藉著月光可以看清,趙凝萱早已淚流滿臉。

    梁薪伸手抓過趙凝萱的頭,摸著脈搏診了一下脈。梁薪說道:「郡主,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我必須將你身上的毒血吸出來,冒犯之處還望見諒。」

    梁薪拉起趙凝萱的手臂再做了一次推宮過血,然後便用嘴替她吸出毒血。吸了十幾口血後梁薪感覺自己的嘴唇麻麻的,他再次診脈發覺趙凝萱的脈相穩定了許多。梁薪虛弱地說道:「郡主,你現在的毒血已經排除大半,剩下的餘毒只需要找個鎮子我配幾副藥給你就能清除。我……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說完,梁薪就靠在了趙凝萱的懷中暈了過去。趙凝萱艱難地坐起上半身,看著渾身是血的梁薪趙凝萱的眼淚不斷掉下來,她抱著梁薪低聲說道:「誰讓你救我了?誰讓你救我了?世人都說你聰明,其實你就是個大傻瓜。大笨蛋!」

    月光、美人、以及一個剛剛浴血奮戰如今正在沉睡的英雄,這一切構成了一副別樣的風景。趙凝萱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喂到自己嘴裡,然後沒過一會兒精神便變好了很多。

    如果梁薪沒有昏迷他一定會奇怪,為什麼趙凝萱有解藥而不拿出來。當然,答案自然牽涉著一個秘密。

    精神好了一些的趙凝萱起身將梁薪放平在地上,然後從黑衣人身上撕下布條去替梁薪包紮。就在趙凝萱準備替梁薪包紮的時候,她赫然發覺梁薪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痂,沒有再流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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