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用他那半調子的催眠術,試圖讓胡戈從實招來。兩人的臉越靠越近,眼看就要貼到一起了,就在這時候一個鐵塔般的身影出現了。
徐山剛剛走進選手觀眾席,就看見了不該看到的一幕,急忙轉過身去:「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到。」說著就想往外走,這一下子不僅梁峰急了,就連一向不正經的胡戈也急了眼。
「大個子,你停下,不是你想的那樣。」梁峰連忙叫住徐山,轉頭狠狠地瞪了胡戈一眼。
「我理解,但是這裡畢竟是公共地帶,你們還是注意點。」徐山沒有轉身,只是甕聲甕氣的說道。
「喂!那位大塊頭!你這話說的,有點不地道啊!什麼叫公共地帶注意點?我們一沒偷,二沒搶,沒作奸犯科,怎麼就要注意點?」胡戈這小子揣著明白轉糊塗,但是這也是現在最好的方法之一了,大個子徐山明顯是誤會了,但是這事兒卻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關鍵是這大個子不給機會,所以胡戈這樣激他一下,說不定還有機會。
「怎麼,你們敢做,還不准別人說?」大個子站住了腳步,然後轉過身來盯著不他矮不了多少的胡戈。
「我們做什麼了?今天我請我師兄救命,然後在這裡商量一些事情而已,只是我不說,我師兄使了些手段。怎麼這礙著你了?」胡戈的一張嘴還是很犀利的。
「呵呵……商量事情,我看是商量侍寢!你們兩個自己有斷袖之癖,好龍陽之道就算了,回家去自個兒慢慢玩好了,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真是不知廉恥。」徐山別看人憨厚,但是損起人來還是毫不遜色。
「是嗎?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玩背背了?告訴你在我國有一個罪名叫做誹謗,你說話小心點。」胡戈是誰?他的那張嘴怎麼可能吃虧?
「我親眼所見,你們兩個親密對視著,要是我在來的遲一點,說不定就幹材烈火了!」徐山也不服輸。
「好了,一個少說兩句,事情其實不是徐山你看到的那樣,我不過是在試圖催眠我這個小師弟,他今天有點事情瞞著我,我剛搭救了他一把,說好了把事情真相告訴我的,結果又變掛了!」梁峰趕緊解釋道,不然事情可就真的鬧得不可收拾了。
「真的?」徐山對梁峰還是有點信任的。
「千真萬確!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又不會催眠,所以就想出這麼個昏招。」梁峰有點不好意思,他的臉皮還是太薄。
「師兄,解釋那麼多幹嘛?這個大塊頭又不是嫂子!」胡戈在這個時候還唯恐天下不亂:「你和我清不清白,嫂子知道就行了,這個大塊頭算哪根蔥?」
「你信不信,我把剛才見到的事情到處說,到時候你師兄可就名節不保!」徐山威脅到。
「你愛說不說,嘴長在你身上,你愛上哪說上哪說去,到時候誰都知道你是個在人背後嚼舌根子的婆!我就不信,誰還敢和你交朋友!」胡戈反唇相譏。
「行了,一人讓一步!真是的,比賽就要開始了,看比賽!」梁峰一屁股坐下,不理會還在鬥雞眼的額兩個大個子,這兩人每個都比他高大不少,他一米七在兩人面前卻是矮了一些。
「看比賽就看比賽!我又不玩魔術,但是看魔術還是很在行的!」胡戈無所謂的坐在梁峰身邊。
徐山沒說話,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但是離兩人遠遠的,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情真的就是個誤會,可是心裡還是有點毛毛的。
發生了這檔子事,梁峰看比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一個上午都提不起興致,更別說偷師了。倒是胡戈沒心沒肺的,在台下看得很有味兒!而徐山卻沒怎麼受影響,只是胡戈這傢伙大呼小叫的,讓他有點定不下神。
中午休息時間到了,梁峰載著胡戈回自己的公寓,流浪還在家裡呢!小傢伙腿上有傷,雖然有吃有喝的,但是還是不怎麼放心,所以就回去看看,順道還要問問胡戈這小子,今天早上到底發上了什麼事。
回到家,梁峰先是去看了看小狗流浪,胡戈發現小狗之後就蹲在狗窩旁邊不肯動了,這傢伙對於小狗還是很有愛的:「師兄,你從哪裡弄來的?雖然是串種,但是這種狗比起黑背少了些僵硬,要靈活點,又不想田園犬那樣,外形難看,這條狗可是非常好的,怎麼受傷了?還有你怎麼餵養的?毛這麼燥,營養不良啊!」
「這條狗,我昨天在路上撿的,看著可憐而且有靈性,就抱回來了。」梁峰隱瞞了他撞傷了這條狗的事情,因為看胡戈這個樣子就知道對這條狗很有愛了,要是知道自己撞傷了才弄回來的,還不得煩死。
「你也別岔開話題,現在說說!今天早上到底是什麼事情?看你慌裡慌張的,難道是家裡逼你相親?」梁峰笑著說道。
「怎麼會?我才沒那麼差勁為了逃避相親就找你幫忙!」胡戈這一會兒已經做好的決定,讓師兄幫忙參考一下,這件事情他真的沒轍。
「那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在學校惹上什麼麻煩了?師兄可沒那麼大本事給你擺平!」梁峰有自知之明,他就是一隻幸運的小螞蚱,有那麼點運氣,要是真的把自己看的太高,少不得會摔觔斗。
「那我就說了!其實這事兒還要從春節過後說起,我那段時間不是不見人影嗎,那是學校拉來了幾個廣告商,我們這些學生可以參加他們的廣告拍攝,雖然只是平面廣告,但是也是一筆收入!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參加了,也獲得了機會,但是卻惹上了一些麻煩。」胡戈想起來似乎是不堪回首。
「哦!不就拍個廣告嘛!能有什麼麻煩?」梁峰不解得問。
「就是,有兩方人同時看中了那個廣告,一邊是我和我的幾個朋友,另一邊是我們學校的幾個女生,本來看著她們是女生,我們都準備讓著她們了,誰知道我一個哥們兒,喜歡對面的一個女孩子,在心上人面前怎麼也不能丟醜,所以讓我們挺他。這一挺,就出事兒了!」胡戈說到這裡,梁峰來了興趣。
「難道,你們把人家女孩子就地正法了?」梁峰卦之火熊熊燃燒著,比什麼五小強的小宇宙,什麼漩渦鳴人的查克拉都要強大,那些東西在這一刻都弱爆了。
「不是啦!只是,因為我出了個主意,讓我那個哥們兒出了風頭。結果廠家和我那哥們兒簽了合約,女生那邊失利了。然後我那個哥們兒在他喜歡的人面前說漏了嘴,然後我就悲劇了,被那幫女生恨死了。」胡戈說起那個出賣朋友的傢伙咬牙切齒的,但是在他的眼神裡卻看出了,他沒有真的恨那個傢伙。
「也就是說,你現在被一幫女孩子追殺?然後叫我去救你?」梁峰捋了捋整個事情的脈絡說道。
「就是這樣!」胡戈回答道,手在流浪的腦袋上摸著,而這條狗一點不人生,或許是因為梁峰在這裡,但是卻沒有反抗胡戈的撫摸。
「可是,一幫女生能拿你怎麼著?用得著害怕?」梁峰不相信胡戈的鬼話。
「那不是一般女生,不然我用得著害怕,那幫女生的老大可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霸王花,生性護短,知道我搶了她姐妹的廣告之後,放出話來要讓我好看,你知不知道她之前已經把追求她的三個男生打進醫院住了兩個月啊!而且還有點背景,這讓我怎麼活啊!」胡戈很是鬱悶。
「你那哥們兒呢?為什麼沒幫你解釋?你可是替人受罪啊!你幫他在心上人面前表現,現在你成了女生的追殺對象,他都不幫你?」梁峰問道。
「幫啊!我之前就是在他的掩護下,和那幫女生躲了半個月貓貓,可是現在他身陷溫柔鄉,那幫女生的美人計讓他淪陷了!」胡戈一想起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見色忘義的混蛋。
「那我又怎麼幫得了你?」梁峰問道。
「這個,我在你這裡住幾天,再過半個個多月,我們公司就要開拍《仙劍》了,到那個時候我就進劇組了,他們就找不到我了,這樣下次見面就是好幾個月以後了,那樣她們氣也該消得差不多了,那就好辦多了,請上一頓大餐就行!」胡戈想的很美好。
「你是早就算計好了的?」梁峰看著胡戈,難怪今天早上接他的時候還背著個大包裹,看來是準備常駐沙家濱了。
「師兄,我可不敢回家,要是家裡人知道我被女孩子欺負,我就丟死人了!你就讓我住上半個月!」胡戈笑呵呵的說道。
「這個恐怕不行,你知道這幾天我還在中海還好說,再過幾天我要到香江,今年的金像獎在四月二十五要開始了(勿噴,時間不對,因為不是現實世界!),我收到了《無間道》劇組的邀請函,要去參加,這個沒得推脫的。而你再過半個月要去仙劍劇組報道,也是在四月底,我家裡這還有一條狗沒人管呢!本來還想找你幫忙照顧的,看來是不行了。」梁峰說著,也蹲下來撫摸著流浪的頭皮。這狗享受著梁峰的撫摸,還伸出舌頭舔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