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精靈在沙塔斯城外構築了臨時的胸牆,用來維持防線。」斯卡特伸手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目前高地已經遭到了血精靈龍鷹騎士的攻擊,在對方的迷霧法術的輔助下,我們的防禦手段基本毫無作用。」
「本地的獸群已經在昨日被那些血精靈清理過一遍,」雷克薩則是道,「所以,以我的能力,已經很難驅使剩下的那些嚇破膽的可憐蟲了。」
「這可真不是什麼好消息,」斯卡特苦笑一聲,「那麼雷克薩先生,不管如何,偵查方面的任務估計還要交給你來執行。而設備的整修,瑪娜,如今留在這裡的工匠大概以你的水平最高,所以這方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來組織了。」
「可是就算是工匠之神也沒有辦法在材料不齊的狀況下展現技術的,」瑪娜抱怨道,「由於血精靈的刻意毀壞,能夠被再次利用的材料已經很少了,這樣下去的話,下一次他們攻城的時候我們的火力支援會被壓制到最低的。」
「能保證多少就保證多少,」斯卡特道,「血精靈在外域的基地已經丟失,即使目前他們的攻勢可能難以阻擋,但是沒了根源的血精靈部隊已經注定要離開外域這個舞台了,區別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如果可以動用庫卡隆軍團,我現在就能讓他們退場,」斯萊夫悶聲道,「可是按照那個發光的木材所說,我們自己都不能出手,就更不要提庫卡隆的精銳戰士了。」
「其實就算是手頭的力量,我們也未必就毫無作為,唯一的限制其實還是在這兩條狹窄的通道上,」斯卡特伸手在兩座橋樑的位置上一劃,「在狹窄戰術寬上的作戰對於士兵的素質要求非常高,而對於數量的要求反而很低,換句話說,現在的沙塔斯城正好也就是現在血精靈一方最大的優勢陣地,我們雖然身為守城方,但是卻反而處於下風。」
「那麼我們可不可以將戰線回縮,在更加寬闊的地方進行作戰呢?」
「不行,」斯卡特果斷地搖了搖頭,「狹窄的戰術寬雖然能夠讓血精靈的精銳優勢完美地發揮出來,但是同時也限制了對方部隊的衝擊力。在目前我們僅僅只有一支重騎士部隊的情況下……等等,或許還真有點辦法。」
「你要怎麼做?」阿拉托爾看著這個與自己年歲相近的少年,一臉疑惑地問道,「該不會是讓重騎士跨過長橋衝擊對方陣型?」
「雖然遠征軍的士兵沒什麼問題,不過少有補給,經過了幾代近親繁殖的戰馬是絕對不能承受這麼長距離的全甲衝鋒的,」斯卡特笑道,「不過其實這也算是個思考誤區,諸位可以想一想,以前我們依靠重騎兵進行衝擊,完全是因為我們所要面對的對手是巨魔這種高回復力的敵人以及獸人這種更加強壯的對手,然而,如今我們所面對的敵人,其實是與我們素質相仿,而且不喜歡沉重甲冑的血精靈,所以我們為什麼要用全甲的重騎兵去衝擊對方的陣線呢?」
「但是如果輕裝前進的話同樣也有著其他的風險,」阿拉托爾道,「血精靈的弓箭支援可不是郡兵那種撓癢癢的玩意,別說是你不穿裝甲,就算是你全副甲冑也未必就能阻擋得住對方的箭矢傷害。」
「而且胸牆的存在也足以讓騎兵的效用降低到最低,」斯卡特接口道,「所以我們還需要另外的條件……卡德加大師,奧蕾莉亞要塞的援軍什麼時候能到來?」
「要塞的援軍在第一時間就出動了,但是血精靈的火翼軍團一直在持續襲擾著他們的進軍道路,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有辦法趕到戰場。」
「占星者,晨鋒,日怒,火翼,光是外域的軍團,就已經動用了超過一半的人數了,」斯卡特聞言一怔,而後掐指邊算邊道,「如果刨去了在伊利丹麾下的軍隊,這幾乎就已經是血精靈的全部力量……但是這樣孤注一擲只為了阿達爾的話,似乎並不符合凱爾薩斯的風格啊。」
「如果只是因為自己的老巢被端之後的瘋狂報復,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凱爾薩斯行事一向是穩重優於極端的,即使偶爾有冒險的行為,也一定有著極強的目的性,」斯卡特道,「這一次針對於沙塔斯的圍攻,表面上看起來是為了報仇以及奪取能量之源,但是從晨鋒騎士團一直都沒能大幅擴張的情況來看,顯然腐化聖光的使用上並沒有廣泛性,換句話說,就是不值得下這樣大的本錢。」
「哪裡有傾巢而出的誘敵部隊,」阿拉托爾先是嗤笑,而後臉色卻是忽然白了起來,「不,等下,如果對方的目的就是用這樣龐大的進攻來吸引各方面的視線的話……」
「誠如你所言,恐怕我們都中了凱爾薩斯的計策了,」斯卡特將手裡的筆一扔,轉頭看了看同樣面色沉重的薩爾與斯萊夫,「薩爾酋長,還請您趕快回到奧格瑞瑪組織大局,雖然凱爾薩斯不可能動用手頭僅有的軍隊攻擊部落,但是如果僅僅是應對洛索瑪的話,他的身份就已經足夠造出許多機會了。」
「凱爾薩斯的目的是奎爾薩拉斯?」薩爾驚訝道,「但是為什麼……」
「如果僅僅是尚還沒有完全收復的奎爾薩拉斯,自然不足以讓凱爾薩斯動用如此多的腦筋,」斯卡特道,「但是酋長恐怕不知道,聯盟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清楚,奎爾薩拉斯真正值得注意的地方,永遠都不會是銀月城,而是……」
「……太陽井所在的奎爾丹納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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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依舊要繼續在這裡進行圍城麼?」與此同時的沙塔斯城外血精靈營地中,女伯爵莉亞德琳看著手中的戰報,皺著眉頭提議道,「蒂法妮亞,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報復的話,我們此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面對著奧蕾莉亞與碎石堡兩方面的騷擾,如果我們還不趕快撤離的話,恐怕接下來即使攻下了沙塔斯,我們的勢力也會遭到極大損害的。」
「部隊的傷亡情況怎麼樣?」蒂法妮亞卻是沒有回應女伯爵,反是轉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大家的情緒如何?」
「除了最初暴露在獸群當中的哨兵之外,並沒有大規模的傷亡出現,」即使心懷疑惑,莉亞德琳還是盡職盡責地回答道,「另外,騎士團的戰鬥意志尚且充足,但是占星者那一邊就……」
「沃雷塔爾從來都有些神神叨叨的,雖然平日裡還是不過錯的人,可作為將領就太神經質了,」蒂法妮亞先是皺眉,而後歎氣道,「算了,讓我一個小輩來領導他,有所怨言也正常,大不了等下我們去他那邊說一說好了……不管如何,如今的圍城一定要繼續。」
「……蒂法妮亞,」莉亞德琳眉間一動,用試探的語氣問道,「我們難道不繼續攻城了嗎?」
「有奧蕾莉亞那群『同胞』在後面騷擾,想要向做題一樣舒舒服服地攻城已經很難了,」蒂法妮亞向後靠在椅背上,用很疲憊地語氣說道,「是我的疏忽,如果不是我沒有預料到對方還能玩出驅獸作戰這一手,恐怕此時沙塔斯城已經是我們血精靈的了。」
「難不成從一開始我們的目的就不是攻下沙塔斯?」莉亞德琳驚訝道,「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還要在這裡圍城?在暴風要塞失落的現在,難道不是應該集中兵力奪回那裡或者說重新建立一個穩固的基地抵抗來自於燃燒軍團的侵攻才是……」
「你說的我很明白,」蒂法妮亞道,「但是,來自於王子陛下的命令就是,要我們進行圍城。」
「這種命令簡直是莫名其妙!」莉亞德琳怒吼道,「蒂法妮亞,作為這段時間的血精靈總指揮,難道你不明白燃燒軍團對我們在虛空風暴以及其他地區的據點的壓力嗎?王子陛下因為風暴要塞的陷落與索蘭莉安的死而瘋狂,難道你也瘋了?」
「莉亞德琳……」
望著衝自己大喊的莉亞德琳,蒂法妮亞翠綠色的眼眸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對方,似乎是想要尋找什麼東西。而在這種沉默的注視下,即使是在暴怒當中的莉亞德琳也不由得感到有些發冷,就彷彿是身體裡的什麼東西被對方的視線剝離出來了一樣,有種無法言明的厭惡感與恐懼感。
「你有什麼解釋麼……」
「……你居然問我有什麼解釋?」莉亞德琳驚訝地道,「我可是在問你。」
「如果是戰略上的問題,我只能說,我服從的是上峰的命令,所以無可奉告,」在莉亞德琳的注視下,蒂法妮亞緩緩地站起身來,而後來到了帳篷的入口處,擺出了側耳傾聽的姿勢,「而我要問你的東西……」
「唰!」
帳篷內的兩個血騎士幾乎在同一時刻抽出腰間的長劍,然而顯然經受過更長時間訓練的蒂法妮亞技高一籌,不過一個閃身,就已經將莉亞德琳的武器打落在地,而後那吹毛短髮的利刃就毫不猶豫地指住了對方的咽喉。
「……對於你和沃雷塔爾的背叛,要做什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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