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國王,嘿,現在這是怎麼了,好像遍地都是國王?」女伯爵怒極反笑,「明明我們的陛下好好地呆在暴風城當中,為什麼還會有人大言不慚地自稱國王?」
「或許這其中真的有些蹊蹺,」斯卡特道,「伯爵殿下,不管怎樣,我們都相信陛下一直都坐鎮在暴風城當中,所以您不需要如此憤怒。畢竟,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等到那個自稱國王的傢伙和陛下碰面的時候,偽裝者的詭計一定自然而然地就會被揭穿開來,您說是不是呢?」
聽到了斯卡特的話,女伯爵瞇起了雙眼,似乎極為憤怒,又好像是在考量著眼前這個聖騎士。不過,正如別人沒有辦法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來她真正的情感一樣,卡特琳娜女伯爵也沒有辦法看出來眼前這個笑吟吟的聖騎士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也實在是太冒險了,」見議事廳中陷入了冷場,伯瓦爾咳了一聲,而後道,「衛兵,快去把散步的陛下找回來,畢竟現在可不是什麼散步的好時機。」
「馬迪亞斯,」女伯爵緊接著道,「你也去,說起在這暴風城中找人的功夫,想來誰也比不上您這個刺客大師了。」
「……謹遵指令,」本來似乎在探尋著什麼的馬迪亞斯猶豫了一下,這才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議事廳。
與此同時,第三個士兵和馬迪亞斯擦身而過,進入到了議事廳當中,就在眾人態各異的目光注視下,這個士兵稟告道:「伯爵殿下,自稱是國王陛下的傢伙與其跟隨著已經進入了舊城區,而且他們已經和在那裡散步的國王陛下相遇!」
「廢物!」女伯爵尖聲喊道,「你們竟然讓那麼危險的人物與陛下碰面,廢物,都是廢物!」
「冷靜一下,卡特琳娜,」伯瓦爾先是安慰一聲,而後轉頭向衛兵問道,「陛下有沒有受傷?你們究竟是怎麼處理的?」
「那個偽裝者和陛下在第一時刻就開始了打鬥,我們沒能來得及阻止,」士兵道,「我們已經監視住了偽裝者的隨從,不讓他們有機會用卑劣的手法打斷陛下的決鬥。」
「算了,這樣也好,」伯瓦爾擺了擺手,「你們小心些,等陛下的決鬥出現結果的第一時間,就要來將情報報告給我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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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強敵。
瓦裡安望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傢伙,心中如是想著。
作為烏瑞恩家的子孫,瓦裡安從小就開始了在搏擊方面的訓練,如果說麥格尼?銅須是矮人世界中最為強大的戰士與鍛造師的話,那麼如今正處在巔峰年紀的瓦裡安大概也可以自稱為人類世界當中最為強大的戰士了。
這並非因為地位或者是血脈而自吹自擂,如果誰懷疑這一點的話,那麼瓦裡安在血紅之環的戰績,以及那拉格什-幽魂之狼的稱號,便足以讓任何懷疑的傢伙乖乖閉嘴。而那與斯萊夫並肩作戰,以一當百擊退地獄犬大軍的偉業,假若傳播開來,必然也會讓世人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年輕的國王,並且在提到瓦裡安的名字的同時,不自禁地帶上敬仰的語氣。
不過,就是這些光輝戰績所積累起來的自滿,卻在眼前這個男人的面前被打了個粉碎。
本來瓦裡安認為,就算對方找到了和自己極為相像的人來假扮自己,但是實力上的差距可就不是那麼簡簡單單就能夠抹平的東西。在之前所得到的情報中,對方一直躲在幕後,很少出面的行動也無疑證明了瓦裡安的判斷:畢竟如果真的具備真正的瓦裡安的能力,又何必躲著不見人呢?
然而,瓦裡安錯了。
對方絕對擁有與自己匹敵的能力,就在兩個人相遇的一剎那,幽魂之狼和暴風城的獅子頓時就感覺到了對方的強大,以及心中那鼓動的戰意。幾乎連言語都不需要,兩個鏡像一樣的男人在第一時刻就撞在了一起,展開了一場殊死的搏鬥。
這場戰鬥打了很久,以至於就連正懸在當空當中的陽光都開始西斜的時候,兩個男人還沒有分出勝負真偽,依舊只能夠用著無論自己還是對方都很熟悉的技巧,去襲擊無論自己還是對方都很熟悉的破綻要害,再被無論自己還是對方都很精通的防禦動作擋開。
這簡直就不是決鬥,而是在演戲!要是兩人都是暗月馬戲團的雜耍演員,那麼就憑這份技術,他們就能夠成為新一代的雜耍大師,畢竟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將打鬥進行得如此逼真精彩,卻又沒有辦法傷到對手半根毫毛。
「有什麼地方不對……」
又一次幾乎同步地,兩個瓦裡安一同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不管你是誰,」拉格什道,「快給我讓開,否則我拼了這條命也一定要拉你下水。」
「這也是我想說的話,」暴風城的國王道,「我絕不會讓你這個偽裝者傷害到我的家人!」
「家人?」拉格什氣勢稍緩,「難道說有人用你的家人威脅你嗎?」
「沒有人能威脅瓦裡安,偽物!」暴風城的國王也沒了剛剛的氣勢,但是依舊疾言厲色地道,「趁現在回頭,我可以以國王的名義饒恕你的罪孽。」
「回頭?」拉格什搖了搖頭,「我不在乎什麼國王,但是我的兒子還在這裡,所以,我絕不可能棄他而去!」
「……兒子?」暴風城的國王睜大了雙眼,「你的兒子是誰?」
「安因?烏瑞恩,」拉格什毫不猶豫地答道,「我最珍貴的寶物,也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安因明明是我的孩子!」暴風城的國王先是大吼一聲,而後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等等,這有些不對。」
「的確有些不對,」拉格什身上的殺意也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對於對手的審慎與一份疑惑,「這究竟是……」
「我的僕從啊!殺了他們!」
忽然間,響徹了整個暴風城的喊聲進入了兩個瓦裡安的耳朵,與此同時,一頭巨大的黑龍就在兩個人的正上方呼嘯而過,那巨大的身軀與翅膀所帶來的風亞幾乎讓這兩個不相伯仲的強大戰士直接坐倒在地。
「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黑龍……」
「那條蜥蜴是從要塞的方向飛過來的……」
兩個瓦裡安同時閉上了嘴巴,而後望向對方,不出意料地在對方的雙眼中也看到了同樣的擔憂。
「不管怎樣,」拉格什道,「安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是不是,國王陛下?」
「當然,」暴風城的國王則已經收起了武器,「你我的事情之後再說,現在,先去看看安因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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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夥計,你真的打算就這樣打進去?」丁滿揮舞著匕首將四周的流矢擊飛,同時嘴裡還不忘了嘮叨,「這裡可是暴風要塞,南部地區最堅固的堡壘!」
「你這個小東西可不可以少說兩句話!」同樣在另外一側負責擋格箭矢的瓦雷拉喊道,「不過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會出現兩個辛巴?」
「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兩個國王陛下,」被保護在最中間的雷吉納德看著前面正在用強壯的身體橫衝直撞的德魯伊,一邊低聲道,「我的能力也不足以讓我對於這種情況置喙,但是在此之外,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天啊,我真的不能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事情,」負責殿後的馬庫斯低聲道,「我們這樣拋下陛下們真的好嗎?」
「馬迪亞斯大師既然想我們保證能夠維護陛下們的安全,那麼我們就應該信任他,」雷吉納德看著逐漸接近的議事廳大門,「對於我們來說,無論是為了辛巴還是國王陛下,揭露造成現在這個現狀的元兇,是絕對必要的。」
「但是我想在這之前我們就會變成箭豬,」丁滿喊道,「遲早有一天我得死在這種詭異的武器下面!」
「這已經比設計的時候少很多了,」馬庫斯用盾牌彌補了兩個刺客的空隙,「可見這一定是堡壘中某個人的私自行動,只要我們推開那扇大門,那麼就安全了!」
「如你所願,司令官大人,」布羅爾聞言雙眼精光一閃,本來就已經有兩人高的巨大體軀在一瞬間似乎又漲大了三分,而那宛若精鋼一樣的毛皮則直接就將四周密集的箭矢全數彈開,一下子就在眾人和議事廳大門當間造就了一大塊的彈幕真空區,「瓦雷拉,趁現在!」
「不用你說,蠢熊!」說話間,血精靈刺客已經如魅影一般出現在大門面前,隨後就見她雙手連彈,竟是直接在大門的幾個區域上沾上了數塊爆鹽炸彈,「不想聾就給我都捂好耳朵!」
「轟!」
木包鐵的大門那裡禁得住這樣直接的爆炸,在一聲巨響噹中,雕刻著精美花紋的大門在一瞬間分崩離析,而就彷彿敲響了退兵的銅鑼,就在大門遭到爆破的同一時刻,走廊中那幾乎要將人萬箭穿心的彈幕也在同時消失了蹤影。
煙塵散去後,走進了議事廳的六人當頭就看到了臉色鐵青的女伯爵卡特琳娜,還有一臉驚訝的伯瓦爾大公爵,以及……
「這還真是頗有特色的出場方式呢,」輕輕地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斯卡特微笑著道,「不知道各位用了這麼大的陣仗攻入暴風要塞,到底是想要謀求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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