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本次監獄暴亂的損害……」
艾澤拉斯王國攝政者,女伯爵卡特琳娜·普瑞斯托站在王座的左側,用一臉無聊的表情聆聽著下面關於政事的報告。
不得不說,很無趣。明明都是一些很簡單的事情,如果按照卡特琳娜自己的方法,其實用不了半天的時間就可以解決了,可是這些倒霉的貴族卻非要折騰出花樣來,非要把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拖上個十天半個月,有些時候卡特琳娜真心想知道,要是他們自己的住宅被炸個口子,是不是他們也要拖上半個月再去修?
向王座的右側看去,同樣作為攝政大臣的伯瓦爾·弗塔根大公爵也是一臉的無聊。作為軍方代表的他有著一個偌大的皇家騎士團要管理,同時軍人一貫的雷厲風行也讓他對於這種無聊的扯皮更沒有什麼好感。
當然,也正是因為伯瓦爾大公爵對於這些事物沒什麼好感,才能讓卡特琳娜輕而易舉地就掌控了艾澤拉斯王國的政治權利。所以即使這位女伯爵本身對於眼前這些囉嗦的貴族也並不喜歡,卻還是對他們十分感激的。
所以她在思考,等自己掌控暴風城的計劃成功實現之後,是不是要用這些貴族來當做禮物獻給那位大人,以用來平息前一段時間的冒犯所帶來的憤怒呢?
裝扮成人類女伯爵的奧妮克希亞如是想著,卻是忽然驚訝於自己的軟弱,畢竟這種對於某個強大存在的服從心裡,對於桀驁不馴的黑龍一族來說,原本是不應該存在的。在上古之戰中敢於跟隨著耐薩裡奧反叛守護者陣營的黑龍們的字典中,本來也不應該對死亡之翼之外的任何存在產生服從這個字樣。
但是在那位大人的面前,無論是黑龍,黑鐵矮人,還是某些更加誇張的存在,都不知緣由地屈服了。明明那位大人的出現的時間還達不到這些存在的壽命的零頭,卻反而成為了幾乎所有本陣營的存在的領袖。
「因為,只有她才能夠看到真正的道路。」
耐薩裡奧這樣說著,姆諾茲多這樣說著,奈法利安這樣說著,所以,奧妮克希亞也只能信任那個神秘的存在。
不過,那個人也未必是什麼都能預料到的嘛,至少,目前為止自己的計劃還很順利,而不是像對方所說的那樣,幾乎步入了死局當中。那個在對方口裡已經放好了口袋等著自己鑽的斯卡特,也一直都在如同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絲毫沒有掌握到自己計劃的根本。
也許,父親與兄長的確有點老糊塗了也說不定,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如此信任那個年輕的傢伙。
剛剛在腦海中生出這個想法,已經被貴族們的嘮叨弄得無比無聊的奧妮克希亞忽然聽到了走廊的另一側傳來的腳步聲。
「一個,兩個……一共有六個人,」反正閒來無事,奧妮克希亞所幸玩起了聽聲音辯主人的遊戲,「其中,兩個穿著盔甲,一個腳步略沉重,似乎是法師,兩個腳步輕盈,應該是刺客類的職業,最後一個,唔,光靠腳步似乎判斷不出來究竟是幹什麼的。」
很有趣啊,這六個突然造訪的傢伙。
奧妮克希亞不由得提起了興致,她忽然有些期待起來,若是這些人能夠帶來什麼有趣的消息,最好是讓眼前這個貴族能夠閉嘴的消息,那就最好了。
「午安,大公爵還有伯爵殿下,」不過一會的時間,剛剛還在要塞入口處的六個人已經來到了奧妮克希亞的面前,「突然打擾,還請多多包涵。」
「哦?」奧妮克希亞轉頭看了看應該負責這方面工作的伯瓦爾,卻見大公爵也有些意外,「少見啊,斯卡特,難道說有什麼急事嗎?」
「我們聽說國王陛下一直被之前的傷痛所困擾,因此今天找到了來自於達拉然的羅寧大師,」斯卡特讓開身子,將羅寧引到了自己的身旁,「想請羅寧大師對於國王陛下的傷痛來進行一些檢查。」
「原來這位就是擊敗了死亡之翼,拯救了聯盟的**師羅寧·德雷格賽菲利先生,」奧妮克希亞心下微沉,面上卻是帶著和煦的微笑道,「您的偉業一直讓我們銘記於心,偉大的巨龍之心閣下。」
「這真是讓我惶恐至極,」羅寧灑脫地道,「畢竟我的這些工作一直都是很秘密性質的,實在是沒想到女伯爵博聞強記,居然知道在下干的那些小事。」
「不不不,怎麼能說是小事!」奧妮克希亞心下一驚,連忙補救道,「雖然可能許多民眾並不知道其中細節,但是對於大師的功績,是無論如何不敢進行否定的。」
「好了好了,要是讓你們謙虛下去,今天我們就不用討論別的問題了,」羅寧還想說話,斯卡特卻是搶在他之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卡特琳娜伯爵殿下,不知道關於檢查的問題……」
「當然可以,」奧妮克希亞毫不猶豫地點頭了,「不過,很遺憾的是,國王陛下之前出去散步了,因而可能不能馬上進行檢查。」
「散步?」斯卡特和羅寧對視一眼,而站在最後面的馬迪亞斯則是皺了皺眉,「難道說王國陛下的身體大好了麼?」
「也不能算是,」這一次接過話頭的是伯瓦爾,就見他搖了搖頭,「國王陛下如今依舊被噩夢與傷痛所困擾著,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入睡了,不過,令人欣喜的是,今天早上陛下的精神忽然好了許多。在本尼迪塔斯大主教的建議下,國王陛下這才出門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以便幫助身體上的康復。」
「也罷,」斯卡特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裡靜待國王歸來好了,我想大公爵與伯爵殿下應該是不會太在意我們旁觀今日的政事的?」
「當然不,」伯瓦爾苦笑道,「倒不如說,我十分期望你能夠給我分憂。」
與此同時,在通向暴風城的道路上。
「哦,真是宏偉的城市,」看著暴風城那宏偉大方的城門,騎在牛頭人背上的丁滿怪叫了一聲,「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沒辦法相信,辛巴你居然是暴風城的國王!」
「我也是一樣,」德魯伊布羅爾·熊皮道,「話說,夥計,你之前說的要讓我穿小丑服去扮雜耍的話不會是真的?」
「如果我真的是國王,絕對會讓你這只魯莽的蠢熊穿上花花綠綠的衣服在暴風城裡娛樂平民,」走在最中間的辛巴笑道,「而後彭彭和丁滿兩個人則是穿上裙子跳草裙舞,至於瓦雷拉,就當吸引眼球的馴獸師女郎——這樣的話,辛巴的個人馬戲團就可以開始尋回的演出了!」
「真是下賤的妄想,」瓦雷拉啐道,「如果不是你帶領著我們打敗了那個不知所謂的王子,還解脫了戈多克的話,單憑這句話就足夠我用匕首穿透你的胸膛了!」
「不不不,女士,你這話說的不對,」丁滿忽然從牛頭人的背上轉移到了手臂上,「你要知道,作為一個馬戲團,我們是要有一隻獅子的,而女士你看看周圍,又有誰比辛巴更加適合當獅子呢?」
「說得好,丁滿,」布羅爾伸出大拇指,「你看,辛巴,為了我們的馬戲團一炮打響,沒的說,你可得要好好努力啊!」
「去死你!」辛巴笑著捶了捶布羅爾的肩膀,「我可是你們的老闆!」
「是,是,我的老闆,」布羅爾哈哈大笑,「那麼我的老闆,在您即將重回王座的時候,請問您有沒有什麼感想要讓大家學習的?」
「感想的話……」辛巴臉上歡快的笑意忽然間消失殆盡,「坦白說,我忽然覺得,還是跟著彭彭和丁滿在卡利姆多到處遊蕩的日子比較歡樂。」
「真是湊巧,我們也是這樣,」丁滿道,「是,彭彭?」
「嗯,嗯……」憨厚的牛頭人先是點頭,而後用疑惑的語氣道,「但是,辛巴是要拯救自己的孩子的?」
「……是啊,我不僅僅是辛巴,同樣還是拉格什,還有瓦裡安,」辛巴,或者說,瓦裡安國王歎了口氣,「即便我個人更加嚮往和自己的戰友並肩作戰,無所謂聯盟部落,只需要高呼酣戰的歲月。但是,畢竟我的身上還承擔著責任,而且,我的兒子也需要我來保護。」
「放心,老闆,」布羅爾伸手按住瓦裡安的肩膀,「早在厄運之槌的時候我就說過,我這條命是您的,不關你是辛巴,拉格什,還是什麼暴風城的國王,我都會全力支持你前進,絕不會動搖!」
「我們也是一樣,」掛在牛頭人脖子上的侏儒將空出來的手放在了瓦裡安另外一側的肩膀上,「還記得那個傳說嗎,辛巴,丁滿還有彭彭,可是最牢固的鐵三角,沒有人可以讓我們背叛互相的期待,也沒有人可以讓我們分開,是彭彭?」
「嗯,當然!」牛頭人獵人道,「我們會支持你的。」
「……看我幹什麼,反正你們都這麼說,難道我就要遵從多數人的意見?」看著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瓦雷拉先是哼了一聲,而後她的聲音卻軟了下來,「好,辛巴,你要相信我的利刃,它絕對會為你斬開前路上的荊棘的,所以,不用恐慌,也不用猶豫。」
「因為,我們都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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