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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5.硬幣的兩面5 文 / 笑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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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等一下!」見到對面的血色十字軍集體抽出了武器,希洛德連忙喊道,「泰蘭,你剛剛說,灰燼使者大人已經戰死了?」

    「不要在那裡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泰蘭冷哼了一聲道,「大領主殿下何等英武,若不是你們兩個小人在背後襲擊,又怎麼可能遭致殞命?」

    「可是……」

    希洛德還想再說,然而就聽風聲響起,卻是對面的血色十字軍已經開始了射擊。即便只有區區幾人的弓箭手還不足以讓希洛德無法躲閃,然而這一箭的射出無疑已經徹底斷絕了雙方交流的可能。

    「走!」

    從一開始就不曾進行分辨的艾爾莎拽住了還有些猶豫的希洛德,二人對視一眼之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向著達隆郡的方向逃了出去。

    「……想跑?追!」

    許是沒有料到這兩個剛剛謀奪了強力法器的兇徒就這樣轉身就跑,將精力投放在防禦上的泰蘭愣了一愣,方才下令追趕。然而僅僅是這麼一池,雙方的距離就已經拉開了不少,更何況無論希洛德和艾爾莎在腳力上卻是比這些身著重鎧的血色十字軍要強上不少,一快一慢之下,雙方的距離就這樣越追越遠,等到泰蘭一方的部隊才剛剛到達達隆郡的入口處的時候,希洛德二人卻是早已經跑進了天災肆虐的達隆郡當中,蹤影全無了。

    「停!」

    追在最前面的泰蘭下令停止了追趕,年輕的壁爐谷領主仔細地眺望了一下鎮內的情況,而後皺了皺眉,臉上顯得有些猶豫起來。

    「領主大人,」一旁的一個重甲的步兵低聲道,「我們這次來主要還是為了援救達隆郡,如今這裡已經陷落,我們還是……」

    「不,」泰蘭拒絕了屬下的提議,「雖然僅僅只是偶遇,不過既然讓我見到了疑凶,那麼就絕對沒有放過的道理!賈魯,通知部隊守住這裡,然而後挑選精銳的隊員在此集合,我們要進入達隆郡,親手抓住那兩個叛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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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為什麼要跑?」

    同一時刻的達隆郡內部,希洛德和艾爾莎剛剛在一處還算完整的房屋當中歇息下來。稍稍平復了一下因為長時間的奔跑而顯得有些急促的呼吸之後,希洛德頗為不解的向把玩著水晶頭骨的艾爾莎問道。

    「即便是對方先動手,我們也未必就沒有解釋的機會。」看到艾爾莎似乎不是很想理會自己,希洛德皺了皺眉,繼續說道,「更何況那一箭可能僅僅是哪個新兵手滑才造成的失誤,結果我們這麼一跑,怕是直接就把這罪名坐實了。」

    「唉,」感受到希洛德那飽含著執意的目光,艾爾莎歎了口氣,而後將水晶頭骨放在了一旁,轉頭道,「隊長,我可以給你多一點時間仔細思考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新兵才會在不曾上弦的時候手滑?又是什麼樣的新兵,可以穿過亡靈天災的封鎖而到達達隆郡?」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經由艾爾莎的提醒,希洛德才發現剛剛自己想的有些過於天真了。當下騎兵隊長直接轉了口風,想要看看自己的搭檔到底在剛剛的那段時間當中發現了什麼。

    「一切可能的目擊者的腦袋,」艾爾莎指了指自己的頭,「或者,兩個合適的替罪羊。所以,即便當時我們不跑,又或者是泰蘭真的被你的如簧巧舌說動了心思,依舊會有其他人向著我們揮動武器……而到了那個時候,恐怕要死的就是三個人了。」

    「你是說泰蘭並不是這一次的主謀?」

    「想想就能明白?」艾爾莎怪聲道,「提爾之手的援軍早不來,晚不來,非要在我們剛剛為了掩護卡林逃走而拚死擊敗馬杜克的時候出現,帶隊的人又正正好好是那個因為父親的背叛而對於叛變者尤為痛恨的泰蘭·弗丁……這天下哪裡會有這般巧勁?」

    「難不成是法爾班克斯在指使他們?」希洛德將那天共同作戰的人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如果說在大領主的背後下手,有機會,也有能力的人,恐怕只有他了。」

    「也有可能是我哦,」艾爾莎忽然笑道,「畢竟你是最先暈過去的人嘛。」

    「……不,不會是你,」希洛德看著艾爾莎的笑容搖了搖頭,「雖然從當時的情況來看,作為大領主也不敢背對的人,你絕對是最有力量從背後殺死大領主的疑凶,然而正因為如此,你反而不會是殺死大領主的兇手。」

    「……要是血色十字軍裡面的人都和你一樣明白就好了,」艾爾莎無奈地笑了笑,而後搖了搖頭,「總之,真正的兇手是誰都好,暫時和我們並無關係,此刻更重要的問題是,這一次針對於你我的造謠,恐怕還有著天災軍團的功勞。」

    「天災軍團?」希洛德微微一愕,而後恍然道,「怪不得這一路上都沒有幾個天災來阻礙我們。」

    「沒錯,」艾爾莎道,「而提爾之手的援軍之所以這麼巧出現在這裡,恐怕也是天災軍團故意所為。為了兩個游散之人耗費如此大的精力,可見他們所圖不小啊。」

    「不行,」希洛德忽然道,「這裡情報必須要告訴斯卡特才可以!」

    「為什麼?」

    「你想想就能明白了,」希洛德道,「白銀之手和天災軍團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敵,然而現在兩個仇敵居然聯手去陷害我們這樣的小角色,這種奇怪的發展,難道就不能讓你想到什麼嗎?」

    「你是說……」艾爾莎臉色微變,「天災軍團已經開始滲透白銀之手了?」

    「雖然這只是一種可能,但是卻也是絕對不可忽視的可能性,」希洛德道,「單從這一次行動來看,顯然只是白銀之手的某個高層想要隱瞞殺害了大領主的兇手。然而,既然有第一個和天災展開合作的人,那麼會不會以此為契機,出現第二個,第三個這樣的人?而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那麼白銀之手的存在,是不是也會因此而轉變為天災軍團的傀儡?在最關鍵的時刻向著抵抗軍的勢力反戈一擊?」

    「這麼一想還真可怕啊,」艾爾莎強笑一聲,「可是現在我們才是背叛了抵抗軍的叛徒呢,提醒別人之前,難道不是先保住自己得性命才是首要目的麼?」

    「我相信斯卡特和利維坦不會和泰蘭一樣莽撞的,」希洛德毫不猶豫地道,「艾爾莎,我們不能在這裡等下去了,必須馬上開始行動,否則的話,可能一切都晚了!」

    「你還真是出了一個難題啊,隊長,」艾爾莎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拍了拍灰,「想要在天災和白銀之手的雙方面封鎖當中找到一個出路,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做到的事情。」

    「這倒也未必啊,」希洛德卻是忽然一笑,「既然那些天災想要陷害我們,那麼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將計就計,讓這些『合夥人』好好地幫助我們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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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多少人?」達隆郡的中心廣場上,泰蘭一劍劈開了一個撲上來的食屍鬼,「快點報告!」

    「只剩下我了,領主大人,」名叫賈魯的步兵靠在了泰蘭的身後,和他組成了掎角之勢,「這些亡靈的反撲太過於兇猛,我們的人又少……」

    「可惡,」泰蘭惡狠狠地道,「那些叛徒……賈魯,準備撤退。」

    「是,」賈魯應了一聲,「請領主大人先走,我來斷後。」

    「扯什麼蛋,現在我們不一起走的話都會死在這裡,」作為一名優秀的聖騎士,泰蘭的眼光顯然不是身旁那忠心的賈魯可比,「聽我的,賈魯,我們從現在開始立刻向鎮外突圍,在這個過程中,我負責你的右翼,而你負責我的左翼,只有我們將自己的精力集中於一個方向,才有可能在這絕對的軍力差之下突圍而出,明白了麼?」

    「是,領主大人,」賈魯頗為感動地道,「我一定會拚死守護您的左翼!」

    「什麼死不死的,」泰蘭笑著拍了拍賈魯的肩膀,而後道,「我們都要活著衝出去……現在,跑!」

    就在泰蘭的一聲令下,兩個人同時向著達隆郡的出口處突圍了出去。而或許是因為兩個人的配合的確無懈可擊,突圍時所受到的阻力相比之下卻是比進入的時候少了許多。就在一連串無法計數的戰鬥過後,因為冒進而被天災圍困在達隆郡當中的達裡安與賈魯成功地跑出了這個在大火中燃燒的小鎮,來到了預先布下的守備之地。

    然而,全力突圍而出的泰蘭所見到的卻不是嚴正以待的麾下士卒,而是一個血流成河的屠殺現場。就在那些明顯死於非命的麾下的屍體面前,自己剛剛想要追討的叛徒,正手持著那邪惡的法器耀武揚威。

    「希洛德!你這個畜生!」

    即使因為連續的戰鬥已經筋疲力盡,但是憤怒的情緒催促著泰蘭向對方發動了攻擊。此時此刻,就算是原本還因為法爾班克斯的話而有所疑慮的壁爐谷領主也因為部下的慘死而徹底燃起了殺意。如果說之前稱對方為叛徒還有著個人經歷的緣故的話,那麼現在的泰蘭,則只會將對方視為與天災軍團一同的惡魔。

    「鏘!」

    手持著水晶頭骨的艾爾莎輕而易舉地便擋住了泰蘭的攻擊。而對方這份輕鬆更加激起了聖騎士的怒火——若不是憑藉著食肉飧血的邪惡法器來補充自己,同樣在達隆郡中走了個來回的兩人,又怎可能以如此完滿的姿態來迎接自己的攻擊!

    也許最為理智的行動應該是馬上撤退,留待以後尋機報仇,然而此刻的泰蘭已經無暇去顧及這些「理智」的方案。即便雙方的力量是如此的不對等,即便有著邪惡法器的對方可能馬上就會將他變成死屍,但是相比於自己的生存,如今的壁爐谷領主更加希望能夠馬上為了自己的屬下報仇雪恨。

    可是,即使泰蘭已經抱著必死的心態與對方拚死一搏,但那窮凶極惡的兇手卻是只有招架,毫無反擊。如此侮辱性的行為讓泰蘭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加猛烈,可是哪怕已經將此刻的攻擊頻率提升到極致,也無法擊破對方那用匕首構建的防禦圈一毫一分。

    「你在侮辱我嗎!叛徒!」

    憤怒的吶喊沒有迎來對方的重視,正相反地,眼前的那個紅瞳獵殺者反而露出了嘲弄的表情。不過,還沒等泰蘭對此作出新的反應,那近在咫尺的嘲弄卻在一瞬間化作了驚駭萬分的模樣,與此同時,似乎是想要掙脫泰蘭的糾纏一般,對方的動作頃刻間沾染上了焦躁的色彩,再也不復剛剛的餘裕風格。

    突然到來的破敵之機讓泰蘭眼前一亮,只想著殺死對方的他自然不會放任兇手從自己的糾纏中逃脫。然而,就在他三招兩式擊破了對方的防禦圈的同時,利刃刺破**的聲音,也和劇痛一起被他的感知所捕獲。

    「希洛……賈魯?!」

    從背後刺入的利刃並不屬於想像中的叛徒,那幾乎斬斷了脊椎的長劍此刻竟然握在了剛剛還在共同突圍的夥伴手中。而那被自己所追討的叛徒,此刻卻擋在了自己的背後,用長劍和自己的身軀,阻礙了這決然無法預測的絕命之擊。

    「真沒想到,這一劍居然這麼……厲害……」

    斷成兩截的長劍自希洛德的手上滑落,曾經的騎兵隊長似乎是想要衝著泰蘭露出一個笑容,卻被從嘴裡溢出的鮮血阻礙了自己的動作。

    「我殺了你!」

    淒厲道能夠刺穿耳膜的尖叫傳入了泰蘭的耳中,名叫賈魯的背叛者在第一時間就被暴走的獵殺者擊碎了腦袋。可是,無論紅瞳的獵殺者如何暴怒,無論壁爐谷的泰蘭領主如何的悔恨,他們也絕對無法挽回這已經發生的事實。

    希洛德·奧尼特,就這樣突如其然,同時又無聲無息地,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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