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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巢山,我親愛的奧克米女士。」
弗斯塔德·蠻錘張開雙臂,用蠻錘矮人最高等的禮節來歡迎眼前這位表情冷淡的少女法師。
「好了,弗斯塔德,去抱你自己的婆娘去,」輕輕地閃開了老蠻錘那過分熱情地擁抱,奧克米淡淡地道,「這麼多年過去,你這傢伙還是如此的熱情啊。」
「這只是一個矮人在看到戰友之後的熱情而已,」弗斯塔德撓了撓自己的頭,傻呵呵地笑道,「前一陣子聽說你正在為鐵爐堡做事,怎麼忽然就來到我這裡了?」
「不要在我的面前裝傻,」奧克米無視了老矮人的裝傻充愣,「如果你能夠和麥格尼一樣為我打造武器的話,我又何必非要跑到丹莫羅去挨凍?」
「哈哈哈,」弗斯塔德尷尬地一笑,而後道,「那麼,奧克米,為什麼你現在又來到了鷹巢山?難不成這一次你是想要和我學習駕馭獅鷲不成?」
「你難道忘了你的寶貝們被我嚇到癱軟的事情了麼?」奧克米白了老矮人一眼,「直接說了,我這次來呢,是和你打個招呼。」
「哦?」弗斯塔德看了看奧克米那一成不變的冷淡表情,而後好奇道,「那具體要招呼些什麼呢?」
「大概等一下,就會有來自於鐵爐堡的雷矛矮人來向你們請求獅鷲騎士的援助,」奧克米道,「我來這裡和你打招呼的目的,就是讓你拋開和鐵爐堡的那些恩怨去考慮是否要接受這次求援。」
「只要不是去幫助那些鐵爐堡的矮人,那麼蠻錘部族自然義不容辭!」弗斯塔德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們可不是北邊的那些尖耳朵,獸人也好,死亡之翼也罷,只要聯盟一聲令下,蠻錘矮人子會讓那些敵人知道一下什麼才叫做雷霆的力量!」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放心了。」奧克米被矮人這痛快的態說的愣了一愣,而後她似乎是輕輕一笑,繼而站起身來,「那麼,我在這裡的事情也就辦完了,多謝您的接見,在下就此告辭……」
「等下,奧克米,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弗斯塔德忽然叫住了奧克米,「我想知道,你,我,羅寧,還有溫雷莎,我們幾個人,是否還能夠有再次並肩作戰的那一天?」
「如果是和羅寧與溫雷莎的話,我想還是有的,」背對著弗斯塔德的奧克米僵了一下,繼而微微側過臉來,輕笑道,「至於我……弗斯塔德,既然你已經問出了這個問題,那麼其實你自己,已經有了答案了不是麼?」
而後,不再等待蠻錘之王說些什麼,奧克米直接發動了傳送的法術,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鷹巢山。
同時,也離開了那個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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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鎖冰風崗的石像鬼已經被擊退,現在來自於洛丹倫南部的援軍已經開始了向安多哈爾的靠攏。同時,來自於鷹巢山的獅鷲騎士也開始了行動,以我們現在所擁有的石像鬼的數量,恐怕無法繼續保持此戰的空中優勢了。」
就在曾經的凱爾達隆地下密室當中,萊斯·霜語正在通過通訊魔法與它的主人進行著交流。
「聽起來的確很危急呢,白銀之手,抵抗軍,肯瑞托,還有蠻錘矮人……呵呵呵,似乎現在洛丹倫中所有王的敵人都已經聚集在這小小的安多哈爾了呢。」在宛若鏡面的光幕之後,名為克爾蘇加德的巫妖正在用它那空洞的雙眼注視著自己最為器重的僕從,「也就是說……該我出場了。」
聽到了這句語氣平淡的話,萊斯·霜語不由得一驚。
「主上……您真的要親自前往戰場麼?」
「難道你有什麼疑問麼,萊斯?」
「不,我並不是想要質疑主上的決定,」萊斯·霜語鞠躬道,「但是,無論是灰燼使者,還是那個黎明指引者,他們都實在是太過危險了,所以……」
「我們,是不死的,」克爾蘇加德打斷了萊斯的諫言,「萊斯,雖然你是我最為聰慧強大的部下,但是正是因為這份聰明,才讓你忘記了我們天災軍團的根本!」
「還請主上指教。」
「好好想想,萊斯,以你的智慧,又怎麼能夠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小小的問題?」克爾蘇加德用誘導的語氣道,「想一想,過去的你,是因為什麼而消亡,而現在的你,又是因為什麼而強大?」
「……是死亡?」
「沒錯,就是死亡!」克爾蘇加德滿意地點了點頭,「萊斯,你必須要記住,謀略與詭計,或許能夠讓天災軍團行走的更加順利,但是我們存在的基礎,就是那永恆的死亡!」
「但是,主上,」萊斯疑惑道,「我還是不明白,在我們已經掌握了如此強大的優勢之後,為什麼還要如此冒險?」
「你錯了,萊斯,」克爾蘇加德否定道,「我將要做的,並不是冒險,而是為了成長。」
「……成長?」
「是的,萊斯,好好地想一想,」感受到了得力部下的疑惑,克爾蘇加德耐心地解釋道,「我們的優勢,是來自於什麼,而我們的劣勢,又是什麼?」
「我們的優勢,自然是那數以萬計的屍體,還有那不怕消耗的通靈法術,」萊斯快速地答道,「而我們的劣勢,無疑就是無法讓傀儡們自行得到成長……啊!」
「看起來你似乎明白了,」克爾蘇加德點了點頭,「我們可以製造最基礎的殭屍傀儡,也可以用大量的屍體來製造更加強大的縫合怪,甚至於,我們可以在通靈法術上進行更深刻的研究,以製造出更加強大的傀儡來進行戰鬥……但是,無論如何,這些傀儡本身,是無法學會在戰鬥中成長的。」
「而那些生者,則是正好相反。」克爾蘇加德揮了揮手,召喚出了另外一道光幕,「看到這個人了麼,萊斯,告訴我,你是否知道他的名字?」
「『灰燼使者』亞歷山大·莫格萊尼,主上。」
「亞歷山大曾經只是一個年輕的貴族子弟,」克爾蘇加德輕聲道,「在他年輕的時候,他最為卓越的戰績,也只是一個人肚子殺死了三隻惡犬而已。但是,當二次戰爭開始之後,已經年近中年的莫格萊尼加入了白銀之手,得到了聖光的眷顧。本已經步入了下降期的他卻在短短的三年之中,成為了能夠同時與三五個獸人作戰而不落下風的強大聖騎士。」
「而現在,就在他得到了名為灰燼使者的武器之後,強大的莫格萊尼已經能夠在我們的土地上所向披靡,像是遊玩一樣地斬殺著我們久經研究才開發出來的新型傀儡!」說到這裡,克爾蘇加德忽然轉為了疑問的語氣,「告訴我,萊斯,難道這是因為灰燼使者這把劍的原因麼?」
「這……」萊斯雖然很像點頭說是,但是無論是他的直覺,還是克爾蘇加德的語氣似乎都在提醒他,對於這個問題,他不應該作出肯定的回答,「也許,有一定的原因?」
「如果武器能夠如此徹底的改變一個人,那麼為什麼偉大的巫妖王一定要尋找一具完美的身體?如果那塊蘊含著無上聖光之力的水晶能夠扭轉如今的局勢,那麼為什麼在二次戰爭當中,掌握著這塊水晶的獸人沒有能夠擊敗人類聯盟?」克爾蘇加德快速地道,「聖光也好,灰燼使者也罷,這些東西,畢竟僅僅只是工具,只是契機。而真正讓這些力量,這些武器發揮出強大效用,以至於讓它們名揚天下的存在,其實是使用著它們的生者!」
「生者或許軟弱可欺,生者或許會懼怕,放棄。但是,他們可以成長,可以擁有無盡的可能性,只要給與生者合適的契機,他們就能夠向你展現出可怕的力量。而這些東西,我們天災,是完全沒有的。」克爾蘇加德關閉了展現著莫格萊尼的光幕,轉而衝著萊斯說道,「所以,如果想要保持著我們的優勢,那麼我們就必須緊緊地壓迫著它們,讓那些生者完全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學會成長。而在我們自身,那些傀儡終究只是傀儡而已,而能夠讓我們天災軍團得到成長的戰力,說到底,還是要通過那些生者而得來。」
「這也是主上執意製造死亡騎士的原因嗎?」
「沒錯,因為這就是我們天災軍團的成長方式,」克爾蘇加德滿意地點頭道,「一個由強大的生者所轉化而來的死亡騎士,足足可以抵擋五個帕奇維克的存在。甚至於,這些依舊掌握著生前技巧與智慧的死亡騎士,可以讓那些死板的傀儡展現出更多,更加新奇的戰法。從而讓那些毫無成長性的工具得到另類的發展……」
「所以,我之所以親自出戰,並不是什麼冒險。」克爾蘇加德用總結的語氣道,「雖然對於現在的天災軍團來說,被削去首腦乃是最為可怕的破綻。但是啊,就算我真的給了那些人類斬首的機會,在我強大而忠誠的僕從面前,在這浮空要塞,大墓地納克薩瑪斯的面前,他們真的有『斬首』的機會嗎?」
「那些愚蠢的恐懼魔王以為除掉了一個灰燼使者,就能夠徹底地掌握那群可憐的人類,甚至於憑藉著那些人類與那些背叛者們的力量來消滅我們。」對於此時此刻的暫時盟友,克爾蘇加德絲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蔑視與嘲笑,「但是只懂得製造傀儡的他們永遠不會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結果,完全就是徹底地扼殺了那些人類的強大之處。而掌握了一群螻蟻的他們,又怎麼可能與偉大的天災軍團相抗衡!」
「巴納扎爾永遠不會知道,我們此戰的目的,可不僅僅是一個灰燼使者而已……」將光幕的畫面轉向了如今的安多哈爾,克爾蘇加德冷笑著道,「無論是白銀之手,還是洛丹倫血誓聯軍,也無所謂灰燼使者或者黎明指引者,亦或是那些前來支援的肯瑞托成員與蠻錘矮人,甚至於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背叛者與這個愚蠢的恐懼魔王……讓他們來,來的越多越好!」
克爾蘇加德張開了自己的雙手,用狂熱的語氣向著天空高喊著,此時此刻的它早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冷靜與睿智,就彷彿已經不再是一名大巫妖,而是一個為了自己的信仰奉獻一切的信者,一個窮盡自己的智慧來指引世界的牧羊人。
「因為,今時今日,所有來到安多哈爾的生者與亡者,都是我將在這場獻祭中為了主上所奉獻出的最棒的禮物,偉大的巫妖王將會賜予他們侍奉死亡軍團的榮幸,而這些妄圖推翻天譴之力的勇士們……」
「將會成為天譴軍團席捲生者世界的急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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