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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了一年的時間之後,我又重新回到了這裡……」
望著眼前的殘垣斷壁,斯卡特卻是沒有半分嫌棄的樣子,反而看起來有些興致勃勃。不過,當他轉身望向跟在身後的小盜賊的時候,剛剛身上的那點興奮勁就在一瞬間不見了蹤影。
在那個塔倫米爾破敗酒館中的夜晚,斯卡特與艾琳之間的談話大概可以按照不歡而散來形容。雖然艾琳自己家表示並不會因為斯卡特某種極不解風情的行為而生氣,不過在年輕的聖騎士看來,這個小盜賊還是因為那一晚上的對話而產生了一些情緒上的波動。
「我也是傻了,在現任夥伴面前談論自己的愛人什麼的,任誰被這麼對待也不可能不會有情緒波動。」
雖然感覺上這幾天一直保持沉默的小盜賊所秉持的並非是惱怒之類的情緒,但是對於斯卡特來說,只要艾琳沒有如往常一樣保持著活潑的樣子,那麼就可以用「不高興」來概括。而既然艾琳不高興了,那麼一定就是誰惹到她了,顯而易見的,這次惹到這位小盜賊的是斯卡特。
是以,作為罪魁禍首的斯卡特先生完全沒有去頂著火頭去探尋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情緒的閒情逸致,而此時對於艾琳的沉默抗議法,年輕的騎士也只有懷著一份誠摯的歉意,並且同樣以沉默處置。
反正艾琳一向是個聰明的孩子,想要讓她吃虧大概比登天還要難些。
於是,在沒有得到艾琳的回應的情況下,斯卡特衝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做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而後便抬腳踏入了曾經的法師之城。
作為與激流堡幾乎同齡,甚至要比洛丹倫都城還要歲月久長的城邦,曾經的達拉然的規模可以說是洛丹倫大陸上最為宏偉的城市。有著悠久的歷史,沒有過如激流堡那樣敗落的時代,並且伴隨著奧術的發展而發展的城池,無論是其佔地規模,建築風格,還是城市的規劃上,都有著強烈的時代感和層次感,甚至於此地曾經的主人安東尼達斯曾經以「從這個城市的中心向外行走,你會看到人類這數千年來的發展軌跡」來描述這座法師之城。而能夠讓這位嚴謹而嚴肅的法師說出這等話語的城市,自然也就成為了所有人類所嚮往的古老神秘之地,甚至於在很長一段的時間裡,人類一直以為,諸邦國的中心,位於奧特蘭克山麓的法師之城,而非洛丹米爾湖北側的新興城邦。
不過,即使是這個凝聚了人類數千年心血與智慧的古老城池,也在污染者阿克蒙德的面前不堪一擊。那個來自於扭曲虛空的惡魔僅僅是輕描淡寫地一揮手,就輕易地將那五座紫羅丹高塔所守護的不落之城拆成了一地碎片,而污染者的行動,不僅僅折斷了那堅固的高塔,同樣也徹底摧毀了人類的抵抗之心。
可以說,如今讓瓦裡安無比困擾的移民潮和北方貴族,大多都是在達拉然被一朝毀滅之後才形成的。而這些膽氣喪盡的同組,除了為如今尚在重建的暴風城帶來新的恐慌與不穩定因素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正面意義上的作用。
而對於斯卡特來說,直到他親身踏入了曾經名為達拉然的廢墟當中,這位年輕的騎士才真正意識到了,自己在海山上所親身對敵的那個惡魔究竟是何等級別的強大。說來也是好笑,雖然斯卡特借助著阿契厄斯和永恆之井的力量將那污染者足足抵擋了數十個回合,然而從來沒有使用過那般強大力量的斯卡特,也對於那場戰爭沒有太多的實感,坦白來說,除了讓阿契厄斯完全碎成了一地碎片之外,目前的斯卡特,並沒有因為那次戰鬥改變什麼。
站在曾經的街道中沉默了良久,斯卡特搖了搖頭,甩開了腦袋裡那些觸景而生的思緒,轉而繼續向城市的中心走去。畢竟對於現在的他以及黎明十字軍來說,這些思緒都不是迫在眉睫的事物。相比於感慨阿克蒙德的強大和懷念曾經宏偉的達拉然,顯然趕快奪取抵抗軍的領導權,並找到之前失散的利維坦才是更加需要馬上去做的事。
雖然斯卡特覺得,以利維坦那個傢伙的前科來看,這位傭兵出身的戰士不僅不會因為獨自作戰而倒了大霉,估計這一次把他找回來的時候,他成又會有了什麼新的奇遇就是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正在心中很沒良心地編排著自家戰友的斯卡特被突如其來的喝止聲從自家的思緒中揪了出來,抬眼望去,卻是一個手持長矛的衛兵正瞅著自己。而在這位衛兵的身後,還有四個同樣裝束的士兵等待在那裡,顯然,這是一個標準的五人巡邏小隊。
「啊,你好,衛兵先生,」斯卡特攤開手掌,示意自己並無敵意,「我們只是前來投奔肯瑞托的冒險者,不知道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
「肯瑞托?」士兵低聲重複了一下這個名詞,而後又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背著焰型劍的少年,神色之間,似乎有些疑惑的樣子,「這個……你應該是能進去的,不,還是讓我請示一下。」
說著,這個衛兵擺了擺手,於是五人小隊中最後面的那一位點了點頭,轉身向著城市的深處跑去,不一時他的身影就隱沒在了殘垣斷壁當中,不見了蹤影。
「哎呀,各位站崗還真是辛苦呢,」斯卡特見裝眼睛轉了轉,而後擺出一副討好的笑容靠上前去道,「敢問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需要各位如此謹慎行事?」
「區區一個冒險者,不該問的東西那麼關心做什麼!」士兵聞言先是眉頭一豎,而後卻是壓低了聲音道,「其實這是上面的命令,我看你是個人類,還是個勇士,多半是不會受到阻攔的,所以等一下就好了,不要多問。」
「哦……」斯卡特心下微動,而後笑著點了點頭,「是,謝謝您了,我就在這裡等會好了。」
而後,斯卡特轉過身來,同時他臉上那份笑容也在一瞬間化作了思慮的神色。
「看這意思,似乎人類之外的人和法師們的出入受到了限制,難道說加裡瑟斯又有了什麼新的行動麼?」
這般想著,斯卡特就轉頭望向了艾琳,而後他才想起來現在小盜賊正在和自己處於沉默對抗的過程中,當下也只好聳了聳肩,耐心等待下去。
好在並沒用多久,那個去請示的衛兵已經回轉了過來,並且衝著領頭的隊長點了點頭。於是得到了上峰命令的隊長轉過頭來,衝著斯卡特和艾琳說道:「你們可以進去了,不過注意,最好不要亂跑!」
「是,多謝提醒。」斯卡特笑著通過了衛兵們的身邊,「我絕對不會到處亂跑的。」
「以後作戰時候要加油!」似乎是心情不錯,那位衛兵隊長還在斯卡特的身後喊道,「看起來你可是個勇士,千萬不要像之前的那些冒險者一樣膿包!」
於是,在經過了一個小插曲之後,斯卡特進入到了原達拉然靠近中心處的地方。與外圍完全破敗的景象相比,這些位於城市中心的建築倒是看起來要強上很多,至少即使碎石磚瓦遍地可見,但是偶爾也能夠看到一些正在重建的建築。按照人類收復達拉然的時間來算,想來這重建的工作自從收復那一日起就已經開始了,按照目前的成果來看,倒算是效率上佳。
不過,即便如此,現在的達拉然也不可能有斯卡特記憶中那般有著複雜的道路和遮擋視線的建築。並沒有耗費多長時間,斯卡特就通過幾乎完全是直線的路途找到了肯瑞托的駐地——一些圍著一個明顯曾經是紫羅丹高塔的塔基而搭建的,上面繡著紫羅蘭徽記的帳篷。
「哦,斯卡特騎士,歡迎你的到來。」
來到斯卡特面前的是一個和羅寧一樣有著紅色頭髮的男性法師,不過與羅寧那「性感的小鬍鬚」不同,這位法師有著十分濃密的絡腮鬍子,當然年齡顯然也更大些,想來如果不是因為沉迷於法術研究與那該死的三次戰爭的話,他很有可能已經成為了一個兒女繞膝的幸福的父親。
「安斯雷姆大師,」斯卡特行了一個捶胸禮,「很高興見到您。」
「好了,這些多餘的禮節沒有必要堅持,」安斯雷姆微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斯卡特的模樣,「哎呀,看起來你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強壯了,這樣很好,很好啊。」
「呃,多謝您的誇獎,」對於對方這種父愛氾濫的狀況,斯卡特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咳咳,不知道羅寧有沒有……」
「哦,你說羅寧?」安斯雷姆再一次用自己那熱情的態打斷了斯卡特的話,「他前兩天已經和我說過了,事實上,我們最近也一直在準備著相關的事宜,此次羅寧應下了你的要求,倒反而是我們佔了你的便宜了。」
「這是怎麼說?」
「嗯,說起來話長,我便長話短說好了,」安斯雷姆思考了一下,這才說道,「總之,經過這幾個月的清理,我們重新打通了達拉然地下部分的通道。好消息是,珍藏於地下部分的建築與書籍等珍貴事物沒有因為地面部分的毀滅而遭到滅頂之災;壞消息是,加裡瑟斯似乎想要將地下部分改造成他自己的大要塞。」
「這也就是加裡瑟斯限制肯瑞托法師行動的原因麼?」聯想到之前的那個小插曲,斯卡特低聲問道,「因為肯瑞托和抵抗軍之間因為地下部分而產生了衝突?」
「不僅僅是因為如此,因為如果僅僅是地下部分的應用的話,我們肯瑞托也並不會太過矯情,事實上,早在一周之前,將資料轉移完畢的我們已經向抵抗軍轉讓了地下區域的使用權,」說到這裡,安斯雷姆歎了口氣,「相比於並不算太重要的地下區域,加裡瑟斯所做的另外一件事情,才是引發肯瑞托與抵抗軍之間緊張形勢的真正原因。」
「因為這個傢伙,想要以如今洛丹倫聯軍的領導者身份干涉六人眾的席位安排。換句話說,這位抵抗軍的大元帥,想要把高等精靈徹底驅逐出『屬於人類的權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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