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就不要聯繫我了,因為我要去拯救世界。如果22號的太陽依舊如常升起的話,那麼就是我成功了,不用感謝,這是我應該做的。(/me將所有玩這個梗的作者們的墨鏡扔到腳底下踩碎
另外這推薦票數目(753)各種意義上的奇妙啊……當然這句話不懂的可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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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烏瑟爾出現在這裡之後,藍衣艾琳衝著烏瑟爾點了點頭,而後後退了一步,將位置讓給了烏瑟爾。
出現在這裡的烏瑟爾依舊是斯卡特記憶中的樣子:一頭已經花白的頭髮被整齊的梳理起來,腮邊的鬍鬚也都一絲不苟地修剪成了美觀的樣子,那張經過多年風吹雨打的面龐早已經不復年輕時候的英俊,但是卻有了屬於老年人的沉穩與滄桑。藍色主色調的戰袍與一個看起來已經十分陳舊的白銀戰錘構成了老人身上的全部衣裝,雖然比起其他身著銀甲手握聖光的白銀之手騎士簡直可以說是毫不耀眼,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因為這整齊但不夠華麗的衣裝而忽視了老人的存在。
而現在,這個老人面對著眼前的斯卡特,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道:「斯卡特,你很好。」
「這……」斯卡特對於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完全沒有聽懂,「還請大師解惑。」
「我的意思是,即使在霜之哀傷的影響下,」烏瑟爾道,「你依舊能夠把持住自己的心靈。」
「大師您的意思,」斯卡特看了看周圍並無異常的景象,略有些驚訝地道,「這是霜之哀傷的力量?」
「是的,」烏瑟爾點了點頭,「即使是巫妖王,也不可能全無媒介地在一個半神的靈魂中開拓出自己的世界。事實上,你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都是霜之哀傷這把劍遺留在你體內的力量所造成的幻象。」
「既然是霜之哀傷……」斯卡特的話語稍稍停頓,而後變得有些顫抖,「王子殿下他……也來到這裡了麼?」
「你猜的沒錯,」烏瑟爾道,「事實上,雖然你的身體可能正處於完全安全的地點被友軍所保護著,但是半神的身體所在的位置,可能早已經被天災所佔據。」
「可是在我進入到這個世界之前,那片半神所護佑的湖水並沒有被污染,」斯卡特道,「即使是如今的亡靈天災,也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將腐蝕擴散到一個半神所庇佑的地方吧?」
「亡靈天災自然不行,燃燒軍團也不會這樣無聲無息,」烏瑟爾搖了搖頭,「但是你忘記了,阿爾薩斯,卻可以一個人做到這一點。」
「這……」斯卡特瞳孔微微一縮,而後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也就是說,監視巫妖王的惡魔的死,是與王子殿下的行動有關的了?」
「正是如此,」烏瑟爾欣慰地點了點頭,「果然,我並沒有看錯人……即使在霜之哀傷的力量下也能夠注意到我和艾琳的提示的你,無疑已經具備了抵抗那份恐懼的力量。」
「大師你是說,」斯卡特幾乎立刻就明白了烏瑟爾的意思,「這還僅僅是第一步而已麼?」
「沒錯,這個美麗的幻影,說到底也就是用來腐蝕你的靈魂的第一個步驟而已,」烏瑟爾肅然道,「而在這之後,還會有更加強大的敵人在等待著你!」
說到這裡,烏瑟爾的表情又倏然變得平和。
「不過,甜蜜的毒藥才是最可怕的,斯卡特,你和阿爾薩斯一樣,都是我最優秀的學生,」烏瑟爾歎了口氣,「雖然在接下來的道路上,我沒有辦法保護著你繼續前行,但是我相信,斯卡特,能夠擊敗霜之哀傷的你,也一定能夠重新給這個黑暗的世界帶來光明。」
「即使我選擇了逃避,」斯卡特聞言消沉道,「而王子殿下選擇了背叛麼?」
「是的,即使如此,我也是這麼想的,」烏瑟爾伸出手來,輕輕地搭上了斯卡特的肩膀,「如果說在安多哈爾自阿爾薩斯的嘴裡聽聞到布瑞爾全滅的消息時,我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的話,那麼已經經過了數個月之後的現在,我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信我當初的判斷。」
「為什麼?」
「如果說為什麼的話……」烏瑟爾沉吟了一下,而後讓開了半個身形,「我想,這個幻想的世界,就能夠證明這一切。」
「可是,這只是幻想……」
「不,斯卡特,你要記住,這個世界,是霜之哀傷的力量所構成的,」烏瑟爾打斷了斯卡特的話,「那麼,為什麼你所看到的,並不是那片冰封的雪原,而是這個曾經鳥語花香的故國呢?」
「你們都是優秀的孩子,」烏瑟爾微笑著總結道,「也許有的時候,你們會因為失去了長輩的指引而有些迷茫。不過沒關係,因為,你們終將成長,積少成多,日積月累,終有一天將會真正的成為長輩所希望的頂天立地的男兒。」
看了看表情複雜的斯卡特,烏瑟爾哈哈大笑道:「孩子,不要太過迷茫,我不是說過麼,堅信自己所走的路,才是一個聖騎士應該遵從的規則。而現在,我要告訴你第二句話,只要你的心中相信光明,那麼,這個世界,就永遠不會失去光明。」
將手從斯卡特的肩膀上收了回來,烏瑟爾道:「斯卡特,你和阿爾薩斯所要面臨的道路,都是荊棘叢生的險峻路途。其中,阿爾薩斯所要走的那一條可能要更加的危險些,所以我們會在這裡幫助他……但是在這之外的你,就只能獨自一人面對這條道路了。」
「與阿爾薩斯不同,你所要面臨的考驗,也許並不是一招差錯就要萬劫不復的驚險,」烏瑟爾道,「但是,那份屬於你的考驗將會更加的複雜,更加的多變,所以,你身上的擔子的重量,也並不比阿爾薩斯多要擔負的輕上多少。而接下來,你就將要面對第一輪考驗,請記住,我們雖然沒有辦法幫助你,但是聖光與你同在。請勇敢的前進吧,我的朋友!」
「最後一個問題!」斯卡特忽然間抓住了烏瑟爾想要拍在他肩上的手,抬起頭來,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真的是烏瑟爾大師麼?」
「你說呢?」
面對斯卡特的詢問,烏瑟爾並沒有正面的回答,反而僅僅給與了一個鼓勵的微笑。
而後,即使斯卡特的手抓的再緊,所抓到的也只剩下了空氣,他的眼睛睜的再大,所看到的也只有一片雪白。
不知不覺間,無論是烏瑟爾,艾琳還是斯坦索姆,都消失在了斯卡特的面前。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荒涼的冰原,以及一個手拿著霜之哀傷,身披天災盔甲的高大身影。
「王子殿下……」
斯卡特略顯艱難地念出了對方的身份,而後,他重新將剛剛已經放下的阿契厄斯舉回了胸前。
「原來是斯卡特啊。」
相對於一臉警戒的斯卡特,阿爾薩斯倒是顯得隨意非常。雖然如若尖刀的寒風將他的頭髮與斗篷吹的獵獵作響,但是那高大的身軀卻沒有半分為之動搖的意思,反而好像與這四周的寒風融為一體,不分彼此一般。站在他對面的斯卡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分辨出,這個世界的寒冷,究竟是來自於阿爾薩斯,還是來自於周邊的風雪。
「你竟然會向我揮劍,」看到斯卡特如臨大敵的樣子,阿爾薩斯輕輕地笑了笑,「不得不說,真的讓我驚訝不已。」
雖然這麼說,但是從阿爾薩斯的語氣中,卻是聽不出半點驚訝的意思,看他的神色,卻好似他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一般。
「也就是說,你終於還是拋棄了那個誓言,決定背叛我了麼?」
對於阿爾薩斯的挑釁,斯卡特並沒有做出反應,或者說,除了把牙根咬緊之外,沒有其他的反應。
「還是說,你會像布瑞爾的時候一樣,」阿爾薩斯的臉上閃過了嘲弄的笑,「將你的生命與你的劍奉獻與我,向我展示你的絕對忠誠呢?」
說著,阿爾薩斯向斯卡特的方向走了起來。
「我不會背叛我的誓言……」
「嗯?」似乎意料中這種情況不會出現,阿爾薩斯因為斯卡特突如其來的聲音而停下了腳步,「那麼,就奉上你的靈魂,還有阿契厄斯的忠誠吧。」
「當然,我也不會就這樣屈服在巫妖王的面前。」斯卡特將阿契厄斯甩到身側,劍刃與凜風交錯而生出了悠長的嗡鳴聲,就彷彿久遠靈魂的低語,「我所宣誓守護的對象,乃是洛丹倫,而不是你這個被魔劍所扭曲了的怪物!」
「嘖,真是令我感到驚訝,」這一次,阿爾薩斯的臉上真正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還以為,聽到了烏瑟爾那些蠢話的你,會變得比之前更蠢些。卻沒想到這一次你卻是反而學聰明了許多。」
「只有真正的蠢貨才會將長者的話語當做妄言,」斯卡特嘴角微微一翹,同時右手劍上開始燃燒起了金色的火焰,「烏瑟爾大師的話,可不是你這個拙劣的模仿者所能夠明白的!」
「那好吧……」似乎是很遺憾地搖了搖頭,阿爾薩斯舉起了霜之哀傷,「既然你這麼固執,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劍術到底進步了多少,斯卡特·萬德爾!」
「既然你執意要求,」斯卡特以同樣的姿勢舉起了阿契厄斯,劍上那金色的火焰也猛然間暴漲了幾分,就連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凜風都被這聖光之火逼退了少許,一時間就連斯卡特腳下那冰封的大地都有了融化的跡象,就彷彿這四周的冰雪都懼怕了聖劍的威儀,「那麼,就讓你見識一下吧,屬於生者的光明,是何等的不可抵擋!」
然而,阿爾薩斯並非無知的冰雪。面對著彷彿能夠擊敗亙古極寒的火焰,有著蒼白髮色的死亡騎士不僅沒有退縮,反而直接衝了上來。那迎風揚起的宛若黑色蝠翼的斗篷就如同一面死亡的旗幟,與那閃爍著冰藍色火焰的邪惡之鋒一起組成了接引者的渡船,將死亡與絕望帶到任何他想要到達的地方。
「你也見識一下吧,蛆蟲,與那狗屁的聖光相比,這才是讓人臣服的強大力量!」
看著迎面而來的死亡之鋒,斯卡特亦是飛身向前,以聖劍阿契厄斯為導向,向著不可一世的死亡騎士發動了屬於聖光的裁決。
於是,就在這片彷彿亙古以來不曾改變的冰雪荒原之上,一金一紫兩道光芒,就這樣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而那曾經並肩作戰的少年們,此刻也雙雙傾盡自己的全力,只為在這靈魂的世界當中,能夠先一步將對方斬落在地。
「見識一下聖光的力量吧!」/「見識一下天譴的力量吧!」
「屈從於亡者糾纏的懦夫!」/「沉迷於無知童話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