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老咆哮沒啥關係所以這章名字不是系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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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人類的小子,」斯卡特剛剛從營帳裡出來,就覺得眼前一暗,抬頭望去,卻是斯萊夫這個獸人站在他的面前,「為什麼要參加這次行動呢?」
「我自然有自己的原因,」斯卡特左右看了看,就如同想像中的一般收穫了大片驚疑與敵意的目光,雖然這些目光的目標是斯萊夫,但也讓受到波及的斯卡特略顯不適,「比起這個,雖然我們現在是盟軍,但是你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我們的基地,到更是讓人覺得佩服呢。」
「我又沒幹過什麼屠殺婦孺的事情,」和斯卡特不同,斯萊夫卻是將周圍人類的眼神視若無物,「我的榮耀是在戰場上換來的,真正的獸人不懼怕敵意與戰爭,而對於以偏概全的敵意,我就更不會放在眼裡了。」
「雖然你的通用語說的不錯,」斯卡特聞言搖了搖頭,「但是顯然你的思路還是屬於獸人的,對於人類來說,也許堂堂正正地決鬥能夠換來尊敬與榮譽,但是戰爭,只會換取仇恨,更何況,獸人的行為,已經可以用侵略這個詞彙來形容。」
「哈,你們人類想的東西真多,」斯萊夫滿臉不屑地聳了聳肩,「想來也是因為你們在富裕的環境中呆的太久了,之前的二次戰爭我不知道是什麼狀況,但是現在的部落面臨的可是生存的危機,所以我們絕不可能去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婆婆媽媽,耽誤了正事。」
「也罷,我相信你來這裡並不是為了辯論的,」斯卡特並沒有繼續爭論的意思,「說吧,斯萊夫,你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我代表大酋長以使者的身份來到這裡,」斯萊夫很是不爽地打了個響鼻,「行動將會在明天早上開始,由於對方是戰歌氏族,因此本次行動的嚮導由偉大的布洛克斯希加·薩魯法爾來領導。」
「我相信那句『偉大的』絕對是你自己的傑作,」斯卡特笑了笑,「我會將這口信轉達給吉安娜女士的,另外,斯萊夫,我想,你們的酋長有很多的地方,還需要你多多的學習。」
「哼!」斯萊夫看著斯卡特的笑容猛然間心頭火起,不過還好他還記得自己現在位於盟軍的基地中,於是當下也只是冷哼一聲,連招呼也不打,就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這裡。
「這個傢伙……」斯卡特也沒把這反應當回事,反是覺得有趣一樣,多看了斯萊夫一眼,這才轉身向法師塔的方向走去,「布洛克斯希加麼,似乎是一個很強大的傢伙。」
「喂,前邊的人!」就在斯卡特的思維似乎有些飄忽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男性的聲音,「等一下!」
「哦?什麼事……」斯卡特轉過身來,卻在看到來人的面容後猛然間睜大了雙眼,「你是……」
「看樣子你還記得我呢……」不知道因為什麼,來人還有些氣喘,不過當他平復了自己的呼吸並且站直了身體之後,展現出來的高大身軀卻顯然不是會因為幾步小跑而氣喘吁吁的傢伙所能擁有的,「斯卡特騎士,斯坦索姆一別,卻不想是在這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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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莫多,鐵爐堡。
奧克米行走在外圍的環形走廊上。呼吸著鐵爐堡內特有的帶著硫磺氣息的空氣,感受著身畔岩漿所帶來的熱風,在矮人之外的生物都要滿頭大汗地環境下,這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矮小法師卻是臉色如常,絲毫沒有受到炎熱困擾的意思。
「銅須的鬍子!」粗獷的矮人聲音自奧克米的身前響起,同時也引來了周圍矮人們的注意,「奧克米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鑄造完成了麼,斯堤爾?」看著一身煤灰,彷彿還在散發著鍛爐特有的灼熱的矮人,奧克米眉頭微皺,「你的身上,似乎並沒有聖光的力量。」
「哦,奧克米小姐,」矮人斯堤爾一改往日作戰時寡言少語的風格,取而代之地則是根本不停嘴的嘮叨,「這樣重要的武器的鍛造,我這樣級別的傢伙,估計也只有融化材料,處理煤渣的工作可以做了。然而,即使是這樣,那也是無上的榮耀,天知道能夠和麥格尼國王一起打造一把武器,是多少矮人鍛匠終生的夢想啊!」
「好了,我沒有興趣關心你們矮人的夢想,」奧克米打斷了矮人的嘮叨,「我現在只關心,灰燼使者,是否已經鑄造完畢。」
「天啊,你知道那把劍的名字,」矮人被奧克米的話驚呆了,「為什麼,明明這把劍還沒有鑄造出來,即使它的名字早已經被確認。」
「沒有任何秘密可以瞞過我的眼睛,」奧克米直視著有些驚慌的矮人,「不過請放心,我只是一名法師,灰燼使者雖然強大,但是與奧術來比較,尚且還不足以讓我太過掛心。若我對於這件武器懷有邪念的話,之前又為何接受莫格萊尼領主的委託,前往南方尋找傳說中霜之哀傷劍下的唯一倖存者,從他那裡得到訊息,來完善這把劍的力量呢?」
「好吧,你總是有話說,」矮人沒能抵擋住奧克米的眼神,雖然面對敵人的時候他可以成為不動的堡壘,但是面對眼前這名法師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斯堤爾反而沒有了在戰場上的勇氣,「灰燼使者即將鑄造完畢,但是可能你不會見到那把劍了,因為馬上大領主莫格萊尼將會拿著那把劍返回洛丹倫。是的,返回那片瘟疫之地,以聖光的名義,淨化那裡。」
「也就是說,即使加上了那些改變,麥格尼國王依舊完成了鑄造的任務?」奧克米雙眼一亮,聲音中竟是透漏出了一絲欣喜,「那麼,我想,他也一定可以做到另外一件武器的鑄造。」
「另外一件武器?」矮人驚訝地大叫道,「難道這世間還有在鍛造難度上能夠和灰燼使者比擬的武器嗎?」
「有的,」奧克米點了點頭,「因為灰燼使者目前還僅僅是一把憤怒之劍,而真正能夠擊敗那深沉地邪惡的武器,只有一把真正的崇高之劍才能夠做到。」
「崇高之劍?」矮人仔細地想了想,卻是不得要領,「抱歉,奧克米小姐,除卻已經徹底失蹤的奎爾扎拉姆,我實在無法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另外一把崇高之劍。」
「你自然不會找到,因為鑄造那把劍的材料還沒有齊全,」說到這裡,奧克米轉過身去,變成了背對著矮人的姿勢,「斯堤爾,對於諾森德地區的救援部隊,是不是下周就要出發了?」
「是的,船隊將在米奈希爾港出航,」斯堤爾道,「庫爾提拉斯國王普羅德摩爾殿下將作為救援軍團的領隊。」
「那好,」奧克米並沒有回頭,但是她的言語中已經透漏出了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我也會跟隨那個船隊前往諾森德。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找到穆拉丁·銅須的線索,那麼就跟著我,深入那片冰冷而荒蕪的世界,幫助我找到那樣東西吧。」
「那樣東西?」
「嗯,那樣東西,」奧克米點頭道,「一把名叫聖光復仇的小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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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德隊長,好久不見,」斯卡特衝著來人點了點頭,「另外,此時的斯卡特,不過是瓦裡安國王的一個使節而已,卻是當不得騎士這個稱呼了。」
「艾澤拉斯王國的使節?」被斯卡特稱作希洛德的人類男性皺起了眉頭,「恕我冒昧,斯卡特騎士,難道你……」
「都說了不要叫我騎士!」斯卡特猛然一聲大吼打斷了希洛德的話,而後又在希洛德詫異的眼神注視下降低了聲音,「現在的我,只是一名到處流浪的傭兵而已,不需要如此禮遇。」
「這樣麼……」希洛德略微無言了少許時刻,而後才道,「抱歉,是我冒昧了。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希洛德·奧尼特,流亡聯軍騎兵團第七小隊隊長。」
「在下斯卡特·萬德爾,」雖然不知道面前這個傢伙為什麼會用這種回應方式,斯卡特還是學著對方的樣子一板一眼地開始了自我介紹,「另外,除了冒昧之外,你可不可以使用一下別的形容詞?」
「抱歉,在下失態了,」希洛德再次行了一個捶胸禮,「請原諒在下因為面見故人而產生的一些過激行為。」
「故人麼……」斯卡特苦笑一聲,「希洛德,雖然並不能完全理解為什麼你剛剛重新進行自我介紹,但是我想我還是明白你的意思的……布瑞爾的反抗軍,全滅了,是麼。」
「正如你所言,」希洛德快速地回答道,「由於亡靈壁壘處的失守,首都周邊的全部抵抗軍都被包圍在其中,在沒有領導者的情況下,幾乎被天災軍隊一網打盡。然而叛徒阿爾薩斯隨後前往奎爾薩拉斯,抵抗軍整體並沒有遭到滅頂之災,只是布瑞爾,阿加曼德等地的抵抗軍沒能撐到那個時候,已經倒在了那些怪物的手下。」
「我很抱歉……」
「不,斯卡特先生,」希洛德道,「霜之哀傷的鋒利並非凡人可以抵禦,即使烏瑟爾大師都隕落在了那邪惡的兵鋒之下,斯卡特先生又怎能以此來怪罪自己呢。」
「所以說,不,這件事情的錯誤,其實還是在我的身上,」斯卡特聽到希洛德的話,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之所以答應和阿爾薩斯的決鬥,並不是因為我有著赴死的決心,而是因為,我懼怕了,我因為失去了自己的目標而恐懼,因為師長的死亡與主上的背叛而失去了方向,所以我才會答應那絕對不會勝利的決鬥,妄想用死亡來將自己從迷茫的痛苦中拯救出來,然而這樣愚蠢的行徑,卻終於害己害人,葬送了無數的英魂。」
「但是……」希洛德道,「斯卡特先生,沒有人怪你,畢竟,當時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人敢說,自己能夠擊敗那個叛徒,自己絕對不曾恐懼那些行屍走肉,所以,即使是一時的衝動……」
「那也是我的罪孽,」斯卡特伸手拍了拍腰間的阿契厄斯,「但是,希洛德,我向你承諾,此身此劍,必將重新回到那片土地上……」
「斯卡特·萬德爾,在此立誓,窮極此生,也一定會將天災與瘟疫趕出洛丹倫的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