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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4、天育奇葩神魔林,勇戰白龍搗逆鱗 文 / 一紙陽光01

    太初猛然意識到什麼,急忙開口道:「柔姐,我們定是走錯了道,這裡我怎麼感覺很是怪異呀?」

    乾柔當然不會承認,直道:「哪有,我一定不會記錯的,再說我可比你瞭解這裡,還是聽我的沒錯。」

    太初見乾柔如此肯定,也不再說什麼,默默跟在她身後繼續向裡行去。

    行走約半小時之久,少說也走了幾里路後,二人想著應該早進了峽谷腹地;

    此谷竟然深長不知盡頭,谷裡雖也見一些零星草樹,但是處處顯得要比別處淒荒很多,暮色已漸深下來,倒讓二人覺得周圍靜謐的可怖,再加上谷道中三三兩兩零落著一些辨不清屬於人類還是獸類的殘骨,還有峽谷裡吹著的嗚嗚怪風,處處顯出如同鬼蜮的情景,更讓人心悸.

    二人雖第一次經歷這等境地,但對於他們這些修真者來說,那些殘骨倒不算什麼,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是二人各自有著不同心思,所以才對這裡的環境,大大注意和提了許多小心,畢竟龍的神威可不比其它,雖然太初覺著現下是在遠離那個可怕的神物,但是心裡一想起昨夜的夢,就不敢掉以輕心;反之,明知是往龍穴裡跑的乾柔,那更是處處留神,步步謹慎的.

    隨著夜色臨近,高熱的氣溫慢慢降得適宜了很多;光線影響下,再往峽谷內深入,二人的速卻慢了很多,可是,還走不到里許光景,峽谷突見狹小了起來,而且,從谷中更漫過來團團有形的霧氣.

    太初察覺到很不對勁,剛才還似有似無的霧氣,怎麼只一小會就變得這麼大了,而且把二人身前身後全籠罩了進去,真是太過詭異了.

    太初轉目向身旁只隔一步的乾柔瞧去,想問她這倒底怎麼回事時,卻看到乾柔正把一件披風似的衣服往身上穿,更發覺湧到她身邊的霧氣在變淡,猜想著一定是那件披風在作怪的;再四下掃了一周,覺得霧還在加重,單靠一件能吸收霧氣的寶衣,也起不了多大效果,眼看再往下行走連方向也可能搞混,心下明顯焦慮起來.

    太初不勝唏噓著:「要不是自己莫名受傷,現在使不了『凝眸功』,又怎會把這些許霧氣看在眼裡!」而嘴上卻道:「柔姐!你看起霧了,我們今晚可能走不出這裡了,要不要先找個棲身處,過了今夜再走?」

    「不會的,我早有了準備的,你別看我這件衣服普通,可它卻是神器級別的寶貝,名喚『清心避劫七星霞帔』只要我念動法決,三十丈內的霧全部會消融,更有七星寶光護身,再加上我另一個『九天佛光琉璃盞』,要破此霧也不難。倒是走了一天的路,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息一會也好.」

    二人取得共識,隨便找了處避風較好的洞窟,乾柔把一個小巧的琉璃燈祭放於洞頂,一時倒是毫光畢現,使得洞中不再感覺儘是黑暗不明。

    找了處乾淨清爽的壁角,二人挨著坐下,一邊取用太初帶在筐子裡的野果,一邊觀察著被『琉璃盞』佛光阻於洞外的濃霧。

    正想把一個果子交給乾柔的太初,突然眼睛瞪著漸漸濃的形似實質的霧,驚異道:「呀!這霧怎麼是紫色的……柔姐,你說我們真沒有走錯路?」

    乾柔接了果子,眼波飄向洞外,嘴上依然肯定著自己的騙語:「你放心了,我進來這裡時雖然提了輕身術,有沒有經過這麼一道峽谷,卻也記得清楚。」

    「可是,柔姐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急著離開這裡嗎?不瞞你,就在昨夜我便夢到這般的情形,正如現下般到處是望不盡的紫霧,而且還有妖物一直追趕我……」

    乾柔心底明鏡似的,可是卻不能對太初應和什麼,只道:「一個夢而已,你當得什麼真,可能是巧合,你看現在那霧雖說大了些,可是卻又進不了我這『琉璃盞』的光暈裡,我身上還帶了幾件法器,就算真應了你夢裡的那些虛景,也不必太過擔心。」

    「柔姐,你不懂得,我的夢可是比真實還真實……」

    太初覺得和乾柔講他從小就做真實夢的事,她不會相信,於是打住再說下去的念頭,轉為別的話題說道:「我看今晚我們就在此間避避,等明日霧消了,才上路可好?也好過夜裡行走不便,轉錯了方向,還能蓄蓄體力,明日走來也就會輕鬆很多了。」

    乾柔聽了太初的話,細心想之,覺得也不無道理,連忙應聲道:「那就依你之言,明日再走也不遲,一來可以蓄力,還能讓你多點時間復原。」

    二人定下明日才出谷後,太初稍微放了點心,說自己出去解手,順便看看周圍情勢,乾柔聽了,倒也大方,又拿出一物件說是「穿雲甲」,無論雲裡霧裡全可以自如出進,還可幻化款式,不管在哪些場合都能隨心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式,交到太初手上,連說:「這件寶甲是男士之物,原是我一個先輩遺物,我得了後也一直擱在乾坤錦囊裡閒著,現在正好送你也算物盡其用了,口訣你穿了後自然能夠意會;我一併好人做到底,再加一套冬暖夏涼的『如意襯衣』,你就把這身樹皮樹葉的寶貝換了!」

    太初正為自己身上那怪裝發愁,現下不僅解決了,還憑白得了這種難得一求的寶衣,不住口道謝後,轉到洞窟一暗處穿著後,竟然合身的很,再轉出來已然成了另一個人似的,連乾柔也不僅多看了幾眼,還說:「真是物贈有緣人了,這物看來原該你得的。」

    太初自然再謝了乾柔之情,轉身出了洞,說也奇異,著了衣服的他,竟能在濃濃的霧中,看清幾丈外的地方,才更信了身上確實是不凡之物。

    他回頭見洞裡透射的光暈正好辨識方位,也不怕轉不回來,便放心向外巡看起來;

    看著四周死寂一片,濃霧滿眼,壓抑的人只感快透不過氣來,處於這種氛圍中,太初知道是最易雜生幻象和恐懼的,偏是此刻峽谷中升騰起來的這種從未見過的紫氣,更加重了這種沉重心理。

    無法辨識這谷中的情形下,只能靠猜想,太初感覺身周的詭異,心下甚至生出一些不能制止的念頭,對照無法窺探一斑的峽谷和他,彷彿是暗處一頭洪荒巨獸在不屑的打量著侵入它領地的弱小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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