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裝藥的工具,辦起事來可就是快,只是發現弄得竹筒竟然長了一半,太初邊敲頭邊道:「我這腦子怎麼了,竟然糊塗到搞錯尺?」把竹筒弄做兩段後,用無底的那段改裝了「地靈果」,再用竹片塞了底,心下還笑弄著:「臭事變好事了,倒省的我擔心弄壞了這寶貝呢!」
然後,再用那有底的竹筒去裝「羅剎果」,料理好那株毒死人不償命的「羅剎果」後。太初再次對眼前的這個花海世界搜尋起來,一時間倒是讓他采著很多藥效奇特而罕見的花花草草,等他編製的藥筐滿得實在沒擱置處了,他才歇手;
找了一處墳起的花草包,正想坐著休息一會的,卻被他發現那卻是一塊大的石牌,因年代久遠了,早被花花草草覆蓋包裹了本來面目,才會被他給忽略了。
被好奇心驅使,太初不顧疲累,急忙忙撿起身邊就近的一些粗壯乾枝草莖,掃向石碑面。
經過一番處理,石碑顯露出了本來面目,是基座深埋土間,只露刻字碑面在外的一方古碑,字跡刻的正是太初現在坐於屁股下方的四個「古元秘境」的大紅字。
「坐著想不見得能找到寶貝?還是仔細研究研究,看有沒有別的發現了,說不定跟地穴什麼的有關,這裡也沒其它地方可去弄鬼了,一定就在地下面。」
太初想來想去,對這個古元密境的理解,直接和小說情節中的寶藏聯繫在了一起,眼見頭頂和四周皆不可能有機關貓膩什麼的隱藏,只有腳下這處實地謎團最大,他先前早對石碑切過脈,那幾個古字,也被他找過了晦氣;
他自信就算最專業的按摩小姐,也不可能用全他對石碑使過的手法,推拉敲撞拔扭壓……是能想到的動作,幾乎全使遍了,連方向也變換了無數次;
他想憑自己多年對小說中各種寶藏解密的瞭解,不可能漏掉任何的蛛絲馬跡,直到現在也沒有收穫,那說明機關和石牌沒關係,必須把眼光放大,去別處找線索。
太初一路跺著腳在他經過的地方驗證著什麼,在每次有什麼坑坑洞洞的出現,他都會琢磨大半天,結果只是一些蟻穴鼠洞,徒惹的他情緒不斷波動著。
看著頭頂那處天空,光線越來越暗下去,太初心底一點底氣也沒有了,他對那誘惑很大的寶藏已經失去了興趣,從新認可了現實的本質,他只能暗笑自己竟然會傻到學韋小寶找什麼寶,本來自己一直拿來做榜樣的人,就是金大師玩得個大忽悠嘛,怎麼可能成真。
整整忙碌了大半天的太初,最後看著被這處空間隔絕著的濛濛夜色漸漸吞併了天地間的萬物,自己也感覺累得不行,靠著一處柔軟植物,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夢中他見到一條白色的龍,一個寬大的地穴裡,那條感覺威勢十足的巨龍,雖然看著正在睡覺,卻給他一種高高在上,隨時會暴起嗜人的樣子,好像一個專門等待獵物上鉤的獵手,而且是那種強大的獵物,才是它真正的所求……
太初竟然很清楚的感知到,它用那種氣勢,是在告訴自己:『別不自量力,連塞牙縫都不夠的……』
那龍正也是傳說中東方龍的形象,同西方長了翅膀的飛龍完全兩樣,更不是滅絕了的恐龍。
此龍,純白的一點瑕疵也找不出來,那種高貴而典雅的姿態,竟然,是那麼完美的嵌合在了一起,讓人不由對其生出一種敬服;同樣,還有威臨天下的氣勢,也是那麼逼人。
龍穴外,一個廣大的林地,遍佈淺紫色的霧氣,霧蔓延很廣,好像沒有邊際的樣子,霧中死氣一片,不見任何飛禽走獸……
太初夢見自己,正陷身在那處霧氣籠罩的林地間,不辨方向地奔跑著,卻找不到任何出路……
清早,鳥鳴聲裡,太初醒了過來,可是,還沒等睜開眼,就倍顯急切地喊著:「阿茵,你在哪裡?阿茵,不要離開我……啊……頭好痛,啊……疼死我了……」
一陣天旋地轉間,太初再次昏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眼光起先還呆呆的,只管盯著從林木壁障外投進來的五彩光線看,也不知道起身,更似忘了先前夢囈中叫喊過的人名一事了。
直到好半天後,太初才醒神過來,揉撫著還有些微微發脹的頭,轉目四顧,才慢慢想起自己當下情形,尤其是昨日還未有結果的疑團。
剛一想到此處,太初就再躺不下去了,連忙從積厚的草茸間爬起身來,從身邊盛物的籮筐裡找出一些野果食了,也不再繼續去做昨日未果之事,直接就從那雜木小洞中鑽出了外面。
一邊鑽還一邊嘀咕:「得趕快離開這裡,要不昨夜夢到的那東西找過來就不好了!聽說凡是有仙草聖果之類存在的地方,就有守護靈獸守著,自己昨天得了兩種天地難見奇品,到現在也沒遇到守護獸,可能是正好趕著它出去尋食了,現下再不走,等它回來可就別想好脫身了.」
太初提了兩個籮筐,急急出了那『鳥籠式』的樹井後,先細細思量了一番,覺著所經所見之地,處處透出詭秘難測,多待一刻就多一份危險;
昨日,原只把這裡當做最普遍不過的大自然環境看待了,以為憑著自己的常識,於此找點新鮮樂子,也好過每日在城市裡埋頭電腦中要好,更把這種特別遭遇看成了一次假日遊樂的。
誰想,昨晚卻讓他夢見了那場極為逼真的恐慌情景,太初思索著:『現下自己還處於內、外傷初癒階段,雖說得了些藥物,使得傷勢好轉速快了許多;
只不過,若遇什麼爭鬥,卻實在難以為之;現在別說遇到什麼鬼物、龍獸之類的,就算遇到一些修真初手,恐怕也不能輕易取勝。」
「呵呵,真是巧啊,我當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這裡遊逛?原來竟會是你這修真界的新秀,實在令小女子不勝欽佩……」
太初正思索找尋方向要離開此間,卻猛然被身側傳過來的一把清越動聽女聲的話語驚醒了,轉頭向發聲處看去,卻見一貌美絕倫的年輕女子,也正投目過來看著他。
太初只覺此女貌若墜落紅塵的西施佳子,只不同的是,氣質竟突顯著別種孤舟戲浪般的女強人之神韻,讓男人不禁產生出想將其征服的強烈**.
他心想:「能擁著這般美女逛街,一定會在別人眼中產生更大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