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沒走幾步的太初,對著那處好像要走三天三夜也到不了的樹林,不僅再次犯起愁來,他本想提起輕身功法『御空行』趕過去的,可是全身竟然連半點勁力也欠奉,不由氣憤道:「天老爺,你想玩死我啊,把小子流放在這麼大的地方,連個輕身術也使不出,氣死我了,啊啊啊……咳咳……」
太初大叫著上下蹦跳著發洩起來,也不顧自己傷勢,猛的又咳出一絲絲血來,才想到要打住身形。
「呀,我的天?怎麼回事……」
不曾想激情間,蹦跳的高超出了他以往習慣高的幾倍,心慌失控下,不等他叫喊完,一個倒栽蔥就摔在了草地上。
「啊,痛死了,走的什麼衰運……咳咳……」
莫名的自語聲中,慢慢爬起身的太初,邊捂著摔痛的頭,邊用衣袖擦拭嘴角的血跡,心裡的倒霉情緒濃的有點化不開,但是不肯認輸的性格,不容他就此放棄選定的目標,而他對剛才自己隨便跳幾下就摔跤的事情簡直不理解到了極點,疼痛還沒過去,他就有了想再試試的念頭。
不過,這次他可小心多了,只輕輕的在地上頓了一下,立馬身體離地向上拔高了二尺多,還好他畢竟練過輕身功夫,對身體的平衡早有了掌控技巧,才沒有再出錯。
「不對啊,這一定不是我的輕身術,怎麼會這樣,我並沒有提勁,想提也沒勁可提啊!難道是這個地方有鬼?」
太初不信邪的再次用勁斜斜頓向地面,想像中的現象終於出現了,如炮彈般投射著飛向了丈遠的太初,大叫著剛剛落地,又再次彈射向了更遠更高之處,不過他卻並沒有被摔傷的情況出現,而是一溜煙的就那樣向著遠處的樹林投射了過去。
「停,停,啊!」
在太初大喊大叫的驚語後,隨之是他撞斷無數枝杈樹葉的陣陣「嘩啦……」聲,等他「啪!」地一聲,掉落雜草從中時,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而身上那套破爛的衣服,幾不能起遮體的作用了,破布一條一條的,身上更是劃傷了多處。
「慘啊,這還是人的生活嗎?沒想到我有一天會淪落做野人!」
情緒低落的太初,艱難地從高過人膝蓋的雜草間爬起,看著自己幾不成個人樣了,心裡更是來氣,不住地操起了上帝他祖宗。
可只是一刻光景,他就操不下去了,因為肚子實在是缺貨時間太久,正不停地跟他造反著,身上的傷口也提醒他必須及早料理下。
於是,他立刻在眼前這片龐大的林間,展開了地毯式的。
「哈,終於讓我又找到很多啊!」
渾身上下用一些寬大葉片裹身的太初,從一個林木茂密的陰濕草叢裡開心的站起身來,手上捧著一支支白嫩的菇狀物,興奮地高叫開來。
「老太說過,有傷要早治,還說這種就地取材的藥材其藥性最好,我今日可是頭一次當醫生,就被我採到這種傳說中包治百病的罕見天苔,本來還不太信,不過先前使用的那支效果還真是棒棒的沒話說,竟會這麼快解除了我渾身的酸痛,真是好藥,看來等用完這些,大大小小傷口,也就完好如初了。」
他邊歡聲自語,邊將手中的藥,放入身側挎著的一個剛用細樹枝編成的小籃內;其實,太初還沒注意到自個的奇特,在這番林中覓尋中,什麼東西能用,什麼東西不能,什麼東西可食,什麼東西有毒,他只要一眼就能明瞭;在他人眼中,這絕對是一種神奇了。
其實,這一切的機巧,除了他小時候學過一些野外生存的知識外,更因為他原本就是個山裡出來的人,再加上兩年中隨老太修行『御乾坤門』的術法,讓他掌握了大量龐雜的技藝,才使得他現在用起來能如臂使指;
現在,確實遇到了這種野外生存後,有了萬全準備的他,又哪裡能難得住呢,只看他那倒似回了家般自得的樣子,就明白他那適應性是很超強的。更重要的是,他有著一顆超樂天派的心靈,什麼煩心事在他來說,都能馬上遺忘,甚至能在其中找到苦中作樂的樂子。
太初放好藥,拍掉手上沾上的泥土,再次到籃內拿出幾個先前採摘到的野果,填起肚子來。而他的眼睛卻似看到了什麼稀奇無比的東西,不住得向前方不遠處猛瞅起來。
「不會?這個也有?難道真會是我夢寐以求的?」
像看到了遍地撿不完的金子般,太初忽然確認了心中對什麼的猜測,將手上最後幾個野果一次性塞進嘴裡,一個急衝鋒就向著目標衝了過去。
那是一處百花爭奇鬥艷的小草坪,外圍卻被密匝匝的不知名林木所遮擋,好像已經存在了千年之久,沒被人發現它的所在了,剛才白若飛空而來,巧然地將覆了累年累月枝丫的屏障撞開了一線空隙,現下,才有他驚喜中,不顧一切衝過去的情況。
話說那兩個隱身女子,在太初醒過來後,就一直跟隨在他的身後,他弄出的那些怪事,可是把人家差點笑差了氣,直到他進了那處林中,她們才忽然現身出來,卻只站在外邊沒有跟進去。
白衣女子定定地望著眼前這片雜木蔥鬱的古樹林,喃喃道:「姐姐,那個千年傳說的禁咒故事是真的嗎?|」
紅衣女表情被遮面的輕紗擋住,無法得知,只是話語間帶出了無盡的擔憂:「不知道,但是從沒有人能進去走出來過,但願他會沒事……」
白衣女子悠然傷感道:「那他會不會?我們應該早點阻止他的。」
紅衣女子扭頭瞟了站她身右邊的姐妹一眼,道:「我們能嗎?先門主的禁令中,其中一項便是不得輕易干涉他的行事,以免錯過他必將經歷的磨練和天緣,前次對他的阻止,也是在徵得雲亭長老的同意後,才那麼做的。」
白衣女子點頭認可後,話裡卻隱隱有種不滿情緒,道:「嗯,那次真是好險,要不先去請示雲亭智長老,中途浪費掉那麼多時間,我們就可早對他施法治療,也不會和那些帝衛門的小輩相遇,不知道為什麼智長老非要我們一直等的,救人就早救啊,非要等那個危急時候,讓我們一點準備也沒有的趕去,差點就讓帝衛門的人得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