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無比,惶惶無助的太初,一時間好像失去了魂般茫然四顧,尋找著女友的蹤影。
「怎麼會?怎麼可能?那是……迅疾的閃光……一個虛幻的影像……難道是一種奇法?可怎麼會呢?我竟然看不清那是什麼?難道是鬼靈之物?不可能的?一定不會是這樣;
可是,現在阿茵她到哪裡去了……我該怎麼辦,我真是太沒用了,我……我真是可笑的廢物……跟隨老太學了兩年的奇功,還妄自尊大,以為師父交代的事情,當玩耍就能完成;
然而,到頭來,我卻連自己的女朋友也保護不了,我該如何向吳姨交代,難道告訴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女兒失去了蹤影,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啊,難道是天流行、大幻隱……」
怔愣莫名和焦躁無比的太初,突然將目光轉向驚喊出這段話的乾柔處,她因為正對著太初這邊,又關注著太初的舉動,自然是看到了剛才發生的那個奇詭情景的;
太初抱著一線希望,向不遠處不知道正想什麼的乾柔喊話過去,詢問一句:「乾老師,剛才你說的可是那一道神秘而迅疾的閃光?」
乾柔早在太初越空而過,擊打向扛著屈茵的另一個陰陽教徒時,就已經退離了和陰陽二徒爭鬥的場地五步之遠,她本來是準備自個去奇襲太初的,可是,卻被一個讓她不敢想像的事件破壞了計劃;
此時,乾柔臉上閃現出的驚異表情和驚喊,同樣將兩個陰陽教徒的爭鬥之心分散了開來,相繼停下來,有點氣機不穩的退到了和乾柔成犄角對峙的另一邊;
此刻,兩個陰陽教徒臉上同樣現出疑惑的神情,將目光移向太初立身處,兩男不僅是對乾柔剛才的驚喊之語起了疑問,更是對夥伴失去蹤影感到莫名,還有太初的問話,讓他們對雙方的可能相識,也起了疑慮,當看到太初身側的『燃心炙焰』時,他們眼睛同時收縮了一下,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乾柔從沉思和困惑之中醒覺,目光先掃過離她三米開外的那兩個陰陽教徒,才再轉向太初,但並未出聲,只用那雙迷霧般的眼睛,瞧著看似很沮喪和懊惱著的太初。
太初以為乾柔沒聽清他剛才的問話,邊向她身邊走去,邊再次出聲催問道:「乾老師,你快告訴我啊,剛才那個閃電般的幻影到底是怎麼回事?」
乾柔眼睛轉動兩下間,突然,指著處於她和太初側面的兩個似剛回過神來的陰陽教徒說道:「喏,這個問題麼,你還是問他們好了,我也不大清楚的,我只是覺得那個身法可能跟他們有點淵源。」
那兩個陰陽教徒莫名中,正想出聲向走過來的太初探聽情況時,卻見纏鬥多時而未見有半絲力竭的乾柔,竟然將他們也想知道的問題甩了過來。
二男相互扭轉頭對視了一眼,由其中一個方形臉孔者,陰笑著開腔道:「哈,你們別想和老子們玩花樣,小子,這女的和你是一夥的對?那我師弟哪裡去了,你一定也知道?快給老子們說清楚,要不然讓你們好看!還有,那『燃心炙焰』是怎麼回事?」
說話狠辣霸道的男子,因並沒有看到太初剛才那種強勢的攻擊,而且,斯文氣十足的太初,根本在他眼裡未覺得有什麼特別,只以為那可將人體轉眼間化滅做飛煙的火焰,是乾柔話中的那個人留在那裡的,所以,對太初的喊問就帶上了極不客氣的脅迫意味。
太初順著乾柔的手指,將狐疑的目光投向陰陽教徒那處,恰好迎上了讓他感到無比厭惡的陰陽教徒們向他逼視過來的眼神。
太初眼睛裡亮起一團噬魔滅神般的奇光,根本不加理會那正說話男子的腔調,展開軒轅小星教他的『乾坤瞬移』,猛然向那兩男子所站方位掠過去,在剛閃到兩男面前一米處,太初就疾抬起早蓄好真元的雙手,連出數指,將一條條封脈截穴的紫藍勁能打進了未有任何防範的二男身體中去。
太初見自己的奇襲這次終於奏效,心中的狠意如狂濤激浪般翻捲出了難再忍耐的胸腔:「哼哼,今天找不出阿茵她的人,我就拿你們這兩個禍首開戒,讓你們知道什麼是世上最難堪、最難忍的死法,哈哈……」
當太初發洩到最後,還抬手狠辣地在兩個僵直而眼露驚懼與狠毒之色的男子臉上、印下了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加身予別人的巴掌,並仰頭對天大笑起來。
「啊!又……又來了……又是那幻影……」
乾柔的嬌喊,將太初激盪中的心神拉扯了回來,他首先向自己身前看去,可是,眼前還哪有半個人影,那被他所學的『爭鳴機要』中的『縛神降魔』手法定住了身體的陰陽教徒,竟再次如空氣般無聲無息的離奇失蹤了。
太初將不敢置信的眼光掠向也正處於震驚中的乾柔身上,再次問詢道:「你看清楚了,是什麼異物在和我搗亂?快告訴我啊!」
乾柔看著太初搖了搖頭,眼睛卻開始在周圍搜尋著什麼,而連明那處依舊斗的火熱,雙方邊鬥,還邊發出呼呼的能流破空和交集之聲,只有那個將已經甦醒了的李楠擒在她身前的女子,雖默立著,卻和乾柔一樣不住地在她眼光能及處觀察著。
看那李楠似也被眼前正上演的情景搞蒙住了,只知道呆呆地顧盼和迷茫著。
而太初內心卻燃起更大的孤憤,今天接二連三在他身邊發生的事情,已經徹底將他推入了一個心靈的恐慌境地,「你倒是說句話啊,有沒有看出那是什麼?」
太初失控的情緒,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他不再顧忌乾柔可能是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帝衛門」門人,更不管她還是自己女友的文藝老師的身份,他現在眼中只有一個需求,那就是讓眼中的女子回答他的問答。
太初邊接近著乾柔,邊憤怒地叫嚷著:「你不說是?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因著今日勾起的一些傷情往事,再加上現在又丟失了女友,新舊傷痛交替之下,使得他一時竟是得了失心瘋般,對著乾柔不顧一切地就吼喊著衝了過去;
他情急下更使了「乾坤瞬移」身法,簡直是喊聲剛起,就到了乾柔面前,伸手就將乾柔勻稱纖美的肉滑雙臂握住,並且大力搖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