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費了好大的精神,才明白那本《合.歡雙.修真訣》的大概意思,原來說的是男女一起修習的事情。內中不僅極力推崇男女床第之事,既要互相娛樂,還要在取樂當中相互獲益。
開篇的一頁,雖只有短短幾句,卻統概了全篇,是為修真者常常欲得之的精要所在,如果將首頁失去了,那麼就算得了這本真決,到最後也只能是落個走火入魔的下場。
太初卻並不知道這些,他對著:『陰陽有機,互引互導。魚之在水,水之喜魚。天倫起始,長生其中。不驕不躁,丹心持衡。女出男取,男排女用。陽剛得補,陰柔可修。共聚一體,二元增新。』的訣要,那就只可以這樣形容,蛤蟆跳水--撲通(不懂)、撲通(不懂)!
想著再看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他喃喃自語道:「可氣啊,這些東西怎麼學啊?誰教教我?」
最後,他只能在哀歎『空有寶而不知其用處』中,暫時放棄了對這些書的探秘。
太初看看天色已經快過晌午,肚子正餓的咕咕叫呢,他連忙收拾好東西,再次貼身藏了,才邁開步子向著下一站行去。
一身女裝打扮的太初,因為步子邁出較快,倒顯得不倫不類的,不過他那細長身段,配上帶了假髮的青春面孔,倒是十足一個美少女形象。
一路下來,他發現路上經過的車輛,總會在經過他時,探出一兩腦袋來,不是吹口哨,就是給個回頭瞥幾眼的欣賞。
「流氓,這群吃飽沒事做的流氓,小子穿這樣是給你們發洩色心的?」
「這樣開車怎麼就撞不死你?老色狼,回去找你丈母娘拋媚眼去!」
「小傢伙,奶毛還沒褪掉,就想泡妞,天理何在?」
太初一見驅車者或乘車者,朝他發出一種不地道的眼光,或別的什麼時,就會狠狠給予詛咒一番。原因嘛,只有他自己清楚,可能是人家沒請他搭便車。
經過和太陽的較量,滿身燥熱難受感覺的太初,終於,用那雙精靈的眼睛,窺探到一個不算很大的村子,雖然,那村子在一片綠樹中,或隱或現,距離非短,但是,對於有了目標的太初來講,只是個時間問題了,他相信自己日行幾十里的腳丫子,一定不會有負所托的。
太初終於走在了叫龍牙村的大街上。
這是個很平靜的下午,太陽暖暖地曬著,讓人提不起精神來。街上卻人影稀少,偶然見到的,也是一副很忙碌的樣子,他們究竟在忙些什麼?
太初一進村就被這種異常現象吸引了,而對於他這個陌生者,人們似乎還未覺察到,依然自顧自得奔忙著,沒有任何一個對他多看一眼的。
這種情況下,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太初至少知道自己該幹點什麼了,一天水米未進的他,在這個想買點東西也找不到地方的小村莊,實在是一種窩囊啊;
太初想著:「畢竟自己現在是個有錢人,得多少為社會捐助些實惠(填飽肚子),同時也可以擺擺闊,宣揚宣揚自己這份難得表現一次的虛榮心?」可是,一切,皆不是那麼盡如他意。
在無處表現的情形下,太初只得打消雙贏的念頭,先做最重要的事情,趁著街上無人,閃進了一個細窄的小巷,尋找著他準備幫助勤務的目標;
今日不比往常,他追求的僅僅是飽餐一頓,所以,就沒有像以往那樣先做慎重勘察,就展開了行動。
對於這種村子,大多是一條通村大街,連接著家家戶戶,一般在街心還會有幾顆老樹,人們閒暇時,都會聚在那裡,說說東家,道道西家,打發無聊的時間。
像如今街心這種清冷樣子,倒讓太初摸不著邊了,他必須小心行事,因為怪叫的肚子,正時刻提醒著他首先要解決的是飢渴問題,然後是換下身上不倫不類的女裝,恢復自然樣貌,再找一處堪以休憩的處所,美美補上一個覺,以便最快恢復消耗得所剩不多的體力。
眼前的小巷內,擁擠著差不多五戶人家,太初先挨個在這些門戶外繞行了一圈,見每戶人家門上都有鐵將軍把門,又判斷到沒有一戶有狗吠之聲傳出後,不由喜上心頭,想著:『看來要發揮一次逛超市的風格了,撿好的吃,撿好的穿了,哈哈!』
太初首先選擇離街口最遠的一戶人家下手,而那不高的院牆,很容易就讓他進到了院子。入眼的情景,倒讓他愣怔了一下。
院子不大,卻佈置的典雅別緻,誰能想到外面不顯山不露水的破爛戶,裡面卻另有一番乾坤?
而院落中擺放的一些陶瓷品、青銅模具、書簡、禮器什麼的,不由讓太初驚疑起來,以為自己穿越了古代呢,他輕挪腳步,走到一個刻字的碑石前,只打量了一眼,就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一塊古人的墓碑,上面書寫的雖然是古篆字,卻因太初從小受過一個研究古文物者的熏陶,所以,對上碑石,他一眼就看了個明白:趙上卿藺相如之墓。
以為自己眼花了的太初,不由圍著那方碑石察看起來,正面清晰可見的個大字,明明白白告訴他,這個絕對就是曾今威名赫赫的趙國藺相如之墓碑,後面那已不可辨的碑文,更說明了這塊碑石的久遠年代。
「是塊不可多得的文物……嘖嘖,太難以想像了,看來這裡可不簡單……」
太初還記得家鄉曾為知青下鄉,最後卻未返城市而留駐在他們那的梁博士講過;話說那趙上卿之墓碑,不僅山西古縣有,河北曲陽也有,連陝西驪山腳下也有那麼一塊,卻不知這塊又是如何從天而降的?
太初簡直對趙上卿佩服到五體投地了,連死後也能分身……
疑慮加笑鬧過,他不由再次認真審視起這個不平常的小院來,對著只有博物館,又或皇陵等特殊地方,才可擁有的大堆文物,如今卻無端出現此間,他心間不由對此行變得慎重起來,心底還有種又回到了梁博士家院落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