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著太初,軒轅小星迷茫加無助,一時心間生出無比心愁,想著二人雖才見得一面,相交不過兩日,可是,卻如隔世相識之人,竟讓他莫名心酸開來……
如果,痛淚含在心間的軒轅小星,沒有被刺激的失了神,一定會為這個離奇的事情,大感訝異的。
殭屍暴獸找不著本來已經到手的獵物,發起狠來,翻個身子,竟將下面的台階一個個掀起來,翻找著太初的影蹤。
連翻帶攪間,倒把離它不遠的軒轅小星驚醒了;
他抬手抹去眼角淚液,見著此情此情,再看暴獸正將一雙巨掌探過來,要掀他腳下的台階,連忙一個跳閃躲開。
還沒等他落好腳板,先前立身處的台階,已經被掀起來拋飛了出去,摔在牆角,發出碎爛的一聲震響。
軒轅小星再退兩個台階,躲開暴獸的攻擊範圍,用電筒照向被暴獸翻開的地方,除了凌亂不堪的坑坑窪窪,卻哪有太初的影子。
軒轅小星看暴獸只顧翻找著什麼,卻不來找自己的麻煩,心裡就隱隱明白了一些事情;
首先,當然是太初沒有遇難了,要不暴獸定然正在享受他的身體了。
其次,太初定然是用了什麼方式躲開了暴獸的攻擊,看眼下情形,極有可能是用了遁術。
「好小子,隱瞞身份,看我找到你,怎麼給我解釋這個事情!」
「吼吼吼!」
正當軒轅小星要由暴獸蹲身後,空出來的頭頂上空穿過去時,這傢伙可能知道到手的鴨子真飛了,一個立身而起,大吼起來。
震得墓道顫顫作響,也阻礙了軒轅小星的打算,他不由罵聲:「好狗都知道不可擋道了,沒想到今天擋道的癩皮狗這麼多!」
聽他的話,自然明白他把正混戰一團,哀聲嚎叫的美聯和千盜也罵進去了。
「夏荷風,我抄你爺的後路,老子的人都被你坑死了……」
「夏騷婦,俺二彪要是活著出去,非干死你個婊子!」
「趙還樓,有種你就把美聯吃的不吐骨頭渣子啊,朝我一個婦道人家撒潑,也不怕傳到隱江湖中,被人笑話!」
「媽的,這女人瘋了,她到底想怎樣?」
軒轅小星罵聲還沒落地,隨之,他的身後也傳來趙還樓、二彪、夏荷風,約翰幾人的罵聲。
「哈哈……讓你們熱熱身,再接再厲啊!」
緊接著就是一團火光,從上面的洞窟裡,被推了下來,中間,伴著夏荷風與她手下的一些嘩笑聲。
然後就是,「嘩啦」的一陣擁擠撤退聲,還有被火團傷及到的人的喊叫聲,雙方的打鬥停了片刻,又開始了互相廝殺。
軒轅小星顧不得他們捨生忘死的互毆,只想著趕緊離開眼前正準備向他發起攻勢的暴獸才好。
他一個飛身而起,閃電撲向暴獸呲牙咧嘴的面門處,雙筆槍展開似一對準備鉗制敵手的螃蟹觸手,對準它的一雙鼻孔,由下而上刺了過去。
殭屍暴獸也不含糊,抬起左臂來封擋軒轅小星的攻勢,右臂直接由下而上向他猛抓而來。
軒轅小星好像早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將雙筆槍改刺為拍,藉著和暴獸的巨臂輕微觸碰之力,使得他再次拔高了身形,緊接著一個倒翻,打橫了身形,由壁頂和暴獸頭顱間的窄小空間中,滑到了它的身後。
落地後,軒轅小星正好背對著暴獸,不然暴獸尾根處的那截鞭尾,定會引起他的注意。
軒轅小星不待暴獸有所反應,一個飛身向墓室的方向飄去,沒有了太初當累贅,他可輕鬆了不少,眨眼功夫就不見了其影蹤。
而那怪獸並沒有轉回身來去追軒轅小星,卻像被定身了般,只管站那裡抽搐起來。鼻中竟呼哧哧的連連打起了噴嚏。
連尾根處的那截鞭尾都不見了影子後,暴獸開始捂著肚子暴跳開來,一路撲撲跌跌,向著軒轅小星消失的墓道中鑽了去。
正為暴獸可能會撲殺他們,而擔心的趙還樓等人,見此情形,心下奇怪,卻也驚喜起來。
雙方拼剩下不多的人,慢慢也停止了互毆,美聯的人有些子彈用光了,有些連槍支都被搶去或是打落了,但是人數還有四十多,比千盜多了十多人;
然而,剩下不多的千盜幫眾,卻人人換上了搶來的槍支,雙方對峙中,都不願再鬥下去似的,見著沒了暴獸的威脅,千盜門在趙還樓的引領下,馬上向墓道裡挪移著,從而拉開了雙方會繼續火拚的短線距離。
再說那失去影子的太初,此刻卻原來真進了暴獸的肚子裡了。
當時,他剛要離開暴獸身下,卻被它的蹲壓阻住了去勢,感覺要掉小命時,身體裡的護甲像有生命一般,一閃間就將他整個身體保護了起來,並且將他的身體變得堅硬無比,在暴獸一個猛力蹲身間,就由暴獸的後門,進了它的身體中。
「好啊,這下你奶奶的有得瞧了,聽說佛祖也打這裡出去過,我今天倒著回來,也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太初由暴獸肛門進了它的肚子後,倒樂了起來,一手提鞭,一手拿著手電觀瞧,竟然發現裡面空間奇大,他的活動一點也不受限制,因為他身外被護甲所包,竟能自供氧氣,倒不怕呼吸到暴獸的骯髒腹氣。
看著有些迂迴曲折的大小腸子,他想著應當爬上去瞧瞧的,原因當然是他心裡想著;『這傢伙既然是洪荒時代的產物,說不定真有能增加修仙道行的內丹了!」
太初想到就做,他也不管髒與不髒的,俗語說:既來之則安之,還真能用來形容太初的個性,說白了,他就是那種凡事都要弄個明白的人,尤其是對稀奇古怪的東西,更是不會錯過研究的機會。
太初一路向上爬去,發現暴獸的腸胃實在巨長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忽而向東,忽而向西,忽而南北的,上上下下,轉的他頭都開始發暈了。
太初想著:「這樣下去,等爬到他口中,可能已經是幾天後了,那不是要把自個累死了?」
也幸虧這傢伙沉睡了幾千年,所以大小腸間,還沒有什麼骯髒流液,或是不堪目睹的積物,讓太初爬起來也就沒那種阻礙和太過滑膩的感覺。
這樣爬了百十來米後,太初大叫吃不消,膩軟的壁道,無有窮盡不說,連個內丹的影子也沒看到,不覺火大起來,想著:「這傢伙的胃口奇大,再上去定然會看到讓自己噁心的東西,倒不如給它另外開個道,讓它知道惹毛小子的可怕後果,也算報了一而再再而三被嚇到的仇了。」
太初打量一番剛爬過的腸道,選了一處狹窄處,找不著什麼可用器具,只好倒握住鞭子的把手,向著那處狠勁地搗去。
不知什麼材料做的堅硬把手,並沒有破開軟滑的腸道,反而被彈開了,太初見狀,氣不打一處來,熱血沖腦,猛然調轉鞭子把手,向腸道裡甩抽了幾下。
說來也怪,那鞭子竟然猛地生出許多倒刺,長也縮短了一多半,變得粗大硬實不說,前端處還形成了尖尾狀。
擊打到腸道壁上,鞭鞭著肉,下下見效,一種粘稠狀的綠液,在鞭痕過處,滲透了出來。
緊跟著,腔道內就是強烈的一陣抽搐,和東倒西歪的一番震動。
太初趕緊再出一鞭,將鞭子直接刺進暴獸腸子裡,才把身形牢牢穩定下來,卻引起更強烈的一陣腸壁抽動,簡直比地震都要抖動的厲害了。
「有效了,這傢伙知道疼了,沒想到刀槍不懼,卻怕我給你治腸胃病啊!」
太初知道自己能收拾這個大傢伙,不由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