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可不想自己的寶窩被人發現,趕緊上前對著太初鼻端和脈搏就是一番探查,結果不言自明,太初身上和他渾成一體的無形怪甲衣,自然讓男孩得不到正確判斷了。
「呀!死得……怪不得這麼僵直!」
沒轍的男孩先是一驚,最後倒是對自己的寶窩放心了不少,他知道死人絕對是最能保住秘密的一類人了;
然而,憑空給他弄來這麼一具死屍,他還是很不樂意的,嘴上狠狠道:「你妹的,要挺屍也早點捎句口信呀,我好在外面給你送喪,幹嘛不聲不響就要霸佔我的地盤?你小子倒是會尋墳坑,知道我這裡寶貝多多,你死了也算富甲一方了,沒門,看我怎麼超你這只烏龜鳥,敢惹我,只能怨你死的不是地方了……」
念叨了一通的男孩,猛地想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吐口水補救道:「呀,呸!晦氣,都是你這傢伙惹得我毛了心,竟然亂把秘密示人,不對,是示鬼了,還好,還好,讓我來先超這小子出口氣再說……」
……
也許,那男孩覺得隨便罵罵並不能解氣似的,於是,就對著躺身在地上的太初又來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拳打腳踢,其古怪刁鑽的舉止行為,也太世所罕見了。
只是,男孩並沒有如願以償,沒打幾下,反倒像受了傷的兔子,猛地收住了已經發痛的手腳,還沒等昏死的太初有任何反應,他倒先喊起了冤屈:「痛死人了,啊……石頭人?還是鐵人?這麼硬邦邦,不對呀?人怎麼會這樣?就算死了又能吃得住我幾下?」
男孩撫著疼痛漸消的手腳,猛地想到什麼,趨前再去檢視依然昏暈的太初,結果還是不得要領,未有任何發現:「不會是殭屍?」再看鐵青面色的太初,身上破爛、泥污不堪,幾乎就是一個沉睡了幾百年,剛剛破土而出的殭屍模樣兒。
男孩開始心頭發起毛來,想到刀槍不入的殭屍,不覺心頭亂跳著:『自個對付人自然綽綽有餘,可是這殭屍還是第一次遇到,真還沒經驗,要不乘殭屍此時沉睡時除去,等晚上他醒來就難辦了。』
男孩正沒轍時,突然想到什麼:「對了,上次得到的那條趕屍鞭,不就是專門對付殭屍的神器,呵呵,現在正好拿來試看是否真有傳言那麼厲害。」
男孩想到就做,行向右壁,手一按壁面,壁門一掀,出現另一石室,裡邊倒堆積了不少寶物,琳琅滿目,金銀、玉器古玩,十般兵器,甚至於秘本兵書,仙法秘籍,應有盡有。
他掃一眼,便摘下石壁上掛著的一根一米多長的紅色鞭子,笑聲不斷,聽說那是玉帝老兒賜給鍾馗的血蛟趕屍鞭,他倒是不清楚,不過可確定那一定是超仙器級別的神級法寶了。
取了鞭子,關了密門,男孩抖著鞭花,便向太初身邊行過去,還未到他身前,他就捏了法決將鞭子一個筆直抖起好高,然後,猛然向著兩步前的太初身上飛甩下去……
此刻,恰好太初身體外的那個奇怪甲衣消去了對他的防護,因而,男孩也就真真切切給了太初一次『鞭屍』的體驗。
就在鞭子只飛甩了幾下,就把正夢著自己畫了翅膀練飛鳥術的太初給鞭醒了:「哦……好疼……啊……」
一聲哀嚎的殺豬聲,讓整個石室一時浸在了一種嗡嗡的悶聲中,也使得男孩的鞭子停在了空中,不再抽打下去,他瞪著一雙精明的毛毛眼,看著突然活了似的太初。
醒了的太初,翻身坐起來,顧不得柔撫自己的痛處,也對著眼前手舉怪鞭的男孩小心提防著,他感受著身上的火辣刺痛,自然明白了眼前男孩的不懷好意;「你……你是誰?幹嘛打我?」
男孩馬上意識到是自己手中的鞭子起了反效果,沒把殭屍打死,倒把他打醒了,但是有一點,他還是滿意的,就是他肯定了鞭子的能力,馬上想也不想,就把還在空中的鞭子猛地再甩向瞪著他的太初。
比先前多加了道強力咒語的鞭子發出一種尖銳的嗚鳴,隱隱現出一條盤於鞭身上的血蛟,飛舞著猙獰的面目就到了太初眼前,太初一愣神間,身上已經著了鞭子,灌注了靈元的咒語趕屍鞭,立馬讓太初嘗到了非人的痛苦,皮開肉綻間,血液滲透出來,還差點讓他再背過氣去。
而那男孩見太初抽搐抖顫的難受樣,知道成效卓著,謔笑道:「嘿嘿,小殭屍,我要拿你祭我這寶鞭,你就認命了。呀,你流血了,難道不是僵……」
太初疼的冷汗狂下中,聽得那惡男孩叫自己小殭屍的話,雖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但已經知道男孩確要對自己不利,而且明白那男孩手中的鞭子,他再也不能多挨一下的,不然就會小命不保。
瞬間想清當下情形,太初不敢猶豫,連忙不等男孩話落再舉鞭,就騰身猛撲向男孩,嘴裡還叫著:「我先殺了你!」
那男孩一時不察,被他撲個正著,太初一得手,也毫不心軟,拼了渾身勁道,爬壓住男孩,雙手掐住對方細長白皙的脖頸,猛地使著狠勁。
男孩一時蒙住了,沒使任何功法的情形下,一時竟無法擺脫太初,反而被其掐的快要斷氣,丟了趕屍鞭,只知胡亂揮舞著掙扎的手,沒命急叫開來:「你……咳咳……你殺了我……你會後悔的,沒有我……誰也……別想……別想離開這裡……我若死了……死了……你就等著……也……也一起陪葬好了……咳咳……」
「你騙誰?陪葬我也不怕!」
那男孩眼看不能攝住太初,立即伸出東西,直往石室頂壁擊去,「砰」的一聲,大團黑色煙霧瀰漫開來,一時間石室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你殺……咳咳……那瓶中裝著……天下最強毒煙……幾刻鐘後令你全身……腐爛化為淤血……沒有我的……獨門解藥……可是……夠你受了……早晚……咳咳……早晚都難逃一死……喏……這是解藥……你看著辦……咳咳……」
男孩乘著太初分神之際,又順著石室地面,將另一瓶子故意弄出聲響,滾出好遠,落在了最遠處的牆角邊,倒是防著被太初取到才這麼做的。
太初卻不當一回事,一邊加勁掐他脖頸,一邊順嘴回道:「解藥我多的是,不勞你小子操心,你就留著自己享用!」
男孩聽得太初的話,眼裡本是閃過一絲失望,但是,很快又變得精明無比起來,繼續堅持跟太初交易的主意,更拿話攻擊著太初的心理防線;
「咳咳……快住手啊……我說了是獨門解藥……你別想用萬能解毒藥來救你……反正我死……你比我死得更慘……我那毒霧……就算大羅神仙中得……吃不到我的解藥……要是暴血而死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