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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石卵,也是能孵出小鳥的…… 文 / 一紙陽光01

    再說那電視屏幕中的雪夜之事,在那個住著一老一少的屋內,因為老太的休眠後,再次陷進了沉寂,不一會就聽到那姥姥發出了微弱的呼嚕聲;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著,眼看天明在即……沉迷在『石頭卵』研究中的小太初,猛然發現了什麼,一時眼睛和臉上神情都閃現出一種怪異的不信……

    也就在他一邊細瞧那塊橢圓石卵,一邊沿著不易被發現到的細紋與斑點摸索時,不知道碰觸了哪裡,細紋和斑點竟然閃過微微光彩,緊接著圓卵再次發生了驚人變化。

    屏幕裡顯示著圓卵像百變金剛般,瞬間把外殼張開來,轉眼就拼成一個十五英吋大小,跟筆記本形狀一般的板狀物,在其中心位置,一個圓圓的凹洞裡,竟然嵌著一顆比龍眼大了很多的白色珠子;

    珠子像晨光中的滴露般,光華流轉,內中一個琥珀色、長有層疊翅膀的小東西,像小太初打量它一般,眨動著精靈的小眼睛也向他望過來。

    原本被一連串現象嚇得有點發傻的小太初,看到那顆珠子和珠子裡的小東西,猛的清醒過來,不假思索就伸手去拿晶瑩的珠子。

    可是,當他的手指剛一碰到珠子,只感滑溜一下,那珠子已快速向凹洞中陷進去,內裡的小東西卻展開多層次的小翅膀,從珠子裡閃電似的飛旋出來,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屏幕裡,小太初像是被嚇到了,露出正要喊叫的表情時,那寸許高的『小可愛』,突然,又在他的手背上隱沒去了身影。

    一時間,被此變化誘起極大好奇心的小太初,連忙抬起另一隻手,摀住了自己就要喊叫出聲的嘴巴,眼睛定定地只管盯著失去『小可愛』蹤影的右手背猛瞧。

    時間流逝著,漸漸恢復過神情的小太初,連忙捧起擱在雙腿上的那個『變形板』,向嵌了整個珠子進去,使凹洞處現下變成了平整面的地方看過去,卻再不見那『小可愛』。

    之後,他又把身邊每處地方都翻找遍了,也找不著看過一眼就能讓人情不自禁喜歡它的『小可愛』。

    電視屏幕中,惱恨自己嚇跑了『小可愛』的小太初,捧著『變形板』茫然期盼著什麼時,『變形版』表面處突如其來的閃華卻讓他再次瞪大了眼睛……

    然而,恰逢此要緊關頭,電視屏幕外,太初煮在灶上的米粥也「嗤嗤」地沸騰開來,一陣誘人的飯香,將癡呆的他拉回了現實的場景裡。

    太初離開床鋪,走向鍋灶處,但見,他拿了粥勺侍弄鍋內將要煮好的米粥時,臉頰上,更滑落下一串淚珠來……

    「姥姥!我好想你,你為什麼要離開初仔,為什麼三年了,還不來看初仔,你知道嗎?現在我好可憐,爸媽他們不讓我讀書,還讓我跟大姐成親;

    姥姥你說我能答應嗎?這是多麼羞恥的事,初仔怕看到媽難過,怕看到爸他急眼,只好逃開家裡;

    姥姥,初仔現在多想你能來把我也帶走,不管去哪裡,也比我現在一個人強呀,姥姥,你帶初仔走好嗎,初仔多想有你在身邊啊……」

    太初哽咽著,哭訴著,可是,他那遠在天國的姥姥又怎能聽得到?

    在這種情緒波動中,太初更想著家中莫名強迫他的父親,竟然一改平時對他的疼愛,還有成婚那晚他大姐偷偷放他走時,那種欲言又止的悲慼情形;

    那一切就像是昨日剛剛發生,一切雖這麼不真實的觸摸不著,卻又狠狠觸動著他的脆弱之處。

    ……

    太初哭過自己的傷心事,定下心神後,就著鐵鍋將煮好的米粥食用了一些,就倒在空鋪上捲縮著身子沉睡了。

    「孤零在天涯,夜當何所依。夢中悲涕泣,春月照寒衣。」

    他畫在牆壁間的電視,閃爍著雪花點,偶然還會閃現一些難以明確的畫面。

    時間,就在太初因悲楚和疲累而陷進深沉的睡眠中,而慢慢跑走了,如果,沒什麼意外,也許,今夜將結束,很快就會去到面對明天的生活中。

    可是,這夜注定將不平常,在太初捲縮中露出的右手臂上,慢慢浮現一個奇特的小圖案,不一會兒,竟然化成實物栩栩如生般沖飛了出來。

    琥珀色的全身,兩寸不到的小身體,多層次的翅膀,精靈的小眼睛,右手間還拿著一個火紅的小勺,倒像是半夜出來偷食吃的小老鼠般,謹慎的用小眼睛四下觀瞧著。

    當它確定沒什麼危險了,一閃身形間,就到了被太初擱置在廚灶上的鐵鍋前,看見在火邊依然冒著熱氣的許多米粥,它的小臉上笑意綻放,還發出和蚊子一般『嗚嗚』的開心叫聲。

    緊接著,它使了個連續空翻,閃身飄飛到離米粥僅有幾毫米處後,輕輕探出小紅勺前端部位到米粥裡,開始一勺勺地喝起溫熱的米粥來。

    說也真怪,一個小布丁般的東西,不到半刻鐘,卻把鍋內的米粥喝去了大半,當它停下喝粥的動作,但見其依然保持原狀的小小肚子,並不見得有任何鼓脹。

    喝完粥的這個小傢伙,將小勺像變戲法似的收得無影無終後,又做出個令人發笑的動作,它竟然像個淑女般,在屋子裡輕飛著翩舞起來,感覺倒是在做進食後的漫步似的。

    就那樣來來回回幾趟後,它也許感覺悶得無聊,突然,飛回到側身在空鋪上沉睡的太初臉邊,此時,太初顯露著的一半臉上,恰好淌下一顆淚珠,並在他臉頰間拖出一道濕痕,而那小東西竟然湊上嘴吮吸了起來,還順著濕痕慢慢飛著添到了太初的眼角處。

    舔完了淚漬,它翻飛了幾轉後,又輕悄悄地坐到了太初的頭髮間,還隨手變出一個微小的遙控器,對著牆間的電視屏幕點按起來。

    電視屏幕上的雪花點,在一番跳閃後,定格在一個畫面裡,那是一個迷幻般的外太空場景,正在發生著慘烈的戰爭……

    沉睡中的太初,在屏幕上出現這些奇怪的現象時,他也正開始再次經歷著這個多次重複過的夢境……

    一個像是無盡遙遠的外太空場所,一大批比現代人類形貌粗擴、凶殘的巨人和眾多不明怪獸,飛空截殺著另一群逃難般的生靈。

    被欺凌者中,有的像現代人,卻有著現代人難以媲美的精巧面容,還有的像天使,妖靈,龍族,鳳凰,矮人,侏儒、精靈等等;

    殘虐的殺戮,使得太空裡飄滿了血色,落滿了殘肢和掙扎中的身體,只是,脆弱的生命,卻已經不屬於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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