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雲夢痕於寒山寺贏回了墨行門在仙佛會中的地位後;
又因唐神光提出一個三十年的舊事,而引發了眾精英的不同猜想,使得寒山寺仙佛會陷進了一陣迷亂的期待中……聽聞過秘辛,仙佛會一眾精英陷進了一陣沉默中;
恰在這個關口,又迎來一個神秘的人物,為仙佛會掀起了新的波濤……
而由家中出走後的太初,正如貴人遇難一般,才剛剛開始自己的艱難旅程……
——————以夢修仙—————具夢為現實———————成就無上大道————————————————————————————————————————————
(一節)
在金道人感激的眼光看向元德時,元德正把三十年前之事和盤托出,便不再言語,緩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閉目似乎入了禪定。
唐神光更是在元德講故事前,早一步回到了金道人的身後,坐著和大家一起消化著這個難得聽聞到的秘辛。
「在座各位,三十年前,請想想,沒有道尊和釋統的兩個敗類,是不是就沒有那場災劫了?其實,就修真界當今的現狀,一旦再出現什麼關于飛升的傳言,貧道斷言,引發當日災難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無論哪家哪派,都不想讓這種恨事再有發生?」
金道人說到這裡,看著眾人,唏噓一聲,才再次說道:「當年,鑄成禍事的,確實是道尊和釋統之責,這個我代表道尊對諸派表示懇切的道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五明和尚在他這麼表態下,也站起來對著場中人等,口喧了一個長長的禪唱後,接口講道:「道兄有這般氣,實在是我輩楷模,五明也代表釋統向各位表示歉意了。」
金道人也遙遙對著五明點點首,等五明落座後,才再次開言,說道:「如果,當年換做別派前輩得了妖魔王赤天的秘典,據道尊這些年收集匯總的資料推斷,定然也會棄正從魔,因為,那魔道訣和妖佛錄,確實能助人盡快提高修為,如果,時機適當,也許,打破現在的現狀,飛昇也是可行的。」
金道人掃過在座的每一人,查看過各人的表情後,再接著說道:「只是,這妖魔典本身的修練法門,卻跟諸子十三門不是一脈,要練那妖魔典,必須經過一些非人可測的險途,因其霸道而逆天的速成,會將修煉者的心性徹底扭曲,非凡人可以善專,強行練之,必將魔化,成嗜血魔頭,視天下人為其屠戮和加劇其成魔飛昇的工具。」
各派新秀聽得此言,都不禁訝異著,原本聽得當世還有飛昇之法,本來都抱著希冀之心,此時聽得原來要付出這麼沉重的代價,任誰也覺得實在是邪門秘功,不練也罷!
這一段故事講下來,聞者動心,聽者悸動,到最後,心平氣和的,也沒什麼人了,只是,有兩個人卻不在這裡面包括著,一個是星雲兒,一個卻是前幾天才剛剛經歷過奇遇的雲夢痕。
那一直不言不語的星雲兒,至始至終,只把稽首低垂著,看不出她有什麼情緒,好像眼前所說的這一切,根本與她無關似的;而雲夢痕卻像金道人般,也在悄悄掃視著在座之人,對於妖魔典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可是,卻有二人不這麼想,雲夢痕悄悄掃過那雙眼放光的南宮富帥和柳天驕,心道:「哼,我就知道偽君子終歸是偽君子,真小人就是真小人,想練魔功嘛!但是,練了又如何,到時有我雲門痕,你們就等著受死!還有那害人的妖魔典,若是落在我手中,就叫它徹底消失,這麼貽害蒼生的東西,豈能要它常留在世界上?」
其實,這卻是雲夢痕聽得金道人之說,才下了這般定論,以為那妖魔典是個大禍害,誓要對之施行剿滅之刑;
卻不知,那妖魔典也當得亙古奇寶,如果是福緣深厚之人,或者大羅金仙等修煉了,卻十分有裨益,並不像那金僧銀道般,大逆到背祖忘宗,嗜血成魔了。
俗語有云:「善者為善,惡者為惡,由心而發!」事物本身不存在善惡之分,惟有使用者來決定,正是這個意思。
又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為惡者,本惡人也!
拿在場之人來說,排斥者,當然是出於善心,希冀者,那定然心術不正,人之貪者,一念為惡,一念為善,所有的禍患,都源發於一個貪心不足上。
那南宮富帥嘛,確實是想著怎麼能弄到妖魔典了,因為,他跟在座之人不同,他可是打小就聽過了那個三十年前的事情,本來一知半解,現在聽的元德和金道人解說後,一切已然基本明瞭;
他想著:「如果能得到那妖魔界至寶,縱橫閥在他手上將要走上一個輝煌的頂峰,不像現在處處受人制肘,每每想來都憋屈在心,不甚痛快!」
柳天驕表情流露著絲絲失望透頂,卻在想:「無回大漠神秘詭異,那金僧銀道又如此厲害,進去了變乾屍有可能,得妖魔典難吶,看來此生難以飛昇了!」
金道人對各人表情幾次察看,其實,是抱著一種探究心理的,他今日講出這些,本來就是道尊掌教紫音的授意,對於那南宮富帥的直勾勾目光,和柳天驕的失落表情,他心底冷哼一聲,便轉向了漠然的星雲兒處;
他看星雲兒那種心不在焉之情,微微搖搖頭,再轉向別人處,掃視一圈後,看不出能引起他注意的異常,正想再說些什麼時,卻見到雲夢痕冷眼盯著南宮富帥和柳天驕,不知道她想著什麼?難道是小女人心理,記了先前的仇?可是,早前怎麼就沒發現她的不善態呢?這女子倒是要留心了……
對雲夢痕不同於其他人的神色,金道人還真無法瞭然,瞧看一番,不了瞭然,只想著以後多留心一二,才繼續做完結之言:「說這麼多,貧道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各派在聖子一事上,必須團結一致,莫要將其引導錯誤,再給修真界帶來不必要的禍事;
而連番災難中,如果沒有雲亭的護持,古元仙境當早不復存在了,由此,我們都該多學雲亭以修真界的安定,為己任的精神!」
正當金道人說到這裡,停頓下落座後,大雄寶殿外一沙彌輕步走近五明身前,附耳跟他低語了幾句,五明僅僅是頜首幾下,揮手讓小沙彌出去後,便起身向著各派新秀,說道:「有仙客到訪,五明先迎一步,各位留坐稍待,小僧立馬就回……」
在座者,都算是古元仙境出類拔萃的新秀,對於五明此舉,倒也瞭然於胸,不約而同點首示意他只管去招呼了;
他們一等五明離開,又各顧各的,繼續談論開關於金僧銀道的事情了,有的卻在說那些沙魔逆天洲的惡人們,雲夢痕心思轉到那空出來的首席位置,心道:「原來還真有主角色沒到,卻又會是哪位高人呢?」
時間過去沒多久,殿堂外的走道上響起了腳步聲,跟五明出去時的很相像,走得只比普通人輕便了一些,除此外,卻聽不出還有旁者伴隨……
雲夢痕忍不住放出神識細察,馬上感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生命氣息,如靜止中的待放花骨朵,又似靜夜獨一的圓月,閉著眼看不見,但是,卻是知道有它的存在,就像融在空氣中的水霧,無止無境,讓人難以撲捉,每每忽略了這種存在,當它展現出來,真正的顯出形態時,卻是沛然的,如同金陽,光耀大地,如同海波,浪濤驚天……
「這是什麼功法?竟然這麼通靈而無形,堪比自然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