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節)
松源中學的背面,依山傍水,山是雲霧山,屬於原生態的針葉林區,水是雲瀑和清潭,雲瀑飛瀉,匯聚成清潭,潭水滿溢而出,形成一條兩米多寬的河流,從中學後面十多米處經過,常常引來許多學生來玩耍,夏季更是女生們洗衣服的好場所,老輩人稱它為雲清河,來過這裡的年輕人們,都叫它幽情河;
而對這片承載幽情河的林子,自然而然,更有了一個美其名曰的好名——伊迪園,原因當然是因為它給了熱戀者們一份庇護和嚮往;這塊寶地,迎來送往中,每一年,偷嘗禁果的「亞當夏娃」,都會給這裡增多一份迷思;
現在,背對著學校的高牆,太初正坐在河邊的一塊大青石上,一邊等高媛的到來,一邊看著河道裡翻湧起的一**水花,此起彼伏間,無有定向,倒像是他滿腦子混亂不堪的思緒,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因為,思來想去,他還不知道見了高媛,要怎麼開口向她借錢……就在此種情勢下,一把清脆而柔美的熟悉之聲,帶著一絲嬌膩和不明的埋怨,響在他的身後;
「喂!太初,你有事不能回班裡說,非把人家叫這裡,讓同學們笑我們……」
聽得這個聲音,太初大大嚇了一跳,連忙由青石上轉過身來,看著青石邊亭亭玉立的這個少女,他嘴巴張了幾次,都沒有發出什麼話音來,心思著:「怎麼會這樣,難道和高媛約定的時間已過?」
太初想到這裡,更四下亂瞧一通,在沒有發現高媛的身影後,他才收起了一點擔心,想著要是高媛也出現在這裡,可就有他好果子吃了;
太初定定神,把目光重新轉到少女那裡,看著朝陽透過林間,落下的斑駁光影,投在她的身上,簡直如山林仙女一般,令她更是美得自然而又清新;
只是,他還沒準備好跟這個少女見面,雖然美少女入眼,在他心裡激起了無限遐想,可是,心間一絲隱隱的不安,卻如刺梗在了他的喉間,不去除了便叫他渾身不能自在;
太初懸著一顆疑慮之心,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少女了,想著十多分鐘前,似曾聽到過下早自習的鈴聲,離上午第一堂課,可是還有差不多一小時呢,而自己也是要在這個時段裡,和高媛約好見面的呀!
他這般反覆想著時,卻忘了和正盯著他的少女搭話,少女見他光顧著傻眼了,好像對自己的出現,特別感到意外似的;
少女有些猜不透他是在驚喜自己不顧同學們的異樣眼光,連帶早飯都不吃,就來見他呢?
還是原本以為自己不會赴約,以為自己看不起他這個輟學生,而感到激動呢?
又或者,他已經知道那件事,要跟自己算賬,所以,才擺出這麼一副無感情的臉面,給自己看呢?
此時,無聲的尷尬,更勝有聲的難為情,少女原本以為太初說要還東西給她,必定是有東西送給自己,又約了這個地方見面,是為了對她表白愛意的;
而在少女的私心裡,還擔心太初會提說自個拿了他筆記本的事呢,誰知道,見面後,太初卻不言不語,什麼表示也沒有,不免讓少女滿懷希望的心,涼了一片;
於是,少女對著癡呆的太初飄個白眼,怪怨他讓自己困窘,只得輕挪腳步,蹲在河邊,伸出纖纖手指,撥弄開了河水,心裡更期待著太初趕緊有所表示才好,不然,她都要無地自容了……
立在青石上的太初,還沒想出要怎麼開口呢,只是追著少女的身影目不轉睛的瞧看,見得水光潺潺間,更把少女的青春身段,襯托地如水中芙蓉花,更加清麗脫俗;
由他的位置看下去,少女的秀美長頸,顯出一段雪肌玉膚,落在太初眼裡,使他的心湖中也盪開了漣漪,更生出想要探摸一番的意念;
少女久等不見太初開口打破僵局,不免再扭頭瞟他一眼,卻被他如有實質的眼神,盯得臉兒霎時升起了紅霞;
她更由太初的神情間,撲捉到一波濃濃的愛慕神彩,立馬心兒顫動起來,就像擺盪中的鞦韆,忽而升高,忽而又落下,忽而猜想太初第一句是不是會說什麼喜歡她的話,忽而又想,他不會是因為自己拿了他的筆記本,以為自己要跟他表白什麼?
少女這般胡思亂想間,小女兒情態更是顯露無餘,情竇初開的她,跟太初對視間,終抵不住他的**目光,羞赧無比下,連忙收回了目光;
她感受到手指尖傳來河水的清涼,反而心間卻火燒火燒地難受,想著,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
少女這種嬌羞的情態,落在一樣魂不守舍的太初眼裡,像猛然點中了他的某個衝動的穴位,讓他立時想著要對她表明自己的心意,竟然,一躍離開青石面,跳到少女身邊,將正嚇得縮了縮身體的少女,一把拉起摟在了懷裡。
也許,太初是被伊甸園久負盛名的氣息感染了,反正,他有種不顧一切的想法,他甚至覺得只用言語,根本不能道盡自己的情意,只有用身體才可以告訴對方,自己有多麼喜歡她;
而這種喜歡,已經在自己身體裡存放了經年累月,飽脹到不能只由嘴巴來表達,非得投入全身心地來釋放……
面對面的兩人,相距咫尺間,彼此急促的呼吸,連帶各自身上的不一樣氣息,都被對方無一遺漏地嗅覺著……
太初的目光正好落在少女那玲瓏有致的美峰處,感受著雙方接觸的地方,一種飽滿的彈性,他幾乎不敢想這是一個大他一歲的少女,該有的身體;
太初拿這對丘峰,比對目測過的高媛那對**,雖覺稍有遜色,卻也是發育的足可把玩了,內心裡充斥著好奇的心緒,禁不住一陣意亂情迷。
趁著浮現生氣嬌態的少女愣神間,如有愛神之助的太初,竟然迅速吻在少女那迷人的臉容上,不多一會便滑向了她的柔軟嘴唇。
少女被太初這般的孟浪之舉,弄得內心霎時慌亂不堪起來,染霞的俏臉更見燙紅,芳心裡雖有異樣之感亂衝亂撞,可出於本能的防範,竟是連連掙扎和推拒起來;
太初已經射出的丘比特神箭,豈能這麼甘心命不中小鹿,就被小鹿脫逃了呢,他更不管那隨時可能會出現的高媛撞見這一幕,只想將懷中之人,徹底收服,讓她的純潔身心,都烙下自己賦予的愛之烙痕……
也許,是太初潛意識在作怪,此一見面,將是天人永隔,他這次的離家,茫茫人海不知去向何方;
而這個他一直暗戀中的少女,將會成為他唯一的記掛,想著她,太初覺得自己才能走得更遠,走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