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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這麼急的電話,催催催…… 文 / 一紙陽光01

    (二節)

    太初胡亂發著春.夢,繞了個圈,躲開那些故意找茬的主,一進門房,就看到因為平常電話接的多,而非常熟悉的門房大爺,正提著電話聽筒等在那裡。

    太初上前對著門房大爺詢問道:「趙大爺,是我的電話?」

    「對,快接,你家裡剛打過來,說是急事!」

    「哦,那謝謝趙大爺了!」

    太初接住趙大爺遞過來的聽筒,剛一放到耳邊,那邊就傳來一聲洪亮的「喂」音。

    太初只回了個「喂」,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那邊緊接著又傳過來他熟悉非常的一把男聲:「初仔!我是你爸,下午你不用上課了,中午吃了飯,請個假就回來!」

    聽得此話,太初愣了下神,嘴上依然應和道:「爸,我下午還有課呢!是什麼事?明天下午回去可以嗎?」

    「不用上課了,家裡人全在等你呢!」

    太初有些驚疑,連忙追問道:「爸,等我做什麼?」

    電話那頭應道:「你大姐她……哎……初仔你回來就知道了,記住啊,吃過中飯就回來……」

    「大姐?大姐她怎麼了?」

    「初仔,電話說不清,你聽話,午後就得回來!」

    「爸,我……」

    「嘟,嘟,嘟……」對面已把電話掛掉,話筒裡一陣盲音傳來。

    太初心下「突突突」的跳著,第一次遇到父親這樣火急:「往日對自己噓寒問暖,只要自己要求合理,就大力支持,從來不反駁的父親,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大姐她生病了?還是提前要成婚?」

    懷著無數心思和不願,頂著午後的暖陽,太初匆匆離開了學校。卻不曉得此一離去,正是他高中學習生涯的終結……

    直到兩年後,他擁有了另一個身份後,才再次得見和他繫在命運之線上的三個同學,兩個他喜歡過的女孩,同另一個像噩夢一樣,糾纏著他的二世祖;

    ……

    乘著滿山的春風,太初一路緊趕,並不住思想著:「上週末回校時,母親就叮囑過這周星期六,要為大姐招入贅女婿的,還要我在星期六提早回去;

    本來決定把明天的課上完了,後日一大早就趕回去,現在家裡竟然來電話了,催著要我必須在今天就回去,想來不是怕我忘了,再說今天才星期四嘛。」

    太初踢著路上的一個易拉罐,追著歸家的小路,疑慮卻毫不消減:「那會是什麼事情讓家裡催得這麼急呢?家裡的事情可一直不用我操心,有失學在家的姐妹們幫襯著,日子倒也過得差強人意,看今天這事,真是怪了,哎,還是等回去再說,現在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每遇到解釋不開的心結。太初就不願把問題當做包袱背著,毅然便丟在了九霄雲外,只等再碰上了,才去面對和解決。十五年來,這也成了他最大的習慣。

    然而,此次的回去,卻不那麼簡單,甚至一些正在做著的美夢,也要暫時擱淺了。

    趕回日夕村村口時,太初看看天色,太陽也劃過西天半邊了,離掉落虎峰還差一竿子的距離。

    不遠處,那坐落在河岸右面的家門,正映照在夕陽中,竟也會顯得那麼如真似幻,讓太初真有種走進了夢中的感覺。

    「出門是爺,回家是孩,家裡我永遠長不大了!」

    太初想著進門又是一番關愛呀,問候呀,就喜滋滋開了,雖然外面讀書自由了一些,可是,從小被寵慣了他,還是對之有極大的依賴感的。

    正所謂,家貧不是孩子最怕的,最怕的是連起碼的溫馨感覺也沒有,那才是莫大的痛苦……無可否認,太初他幸福而健康的成長著,對家他有著自己親切的理解;

    一腳踏進院門,他就覺得氣氛和往常不一樣了,夏日要種植各式雜花綠樹的院落,現下,整理得更見乾淨整潔了,十來副對聯映紅了整個院落,大門和屋門、以及窗戶上全貼上了大紅喜字;

    十多間房舍的院落,真是前所未見的張燈結綵,紅火熱鬧的勝似過年呢,雖不見賓客,卻早暗生著一種喜氣盈門的徵兆了。

    「爸,媽!姐……初仔(哥)他回來了!」

    一聲聲熟悉的姐妹之語,像剛報完窩的小母雞似的,一眼看到踏進院子裡的太初,就嘰嘰呱呱地叫嚷了開來;9歲的鳳丫,更是跑著就膩進了他的懷裡。

    還等不得太初喘口氣,順便問下催他回來的情由,早被湧過來的一堆姐妹,不由分說下,就拽拉著捲進了堂屋中;

    坑邊正坐著不知爭辯什麼的太初父母,見一群兒女進來後就打住了爭論,臉上原來掛著的愁意也藏了去。

    在太初父母停止話音後,裡屋的門簾打起,一個二十妙齡,前凸後翹的清純大姑娘,一改平常見了自家小弟的大方和親熱,羞怩中,只知站在門口垂著頭,水渦渦而有點紅腫的大眼睛卻向他不住飄掃過來;

    太初心裡掛念著被迫回家的事情,只想趕快弄明白,也就沒多注意她大姐的異常表情,看全家人都齊集在堂屋中,平安無事的樣子,太初一顆懸著的心也暫時擱回了肚中。

    他邊向炕邊走去,邊開口道:「爸,媽!我回來了,咱家出啥事了,電話打的那麼急?」

    說著話,太初麻利地掙脫他那幫纏人的姐妹,腳下隨便使力,就反轉身子,向張著腿坐在炕邊的太母懷中膩去,走那麼久的山路,他的腿都有些抽筋了,偎進母親懷中,以求得一絲緩解。

    五十來歲的太母,更把太初當寶貝疙瘩似的,環在懷中,帶著無比的親熱勁,接住他的問話說道:「也沒啥,還不是你大姐的事情……對了,先和媽說下,有沒有走累啊?」

    太初聽了這話,想著:「一定是大姐嫁人的事了,可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雖是農家孩子,作為華家唯一的男孩,太初卻沒怎麼吃過苦,也沒遭過父母呵斥,有生以來,他要比自家姐妹幸運的多,主因就是他父親依然抱著頑固的封建陋習,重男輕女心理嚴重造成的。

    此番回來,太初哪裡想到,都二十一世紀了,新文化新思想膨脹的這種年代下,他卻要遭受封建毒瘤的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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