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幽冥火山沐浴在朦朧的光中,映射出一片綠的倒影。尤倫一行人收拾好了心情,繼續前進,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天鎖之橋。不管如何,先到達蔚藍之都,才是一個新的起點。
途中又發現了許多二階魔獸的身影,但對尤倫來說都已不是什麼威脅,除非是成群的魔獸衝鋒,一小隊的二階幽冥巨蛇的確不夠尤倫小隊切割的,只需很簡單的幾次衝鋒就能鑿穿。
果然,有接近二小隊編制的幽冥巨蛇集體出動,它們顯然是憑借最本能的反應判斷尤倫一行人的實力,認為以幾倍之數圍殺,就算尤倫有通天的本領也敵不過數量優勢。
但它們失算了,尤其是吐露著猩紅的性子朝著尤倫發起衝鋒的時候,陡然變化的兩道亮光便稍微的阻止了三五條幽冥巨蛇的衝擊。琥和尤倫一左一右,分別將手中的長弓拉成了滿月狀,尤其是琥還不斷的灌注救贖之力,再次發動了雁擊落。
「嗖,嗖」的兩聲,最前方的兩條幽冥巨蛇應聲而倒,這僅僅是箭矢擊出的勁氣,便能壓迫得兩條幽冥巨蛇蜷縮著身子,像是遭到了巨大的痛楚。最先落到領頭的幽冥巨蛇的箭矢是尤倫的虛空之箭,這一箭直接洞穿了這條幽冥巨蛇的防禦,精準無誤的命中了七寸所在的地方,幽冥巨蛇一擊斃命,甚至沒有在臨死前做出太多的掙扎。
旋即,以這條幽冥巨蛇為中心,深藍色的力量爆炸開來,形成了小型的冰封圈。在範圍內的幽冥巨蛇紛紛被寒冰凍結住,就算身上染著幽綠的冥火也難以抵擋虛空的凍結。
火焰的雛形在寒冰中若隱若現,直到第二箭也就是琥的雁擊落到達才徹底熄滅,雁擊落以蠻橫的衝勢直接貫穿了第一條幽冥巨蛇,再分裂成無數的光箭落到剩下的幽冥巨蛇身上,許多幽冥巨蛇被雁擊落硬生生釘死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時,莉琳希亞的身影早已來到一條幽冥巨蛇的背後,蜂鳴之刃魚貫而入,帶起一道血霧,水月如法炮製,能量武器陡然的擊出,徹底絞碎了一條奄奄一息的幽冥巨蛇。
阿加莎骨槍迅捷如風,每一次的擊出都帶起破空的風聲和不尋常波動的空間,猶若那彗星的一擊,每一次都綻放絢麗的星辰之光,死生之氣不斷的凝聚在她的周圍,頓時發出了極寒的衝擊,阿加莎雙手結成印法,骨槍隨著印法旋轉,在落下來的同時,阿加莎頌念完咒語,單手再次接住骨槍,就是那璀璨的突刺。
彷彿刺亮了整個夜空,那條被骨槍貫體的幽冥巨蛇直接爆炸成血霧,隨後的幽冥巨蛇像是串燒一般被死死釘住。
「龍裔之書,黑龍之炎。」尤倫一個衝刺,瞬間躍到了幽冥巨蛇的頂空,手中火炎迸現,像是一個浴火的人一般猛然落下,背後的披風飄揚,只帶起一地的火焰餘燼和燒焦的氣息。
事實證明,尤倫一眾的實力完全超越了同級的對手,在配合上,也完美無缺。已經不是當初青澀的隊伍,這已經是一隻可以生死相托的隊伍了。
此時暗處的一雙眼睛也看得暗暗心驚,細細看去,便能發現這便是尤倫之前警告過的黑衣人,在他旁邊還有一個同樣影遁著的同伴,不過看樣子像是一個法職者,背後的法杖雖然被綠色的布條封住,但光看布條的材質,便知道不是普通的布條,是昂貴的封魔布條。
「他們實力很強,看上去是要去蔚藍之都。」
「的確,尤其是為首的那個人,他在昨天就發現了我的蹤跡,以我的隱藏之術都被察覺了,那只能證明那小子的感知能力強得可怕。」
「不動用血脈能力的確敵不過,但也不知道他們的血脈能力是什麼,我們的依靠只能是底牌不能是絕對的把握。」黑衣人點了點頭道,面色頗為的凝重。
「算了吧,他們看上去也沒那方面的意思,應該還不知道,謎煞即將出現,我們必須得保證秘密的隱藏性。」
「沒可能··」黑衣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整個蔚藍之都差不多知曉,弟弟你回來的晚也許還不知,星邪大人已經派人來全權接手了。」
「這···」
「已經到了即將爆發的時候了,這算是暴風雨前的黎明麼··?」
「過了這裡,就是天鎖之橋了··」琥張開了地圖,注視了幾秒道:「大家小心點。」
「嗯··」尤倫點了點頭:「根據瞭解道的情況,這裡並不太平。」
果然,在前方的道路還沒完全出現的時候,強大的勁氣便是撲面而來,尤倫一個拂面,破法之力瞬間流轉,感知的世界陡然放大,捕捉到了前方發生的事情。
只見兩撥人馬正對峙的站在兩邊,戰場的中間,兩個身影正不斷的交錯,每一次的攻擊都會帶起波動,魂力到處四溢,顯然火拚到了白熱化的狀態。
「彭···」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兩道身影終於分開,站在左邊的是一個光頭男人,手中握緊的是一柄大錘,而右邊的則是一個頗為消瘦的男人,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但那傍著身子的長槍卻非常不勻稱的顯示出了那霸道的力量。
「你打不過我的,林安,在這樣下去只會斷送你的性命。」光頭男人伸出根手指挑釁的道:「世人都知道謎煞一出,整個氣運都會隨之改變,你們林家已經過來巔峰狀態,現在是應該由我們申家來接受的時候,賢者之石,你們不再會有資格得到。」
「哼,申天,現在說這話你不嫌早麼?賢者之石,難怪你們申家一個四階強者都沒,這便是你們所謂的理由?」
消瘦男人話一完,背後的林家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說身為蔚藍之都四大家族之一的林家再怎麼也不是後起之秀申家完全能比擬下去的。
「現在你們是囂張,不過這場比賽生死自負,我們可是有魔法誓言在先的。」申天不怒反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只怕你是不敢和我來一場生死之戰。」
「誰不敢?」申天的話還沒完,林安的臉上便湧現出了戾氣:「申天,今天不似乎你死就是我亡。」
「那如你所願,到時候在地獄記得好好過··」申天的臉上笑容更加的明顯;「我讓你先攻。」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們林家的槍焰血脈,別說我沒提醒你,當年你的叔父便是死在這招之下··」
林安深吸了口氣,氣勢陡然在這一刻發生轉變,整個人像是一團滅跡的火焰突然燃燒了。反觀申天,臉上的表情依然帶著笑,雖然被林安戳中了痛處,但他只是握緊了拳頭,並沒有失態的說什麼話來。在他的心裡,叔父的死是一個永遠的痛,這種痛必須在林家身上找回來,而且還是在同樣的槍焰血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