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任埋著頭,態度誠懇老實,樣子中規中矩,實足個軟柿子:「秦書記,我全面交待!」
人啦就這個樣子,剛才還是白市下來趾高氣揚的欽差大臣,現在變成了不敢扎牙的龜兒子,也只有官場的人轉變才這麼快、這麼的徹底,勝比白骨精,美女變骷髏、骷髏變美女只在一瞬間……
秦麗平和語氣道:「講吧!」
謝主任佝著頭,頭腦急速運轉,他清楚自己的處境,只有把事情往上推,才能減輕自己的罪行,他謹慎表情道:「我下來執行任務時,洪書記口述了齊昊同志的罪證,要我們下來辦成鐵案,我們下來是執行上面的決定!」
秦麗問:「有證據嗎?」
謝主任說:「有些有證據,有些沒有證據。」
秦麗說:「你可以寫成材料,把現有的證據一併交上來。」
「是,秦書記。」謝主任慌著要寫材料的樣子。
寫材料是幌子,謝主任或是想拖延時間、或是想撇清自己,秦麗當然看得明白。
秦麗現在可是兩方面的犯罪事實都要,白市有人指示謝主任陷害齊昊的罪行她要、謝主任在察省違法犯罪事實她也要,她決心要把金家陷害齊昊的犯罪事實、金家的爪牙在察省的犯罪行為查得一清二處,送到中央領導同志手裡。
秦麗才不給謝主任任何拖延、撇開自己的機會,說:「還是先講自己的問題吧!」
謝主任謹慎表情道:「秦書記。只有講清楚了洪書記怎樣指示我,才能講清楚我到察省後的一些事情!」
「紀委可是以證據講話的地方,你剛才把上面指令你污陷齊昊同志的犯罪事實講得是是而非。我可不需要是是而非的材料!」秦麗看著謝主任,不容置疑神情道,「還是先講你捏造罪名、非法拘禁、刑訊逼供的犯罪行為吧!」
秦麗拋出三大罪名,謝主任知道,只要認真三大罪名都有證人、證言、證據,都可以成為完整的證據鏈,三大罪名如果成立。自己的犯罪行為不輕,但是,紀委辦案是用家法。家法都是用這種辦案方式,謝主任苦著臉:「秦書記,紀委辦案方式……」
秦麗好看的眉毛突然一立:「那是你,我辦案從來都講證據。比如你。我要扣留你,我就有充分的證據!」謝主任驚愕無比也委屈無比:「秦書記呀,我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啊!」
「那是你說不清,我可要用證據把你的違紀犯罪行為說清楚!」秦麗正義道。
「秦書記,看在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同志,饒了我這一次吧!」謝主任懇求。
秦麗平和語氣道:「我到是想饒你,不過你還得找出不是你捏造罪名污陷齊昊同志的罪證!」
謝主任可憐樣子道:「秦書記……」
「好了!」秦麗不想再給謝主任磨嘴皮子了,站起身說。「一時不想交待問題沒關係,思想鬥爭總是有的嘛!不過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謝主任,我走了,到時候認識自己應該交待問題了,給他們談吧,他們很有耐心,也有時間,不會搞刑訊逼供的!」
秦麗丟下話走了,謝主任一迭連聲的叫秦書記,秦麗的臉回也不回。
謝主任知道自己在察省栽了,栽得很徹底,自己的上司不救自己,自己無法脫身,接下來就等著享受沒水喝、沒飯吃、沒覺睡的待遇。
謝主任明白,自己就算扛得過去不坦白交待,可一起扣留下來的人一樣要坦白交待,還不如早一點交待,少受活罪,至於移不移交司法,現在只能顧眼前,還考慮不到移交司法上面去。
謝主任在秦麗走後不到兩個小時,大叫秦書記,我要交待問題!
辦案工作人員冷冷道,要交待問題就交待,秦書記工作忙,沒時間侍候你!
謝主任交待了全部犯罪事實。
工作人員把謝主任交待的犯罪事實交到秦麗手裡後,秦麗看後輕蔑道:「甫志高抓進去堅持三天三夜不開口,直到特務用重刑才叛變革命,這個謝主任,差叛徒甫志高好幾個層次啊!」
秦麗對抓的人展開了凌厲攻勢,不到兩天時間,搞清楚了對齊昊的污陷來龍去脈。
葉芷林在白市也拿到了證據,金家決定,謝主任只要在察省拿到一人指認齊昊有權錢交易犯罪行為的材料,白市立即來人把齊昊抓去白市,逼迫齊昊交待林建民在察省工作期間權錢交易的犯罪行為。
金家的目標不是齊昊,是林建民。
金家清楚,只有把林建民這棵大樹扳倒,林家失去重振的希望,金家才算是徹底消滅了橫亙在面前的強勁政敵。
金家對林家開了第一槍,對政敵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政敵的寬恕就是對自己的犯罪,宜將勝通追窮寇,林家對金家絕對不會手軟心慈。
證據在手,齊昊去了白市,把所有證據交到三伯、六伯手裡。
三伯、六伯把材料直接遞交首理、領袖,不是說告御狀嗎,告御狀林家目前到還是方便。
芳港那邊,林小霞、大伯憑著在芳港的地位,一夜之間,金家犯罪證據上了大小報刊雜誌,社會嘩然,西方各國爭相轉載,一時間金家上了全球重要新聞。
在全球反貪腐形成風潮的今天,雖然華夏國風平浪靜,老百姓根本不知道世界發生的事情,但是,真正的政治並不是老百姓,是政治家們的博弈,最終有如一聲驚雷,金家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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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林家大獲全勝,成功阻止潰勢。
林小霞爸至始至終蹲在廣省,兢兢業業干他的工作、擔當他的責任,沒有參與任何行動,表現出種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的大氣。
事情過後,一個年輕得不像樣的正廳名字在高層流傳,引起政治大鱷注意。
時間一天天過去,齊昊在察省建他的高速公路、主幹線公路硬化、環城市x小時公路網絡建設。
齊昊的生活到也快活,差不多一月去一次芳港,和兒子打鬧一回,與林小霞恩愛,自然也與榮姐溫存,當然還要孝敬大伯。
在察省,有秦麗、劉佳溫存,不時糾纏顧瓊、葉芷林,朋友間往來也頻繁,日子過得到也快活。
歐玉蓮所帶團隊已經在美聯國站穩腳跟,業務主攻石油、糧食期貨,與加國、阿拉伯等國聯繫密切,下一步她準備進軍美聯國金融業、發展中國家投資實業。
齊昊去過美聯國兩次,第一次算好時間過去,回來一月後歐玉蓮電話欣喜告訴齊昊,懷孕了!
很快,齊昊借口出國考察看歐玉蓮,以示關懷。
一個女人,既要幹事業又要懷孩子,不容易啊,雖然歐玉蓮身邊照顧她的人不少,但不管怎樣的無微不至也不能勝過親人關懷。
歐玉蓮來電話了,說懷的是女孩子。
齊昊就納悶了,自己在歐玉蓮土地上下種時,陣仗比給林小霞下種時陣仗還大,然而不僅不是雙胞胎,還連兒子都不是,你說這事!
齊昊不是不愛女兒,說句內心話,齊昊痛女兒肯定要比痛雙胞胎兒子好多倍,可是歐玉蓮總是說齊昊重男輕女,不相信齊昊會痛女兒。
剛才的電話裡,歐玉蓮講了懷的是女兒後,齊昊一下子聯想到自己那麼大的陣仗結果不是雙胞胎,連兒子都不是,看來下種真不是憑陣仗大,應該是概率問題。
由於在想概率問題,齊昊遲了約兩秒時間沒說話,歐玉蓮就不高興道:「聽說女兒就不說話了啊!」
齊昊立即道:「不是不是,兒、女都是一樣!」
歐玉蓮說:「小霞姐懷上雙胞胎兒子你到處張揚,就怕人家不知道,我懷的是女兒,你肯張揚才怪!」
齊昊愣怔了,自己的確不敢張揚,即便是雙胞胎兒子也不敢張揚。自己給歐玉蓮的關係還別說是無計劃懷孕,屬於非法懷孕,今後叫非婚生子,自己已經結婚,在婚姻法上可以認定為重婚罪。犯重婚罪可以判刑,他是領導幹部,肩負幾個代表先進性,這事一旦暴露出去,還不免去他的職務、開除他的黨藉、移交司法走法律程序。
齊昊說:「嘿嘿,不張揚不是這個意思!」
歐玉蓮當然知道這些,不過她要說:「借口,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
「玉蓮……」齊昊要解釋,歐玉蓮越洋電話收了線。
齊昊連忙把電話撥過去,歐玉蓮不接,連著幾次都不接,齊昊電話收到歐玉蓮短信。
「昊,我要給你生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兒!」
「玉蓮,謝謝你!我要做世界上最疼女兒的父親!」
齊昊、歐玉蓮短信往來,雖然遠隔重洋,心卻緊緊連在一起。
齊昊實權廳級官員,有妻有妾、有兒有女、有錢有勢,改革開放正是大展宏圖之時,他有的是大展宏圖的雄心壯志、權力地位、人脈關係、政策資金,東風勁吹,只等慶功告捷。
然而,一件齊昊繞不過的事件卻悄無聲息的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