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開良神情愣怔,自己分管安全工作,發生天燃氣洩漏爆炸事件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上面追究領導責任自己首當其衝,春節過後兩代會競爭市長必然產生影響,如果情況嚴重,別說競爭市長,就是保不保得住現在位子也是問題。
見常開良目光死死盯住窗外沉默不語,齊昊悄聲道:「常市長,你分管安全工作,如果真是天燃氣洩漏爆炸,問題就麻煩了,現場估計不是太遠,葉芷林手裡的年輕人聽你指揮,或許……」
凡大雨風一陣衝進來:「哥,天燃氣洩漏,前面大街不到一千米距離,街道應急通道被車堵死,已經通不過去,火勢越來越大,情況十分危急!」
情況危急,自己身負責任,常開良立即道:「齊廳長,我聽你的!」
葉芷林反應何其快,大聲喝道:「凡是特殊人才專科學校的工作人員和學生,聽從常市長指揮,立即趕到事故現場!」
所有年青男女站起身,目光轉向常開良,聽從指揮的神情。
常開良大聲道:「感謝大家支持我,跟我走!」
齊昊吩咐幾個人道:「注意圍繞常市長攝像!」
齊昊想得比較細,到時有人講話,以事實為依據。
齊昊大聲交待榮姐道:「榮姐,企業家就交給你了,不許他們向火場靠近,那裡有危險!」
榮姐大聲說道:「大兄弟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去涉險!」
天空越來越紅,已經看得到火焰在往上躥,要不要聽到爆炸聲,街上傳來警笛聲、喧鬧聲,車輛行人混合成一鍋粥,世界亂成一團。
常開良、齊昊、葉芷林等五十多個人衝出海鮮城,直撲火焰躥起的地方。
老遠望去,火勢越來越猛。每爆炸一次火勢迅速加大,火焰躥出好幾丈高,給人種直衝雲霄的威勢。
火勢兇猛情況危急,街道上人眾水流一樣往安全地方奔跑,常開良、齊昊、葉芷林等五十多人逆流似的往火勢兇猛的地方衝去。
齊昊突然想起葉芷林剛出院,著急道:「芷林,你的傷沒有痊癒。趕快回去!」
「我沒事,到是你,叫人擔心!」葉芷林回答。
葉芷林把手伸向齊昊,齊昊接住葉芷林的手,兩人手拉著手向前衝去。
在常開良的帶領下,五十多個人很快接近火焰中心。大家一看傻了眼,消防隊員沒一個到,公安武警沒一個在,火勢肆虐,迅速向高層、街道兩邊房屋漫延,情況萬分危險。
這裡開了一家火鍋店,底樓、二樓營業。底樓是大廳,擺著幾十張桌子,二樓是中廳、小廳,規模不小,往日這個時候全是食客,現在成了火海一片,人根本無法靠近。
常開良大聲喝道:「立即接通消防支隊、公安局、衛生局!」
常開良把自己當成現場組織指揮的市長,身邊是自己得心應手的工作人員。於是張嘴就叫接通電話,可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身邊沒有一個工作人員。
然而話剛落音,一隻手機遞到常開良的面前,一個姑娘大聲說道:「消防支隊!」
常開良愣了愣,眼前姑娘應該是特殊人才學校的學生,這麼快就接通消防隊。真叫人難以置信。
情況緊急,容不得常開良多想,他接過手機時,看眼姑娘。黃頭髮紅眉毛綠眼睛,穿著前位,之前看到她常開良一定會認為是夜店小姐,現在她卻在一絲不苟的執行他的命令。
常開良接過手機立即貼在耳朵上自報家們,我是常開良!電話裡立即回應,請常市長指示!居然是市消防支隊長的聲音。
也就是說,常開良叫接通消防支隊電話不到三秒鐘時間,旁邊的女青年已接通消防支隊長手機,可見女青年對消防支隊長手機號的熟悉。
常開良大聲命令道:「我在現場,情況萬分危急,消防車立即給我開過來!」
支隊長著急道:「接到報警消防車出動了,現在全部堵在路上動彈不得!」
常開良火了,大聲喝道:「車動彈不得人都動彈不得嗎?現場需要人,快,需要人!」
姑娘遞過來另一個電話,道:「公安局!」
常開良自報家門,竟然是市公安局長,他喝道:「我是常開良,我在事故現場,你的警察到哪兒去了,怎麼沒見到一個人影?」
公安局長著急道:「車全堵在路上,過不來!」
「現場秩序非常混亂,既要搶險又要維護秩序,難道警察就不能跑步過來嗎!」常開良無比火起,「我命令,全體交警立即上路疏通道路,消防車必須立即開到事故現場!」
當第三個電話常開良接到手裡時,他已經知道是衛生局長電話了,他喝道:「怎麼不見你們的救護車,別告訴我車堵了,你們的人難道就不會把擔架抬到現場嗎?我在現場,我告訴你,五分鐘內見不到醫生護士,我就撤你的職!」
三個電話剛打完,消防隊的人跑步來到事故現場,其中一人竟然是副支隊長,他見到常開良,啪的一個敬禮:「報告常市長,消防支隊接到你的命令向你報到!」
「快去搶險!」常開良大聲喝道。
副支隊長一個敬禮,帶著人轉身向火海衝去。
火焰越躥越高,爆炸聲不斷,火烤得人喘不過氣,由於失去了最佳救火時機,火鍋店包括附近的幾
間店面都燃燒起來,人根本沒辦法接近。
這是一幢三十多層樓的高層建築,三樓以上八樓以下是寫字樓,好在下班沒有人,可九樓以上住宅樓,大火已經封住了樓上逃生的出路,許多人打開窗戶身體露出窗戶大喊大叫救援,一個個無不驚惶失措,情況危急萬分。
公安局跑來常開良面前報到,交警隊跑來常開良面前報到,衛生局最後一個跑來報到,都是領導跑來報到,看他們害怕的樣子,就知道害怕他們是害怕常開良發火遭受處理。
他們報到過後緊貼常開良,常開良怒喝道:「你們去指揮你們的人搶險,不許呆在我這裡!」
那些人趕緊離開常開良,各就各位,執行各自的職責。
現在的情況是,葉芷林的隊伍成了常開良的親兵,指揮起來到還得心應手,常開良需要通知什麼人,指揮怎麼搶險,需要瞭解情況,講出來不超過十秒時間就能得到圓滿回應。
包括常開良給市執政黨書記、市政府市長、顧常務副省長通電話,也不過十秒時間就能接通。
救火、救人,搶險緊張進行,常開良成了現場總指揮,旁邊的兩個年青姑娘成了他得心應手的工作人員。
齊昊問:「搶救了多少人出來?」
葉芷林立即回答:「三十一人!」
齊昊說:「常市長,你應該去安撫搶救出來的群眾!」
常開良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這裡說是總指揮,但也有觀看熊熊火勢的嫌疑,險境中救出這麼多群眾,是得去慰問,他迅速與齊昊、葉芷林去到火勢稍微弱的街邊。
一個年輕人身背一個人,衝出冒著滾滾濃煙的一扇門,常開良忙衝上前接應,他身邊的年青姑娘忙攝像,常開良乾脆接過救出的人背在身上,去到安置受傷群眾的地方,那個年輕人反身鑽進了濃煙滾滾的那扇門。
常開良背著搶救出來的人來到安置地方,常開良是常務副市長,很快就被群眾認出來了,眾口同聲說,我們的好市長啊,危難之際見真情!
這些情景全都拍攝下來,成為常開良心中裝著人民群眾、人民群眾安危繫於一身的最直接的證據。
五十多個人大部分散佈在常開良周圍,搶救沒有來得及轉移的居民,這樣極大的便於常開良指揮。
雖然消防隊員趕來了,但人少,沒有消防車,火勢根本沒有辦法扼制,大火隨風向沿街道漫延,事故中心約一百米地段成了火海。
見到大火燃燒過來,沿街商店、住宅群眾紛紛棄店、棄家撤離。
場面十分混亂,可沒想到的是,犯罪分子竟然乘火打劫,尤其是商舖,成了犯罪分子打劫的目標,現場火上加災,情況複雜起來。
許多店舖、居民為了自己財產不受犯罪分子搶劫守在那裡,他們心存僥倖,以為大火燃燒不過來,殊不知消防隊的消防車等不來,到後來想逃離險境已經來不及了,葉芷林手下人主要救的是這些人。
傷員迅速增加,人還在不斷從從危險境地救出來,衛生局只有一個領導、兩個工作人員到現場,沒有藥品,沒有醫務人員,來個領導有屁用啊,常開良看著這麼多傷員直罵衛生局的人。
道路沒有疏通,消防車無法到達事故現場,但到現場的消防隊員打開了消防栓,有水了,這樣可以有效控制火勢向兩邊溫延,常開良、齊昊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一個人驚慌失措神色從緊挨火勢旁邊的超市跑過來,報案:「常市長,有人搶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