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到顧副省長推辭所有應酬直接回家,習阿姨給丫頭去電話,丫頭說不回家吃,但說了一會兒回家,還問了爸回沒有回家。習阿姨回答爸在家,等丫頭回來呢!
顧副省長、習阿姨吃了飯來到客廳,邊看電視邊等丫頭回來,丫頭講了一會兒回來。
顧瓊在醫院照顧葉芷林看到個人,熊艷梅。
熊艷梅的肚子已經突現出內容了,到省城由婆婆陪著到醫院例行檢查,沒想到迎頭遇上顧瓊。熊艷梅問顧瓊怎麼在醫院,顧瓊就把葉芷林被襲擊的事情講了,說葉芷林是家和企業投資建校的實際負責人,過來照顧葉芷林一天。
熊艷梅是聰明人,能夠讓一縣之長照顧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此人肯定有大背景。熊艷梅頭腦反應奇快,一下子聯繫上齊昊,她明白了,齊昊一手創辦的學校,葉芷林應該是齊昊的人。
想到是齊昊的人,熊艷梅便說:「顧縣長,我算上碰巧了,縣長都出面了,我不照顧說不過去,今晚由我照顧葉芷林吧!」
顧瓊忙說:「不行不行,你有身孕,怎麼好讓你照顧呢!」
熊艷梅說:「還不到五月,一切正常,不礙事的!」
見熊艷梅態度堅決,顧瓊只好把熊艷梅領進病房,給熊艷梅介紹了葉芷林,同時介紹熊艷梅的身份,家和常務副縣長,說了晚上由熊艷梅照顧。
葉芷林無法推辭,只能感謝。
熊艷梅要在醫院照顧葉芷林,婆婆拿著熊艷梅沒有辦法,只好個人回家。回家婆婆打電話常輝,說熊艷梅在醫院照顧人,埋怨常輝。常輝在電話裡問清楚情況知道這麼回事,便給媽媽說,艷梅不到五個月身孕,一切正常。沒有的事。
下班原本應該葉芷林的徒孫照顧,熊艷梅插了輪子,照顧的輪子只好往後推。
熊艷梅見到葉芷林,葉芷林躺在床上。皮膚之柔潤白嫩、五官之清秀精緻,加上獨有的病態美,她心忖齊昊是哪來的福氣,有這麼美人成為知音。回過頭她無比羨慕葉芷林,能得到齊昊的愛,不枉世上行走一回。
熊艷梅內心愛齊昊,然而自己給陳德放的事情擺在那裡,她多次告誡自己,愛齊昊就是玷污齊昊,尤其泥石流把兩人埋在一起。她的身體每一個部位都感受過齊昊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齊昊的熱能、齊昊的體味、齊昊的呼吸、齊昊吻她額頭時的眩暈、齊昊身體凝聚的力量,讓她銘刻在心,她感覺到自己毀滅了,說不準哪一刻。她會不顧一切撲進齊昊懷裡。
沒想到出現了常輝,是常輝拯救了她,也是齊昊拯救了她,從此她的感情有了歸宿,她不再為自己的墮落而擔心。
小張送來晚飯,熊艷梅也在醫院吃,吃過飯。顧瓊向熊艷梅交待了照顧葉芷林有關事宜,離病房而去。
顧瓊黑著臉回家,爸迎著顧瓊喜興道:「丫頭,回來到呀?」
「爸,給我把齊昊叫到家裡來,馬上!」顧瓊不看爸。徑直往樓上自己閨房走去。
爸愣住了,齊昊得罪了丫頭,看得出還不是一般的得罪,到底為了什麼事,爸隨女兒追去。追到三樓,顧瓊已經怦的關了閨房門。
爸來到顧瓊門前,輕輕敲下門:「丫頭,究竟什麼事,講給爸聽聽,爸給丫頭狠狠治那小子!」
爸其實也看出了些門道,兩人若遇上什麼天塌地陷的事情,丫頭不會叫他把齊昊往家裡叫,不過是些孩子家你打著了我的頭、我撞著你的腰的事情。然而爸還是想問清楚事情,如果丫頭不對他就給丫頭講道理,如果齊昊不對他也好做齊昊的臉色。要教訓齊昊他還真做不出來,原來齊昊只往家裡送水果,現在家裡的生活用品都是齊昊記著送來的,總不能翻臉不認人吧!
「爸,話多,叫你給我把他叫到家裡來!」顧瓊在房間恨恨道。
爸無奈,丫頭的事情可不能怠慢,丫頭是小棉襖兒,穿在身上舒心愜意,可得要百般的珍惜。
爸回到客廳,撥通齊昊電話,當然,既然丫頭有事,他也不能對齊昊客氣,於是就用冷冷聲音叫齊昊立即到家裡來,當然,他不能說是丫頭叫他來。
顧副省長電話收了線,他知道齊昊會立即趕過來,齊昊來了自己怎麼講,講是替丫頭叫他來的嗎?身為常務副省長,真那樣的話就掉價了,他意識到自己不宜坐在這裡,於是起身去書房,把麻煩事推給老婆,讓老婆對齊昊說丫頭在房間等。
聽兩人在樓上房間動靜大顧副省長從書房走出來,聽了會兒,聽得出主要是齊昊吃虧,也就放心了。
只要小子認定吃虧,再大的事情也大不到哪兒去。顧副省長笑笑,姑娘家往往如此,要鬧什麼事剛開始時就像要來十二級暴風、特大暴雨,可風雨真正到來時不過是微風細雨,結果挺讓人舒心的。
顧副省長去了客廳,與習阿姨坐在一起。
習阿姨上看上去很擔心:「該不會有事吧?」
顧副省長說:「小孩子家,鬧鬧彆扭,有什麼事?」
「我怎麼覺得這次與往次不同呢?」
「現在別想那麼多,一會兒他們下來就知道了!」
房間裡,顧瓊給齊昊敷云云白藥,問齊昊痛不痛,邊敷邊問:「還痛不痛?」
傷口還剌辣辣痛,齊昊不滿道:「這麼快就不痛了啊,狗叫一口痛七天,知道嗎你!」
「就是要你痛七天!」顧瓊隨口答話意識到不對,撲哧一笑說,「就知道佔便宜!」
齊昊忿忿道:「我都傷皮傷肉了,還佔什麼便宜!」
「好了,敷好了,起來,還賴在我床上幹什麼?」顧瓊看上去已經完全沒有怒氣。
女孩子就這樣,一仗全勝什麼怒氣、什麼醋意隨即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是絲絲縷縷纏纏綿綿的愛意。
齊昊受傷不饒人,賴在床上不起來:「我要養傷,不走了!」
顧瓊笑道:「好啊,想到醫院的事情我就牙癢癢,你就養傷吧!」
齊昊沒動身體,警惕樣子看著顧瓊。
顧瓊不說話,眼睛一會兒盯著齊昊的大腿,一會兒盯著齊昊的手臂,一會兒盯著齊昊的胸部,一會兒盯著齊昊的脖頸,還說,臉龐就不咬了,咬爛了走出去有失觀瞻,還是給你留下點面子。
齊昊便做出嚇得發毛的樣子,起身下床,目光恨著顧瓊,但又拿顧瓊沒有辦法的樣子。
其實兩人心裡都明白,顧瓊故意給齊昊台階,齊昊就來個故意下台階,玩得到也不動聲色。
兩人在房間咬人敷藥,然後你來我往打嘴巴戰,兩個小時晃眼地去,顧瓊知道爸、媽還在客廳等著呢,一來不知道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二來兩人關係不明不白,在房間太久了也是問題,得送齊昊走才行。
顧瓊恨眼齊昊:「我在醫院見到熊艷梅了,她今晚照顧葉芷林。」
齊昊訝道:「熊艷梅,她怎麼知道的?」
顧瓊便把她在醫院碰到熊艷梅的情況講了,說了熊艷梅堅決要照顧葉芷林的事情。
齊昊說:「她不是懷孕了嗎,怎麼可以在醫院照顧葉芷林!」
顧瓊眼睛瞪著齊昊:「我看你蠻關心熊艷梅的嘛!」
齊昊嘿嘿笑笑:「一個鎮上工作過的同事,關心下難道錯了嗎?」
顧瓊伸下懶腰,看上去樣子妖嬈得很,齊昊的心被弄得直癢癢,但丫頭是剌蝟,這一口咬下去肯定沒有好滋味,他詭笑道:「丫頭,你伸懶腰好動人啊,要不我就在你床下的地板上睡!」
顧瓊笑了:「你是寵物狗啊?」
齊昊笑道:「能與丫頭共處一室,做狗也是不錯的選擇!」
顧瓊又顯凶相:「信不信,我還咬你!」
齊昊便逃出屋子:「丫頭才是狗呢!」
兩人從樓上高高興興樣子下來,齊昊走到顧副省長、習阿姨面前,恭恭敬敬叫顧叔叔、習阿姨,打擾了,時間不早了,晚安!
顧副省長、習阿姨看著兩人,真的搞不懂兩人,既不是戀人、也不是夫妻,怎麼好得這麼快?
習阿姨吩咐顧瓊,送送齊昊,顧瓊把齊昊送出院壩門。
顧副省長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兩個孩子!」
顧瓊回來,爸叫住顧瓊:「你們是怎麼回事?」
顧瓊理直氣壯道:「他搞**,叫來教訓教訓!」
「搞**?」顧副省長驚訝神情,「不可能吧?」
「怎麼就是不可能?」顧瓊認真道,「老百姓舉報當官的全是**分子,組織總是說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才提拔上來那麼多的**分子!」
顧副省長認真想想,搖搖頭:「高速公路、路面硬化資金管理相當規範,還有紀委、審計、檢察院把關,不應該有問題,況且齊昊是幹事業的人,根本不會鑽到錢眼裡,他連林家人的忙都不幫,怎麼說他**呢!」
顧瓊眼睛瞪著爸:「難道就只有貪污、行賄受賄才是**嗎?」
爸愣了下,是啊,難道只有貪污、行賄受賄才是**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