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五斤苦著臉:「齊縣長,我是大男人,是不是找個女同志過來陪!」
齊昊知道這事不能做過多的解釋,鐵著臉:「虧你還說是大男人,小霞姐都沒講你陪她有什麼不對,你到打起退堂鼓了,我現在什麼也不講,就是要你陪小霞姐,記住,沒陪好我拿你試問!」
范五斤當然是聰明人,已經看出齊昊有意成全他的好事,他此時內心跳得有如巨雷在空中滾動而過,真能成其好事,這可是前世修來的緣分,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道:「齊縣長,我一定盡責盡心!」
齊昊吩咐道:「你在溫泉開個房間,小霞姐在白市前呼後擁慣了的,不能讓他感到孤單!」
歐海成也看出些門道來了,他背著齊昊對范五斤做個鬼臉,范五斤來個假裝沒有看見。
齊昊對范五斤說:「去把她請過來吧,差不多晚餐時間了!」
范五斤去了林永輝房間。
來到林永輝房間門前,門關著的,范五斤內心跳得厲害,他知道,房間裡不是住著一般的女人,她高興起來可以讓人富貴,發起脾氣來也可以叫人五丈外濺血。
范五斤雖然是官場人,但他明白,丞相家裡的丫頭都是七品官,七品官是處級,面對林家公主,他現在只是個副處級,也就是說,他什麼官也不是。面對公主級別的小姐,對於平常間有些膽心怕事的范五斤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考驗。
范五斤鼓足勇氣敲門。
輕輕的敲,很有節奏,還伴以小聲的呼叫聲:「林巡視員,齊縣長說差不多晚餐了。叫我過來請。」
房間內沒有聲音,門開了,范五斤看過去,林永輝剛從漱洗間出來。
林永輝洗了頭髮,偏著頭。用乾毛巾搓濕頭髮。
林永輝身穿水紅色睡衣,腳上拖著拖鞋,浸泡過的皮膚紅得鮮嫩,人看上去就像出水芙蓉一樣的鮮艷。
范五斤看著林永輝不覺發呆。
在家和范五斤不是沒有看見過美人,但與之天朝來的公主比,家和的美人真的沒有辦法比。家和的女人美。就是女人美、質地美,而公主的美不僅是女人美、質地美,還有品味美、氣質美、見識美、梳妝美、語言美、距離美……總之,咄咄逼人的美!
看到范五斤靦腆侷促的樣子,林永輝嫣然一笑,道:「范縣長。辛苦你了,進房間坐!」
「坐,坐。」范五斤鬧大紅臉,說話都有些口吃,他僵在門前,不知自己應不應該進房間。
林永輝白市什麼場面沒見過,從見到范五斤後。她發現齊昊在觀察自己,現在范五斤過來請自己,她可以肯定齊昊在佈局行事。
齊昊小子,居然打老娘主意!林永輝已經洞悉齊昊陰謀詭計,不過林永輝內心喜歡齊昊的陰謀詭計。
林永輝知道齊昊用心良苦,他是在關心自己的個人問題。想想就知道了,三十四歲的姑娘沒有找到婆家別人對自己是什麼樣的眼神,在這自由戀愛的天地,位居極品家庭,個人相貌、素質頂尖。卻找不到棲身之處走不出家庭,就算是公主,那也是可悲的事情。
要說呢,像范五斤這樣的條件在白市比比皆是,且條件好多了。但是,她在白市已經沒有辦法矮下身子,然而,來到家和這樣的地方,范五斤這樣的人又當別論。
既然齊昊有心插柳,不如來個楊柳成蔭,三十好幾的人,沒那麼多的含蓄,林永輝主意一定。
林永輝對范五斤說:「范縣長,請你把齊昊叫來,我有事給他商量。」
「我這就去,林巡視員!」范五斤轉身便用袖子擦汗水。
林永輝看了不由笑起來,這個范縣長,胖得乖不說,怎麼還像小孩子。
〞qingren〞眼裡出西施,范五斤在林永輝眼裡,胖得乖,還是可愛的小孩子。
一會兒,齊昊來了,叫聲姐,走進房間。
兩人在客廳坐下。
齊昊看著老姐笑瞇瞇的,好像在問,姐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老姐就是老姐,氣勢擺在那裡,不看齊昊道:「真還想不到啊,居然打姐的主意!」
老姐已經把事情挑明了,齊昊也不掩飾,呵呵笑道:「不是打主意,是做好事,姐!」
「小霞知道嗎?」老姐一下子變臉,恨恨表情問。
齊昊愣怔下,泰然自若道:「講過這事,小霞聽後罵我,用一個死胖子哄姐,姐不罵死你!」
「胖怎麼著,是人家的福氣!」老姐正色道。
你說,才見面多少時間啊,胖都成了范五斤的優點,〞qingren〞眼裡出西施,〞qingren〞絕對不允許外人抵毀,老姐就是這麼橫!
「呵,已經幫上了啊,看來我這拐棍也無需要了,你們接觸過後自己決定吧!」齊昊便有些不管這事了的意思。
老姐說:「把他的情況講講,主要講缺點!」
齊昊苦著臉說:「缺點就是胖,明擺著的!」
老姐美目一瞪:「我喜歡,要你講!」
咦,明明叫講缺點,可講缺點就不高興,你說這事!身體胖明擺在那裡不許講,還講什麼呢?都這樣了,齊昊還能講缺點,齊昊聰明了,不講范五斤缺點,只講優點,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講,講得老姐笑瞇瞇的。最後,齊昊突然講了范五斤不久車禍死老婆的事情,話戛然而止。
老姐眉頭皺起來:「他老婆剛死啊!」
齊昊說:「他老婆不剛死,怎麼會是那個死相!」
老姐想想,人家剛死老婆,自己不知怎的對他竟然忘情,別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議論,老姐目光散漫一邊:「他還在悲傷啊!」
齊昊說:「這些天大家都在勸他,可勸不過來,天天悶著生氣。范五斤就是這樣的人,鍾情得很,是個疼女人的好男人。可他就是不明白一點,走的人都已經走了,留下的人還有事業、親人、愛情,生活還得一步步走下去,像他樣子,早晚要患抑鬱症!所以,我這次過來就叫他過來陪陪朋友,讓他散散心,不能看著他一步步沉淪下去!」
老姐看眼齊昊,目光移開,沉默了,看不到一點凶悍的神情。
齊昊說:「人的一生就好比在路上行走,走到分路時,兩條道擺在面前,一條死胡同道,走進去人就沒希望了,一條陽光大道,走進去道路越走越寬廣,范五斤現在的情況就如此!」
老姐當然聽得出齊昊的意思,說:「齊昊,你聽清楚了,我與他素昧平生,他要走死胡同、陽光道有我什麼事?死老婆悲傷的男人是好男人,讓他悲傷去,你就別叫把他叫到我面前瞎攪和了!」
「姐講的是,范五斤死老婆有姐什麼事,要死要活由他去!」齊昊話鋒一轉,「可我發現,范五斤看到姐後,情緒好像給平常間大不相同了!」
「尤其這樣的男人,看到個女人就把死去的老婆給忘了,還有什麼好男人!」老姐沒有了好臉色。
「姐這次大錯特錯了!」齊昊看著老姐,「你以為范五斤沒有看到過女人?我不妨告訴姐,范五斤死老婆後,他的條件、能力給他的一身死肉一樣明擺在那裡,副縣長、城建局長,大學畢業,建築專家,家和撤縣建市一本戲在他手裡唱,前途無量!給他介紹女人的多的是,家和、三江市有的是年青貌美的女人,有的是極品職業女性,二十歲姑娘、三十歲少婦誰不願意嫁給范五斤,每天都有人牽線搭橋,有的美女還親自登門,可范五斤看也不看一眼!」
老姐吃驚神色看著齊昊,真的啊?
齊昊說:「姐要是不相信,明天我領著姐悄悄蹲守在范五斤家門前,范五斤是什麼樣的人一目瞭然!」
老姐心動了,可還是嘴硬,不看齊昊道:「女人追他,有我什麼事!」
「老姐好不容易發現塊金子,可就是不彎下腰撿起來!」齊昊臉一沉,教訓語氣道,「姐回想過去那些年,許多仰慕姐才、品、貌的俊顏,因為姐不去接住橄欖枝,最終流水無情,今天再不吸取教訓,你就會成為華夏國頂尖的剩女!」
齊昊最後那句話有如重錘敲在老姐內心,老姐身體不由震顫,自己這麼高的地位,大學高材生,要品味有品味、要相貌有相貌,最終落得嫁不到夫君,這是何等的杯具!齊昊不是說得沒有道理,許多時候都是自己目光向天、自高自大造成的,現在也許是最後的機會,再不抓住,林家注定要多個無用的老處女!
齊昊看老姐被鎮住了,內心歡喜,乘勝追擊道:「范五斤學識、能力擺在那裡,為人忠誠,對女人知暖知熱,雖然現在只是個副縣長,但隨著他的能力展現,政績突出,他就是地級市的市長、書記,再進一步省長、書記!姐與范五斤結成夫妻,林家增強力量,姐有面子,范五斤最大限度的體現自己的人生價值,這可是方方面面都贏的事情,姐為什麼就看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