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癮還沒有過夠啊!」榮姐嘻嘻哈哈笑起來。
顧瓊站起身,嚴肅著臉,雙手往後一背對齊昊說:「你的安排很好,本林大省長很滿意,小子,好好幹,本林大省長看好你!」
榮姐忍不住哈哈起來,顧瓊也忍不住了,彎下腰,強抑制住不笑,撲哧笑出聲來。
顧瓊、榮姐笑在了一起。
齊昊不笑,作古正經看著兩人:「林省長,正經一點好不好,我還沒有匯報完呢!」
看著齊昊樣子,兩人更是笑得用手按住肚子。
齊昊看著兩人:「我可是在正正經經給顧縣長匯報工作,就這麼好笑嗎?」
顧瓊笑著一隻手指齊昊:「你看你的樣子,傻不傻呀!」
齊昊道:「剛才你不是這個樣子嗎,是不是也傻了!」
顧瓊忽的直起身子,不笑了,怒道:「你才傻了呢!」
齊昊這才忍不住撲哧笑起來:「榮姐快看,她是不是傻了的樣子?」
榮姐的手還按著肚子:「你兩人啊,簡直就是活寶一對!」
顧瓊忍不住又笑起來,在人前做出當官樣子沒覺得有什麼好笑,可在和齊昊互相做出當官的樣子就覺得笑死人,真是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齊昊看著笑得回不過氣來的顧瓊,說:「別笑了,榮姐都說我們是一對活寶,傻子了!」
顧瓊鳳目圓睜:「想得起,誰給你是一對了!」
齊昊臉轉榮姐。手指顧瓊道:「榮姐,她不承認!」
榮姐也笑得按肚子:「你們別再逗姐了,姐笑痛肚子了!」
「不行,」齊昊不依道,「姐說是一對就是一對,她憑什麼說不是一對?」
榮姐擺出大姐大的樣子:「好了好了,你們就是一對,別逗姐了。都給我去餐廳!」
齊昊與顧瓊這才打著嘴巴勁跟著榮姐去餐廳。
看見桌上擺著酒和菜,齊昊鼻子用力嗅嗅:「好香啊!」
坐上餐凳齊昊操起筷子往盤裡伸,顧瓊用手啪的打開齊昊手裡的筷子:「還不洗手去!」
齊昊不滿表情瞪眼顧瓊,離開餐桌去了衛生間。
齊昊陪同權書記從省城一路奔波到家和,周旋於那麼多人之間,就算人年青身體吃得住也早累了,然而被顧瓊這麼一折騰,疲乏的感覺煙消雲散,心中全是舒適的愜意。
齊昊甩著一雙濕手來到餐桌邊。顧瓊遞給齊昊毛巾,齊昊擦手時,感覺到了手板心有點疼。於是亮出手板心給顧瓊。滿臉的「狠毒不過婦人心」表情。
顧瓊看眼齊昊手板心上隱約傷痕,撲哧一笑:「誰叫你耍流氓的!」
「那麼多人,誰看見我耍流氓了!」齊昊不服道。
榮姐問:「又怎麼了,一點也不消停!」
顧瓊便把在縣界齊昊心懷不軌,乘握手之機挖她手板心的事講了,卻不講她如何報復齊昊挖傷了齊昊的手板心。
齊昊忙向榮姐補充講了自己手板心挖傷的事情。還把受傷的手板心給榮姐看,以此作為申訴的證據。
「你們呀,好不容易見一面,怎麼就不知道好好過日子呢!」榮姐教訓著兩人端起杯,「乾了這杯。和和氣氣過日子才是真!」
顧瓊、齊昊忍不住笑了,兩人多情目光碰一下。看著榮姐,乾杯。
顧瓊給齊昊搛夾菜,齊昊說:「你也吃。」
顧瓊說:「我知道。」
齊昊肚子餓了,也不客氣,自己吃起來。
顧瓊又給齊昊搛夾菜進碗裡。
榮姐一旁說:「妹妹知道你晚上盡喝酒,沒吃飯,回家給你準備吃的,見你那邊人來人往,等到現在。」
齊昊看著顧瓊:「謝謝!」
顧瓊妙目一瞪:「依我的脾氣才不給你準備,都是姐姐愛惜你!」
齊昊看著榮姐:「謝謝姐。」
「這次真的不是姐,是妹妹!」榮姐說。
齊笑道:「都謝,看你們還推給誰!」
顧瓊、榮姐就笑了,不再互推。
顧瓊看著榮姐,手指齊昊說:「他呀,就知道哄人!」
榮姐說:「大兄弟也不是見人就哄的!」
顧瓊不高興道:「姐姐每次都幫他說話!」
榮姐笑道:「妹妹出了名的強勢,不幫助大兄弟講幾句,大兄弟還不知道還要吃多少虧!」
顧瓊撒嬌道:「不嘛,姐姐向著大兄弟,重男輕女!」
看顧瓊的作派,還真像小妹妹樣子。
榮姐打個哈欠,說我困了,你們慢慢吃,也不管顧瓊說姐姐要走我也走,自己回房間睡覺去。
榮姐走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齊昊笑了,顧瓊卻瞪齊昊眼睛。
顧瓊說:「又想耍流氓了是不是?」
齊昊說:「想到是想,心有餘悸!」
顧瓊笑道,沒出息!搛一夾菜在齊昊碗裡,問好不好吃。
「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齊昊看著俏臉霞飛的顧瓊:「我想經常吃!」
顧瓊不抬眼道:「那是不可能的!」
齊昊弄個沒趣,端起酒杯:「我敬你!」
顧瓊端起杯:「想也沒有想到,你走了,我到留下來了!」
齊昊嘿嘿笑道:「媳婦守著家,放心!」
顧瓊鳳眼瞪著齊昊,看樣子要狠狠罵人,然而卻沒有罵,問:「我在這裡受苦受難,不心疼?」
「心疼,」齊昊做出無可奈何樣子,「有什麼辦法呢,我創造了這麼大一個家業,只有媳婦守著我才放心!」顧瓊伸手就給齊昊一個暴栗:「氣死我了!」
齊昊抬手摸著額頭:「我媳婦什麼都好,就是有點暴戾,不過沒關係,打是親罵是愛……」
「滾了你!」顧瓊忍不住笑起來。
齊昊欣賞表情看著顧瓊:「你的笑真好看!」
顧瓊睨眼齊昊:「不正經!」
「食色,性也!」齊昊面現無比幸福表情,「吃著美食,看著我媳婦,神仙也比不得我過的日子!」
「可你還是逃避!」顧瓊不看齊昊。
「沒有,」齊昊大氣道,「是為了會合,能夠永遠在一起!」
顧瓊看著齊昊,他明知林小霞是齊昊的妻子,要想與齊昊會合、並且在一起根本不可能,但她還是相信齊昊的話,齊昊的話哪怕是騙人的,她也願意聽。
顧瓊傷感道:「我沒有想到與你會合,也沒有永遠在一起的憧憬,只要隔些時日能夠看到你就心滿足了!」
顧瓊神色感傷,話說得認真,齊昊叫聲顧瓊,不好說話了。怎麼說呢,齊昊明白自己內心,他絕不是僅僅腳踏著顧瓊這條船,而是霸著顧瓊這條船,他已暗下決心,誰要暗上顧瓊這條船就試試。
夜在向縱深推進,寂靜籠罩縣城,讓人忘記還有什麼時空比夜更加美妙,因為只有夜才能展露出意想不到的奇異功能,把有情人緊緊拴在一起。
齊昊與顧瓊在餐廳以酒為道具竊竊私語,打情罵俏少了,不論是談工作還是涉及到的人和事,話語一句是一句,談的踏實認真。
那天顧瓊在電話裡突然宣稱有男朋友,齊昊內心猛然一沉,他明知顧瓊在撒謊,但還是感覺有把銳利的尖刀剌向他內心。那一刻齊昊明白了,顧瓊已經是他的女人,既然是自己的女人,顧瓊就絕不可以有其他男人。齊昊當即在電話裡發了顧瓊的脾氣,他明知自己沒有權利干予顧瓊的生活,但他還是擲地有聲的宣稱,你是我的女人,我絕不允許你有男人!
兩人坐在一起,夜告訴齊昊、顧瓊,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兩人的對話有如山澗流淌的水,自然而然流淌到那裡。
齊昊說:「我知道自己自私,但在你的問題上,我就是這麼自私,我不允許你有男朋友,也不允許任何男人靠近你!」
顧瓊搛夾菜放進齊昊碗裡,端杯向齊昊舉舉:「那天沒想到你發那麼大的火氣!」
齊昊說:「就像挖我的心頭肉,你說要來不來火氣!」
顧瓊的手放在桌上,齊昊的手伸過去,覆蓋住顧瓊的手,顧瓊的手往後縮,齊昊的手加大壓力,顧的手不動了,兩隻手重疊在一起。
顧瓊的手溫熱、細膩,她體內的情絲通過肌膚,緩緩不斷的傳遞到齊昊的體內,齊昊內心激情好似錢塘江潮湧,無可阻止的向前推進。
「我愛你,瓊!」
「你也愛小霞。」
「這並不矛盾!」
「法律不允許!」
「法律只規定一夫一妻制,並沒有規定男人只愛一個女人!」
「你如果同時愛兩個女人,不道德!」
「不能把法律和道德綁架在一起,南飛總統有幾個夫人,難道他不道德?」
「總是你有理!」
「愛是人類不可褻瀆的至理!」
顧瓊把另一隻手覆蓋在齊昊的手上,齊昊的另一隻手覆蓋在顧瓊的手上,四隻手重疊在一起。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誰也不願意離開。
夜,靜得好浪漫、好溫馨、好忘情,時空彷彿停止、思想彷彿停止,剩下的只有永恆。
一聲雞鳴,同時驚醒兩人。
「天快亮了!」
「該死的太陽!」
顧瓊瞪眼齊昊,抿嘴一笑:「由著你胡來!」
「誰叫他它不懂事!」看齊昊面色,大有斬之而洩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