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間,齊昊四下看看,笑道:「再看我們包間,寒酸了!」
小文還沉浸在剛才的情形,顯有些激動:「見到那麼多大人物,想也不敢想啊!」
劉星無所謂表情道:「天天都看見,我還厭煩他們呢!」
「這話有趣,」齊昊笑道,「大人物喜歡上電視,你不喜歡那個頻道,就等於拒他於門外!」
劉佳沒有議論大人物,面現擔心表情對齊昊說:「電煤供應一下子增加幾百萬噸不是小事,礦山有沒有那個生產能力,不打個電話回去?」
齊昊看著劉佳,小妮子關心自己的事,說明她是自己的人了。要說今天晚上的事對劉佳剌激最大,那麼多大人物,林小江在場突現了林家的勢力,在林家面前,她爸那個芝麻官簡直就沒有可比性,她愛齊昊說穿了是在玩火,她和齊昊的事情哪天暴露就等著烈火焚生,然而劉佳卻把生死置之度外,竟然談起礦山煤炭生產能力來!
齊昊點點頭,這個信息應該盡快傳達回去,他想想,撥通歐海成電話:「我,齊昊。」
歐海成接到齊昊電話不出聲,他要聽齊昊叫爸,齊昊叫爸他心裡甜滋滋的,很受用,聽齊昊自報家門,知道旁邊有人,忙說:「齊縣長啊,請指示!」
齊昊心想,岳父大人不好當啊,必須得備兩付嘴臉,他問:「我們銷售到廣省的電煤是不是兩百萬噸,占電廠電煤供應量的百分之五?」
歐海成隨口道:「是,齊縣長!」
齊昊問:「如果電煤新增六百萬噸產量,需要多少時間?」
歐老闆考慮會兒,說:「就目前煤礦設計和建設情況,最多三個月!」
齊昊說:「我現在在廣省,剛才黃省長對我講,他要帶人到察省考察,準備把電煤的供應量提高到電廠電煤總消耗量的百分之二十!」
「什麼,供應量提高到總消耗量的百分之二十。天啦,我們發大財了!」歐老闆興奮得叫起來。
岳父大人總是沉不住氣,大財還在後面呢,他說:「到時你把溫泉山莊包下來,大買賣來了得做好接待!」
歐海成忙說:「是,我這就去落實!」
齊昊站起身,走出包間門,小聲道:「行事要低調,暫且不要驚動縣、鎮領導,知道為什麼要包下溫泉的意思了吧?」
歐海成當然明白齊昊的意思。忙說:「知道知道。請放心。」
齊昊放心了。回到包間。
林小江、方副校長過來敬酒了,齊昊忙站起身,他知道林小江過來敬酒的用意,林小江看到劉佳後對他心存懷疑。他才不會輕易相信劉佳是領導的女兒,得弄個明白,方副校長跟過來是為他過來的目的打掩護,可見林小江頗有心計。
林小江何等人,可謂政界、商場精英,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他通過這些年的歷練,目光所觸及到的事物經過分析得出的結論有百分之九十的準確性。劉佳人見猶憐,他多少看出些端倪。作為妹妹的兄長,既然看見了就應該引志注意。儘管他也知道有本事的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林家的男人可以這樣做,林家的女婿卻不允許,得制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因此,他過來就有種告誡齊昊的意味。
林小江瞟眼齊昊,說:「齊昊,今天收穫大啊!」
齊昊說:「多虧了小江哥成全。」
林小江說:「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礦山有那個生產能力?」
齊昊說:「建礦時我們充分考慮了擴大生產能力的問題,所以經過技改提高生產能力不成在問題!」
林小江臉轉劉佳,目光犀利:「齊昊,剛才你講這位同學……」
劉星見林小江對姐不恭,雙手攥拳,面帶怒色,看他樣子,有誰對他姐不利,他就要對誰拚命。
齊昊看眼劉星,坦然表情道:「劉佳,我領導的女兒!」
「哦,」林小江問:「是不是你在鄉上時一直支持你、後來聯手扮倒**書記的劉縣長?」
「是,」齊昊手指劉星,「他是劉縣長的兒子劉星,姐弟龍鳳胎!」
林小江把手伸向劉星:「帥哥,看上去有點靦腆,不過是有個性的男人!」
劉星接住林小江手握了握,笑笑,沒說話,面色更靦腆了。
齊昊再介紹小曾,劉佳、劉星的同學,都是方校長的學生,齊昊最後說:「三位同學,不敬方校長酒啊!」
以劉佳為首三人忙敬方副校長酒,尷尬氣氛遮掩了過去。
方副校長喝了敬酒呵呵道:「以前你們認識我,我不認識你們,現在我們認識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劉佳三人說:「謝謝!」
林小江說:「你們慢用吧,我們過去了!」
齊昊把林小江送出包間,他內心經過短暫考慮,決定這事還得有個交待,他說:「小江哥,今晚的事最好不要給小霞提及。」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等於招認了與劉佳的關係,齊昊相信,作為林小江這樣的男人一定能夠理解,有些感情男人可以拒絕,有些感情男人是不可以拒絕的,林小江有不可以拒絕的感情,同理,齊昊也有不可以拒絕的感情。
林小江原本是要告誡齊昊,齊昊反到把話挑明,林小江不好講話了。事實就是這樣,男人社會男人天下,誰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不吸引幾個女人,別說是人,就連動物都知道,一隻能夠打贏同類的雄性動物,一群雌性動物還跟著它跑呢,何況人有邏輯思維!
男人清楚男人,經齊昊提醒林小江心裡也在考慮這事,自己要是向林小霞提起這事,無疑是搬弄是非,反到被齊昊小看了,他說:「你是爺爺看好的第三代,注意點形象!」
齊昊說:「謹遵小江哥提醒。」
「還有,」林小江眼睛瞪著齊昊,「要是聽說小霞受委屈,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事情到此為止,齊昊忙說:「真那樣的話,小江哥怎麼教訓我都認!」
方副校長看著齊昊笑了,理解的表情。
齊昊送走兩人回到包間,幾人都有要走的意思,畢竟旁邊有一桌大佬,關鍵還有林家舅爺在那裡,幾人都感到種無形的壓力。有壓力還吃什麼飯啊,山珍海味也沒味,還鬧心。
齊昊從身上掏個卡,放在劉星桌前:「給,齊哥哥給的零花錢!」
劉星把卡推到齊昊桌面前:「爸給了的。」
齊昊看眼劉佳,劉佳把卡推到劉星桌面前:「齊哥哥給的,拿著。」
聽劉佳說話、看劉佳神情,一夜之間,劉佳已經不是刁蠻的小姑娘了,完全是個能夠主事的女人,男人改變女人,就這麼的簡單容易。
劉星看眼姐姐,撿起桌上的卡,不看齊昊:「謝謝齊哥哥!」
齊昊看著劉星、小文:「不要過於貪玩,快畢業了,學業要緊!」
劉星不看齊昊,靦腆道:「知道,齊哥哥。」
小文紅著臉,在一旁點點頭,記住了的意思。小文已經看出頭緒了,姐姐劉佳給齊昊的關係見不得天,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堂堂縣長的千金也做小三,且弟弟也贊成,逆天了不是!
齊昊說:「你們學習緊張,身體要緊,多賣些營養品吃,到時我知道把錢給你們打進來!」
劉星說:「我知道齊哥哥,你的工作忙,也要保重自己!」
連齊昊也沒想到,兩人在不知不覺間,竟然成了互相掛念的親兄弟,齊昊發現,由於劉佳,劉縣長一家給自己有了割捨不斷的親情關係。
四人離開小廳,齊昊去結賬,收銀處說有人打了招呼,你們不必結。
四人走出大門,劉星說:「姐、齊哥哥,我們走了!」
齊昊、劉佳愣了下,劉佳說:「去吧,早些睡!」
齊昊、劉佳目送兩人上的士,的士很快消失在車流裡,兩人對望下,劉佳偎進齊昊懷裡,僅幾秒時間,身體離開。
齊昊知道,廣廈大酒店裡有林小江,劉佳不免有心理障礙,於是兩人手牽手上了的士,去了另一家五星大酒店。
下午齊昊去機場,劉佳送行,一日夫妻百日恩,剛做妻子的劉佳竟然哭成了哭成了淚人兒,尤見可憐。誰把姑娘變成女人,女人就捨不下誰,劉佳表現得淋漓盡致。
上飛機前齊昊給了劉佳一個卡:「你是我的女人了,保養好自己,把自己打扮成世上沒有的妖精,讓我看到你心就一愣一愣的!」
「滾了你!」劉佳小粉拳給齊昊砸去。
齊昊親下劉佳,一揚手,拜拜!進入了安檢。
「昊,想我!」
「我也是!」
飛機躍上萬米高空,剌眼的陽光從飛機窗洞毫無阻擋的射入機艙,齊昊內心生出種過眼雲煙的恐懼,他閉上眼睛,想著自己的女人們。
平心而論,齊昊對他的女人們有著平等的愛情,他真想把她們娶進家,和諧相處,大床同睡、大被同蓋,讓生活充滿情趣,然而法律不允許。
齊昊感覺到種虛空的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