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偉點點頭:「你這樣年青擔任實職正處領導,盯著的人多,不管做什工作首先要懂得反思,避免犯錯誤,盡量不走彎路,減少不必要的阻力!」
「謝謝小偉哥指點。」齊昊覺得林家領軍人物也不是什麼特殊材料,說話時便多了應酬的意味。
林小偉高興道:「你在發展經濟方面上算是人才,今後有什麼好點子及時通報下,不好解決的問題我們也可以討論討論!」
齊昊謙虛道:「小偉哥客氣了,我做的幾件事完全是瞎貓逮著死耗子,靠碰上運氣!」
林小偉笑了:「其實運氣也是能力的體現,為什麼你碰上了別人沒有碰上,說穿了,你碰上伸手抓住了,別人碰上伸手沒抓住,或許壓根就沒有伸手沒抓,結果你給他們拉開了距離!」
齊昊心忖道,其實小偉哥也只認同自己碰上運氣,不認同自己對經濟發展的洞察力,這也難怪,小偉哥依靠父輩慣了難以創新,有這種心理在政壇上政績只能平平,要創造奇跡不太可能,他相信,爺爺和父輩應該看到了小偉哥的能力,如果自己崛起,林家對外姓人將會是什麼態度,齊昊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
事關家族繼承傳遞,齊昊告誡自己要倍加小心,畢竟是女婿,別看爺爺、伯伯們現在全力支持,可自己地位要躍過小偉哥時,爺爺、伯伯們意見會不會一致也未可知。
林小偉站起身:「弟弟妹妹們,請靜一靜。齊昊正式加入我們林家,給林家增添了新生力量,我提議。孫輩端起杯,歡迎齊昊與林家融入一體!」
大家一致響應,與齊昊、林小霞碰杯乾杯,杯中酒仰臉一飲而盡!
齊昊端著空杯:「感謝小偉哥,感謝各位哥哥、姐姐,我會為林家盡自己應該盡的責任!」
中午齊昊沒喝多少酒,晚上去四姨家。接下來去五姨家,在白市最後一天去六伯家,長假第七天。齊昊、林小霞辭別爺爺、奶奶,林小江駕車送齊昊、林小霞到機場,乘飛機回察省。
齊昊、林小霞回到家已過晚餐時分,爸、媽沒開飯。齊昊上飛機前給家裡去過電話。晚飯回家吃。
見女兒、女婿回來了,一家人去餐廳。
爸心情不錯,叫了酒,媽媽說都「三高」幹部了,還喝!話是如是說,還是去櫥櫃拿了杯五糧液,問林小霞喝不喝,林小霞回答。喝一點。
媽媽一手拿五糧液、一手拿法國拉菲紅酒放上餐桌,對林小霞說:「你哥、嫂子、侄子回家住了兩夜。原想等你們回來,看時間來不及了,中午走的!」
林小霞哥林小明在貴省尊縣任執政黨書記,嫂子也在那邊工作,一方大員,很少回家,長假值班,回家兩天慌著走了。
林小霞惋惜道:「春節沒見到哥,這次也沒見到哥,喬生應該比我高了。」
喬生是哥的兒子。
媽媽說:「明年上初中了,一米六五,比我還高呢!回家嚷著要姑姑,告訴他姑姑去白市了,撅著嘴巴說沒意思!」
林小霞轉臉眼睛瞪著齊昊:「都是你!」
齊昊忍不住笑了:「都是我?」
「齊昊,今晚陪我喝兩杯!」爸發話道。
齊昊忙說:「是,爸。」
林小霞見爸發話了,瞪眼爸,做出忍氣吞聲的樣子。
齊昊給爸面前的杯斟滿酒,給自己面前的杯也斟滿酒,林小霞給媽媽斟杯紅酒,給自己也斟紅酒,一家人各自面前放著酒,等著爸講話。
爸端起杯,隨意說道:「都喝點兒吧,國慶節大家辛苦了!」
爸的話有意思,一般人家國慶節玩,像林家這樣的家庭就算是玩心裡也不踏實,想想就知道了,全國一下子這麼多人出行,稍不注意就出問題,甚至可能是大問題,作為一方大員,誰的心裡吃了秤砣鐵得起。
齊昊也不客氣,一氣喝了一杯,爸喝半杯,媽媽和林小霞只做做喝酒的樣子。
爸操起筷子搛菜,不看林小霞、齊昊,問:「爺爺、奶奶好吧?」
齊昊、林小霞對望下,林小霞回答:「爸,爺爺、奶奶好,奶奶說,工作上的事情給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一個道理,得慢慢來,勞逸結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珍惜!」
爸吃了口菜,臉轉齊昊問:「聽爺爺講你準備幹件大事?」
齊昊放下筷子:「這件事怎麼說呢,因偶然發生的事件促成,還沒來得及給爸講。」
爸問:「已經決定了?」
齊昊說:「決定了。」
爸擔心道:「在體制內有些事情很敏感,難免不引起誤會,弄不好得不償失。」
齊昊認真道:「爸,我也認識到這個問題,但隨著社會進步,體制變化,作為職業行為人來說,準確的獲得所需情報尤其重要,不能因噎廢食!」
爸說:「你的意思勢在必行?」
「爸,」齊昊看著爸堅定神情,「林家肩負國家性質不變、社會穩定、不受外來侵犯重任,沒有自己信得過的準確情報,一旦決策失誤,就會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因此,這事不管發生什麼不良影響,我的決心堅定不移!」
爸問:「爺爺的態度怎麼樣?」
齊昊說:「我向爺爺講了這事後,爺爺思考再三,態度到還堅決,爺爺和三伯、六伯商量過這事,意見一致!」
爸問:「二伯呢?」
齊昊回答:「爺爺沒提及二伯,到是我向二伯提及警衛團轉業時希望chayexschayexs.推薦一些人才過來,二伯答應了。」
爸說:「這事你二伯不參與最好。」
齊昊說:「爺爺可能也是這個意思。」
爸說:「經費從哪裡來?」
齊昊說:「我原打算由企業辦學方式解決經費問題,幾經思考,覺得這樣不好,很多問題、包括爸講的影響問題不好解決,因此,我決定掛靠公安部門、辦成全國沒有的特殊人才培養專科學校,這樣一切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看來沒有必要擔心什麼了,爸說:「具體事情你去辦,公安廳那邊有什麼給我講一句。」
齊昊說:「公安那邊我給三伯講了,如果省公安廳拿不穩,叫他們直接寫報告遞上去。」
林省長點點頭,突然問:「公招準備做得怎麼樣了?」
齊昊說:「已經報名了,我爭取競爭到職位。」
「不是爭取,是必須把職位拿到手!」爸鐵著臉,這麼大的政績,為了小子上辦公室主任,他親自去白市換了常務副省長、組織部長,如果指揮部辦公主任拿不到手,事情且不是白忙活了嗎!儘管爸知道有顧部長、於副部長把關,辦公室主任不會旁落,但還是不放心。
齊昊見爸不放心,說:「爸請放心,這事我已經有充分準備,到時候絕不辜負爸的希望!」
「好了,」爸端起杯,「來齊昊,喝一杯!」
林小霞一旁提醒道:「爸,你是三高領導同志,得注意!」
爸高興道:「爸知道,一杯酒高不到哪兒去!」
林小霞不滿道:「日積月累!」
「你看我給齊昊喝過幾次酒了?」爸反問。
林小霞愣住了,爸講的還真是事實。
媽媽一旁不滿道:「他們呀,要做什麼總是有理!」
「不行,」林小霞得到媽媽的啟示,這個家齊昊加入進來後,爸和齊昊聯手,兩人變得不好駕馭了,她嚴肅著臉道,「齊昊,給我聽好了,凡是不利於身體健康的事不許拉著我爸去做,凡是不利於家庭和諧的事不許唆使我爸參與!」
齊昊臉面故作變色道:「爸,兩個凡什麼派來了,好害怕啊!」
爸笑道:「別怕小子,有爸頂著,家裡這條江還沒有人能掀得起浪子!」
林小霞轉臉眼睛瞪著爸:「爸,你怎麼可以幫著外人呢!」
「是嗎?」爸逗林小霞道,「林家公主、爸的小棉襖兒,他真是外人,我立即就把他逐出去!」
「爸!」林小霞無話可講了。
「小子,爸高興,再乾一杯!」爸端起杯,把酒杯杵在齊昊面前。
齊昊先看看媽媽、再看看林小霞,爸叫喝的,沒我的事啊,見媽媽、林小霞對望著無奈表情,齊昊與爸做個鬼臉,碰杯乾杯。
媽媽歎氣道:「今後有得我和小霞操心了。」
女人總是操心男人,別看省長在外無所不能,在家也就只是個什麼也不會、什麼道理也不懂的弱智人,女人的能耐不謂不強大哦!
齊昊手機響起來,齊昊看,凡大雨的,接起:「大雨,是我。」
凡大雨說:「哥,回來了嗎?」
「回來了,」齊昊問,「有事嗎?」
凡大雨愣了下:「有事給哥匯報,怕哥忙不過來!」
齊昊接到凡大雨的電話心裡就明白了,師奶奶知道今天自己回來,這麼晚了沒音訊,自己打電話不便,叫凡大雨打電話。有女人惦著是好事,尤其是葉芷林這樣的女人,齊昊心裡感到種無法言說的溫馨。
齊昊電話收了線,對爸、媽說:「爸、媽,學校有些事情急需處理,我去會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