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跟在歐海成身後亦步亦趨,歐海成走前面雙臂反背,邁起岳父大人特有的方步來,這裡沒有認識的人,歐海成抓緊難得的機會過把岳父大人癮。
女婿太強悍了,歐海成在人前只是企業老闆身份,今天變了環境,他不理睬女婿,在前面走自己的路,把岳父大人的威風抖起。
齊昊看到歐海成做派就想笑,但又不能笑出聲,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得讓他擺足岳父大人的架子。想想也是,人家把女兒給了你,平常間連找岳父大人感覺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正好在齊昊面前顯擺找回些心理平衡。
兩人來到門前,歐海成敲門,門開了,歐海成站在門前。
歐海成身體擋住了歐玉蓮視線,歐海成叫聲爸,目光越過歐海成,看到齊昊了。
歐海成走進門,換上拖鞋來到客廳。
齊昊走進房門,還沒來得及換拖鞋,歐玉蓮昊一聲,撲上前抱住齊昊,撒嬌道,玉蓮好想你!接下來歐玉蓮對齊昊親是親吻是吻。
齊昊雙手下垂,身體站得筆直,目不斜視,形象完全是符合當今道德楷模的正人君子。
歐玉蓮也是,雖說爸沒看他們,即便見到齊昊抑制不住思念的情懷,動作也不能太張揚了啊,父親大人就在面前,多少得給留點面子,是不是!
死女子,太那個了,齊昊小子也不厚道,由著死女子放肆,你們就不會給老子敷敷臉面嗎,你們沒把老了放在眼裡,老子可要告訴你們,旁邊還有老子,歐海成鼻孔哼了聲。
「爸,」歐玉蓮抱住齊昊轉頭看著歐海成,「女兒叫過爸了!」
死女子,典型的女生外相。以為叫過爸了就可以不顧及爸,知道嗎,你們這樣做簡直是沒把老爸放在眼裡,歐海成不看齊昊、歐玉蓮,再哼哼兩聲:「肚子餓了!」
「爸,女兒把飯早做好了,怎麼不早說呢!」歐玉蓮反到怪罪起爸來。
齊昊說:「爸餓了,還不趕快陪爸吃飯!」
歐老闆心說,這才老子的女婿嘛!歐海成心裡這會兒對齊昊著實有氣,死女子不懂事。當著老子面動你小子。你小子應該迴避呀!別看你小子縣長做得還算回事。但總在是年青人,不懂事!
歐海成抖著岳父大人架子,也不招呼齊昊,手臂反背。獨自踱著方步去年餐廳,看上去就有些孤家寡人的意思。
齊昊趕緊去櫥櫃,拿出瓶五糧液,給岳父大人擺上酒杯。
歐玉蓮從廚房端著菜來到餐廳擺放桌上,見齊昊正給歐海成斟酒,生氣道:「爸,你不是肚子餓了嗎,怎麼還要喝酒呢!」
嗨,這就是我的乖女兒啊。有了齊昊,就不把老子當回事,女生外相,還真那麼回事,歐海成不看女兒。也不說話,氣咻咻樣子。
歐玉蓮還要說話,齊昊道:「我難得陪爸吃頓飯,知道空肚喝酒不好,先吃菜,少喝一點沒事。」
歐玉蓮看著齊昊鳳目圓睜,一副怒其丈夫不聽妻子話的表情:「你人年青,多喝兩杯身體還承受得起,爸是上歲數的人了,稍不注意就可能出問題,虧你還是有知識的人呢!」
齊昊與歐海成對望下,再看歐玉蓮,見歐玉蓮樣子,兩人忍不住笑起來,歐玉蓮也覺察到自己女兒、妻子給當得,臉一紅,轉身往廚房去。
齊昊斟了兩杯白酒,給歐玉蓮斟杯紅酒放在那裡,喝不喝由她,丈夫尊敬妻子應該的。
齊昊雙手捧杯敬在歐海成面前:「爸,平時很少孝敬你老人家,對不起,敬爸一杯!」
歐海成也不客氣,端起杯,抖著岳父大架子:「只要你事業有成,就是對爸最大的孝敬!」
兩人碰杯乾杯,齊昊正要拿過酒瓶斟酒,歐玉蓮端菜從廚房出來,放下菜,拿過酒瓶,給爸、丈夫各斟一杯,坐下,給齊昊搛菜,給爸搛菜,一副好女兒、好妻子樣子。
歐海成看看女兒,疼愛道:「你也吃。」
歐玉蓮說:「爸,女兒知道。」
歐海成轉臉看著齊昊,面色有些凝重:「聽說你報名了。」
「是,爸。」齊昊知道歐海成的心思,他是把家和作為自己的歸宿了,聽說齊昊要離開家和,心中不免有想法。
「不回家和了!」歐海成問。
「不回了。」齊認真道,「爸、玉蓮,我有些事與你們商量。」
歐海成怔了下,齊昊有事商量,齊昊的事是大事,不過,女兒的事才是他最大的心病,歐海成什麼也不擔心,就擔心齊昊有大事冷落了女兒,讓女兒傷心,他看眼女兒,再看齊昊,我聽著呢的表情。
歐玉蓮看著齊昊,目光清澈,沒有一點雜質,對齊昊有事商量沒有任何擔心,從一開始她就絕對信任齊昊,自己即便不是齊昊明門正娶妻子,也可以托付終生。
齊昊看著歐海成:「我離開家和是遲早的事,沒有想到這麼快就離開,說實話,家和的事情我不擔心,礦山有爸,萬無一失,縣上的工作不在位不謀其政,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唯有玉蓮,大學畢業我不願意讓她回家和,準備把她留在省城。」
齊昊說得很動情,父女倆對望下,回臉看齊昊。
齊昊把事情說開了,歐海成回憶表情道:「過去的事情我還經常想起,那時玉蓮還小,不懂事,可你為了她放過我,還給我天大地大的恩情,那時我就隱約覺得,暝暝之中我們應該有一段情緣,果真,玉蓮懂事後生生死死要跟著你。我覺得對不起你,罵玉蓮,可玉蓮癡心不改,沒想到的是,你也愛玉蓮!作為玉蓮父親,我還是那句話,你要玉蓮,她就做你的內人,你若遇上過不去的坎,我和玉蓮不怪你!」
「爸,這話就不對了!」齊昊擲地有聲道,「若有過不了的坎是我的事,玉蓮是我的人,如果她願意,永遠都在我身邊,我要用我的能力,讓她成為最高貴、最幸福的女人!」
「昊!」歐玉蓮激動得當著爸伸出手抓住齊昊的手,眼眶湧出淚水。
齊昊對歐玉蓮說:「玉蓮大學畢業,爸的意見進入體制、繼續深造還是創業?」
歐海成愣了下,看女兒,他要遵重女兒的意見。
歐玉蓮心裡明白,如果自己進體制,將走仕途之路,有齊昊這個背景會一帆風順,但兩人的事情難免不惹出麻煩,鬧得滿城風雨政敵才高興呢!如果自己創業,反到減少了好多麻煩,還能在經濟上強有力的支持齊昊,讓他在仕途上一路順風走下去。
歐玉蓮不進體制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想法,她要給齊昊生兒子,成為齊昊真正的妻子,進入體制,這個想法就不可能實現。
歐玉蓮看著爸,認真道:「我不進體制!」
歐海成說:「女兒大了,有自己的主見!」
齊昊問:「想不想繼續深造?」
歐玉蓮道:「我不想用知識改造女人的本質。」
歐海成說:「創業挺辛苦的。」
歐玉蓮道:「爸,丈夫這麼強悍,我只做個漂亮的花瓶,說不定他哪天就看厭了呢!」
歐海成笑了:「爸為你驕傲!」
父女倆意見一致,轉臉看著齊昊。
齊昊笑了:「我的女人,既是花瓶,更是無與倫比的寶瓶!」
歐玉蓮幸福無比道:「昊,你把玉蓮高看了。」
齊昊轉臉看著歐海成:「爸,感謝你送給我玉蓮!」
歐海成呵呵笑道:「那是你小子的福氣!」
齊昊對歐玉蓮說,玉蓮,敬爸一杯。三人舉杯共飲,空氣中親情氣氛濃濃的。
三人放下杯,歐玉蓮斟酒,齊昊說:「爸,玉蓮大學畢業正式執掌榮蓮公司,以外資、礦山、家和房地產利潤作後盾,在省城闖出一片新天地!」
歐玉蓮道:「我怕不勝任。」
齊昊道:「是我的女人,就能創造令人炫目的奇跡!」
這話明顯有瑕疵,「是我的女人」,你還有多少女人,歐玉蓮鳳目一瞪,齊昊嘿嘿一笑,好在歐海成端杯叫喝酒,事情岔開了去。
英雄一生究竟有多少女人,從古至今都是一道難解的迷,可從沒有人講過英雄有作風問題,近代那個推翻帝制有功的將軍,與妓女發生一段愛情後人還大頌特頌呢,「將軍拔劍南天起,我願作長風繞戰旗!」多麼豪邁激情的詩句!
然而,貪官、亂臣賊子身邊有幾個女人,那可叫生活**、荒淫無恥,可見,男人身邊不管有多少女人,是高尚愛情、還是荒淫無恥,還是以男人的地位決定的!
歐老闆喝了酒,放下杯,鄭重其事問道:「齊昊,你真的要辦武術學校,值嗎?」
齊昊先看歐玉蓮,再看著歐海成:「爸,你賺的錢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歐海成毫不猶豫說:「你們拿去投資!」
齊昊說:「我們不拿去投資呢!」
歐海成想想:「錢躺在銀行,只是賬上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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