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輝知道自己的內心,他從來沒有認真對待過女人,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只不過玩玩而已。在他看來,女人對他只有感官剌激、從來沒有感覺到過什麼愛情,然而自從他見到熊艷梅後,發覺自己對熊艷梅有總異樣的感覺,開始時他只是想向熊艷梅靠近,也不乏感官衝動,隨著時間推移,他對熊艷梅產生了種放不下的愛戀,這種愛戀絕不是玩玩而已,而是一種長期廝守專情。
常輝也在熊艷梅面前流露過真情,熊艷梅整天忙於工作事務,對個人的感情毫不在意。常輝在對熊艷梅的感情上雖然沒有半點進展,但他沒有死心,還在默默努力,常輝曾因為自己這樣感到驚訝,在以前,他要是看上了的女人,如果女人不願意,他要麼強取、要麼把她忘記,不管是強取還是忘記,都只圖個新鮮,可在熊艷梅身上,他默默努力、不動聲色的努力,他甚至把博取熊艷梅的芳心當成了自己人生的進取和責任。
現在熊艷梅變成這個樣子,常輝感到種心痛欲裂,也感到種自己必須救心上人出水火的責任,這在以前是想也想不到的。
常輝認識到,要喚醒熊艷梅就必須得給她說話,只有這樣才能把她帶出泥石流給內心造成的陰影。
常輝說:「熊鎮長,鎮執政黨、鎮政府的領導、工作人員都分下去了,一是核實災,二是安置災民生活。全鎮財產損失比較嚴重,但沒有失蹤和死亡人員。全縣重災區,我們這方面工作做得最好,劉縣長還點名表楊熊鎮長呢!」
談到工作,熊艷梅臉上變得若有所思,她臉轉常輝:「有沒有表揚齊縣長?」
常輝愣了愣,熊艷梅說話了,據他從醫生護士那裡瞭解,她醒來後應該是第一次開口說話。常輝忙說:「表揚了,書記、鎮長工作成績突出,都表揚!」
熊艷梅說哦,面色又是一潭死水。
常輝見了覺得這樣不行,得剌激下熊艷梅才行,他說:「齊縣長受傷了!」
熊艷梅轉臉常輝:「聽護士講,齊縣長不是出院了嗎?」
看來熊艷梅內心還是能夠接受處面世界。這應該是好事,常輝內心為之一振,他給護士使個眼神,然後問梅艷梅:「她對你講的?」
熊艷梅仔細看看護士,搖搖頭,否定不是這個護士講的。護士換著值班。熊艷梅還是分辨得出來誰是誰,也就是說,熊艷梅沒有失憶。
常輝說:「醫生、護士擔心你惦記齊縣長,給你講齊縣長出院了,其實齊縣長傷勢比較嚴重。轉院了!」
熊艷梅突然張大嘴巴,面呈紫色。皮膚繃得緊緊的,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衝出體外似的。
看著熊艷梅的表情,常輝知道,只要熊艷梅哭出聲來事情就好辦了,一個人如果情感表達不出來,那就是自閉症,是一種可怕的精神疾病,他說:「齊縣長轉院後還在搶救,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哇!」熊艷梅一下子哭出聲,「齊縣長啊,是我害了你,我要是不停下來休息,一直往前跑,你就不會埋進泥石流裡!齊縣長,是我害了你……」
護士看到熊艷梅聲嘶力竭哭訴慌了神,剛要上前勸解,常輝一把拉開她,瞪她一眼。
熊艷梅的哭訴聲簡直就是撕心裂肺,張小玉、王醫生、心理醫生立即趕來,見到熊艷梅情形都非常吃驚。
王醫生看著熊艷梅,見熊艷梅淚水長流,一下子激動起來:「她流淚了,有感情了!只要能哭出來,講出來,她就可以衝出內心的陰霾!」
常輝說:「齊縣長在手術台上還關心你,問你情況!」
熊艷梅突然雙手抓住常輝:「齊縣長問我了,他問什麼,罵沒有罵我?」
常輝說:「齊縣長沒有罵你,她說一個姑娘,一天沒吃東西,把群眾轉移完餓得實在走不動了,剛停下來喘口氣就被埋進泥石流裡!齊縣長十分自責,他說要是扶著你走幾步就不會被埋在泥石流裡!」
熊艷哭道:「我是沒有吃東西,但當時不知道餓,我的確跑不動了,我大口大口喘氣,一句話也講不出來,我跑前面,齊縣長跑後面,見我停下來,他也停下來!」
心理醫生說:「停下來是正確的,如果再跑,真的才要出大事!」
熊艷梅哭道:「我站在石壁旁喘氣,突然,我看見齊縣長撲向我,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張得很大,我記起了,記起了!齊縣長大聲喊艷梅,衝過來推我,我的身體撞著石壁了,只聽得轟隆一聲,什麼也不知道了!」
熊艷梅說「只聽得轟隆一聲,什麼也不知道了」,其實她記起了,兩人埋在泥石流裡的話全記起了,她說什麼也不知道,是為齊昊掩飾。
熊艷梅大聲哭起來,她使勁哭,嗥嗥大哭,像是要把身體內什麼東西給徹底哭出來似的。
常輝說:「齊縣長說,他不行了,玉泉鎮災後有那麼多事要做,不知道熊鎮長累不累得過來呢!」
熊艷梅哭聲戛然而止,翻身下床,伸手拉住常輝:「常輝,我不能在這裡哭,我得去工作,齊縣長受傷了,鎮上的工作不能沒有人做!」
常輝說:「那你也得吃飯呀,據我所知,你到現在還沒正經吃過一頓飯呢!」
熊艷梅愣了愣,想想,手按按肚子:「我餓了,好餓,我要吃飯!」
常輝喊道:「張院長,快,給熊鎮長打飯去!」
張小玉見熊艷梅要吃東西了,心裡好高興,之前一點東西熊艷梅也不吃,只能用補充液體維持體能,她說:「我就去!」
熊艷梅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拉住張小玉:「張院長,我在醫院呀?怎麼回事,我怎麼了?」
張小玉流淚了,雙抓住熊艷梅的雙手:「沒事了,熊鎮長,你沒事了,你好好的,我給你打飯去!」
王醫生走上前:「熊鎮長,你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熊艷梅眉頭促起來:「全想起了,不知齊縣長怎麼樣了!」
常輝這才說:「齊縣長沒事,齊縣長要我來陪你,鎮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熊鎮長不必操心。」
熊艷梅看著常輝:「謝謝你,常輝!」
常輝笑了:「齊縣長說,你還賴著不醒,這世上只有我才叫得你醒,就叫我來了,果真如此!」
熊艷梅心說,齊縣長真是瞭解我啊!常輝的眼神自己何嘗不明白,只是自己下不了決心,現在看來是下決心的時候了。自己經歷了這麼多,如果自己不找到歸宿,對齊縣長肯定不利。
熊艷梅看常輝,剛好常輝也在看自己,想到常輝傾情自己,臉上不覺燒乎乎的,紅暈浮上臉面還不知道呢!
王醫生曾戀過熊艷梅,見到如此情形,知道自己在這裡已經多餘,他看眼心理醫生,心理醫生也明白在這裡多餘,王醫生給護士使個眼神,幾個人走出病室。
張小玉叫人打飯來了,雞湯、魚、幾個小菜,貴賓病房只有熊艷梅、常輝兩人。
熊艷梅說:「你也沒吃飯吧?」
常輝不回答,看著熊艷梅嘿嘿傻笑。
「問你呢!」熊艷梅做出不高興樣子。
常輝忙說:「沒吃,不知道熊鎮長要不要我吃!」
這話就有些曖昧了,熊艷梅睨眼常輝:「不要你吃!」
常輝笑道:「我臉皮厚。」
熊艷梅道:「是不是想我把你攆出病室!」
常輝說:「要是我賴著不走呢?」
熊艷梅說:「我在住院,你是官家少爺,我侍候不了你!」
常輝忙說:「我侍候你!」
熊艷梅說:「這兒有護士。」
「我比護士更會護理!」常輝把吃飯擱板橫放在病床架上,舀了碗飯遞給熊艷梅,把菜放在擱板上,自己舀了碗飯端在手裡,對熊艷梅說,「吃!」
熊艷梅看著常輝,淚光忽閃忽閃的:「累了一天,不喝點酒解乏?」
常輝笑道:「你不能喝,我喝有什麼意思?」
熊艷梅嗔道:「誰給你喝了!」
齊輝借勢說道:「我還真想經常給你喝酒呢!」
熊艷梅說:「算了,官家子弟惹不起!」
常輝道:「做我的雙重領導不就惹得起了嗎?」
「滾!」熊艷梅嬌怒道,「對你好一點,得寸進尺!」
常輝故作驚訝道:「不想做我的領導呀?」
熊艷梅說:「我已經是你的領導了!」
常輝問:「不做雙重領導?」
熊艷梅說:「不!」
常輝說:「堅持不做雙重領導也成,責任太重了,我也不忍心,這樣子,我做鎮長,你做副鎮長,家裡一把手交給你,**、獨裁由你!」
熊艷梅正色道:「常輝,什麼意思?」
常輝也正色道:「艷梅,我不開玩笑,來到玉泉鎮後,咋說呢,你迷住我了!」
熊艷梅不看常輝:「我二十九了,剩女!」
常輝說:「我三十三,剩男!」
熊艷梅瞪眼常輝,臉轉一邊:「我處過男朋友!」
熊艷梅婉轉告訴常輝,我不是處女。(。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