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林小霞電話收了線,秦麗來電話,講袁書記通知他考察的事情。
齊昊說:「開心去玩,別想著家裡的事!」
秦麗說:「謝謝。」
齊昊問:「告訴他你去考察嗎?」
秦麗憂傷道:「他沒回來。」
齊昊關切道:「不要讓他看出了什麼。」
秦麗說:「我知道。」
夫妻做到這份上,還有什麼意思?日常生活不能通心,天大事情不能幫襯,你瞞我、我瞞你,防對方給防賊似的,說是夫妻形同路人,齊昊對秦麗的婚姻不由歎息。
電話傳來秦麗的哭聲,齊昊知道付原野回家撞見這樣的情形必然生疑,要壞事,他假說家裡來客人了,電話收線。
齊昊一個人喝酒,不知不覺間一瓶酒見底,看時間,已經接近十點,汪志才來電話,已經鎖定一起毒品交易,請示抓不抓!
齊昊考慮到秦麗還沒有離開,說:「繼續監視,特別要盯緊付原野和他的戰友文大貴,注意保護秦麗安全!」
電話收線,事情再也清楚不過了,付原野陷入毒品泥潭,等待他的將是法律嚴懲!
舒小海來電話:「付原野與文大貴在一起,看樣子要出去。」
齊昊說:「秘密跟蹤,如果他回家,一定要確保秦麗安全。」
電話收了線,在齊昊心裡,秦麗比什麼都重要,他要讓秦麗平安離開。才下達行動命令。
舒小娟打開房間門走到齊昊面前,齊昊關心道:「累不累?」
「不累。」舒小娟回答過後問,「哥考過大學。考試結束那一刻是什麼感覺?」
齊昊說:「再也不想讀書了!」
舒小娟說:「我可能不是這樣的感覺。」
齊昊看著舒小娟:「你覺得是什麼感覺呢?」
舒小娟想想:「我可能害怕。」
「害怕?」齊昊笑道,「擔心上不了分數線?」
「我害怕考上大學。」舒小娟看著齊昊,目光流露憂鬱的神情。
齊昊愣了愣,笑著說:「傻丫頭,別人還擔心考不上呢,你到好,害怕考上大學!」
舒小娟歎聲氣:「考上大學就要離開哥。我好害怕啊!」
齊昊明白了,舒小娟讀初中時發生的事情還沒有走出陰影,這些年。舒小娟把自己當成了保護神,他把話岔到一旁去:「數學科有沒有把握。」
舒小娟點點頭:「應該沒有大問題。」
「明天哥等著你把數學科拿下來!」齊昊看著舒小娟。
「我真的害怕離開你,哥!」舒小娟看著齊昊,可憐巴巴的樣子。
齊昊臉一沉:「知道嗎小娟。哥供你上初中、高中。希望看到你什麼,希望看到你憑自己的實力考上大學!現在正是你體現實力的時候,你有這個實力向哥展示,可是你卻害怕考上大學,你害怕是你個人的權利,但是,你對得起哥?」
舒小娟愣了愣:「哥,對不起。小娟一定要給哥考高分!」
齊昊把手搭在舒小娟的頭上:「小娟,想複習就再複習一會兒。不想複習就休息了吧!」
舒小娟望著齊昊抿嘴一笑:「哥,小娟去複習了!」
齊昊說:「記住,十一點半前必須睡覺。」
「哥,小娟去了!」舒小娟看著齊昊笑了,眼角翹翹的、嘴巴抿著,轉身離去。
齊昊看著舒小娟背影,心尖尖被什麼東西撥了下,人感覺有些晃悠。
舒小娟是齊昊救下來的,出於對舒小娟遭遇的同情,他出面把舒小娟轉到縣城就讀,還助學支持舒小娟。舒小海復員回鄉,偶然發現萬朋設計陷害齊昊,出手相助,兩人從此成了莫逆之交,兄妹與齊昊的關係一步步走到現在,成為了親不可分的一家人。
齊昊把舒小娟當著妹妹愛護和關懷,但今天他在舒小娟的眼神裡,看到了另一種異樣的情思。
舒小娟一直在讀書,在齊昊眼裡就是小妹妹,但不知不覺間,小妹妹漸漸長大了,就在要離家進入社會那一刻,舒小娟內心生出了懵懂的情思。
舒小娟的情思是為齊昊生長出來的,是齊昊救了舒小娟、助學舒小娟,不然舒小娟就算活在世上,早已經成為「南下幹部」了。母親也是齊昊救下的,要不是齊昊把母親從鄉下及時送進醫院,母親無錢醫治只能在鄉下等死。舒小海要不是齊昊,母親病故、妹妹受辱,難免做出過極行為,身陷囹圄也不一定,更別說想進公安機關現在大小是個中層。
舒小娟對齊昊的情思不可否認極大部分是感恩,但隨著與齊昊的接觸深入,齊昊的品貌、聰明才智、人格魅力才是真正催生舒小娟情思的養料和水份。
優秀男人,在女人眼裡其實就是自己最好的飾物,只有拿到手裡才真正的舒心,儘管這種渴望在女人內心是不知不覺的,但不可否認這種情況就像草兒生長在原野,誰也阻止不了它們的漫延滋生!
面對舒小海、伯母,齊昊感覺到這事不好處理。
電話響起來,齊昊接起,吳局長的:「齊縣長,人抓了,沒幾分鐘全交待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齊昊沒說話,嗯了聲。
吳局長說:「替考的共七人,都是三江二中的上屆畢業生、大一學生,他們替考能夠得到一千元的報酬,姓代的那個班四人,還有一個班三人。」
「沒有驚動其他人吧?」齊昊問。
吳局長說:「沒有。」
「明天考試結束控制替考考生。」齊昊吩咐道,「汪志才正在布控一個突發大案,考慮到你這邊不能分心,我讓他不告訴你,如果警員安排有衝突,以滿足汪志才那邊為主。」
吳局長愣了下,大案?從齊昊語氣聽得出來,這不是一般的案子,他立即聯想到了付原野的事情,難道付原野已經栽到毒梟手裡,他說:「知道了。」
案件安排完畢,齊昊看電視,十一點半時,他敲開舒小娟門,他把手臂伸過去讓舒小娟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有約定在先,休息。」
「是,哥。」舒小娟笑盈盈看著齊昊,眼睛清澈透明,「親我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