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問道:「花費了不少錢吧?」
歐老闆說:「我一家有今天,齊縣長給的,花的錢說穿了,齊縣長的。」
齊昊看看、報架上的報紙、雜誌,問:「玉蓮的主意吧?」
見齊昊提到歐玉連,歐老闆嘿嘿笑笑:「房間的設計、裝修、佈置都是玉蓮親自經手,我只不過按她的意思辦!」
「辛苦玉蓮了。」齊昊動情道。
「玉蓮要是聽到齊縣長的話,不知高興成什麼樣子呢!」歐海成說話時,眼睛淚花花的。
女兒大了,找婆家是正事,要說呢,歐海成頭腦裡的封建思想沒有是假的,現在注定找個不能公開娶女兒的女婿,心裡是什麼滋味齊昊是清楚的,他也不想這樣做,但是當他面對歐玉蓮時,怎麼也狠不下心去傷害姑娘那顆純潔的心。
齊昊說:「以後叫我齊昊吧。」
「不,」歐海成看著齊昊,目光淚花花的,「還是叫齊縣長,只要你心裡有玉蓮,我就心滿意足了!」
「爸。」齊昊再也忍不住了。
「叫我歐老闆吧,一不小心叫錯嘴,誤事!」歐海成認真說道。
齊昊沉默了,過會抬起頭:「玉泉廟的事情抓緊建,不要怕花錢。」
「是。」歐老闆說,「大師說了,只要特殊工匠找好了,就全面鋪開。」
齊昊說:「對外你承擔責任,一口咬定開發旅遊業。大師保持沉默。」
歐老闆說:「我們商量好了,請齊縣長放心。」
齊昊說:「有部門找麻煩立即報告我,我知道怎麼處理!」
歐老闆說:「是。」
齊昊手機響起來。拿出看歐玉連的,他看眼歐海成接起:「這麼晚了,還不睡。」
「你不是也沒有睡嗎?」歐玉蓮笑道,接著問,「是不是和爸在一起?」
齊昊剛要回答是,見歐海成走了,他說:「你怎麼知道我在家。」
歐玉蓮說:「我是千里眼!」
齊昊笑了:「爸是你的眼端。」
「你叫爸了啊!」歐玉蓮驚喜的聲音。「叫得好順溜!」
齊昊說:「爸待女婿好,女婿叫爸才叫得順溜呀!」
歐玉蓮啐道:「爸幾時承認你了,不要臉!」
齊昊嘿嘿笑道:「我剛才叫爸了。爸不准叫,還叫我叫歐老闆。」
歐玉蓮嘻嘻笑道:「哄我的!」
齊昊說:「真的,不信問爸。」
歐玉蓮調皮道:「我問爸,爸說沒這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齊昊玩笑道:「來呀。我在自己的床鋪裡,正想著怎麼收拾你呢!」
「你壞你壞,不理你了!」歐玉蓮嗲道,接著問,「怎麼樣,睡在上面軟不軟和?」
「軟到是軟和,只是還差一件配套傢俱。」齊昊壞笑道。
「差一件配套傢俱?」歐玉蓮疑惑道,她看不到齊昊臉上的壞笑。接著問:「差什麼配套傢俱?」
「鋪床疊被人呀!」齊昊說完,哈哈笑起來。
歐玉蓮嗔罵道:「你呀你。怎麼就這樣壞,睡人家床鋪還想著鋪床疊被人,早知道你是壞人,叫爸哄你出去!」
齊昊說:「要不要爸接電話,老人家在書房呢!」
歐玉蓮嬌聲嚷道:「羞死人了,就是你,讓人家什麼秘密都暴露了,不理你了!」
齊昊說:「爸浴缸放滿熱水了,叫我洗澡了,我掛了啊!」
歐玉蓮埋怨道:「這麼壞個人,爸還把你當寶貝!」
齊昊見歐玉蓮收了線,得意的笑起來。
歐老闆重新出現在門前:「齊縣長,浴缸裡熱水放滿了,泡個澡吧,整天都在忙,放鬆下自己。」
齊昊估計剛才與歐玉蓮通話歐老闆全聽到了,尷尬是肯定的,他紅著臉說:「是。」
歐海成父親一樣關心道:「洗了澡好好睡一覺,明天的事多著呢!」
齊昊走進浴室。
泡完澡齊昊躺在柔軟溫暖的被窩裡,眼前全是歐玉蓮的影子,這是他和歐玉蓮的小巢,兩人注定要小巢享受幸福人生,他同時想到了林小霞,覺得這樣做很對不起林小霞,兩人還沒有結婚,如果不理解,還認為他已經有外遇。他不由歎道,他與歐玉蓮的事有誰人能夠理解,他真的沒有辦法了卻不了之情。
第二天一早,齊昊去鎮上辦公室。
熊艷梅已經到了,省委組織部視察時間迫近,鳳凰村村民遷搬八字不見一撇,見齊昊進了辦公室,熊艷梅隨後跟進:「齊縣長,已經沒有時間了,是不是考慮使用行政手段?」
所謂行政手段,其實就是非暴力強制執行,多年來,不管農訂提、計劃生育、還是農村產業結構調整,鄉鎮多使用這種方法,很奏效的。
這種方法的好處是,執政黨、政府領導和工作員一些人講政策、**律,不照辦要如何如何,意思弄得你吃不起飯,情節嚴重的還要坐牢什麼的!農民大多數怕事,只要大多數人跟著意圖走了,剩下的人就沒辦法造起事。
齊昊說:「搬家是喜事,何況這次搬家是鳳凰村村民的大喜事,如果採取強制手段讓大家搬家,喜事變成了惱心事,不慎發生對抗**件,喜事就變成壞事了!」
熊艷梅說:「這事沒有時間了,齊縣長意思省委組織部視察就不安排鳳凰新村搬遷了?」
「一定要安排,要讓省委領導看到鳳凰新村村民搬新居!」齊昊說,「省上把電廠建在玉泉,鳳凰村的人民群眾首先受益,因此,一定要讓省委領導看到鳳凰村村民搬家的高興勁!」
熊艷梅說:「齊縣長真服了你,這個時候了你還穩得起!」
齊昊說:「你去找玉泉公安分局開個會,幾百戶家庭同時搬家,難免不亂糟糟的,會不會有盜賊渾水摸魚、小人順手牽羊的事情發生,總之,搬遷時一定要保持良好的秩序。」
熊艷梅說是,走出辦公室去玉泉公安分局。
手機響起來,顧瓊的,齊昊接起:「丫頭,什麼事。」
自從去過顧瓊家後,兩人單獨在一起、電話說話齊昊就叫丫頭了,挺順溜的!
「還有什以事,都是你!」顧瓊嗔道。
聽得出,這是真嗔,不是假嗔,齊昊說:「丫頭,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還不知道什麼事,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丫頭的事,怎麼就說『都是你』!」
顧瓊霸道道:「不是你,怎麼有這些事!」
「丫頭。」給女孩子打交道要先穩住女孩子才好說事,齊昊說,「我承認,丫頭的事是我的事,但得把事講出來我才知道是什以事呀!」
顧瓊說:「弄清楚點,你的事!」
齊昊忙說:「好好好,我的事,不是丫頭的事,說吧丫頭,什麼事?」
顧瓊說:「媽媽明天要來!」
嗨,鬧半天你媽要來,純屬你的事,與我有什麼事,齊昊樂滋滋道:「習阿姨要來啊,好啊,你帶習阿姨各處玩玩,我也要盡地主之義……」
「你覺得好玩嗎?能玩嗎?」顧瓊打斷齊昊的話,「都是你惹來的事!」
齊昊真還糊塗了:「丫頭,別這樣沒頭沒惱怪人,把事情說清楚好不好?」
顧瓊這才說,媽媽過來名義上看閨女,實際上是暗訪女婿。媽媽說了,上次李平陽的事教訓深刻,那樣的錯誤只能犯一次、絕不允許犯第二次。
齊昊算是聽清楚了,習阿姨真把他當成了未來女婿暗訪了,他裝糊塗道:「習阿姨暗訪女婿,丫頭,你不地道啊,有男朋友也不知會一聲!」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齊昊喂,喂,還沒有聲音,他說:「丫頭,怎麼了?」
「齊昊,你給我聽清楚點,自己到我家行騙,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顧瓊義正詞嚴。
「丫頭!」齊昊真還哭笑不得,他說:「那事我壓根不知道,後來出你家門才意識到丫頭搞了我的假冒偽劣,問丫頭果真如此,怎麼可以全怪我呢!」
電話沉默會兒,顧瓊說:「不怪你怪誰去,你說怎麼辦吧!」
這個顧瓊,還真纏上人了,齊昊說:「這事既然不妥,就給習阿姨講了吧,免得老人家欠心掛腸,到後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老人家氣不過來有你受的。」
「說得到容易!」顧瓊恨恨道,「媽媽歡天喜地到來,知道真相發起怒來有你好果子吃!」
這事真讓人搔頭抓腦,習阿姨知道真相鬧開來,林小霞肯定會知道,還沒結婚就鬧出這種事,怎麼給林小霞解釋得清楚,何況這類事原本就是解釋不清楚的,齊昊想想說:「那怎麼辦,繼續哄習阿姨?」
顧瓊埋怨說:「我有什麼辦法呢,都是你!」
「好了,都是我,行了吧?」齊昊先把事情攬在身上,然後認真說道,「既然現在不能給習阿姨解釋,我的意思就再瞞她老人家一段時間,等到時機合適時再解釋。」
顧瓊嘀咕道:「就想繼續佔人家便宜。」
「嗨!」齊昊真的是哭笑不得,「丫頭,話不能這樣說,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迫不得已,」顧瓊怒道,「難道是我逼你的?」
齊昊愣怔下:「不是,是我們沒考慮成熟做了傻事。」
「我們做了傻事?」顧瓊在電話那邊拍桌子,「齊昊,你給我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