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艷梅明白了,操控金海建司的人、直接把房屋建築成豆腐渣工程的人才是事件發生的始作俑者和罪魁禍首,我為什麼要替他們承擔責任呢?
齊昊繼續說:「豆腐碴工程在華夏國太普遍了,普遍得很少有領導同志看見、很少有領導同志過問!正因為很少有領導看見和過問,才出現那麼多的大頭娃娃、房房倒塌、大壩潰堤……面對人為災難,人們往往只能扼腕悲憤,僅此而已!因此,正是你的過早發現,才揭露出驚天大案,如果發現遲了,清江河發大洪水把鳳凰新村沖走了,領導同志說遇到百年不遇的洪災,那就什麼事也沒有了,老百姓死也是白死,從這個意義上講,你發現得正合適,由於你的發現,避免了一場天災**,因此顧部長才提出要表揚你!」
熊艷梅深有體會表情道:「齊縣長,都像你這樣做領導就好了。」
「你給我一樣的!」齊昊若有所思道,「正義需要勇氣和智慧!」
「我一定按照齊縣長的要求,力爭做好每一件事,把玉泉鎮建設好。」
「我之所以把玉泉鎮建設脫手交給你,是相信你能夠建設好玉泉鎮!」
「謝謝齊縣長,有你的信任,我不會再做花瓶角色了!」無背景的女人做領導,一不小心就成為領導集體的花瓶,熊艷梅的話說到這裡,算是對齊昊敞開心扉,兩人沉默了。
領導同志之間。沉默也是一種默契,沒有默契就沒有沉默,沒有沉默也就沒有默契。
過會兒齊昊說:「范局長住在鳳凰新村工地。你要和他多聯繫,好好合作,他有悟性,是個好同志。」
熊艷梅說:「我聽人講,昨晚范局長在工地整整幹了一夜,他也算是過慣驕奢淫逸生活的人,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不容易,就怕不能堅持!」
「我剛才去工地,他知道自己在這次豆腐碴工程中責任最大。想用實際行動改過自新,我的意見給他一個機會!」
熊艷梅欲言又止,還是說了:「范局長的責任明擺在那裡,齊縣長要用他。有人不同意。豆腐渣工程總得要人承擔責任,沒有人承擔責任,有人睡覺不踏實。」
齊昊點點頭:「說得對,發生這麼大個**工程,我是分管領導,是我把這個**工程揪出來的,要我負責任顯然不對,要劉縣長負責任也不對。總不能沒有領導負責吧?個別同志怕自己承擔責任,畢竟鳳凰新村的豆腐渣工程繞不過金海建司!」
「明擺著有責任人。有人卻要挖空心思尋找責任人。」
齊昊笑道:「中層領導同志中,你是鎮長,鳳凰新村建設工程法定代表人,你負責任比較適合,可是,顧部長要在常委會上提議表彰你。顧部長的提議至少能得到陳書記、劉縣長、顧部長、我、吳局長五票,常委九人,也就是說,剩下四人投反對票,你受表彰的提議也通過了,這就是說,你不必為豆腐碴工程負責任。剩下的部門領導,除城建局,沒有人再比范局長再適合不過的人了,況且,范局長也應該負責任!」
熊艷梅說:「范局長必須負責任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齊昊笑道:「我猜猜是什麼原因!」
熊艷梅抿抿嘴:「還有什麼瞞得過齊縣長。」
熊艷梅抿嘴時模樣兒真好看,齊昊正值青春,有反應當然是正常的事情,他說:「實踐證明,曾是某人的人,一旦另有人信任,極有可能成為另有人的人!」
這句話說得還算直白,熊艷梅當然懂得其中的意思,自己曾是陳書記的人,齊縣長信任,不就成為齊縣長的人了嗎?范五斤大家公認是陳書記的人,他在危難時刻齊縣長信任,一樣會成為齊縣長的人!
事情明擺著的,激戰結束勝方抓幾個俘虜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熊艷梅嫣然一笑,引向另外一個話題。
「誰是誰的人了!」熊艷梅瞪眼齊昊,俏臉紅暈目光迷離,像春季發情的母貓咪,見到雄貓咪就情不自禁倒在地上打滾。
熊艷梅二十八歲,比齊昊大兩歲,正值青春旺盛時期,自從來到玉上泉鎮,毅然斷了陳書記的頓,然而,她的舉措實際上也斷了自己的頓,她飢腸轆轆,體內空虛,食色性也,多麼希望一場鋪天蓋地的充實來臨!
兩個年青人,**,熊艷梅雖說是姑娘,但已經有了快十年的性經歷,齊昊雖然還不知道自己有了性經歷,但夢中發生過**,那種興奮、那種激懷、那種暢快、那種潰堤般的一瀉千里,回想起來比真實還真實!
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相處荷爾蒙的作用不可小覷,它會在不經意間把男人女人拉扯到一起,幹出稀里糊塗的事情來,因此,辦公室戀情才無處不在!
人的性,真的不能用道德來評判,更不能用作風兩字作簡單的定性。性,是生活、是人生,沒有性,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沒有人生!
當然,齊昊、熊艷梅是官場中的精英,兩人不會在辦公室討論性的問題,更不會去演練性的故事,兩人都在為前程事業而奮鬥,對性有相應的需求、但也有強大的自制力,不過也苦了兩人!
程剛走進辦公室,手拿兩份資料,一份給齊昊、一份給熊艷梅。
齊昊看,是近十年的天氣情況,特別是七、八月份重點排列分析。
程剛真不錯,昨晚罩魚時齊昊給他提及這事,今天有關數據就送來了。
齊昊看著列出的近十年天氣情況:「今年一至四月,降雨量比前十年同期下降百分之九十,這是極不尋常的事情,常言道,久旱必有大雨,鳳凰新村地處清江河邊,有記載的水文高度淹不上來,但一定要注意。」
熊艷梅看後點點頭,不過還是強調說:「玉泉鎮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形成了較為穩定的環境氣候,應該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