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周副廠長不唱歌、不按摩，要喝茶，齊林當然只能依著他去。周副廠長領路，齊林走跟了去。
兩人來到個園林式建築群，進去看齊林才知道是喝茶地方，麻痺的廣省不愧為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連喝茶的地方也建成園林式庭園。
茶園不叫茶園，叫御園，園內內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奇花異草古木參天，鳥兒歌聲宛轉攸揚、小徑通幽蜿蜒差參，喝茶人可以在茶間，也可以在亭台，特別是在參天大樹下喝茶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根據周廠長提議，兩人在一棵大樹下坐下，服務小姐遞來茶單，齊林接過轉手遞給周副廠長：「周廠長請。」
周副廠長看也不看點個茶名，齊林賣單才知道，六八八，麻痺的，荊本植物的葉片，這麼值錢啊，比一般人的月工資高幾倍！
兩人坐在大樹下喝茶，隨意說話，到還有點閒情逸致的味道。
坐了會兒齊林發覺，茶園的涼亭裡、小徑上，都是些成雙成對的男女。男的三十歲以下的很少，甚至沒有，大多是四十歲以上的男人，不時還發現七十歲以上的男人呢！
這裡的女人高挑個子，邁著貓步，皮膚白嫩，五官一個比一個漂亮，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怎麼回事？
周副長問：「齊礦長看出了門道？」
齊昊說：「這到是獨有的風情！」
「知道男的是什麼人嗎？」
齊林搖搖頭。
「有寶島的、芳港的、各國華商、當然也有廣省的，他們都是華商巨富。」
齊昊說哦。
「知道女的是什麼人嗎？」
齊林搖搖頭。看著周廠長不出聲。
「絕大部分是在校大學生，也有藝人。」
齊昊一下子明白了，人家廠長、副廠長要玩情人大學生。難怪不急著簽合同呢！
「我懂了！」
周廠長呵呵一笑：「齊礦長有悟性！」
齊昊還要問，周副廠長叫聲賣單，起身離去。
麻痺的，明明要婊子才簽合同，又遮遮掩掩不講明，讓人揣度著他們的心思去辦事，改革開放。都想著把人往懸崖邊上推，直到推下深淵為此。
不過回過頭來細細想，或許這正是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的意思。
齊昊知道廠長、副廠的心思了。大方向找準好辦事，可這事怎麼辦，他一點頭緒也沒有，想問。周副廠長不說。自己在廣省舉目無親，找誰問去，只能摸索著幹事。
大核心告訴全體人民，摸著石頭過河，齊林覺得，自己真還有種下水摸著石頭過河的意思。
齊林尋思，兩位廠長要的是情人大學生，大學生在大學裡。怎麼把大學生弄出來呢，到實地考察考察再說下文。
齊林就近去了廣省外國語學院。
齊林真是不知道啊。如果知道了他根本不敢去外國語學院尋找女大學生，原來外國語學全國也沒幾個，改革開放華夏人要走出國門，學外語成了熱門學科，能考上外國語學院的，是全國成績寶塔尖頂上的學生，真正稱得上是華夏民族的天之驕子！
關鍵還在於，這些大學生畢業後大多分配在中央機關、駐外使、領館做翻譯，有的甚至隨黨和國家領導人出訪友邦，跟在黨和國家領導人身後亦步亦趨，給友邦國家總統、總理充當傳話筒角色。
麻痺的，傳話筒曾是婊子，你說，華夏還有什麼道德可言？
更有甚者，這些人眼著黨和國家領導人難免不進步，人家處長、司長、甚至部長什麼的弄來幹幹，誰曾想到，這些人曾是婊子！
不過也沒關係，華夏民族不是有個潘畫家聞名世界嗎，她成名後即便曾是婊子同樣受人尊敬。
齊林不知道廣省外國語學院的大學生在考大學時是中學的頂級尖子生、從外國語學院學成歸來後勢必成為國家中流砥柱，所以他去學校找兩位廠長的大學生情人。自己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給女人做過事，卻要與人當紅娘牽線，這是何等的尷尬事！但有什麼辦法呢，他要把煤炭賣到廣省火電廠，這事不做生意談不成，一年那可是上千萬無元的利潤啊，這裡面有他的成功，還有大哥齊昊的政績！
初生牛犢不怕虎，懵懵懂懂成就好事，齊林進學校轉一圈，男大學生他不上眼，女大學生還真有不少上眼的呢！可他不能上前拉著人家說，你要不要當廠長的情人，願意，我任命你當經理！
這事該怎麼辦？齊林低頭動腦筋。
真是的，尋遍天下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功夫，也許這就叫市場經濟。
齊林走進校園轉一圈一無所獲，低著頭往外走，快走出學校大門時抬起頭，見不遠處牆壁上有個專欄，專欄上張貼了許多單單片片，走過去一看，這些單單片片絕大部分是小廣告，針對的也是大學生，諸如家教、考試、畢業論文、兼職什麼的，齊林眼一亮，何不發張招聘廣告試試！
齊林是生意人，有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機敏。
齊林立即走出學校，在複印打字處弄了張小廣告，走回學校，把小廣告張貼在牆壁上。
齊林看著小廣告，認真念一遍：「誠聘，xx公司誠聘副經理兩名，女性、身高一米六五以上，二十三歲以下，大學生，固定工資兩千，根據工作業績獎金另計，有意者請撥打013——77883344，聯繫人，x經理！」
齊林離開學校，回賓館房間靜候佳音。
最多一個小時，房間電話響起，齊昊接起：「你好，哪位？」
電話傳來嬌滴滴聲音：「喂，x經理嗎？本姑娘看到廣告了，願意應聘。」
前沿陣地就是不同，改革開放不但全民參與，連大學生也踴躍，全齊昊抑制住內心喜悅：「好的好的，你先報下姓名、年齡、身高、體重、三圍、愛好，留下聯繫方式，聽我通知目測！」
對方到也聽話，報了姓名、年齡、身高、體重、三圍、愛好、留下聯繫方式，嬌滴滴聲拜拜，電話收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