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正色道:「你爸就算不傷心、不生氣,你林姐姐呢?知道嗎,你這樣做對她的傷害有多大,她一旦知道後會怎樣看待這個問題!」
歐玉蓮認真說道:「我對你的愛情潔淨純真,林姐姐不會生氣,何況林姐姐有國母的胸懷!」
「什麼,你說什麼!」齊昊情不自禁抬起手臂指著歐玉蓮驚訝無比,林小霞是國母,他該是什麼呢?
「我無愧於林姐姐!」
「你!」齊昊真的要發火了,但轉念想到歐玉蓮僅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不懂事,情感上的事情只要冷淡一段時間,這種相似走火入魔的情感就會自然失,「拿你真是沒辦法。」
歐玉蓮笑了,笑得很甜的表情:「洛卉、朱家玉、杜小麗問你好呢?」
齊昊生氣道:「我不會再到學校看你了。」
「你忍心讓他們譏笑我,讓我像一條被人拋棄的小狗狗一樣生活在她的甜蜜裡?」
暈,沒轍了!這個歐玉蓮,小小年級,簡直稱得上情感勇士!
齊林走出衛生間,見兩人站在那裡毫不感覺奇怪,他清楚歐玉蓮的心思,他只說一句話:「我先睡了。」
歐玉蓮向齊林投去感激的眼神,齊林裝著沒看見,進了裡屋。歐玉蓮轉臉看著齊昊,面現淺笑,表情再也明白不過來了,看到了吧,齊林認我這個編外嫂子!
齊昊愕然,看來男女間的戀情,不是一對一那樣的單純。
看著齊林虛掩了門,歐玉蓮說:「冼澡去吧,明天走得早呢!」
齊昊不說話,站會兒,向衛生間走去。
齊昊洗了澡,穿好內衣被上浴巾走出衛生間,看也不看歐玉蓮,逕直去齊林房間睡。
歐玉蓮小聲說:「你不去你房間睡。今晚我不睡。」
齊昊不理歐玉蓮。進齊林房間關上門,上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閉上眼睛。
「哥,去你房間睡吧。」
齊昊不說話。
「她對你癡情,但不會傷害你和嫂子。」
齊昊不說話。
「她問過我許多有關你的故事,也給我講你的故事。你挽救了她一家人,她把你當著比天地還大的恩人。她在給你的接觸過程中。被你的超凡智慧和人格魅力所吸引,最終醞釀成高尚純真的愛情,你不要忽視了她對你的愛。她的愛情別人覺得不可思議,哥,你應該清楚這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齊昊聽了齊林的話大感吃驚,一個從沒有談過戀愛的毛頭小子竟然對愛情講出了哲理。並且對歐玉蓮的內心世界分析得如此準確精闢,可見其極高的心智。
齊昊無話可說,坐起身說,下床身披浴巾走出齊林房間。
客廳裡,歐玉蓮已經把長沙發的靠背放下,鋪上床單,她站在沙發旁看著齊昊,面現勝利者驕傲的笑意。
女孩子。戀人無聲的屈服。標誌著她又攻下了一座情感新城池。
愛情的勝利,女孩子內心激情洶湧。表現形式卻是那樣的從容隨意。
齊昊沒有理睬歐玉蓮,逕直走進另一間房間,歐玉蓮趕緊走進房間牽開被子,齊昊睡下床背向歐玉蓮。
歐玉蓮給齊昊牽牽被子,看著睡在床上的齊昊抿嘴笑笑,關了電燈,走出房間拉上門。
齊昊感覺閉上眼睛睡著了。一個能幹的人必然能睡,他覺得只是一會兒功夫,有人叫起床,睜開眼睛看,是歐玉蓮。他一骨碌坐起身體,問幾點了。歐玉蓮說五點四十分。
齊昊下床去衛生間,拉撒梳洗完畢來到客廳,歐玉蓮熱騰騰的早餐已經擺上桌子,齊昊感激表情看她一眼坐上桌子。
「一起吃吧。」齊昊說。
「一會兒給齊林吃。」歐玉蓮完全是齊林嫂子的做派。
女人,一旦心有所屬,行為舉止自然而然跟進。
滾燙稠釅的粥喝進肚子裡暖融融的,豬兒粑的肉餡包得足實,鹹菜很給力,身高一米八二、體重一百四十多斤的齊昊吃了三大碗粥、四個豬兒粑,肚子感覺實在,人自然精神。
一道強光從窗戶射進來,隨後聽到小車引擎聲。齊昊看時間,剛好六點,挺準時的,這個熊艷梅,做事不折不扣,稱職的辦公室副主任。
齊昊放下筷子站起身。
「吃好了嗎?」
「吃好了。」
歐玉蓮望著齊昊甜甜一笑,挺滿足的表情。她把齊昊的工作包和換洗衣服行李袋提在手裡,送齊昊出門。
齊昊剛要說別送了,又覺得她要送就讓送唄,姑娘家這樣做不容易,得理解她的心情。
小車停在糧站宿舍大壩裡,沒熄火,亮著燈。
齊昊走攏看不由吃驚,縣委一號車,陳書記座騎。更讓他吃驚的是,縣委辦公室熊副主任笑盈盈看著自己。
規格高了,這怎麼行!
「我來晚沒有,齊常委!」
「沒有。」齊昊說,「陳書記的車送我,這怎麼行!」
「我給陳書記匯報了,剛好這幾天他不用車。」熊艷梅彬彬有禮樣子,「請上車,齊常委。」
歐玉蓮見熊副主任叫上車,把行李遞給齊昊,熊艷梅上前接過行李,仔細打量歐玉蓮:「齊常委的妹妹吧?」
「嗯。」齊昊應聲過後對歐玉蓮說,「回去吧,天沒亮,小心走路。」
「知道,哥,一路小心,再見。」歐玉蓮揚揚手,回轉身走進宿舍單元門。
熊艷梅坐進副駕座,齊昊坐後排,上車招呼道:「張師,辛苦你了!」
張師呵呵一笑:「給領導服務,應該的。」
小車啟動,出了糧站上路向縣城駛去。
玉泉鎮距離縣城幾公里,去省城要經過縣城,十多分鐘就到了,小車繼續行駛,沒有停車的意思。
去省城還要經過三江市,齊昊問:「熊主任要到市上啊?」
熊艷梅回答:「見齊常委一人去省上,我改變了變主意,為了方便齊常委工作,我隨齊常委去,做些服務工作,齊常委不反對吧?」
咦,還有這事,熊副主任真會見逢插針,齊昊說:「我身強力壯,要熊主任服務,不是讓人笑話嗎?」
齊昊意思再也明白不過了,不勞動熊主任,我一個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