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秘要齊昊敬了方副秘書長的酒再說事,齊昊忙站起身,端杯離座走到方副秘書長的面前敬酒道:「方秘書長,齊昊感謝你看重玉泉鎮的煤、玉泉鎮的水、玉泉鎮不久將要連接沿海省、市的高速路,察省第一個火力發電廠一旦落戶玉泉鎮,幾百萬三江人民將提前五年過上小康日子,到時候齊昊第一個要讚頌的是方秘書長對三江市人民的豐功偉績,三江人民一定把方秘書長當著大神來尊敬!」
「哎喲,言重了!」方秘長連忙站起身,「我這裡一定全力配合支持,古大秘、於處長才是真正的大神,齊書記還得多敬兩位幾杯!」
「怎麼,把好處給我們踢回來了啊!」古秘書看著方副秘長笑道,「這次火力發電廠選址,參與競爭的共十七個單位,其中十六個地級市、一個科級鎮,照理說沒有可比性,等著刷下來就是!誰想到方秘長慧眼識珠,硬是把科級鎮的論證報告提出來進入五個地址複審,正因為如此,才引起何部長注意!」
方副秘書長忙說:「何部長真是伯樂啊,時刻注重發掘人才!」
古秘書認真說:「方秘書長還不知道,齊昊是省委組織部選調生,以一鎮之力與地級市平等競爭,這本生就是一個奇跡,同時也反映了省委組織部選調生工作初見成效取得了一定的成績。當然,選調生要取得成績,需要方方面面的支持,何部長講了,方秘長不看重級別、只注重論證報告內在實質的精神值得廣大組織政工幹部學習,同時,也反映了我們的同志工作能力和實際水平!」
方副秘書長聽了古秘書的話人興奮起來,何部長這樣誇他,只要順桿往上爬,今後坐穩火力發電廠廠長位子完全有這個可能,他笑著說:「我看了玉泉鎮這個論證報告後,真的被震撼了,煤、水、路、區域經濟、今後發展論證得清清楚楚,不把論證報告複審都不成!當然,專家們的意見也有道理,投資兩百多億的工程,一個鎮到省上來競爭,建設時得不到地、縣全力支持,想按期完成恐怕不行,況且,今後投入生產後,還有諸多工作需要與地方配合,這也不是一個鎮能夠完成的。」
「方秘長說的極是!」古秘書認真道,「為了這事,何部長嚴厲批評了三江市,說他們沒有眼光,看不到經濟發展方向!市委楊書記、市政府王市長立即成立了專門工作組,力爭把察省第一個火力發電廠在玉泉鎮落戶!不過,專家組成員、有關部門的領導同志意見怎麼樣,這得看方秘長的了!」
「那是那是!」方秘長掏心挖肝表情道,「只要三江市委、市政府重視了,專家們意見就一致了?」
怦怦敲門聲,很輕,很有規矩的聲音,都知道誰在敲門,古秘書說請進。門推開,薛書記端著酒杯笑容滿面站在門前,古秘書忙說薛書記請進,快請進!
薛書記端杯走進來,後面跟著拿著茅台酒瓶的蒲遠清,秘書嘛,專幹莊煙、端水、拿瓶斟酒這類事。
薛書記向蒲遠清遞個眼神,蒲遠清忙上前斟酒,他眼睛識貨,第一個給古秘書斟,古秘書推開他的瓶道,我喝五糧液。
是啊,茅台國酒又怎麼樣呢,人家不喝,要喝五糧液。
薛書記何等聰明的人,這個古大秘,其中有暗喻,你是州官又怎麼樣呢,人家偏要與驛丞坐在一起。州官地級,鎮黨委書記相當於驛丞,末品。
「快,給古大秘換五糧液!」薛書記忙給浦遠清下命令。
齊昊忙把五浪液遞給蒲遠清,蒲遠清恨眼齊昊轉身跑出包間門。
蒲遠清對齊昊一肚子火氣,麻痺的,遇上就不吉利,那年在學校,遇上齊昊選調生落選,這次火力發電廠選址他執筆寫的論證報告,原本順風順水,沒想到旁道殺出程咬金,蒲遠清覺出憑添阻力事小,關鍵是火力發電廠選址的事情有可能被淘汰出局。
既生瑜何生亮,這話以前只是說說而已,現在卻輪到這種境遇,你說,蒲遠清要不要罵麻痺?
蒲遠清快步跑到巴台叫快,五糧液!服務小姐從櫥櫃拿瓶五糧液遞給他,他轉身走人。
小姐喊道,先生,你還沒給錢呢!
這裡是省城,又是察省大飯店,巴台服務小姐自然認不得蒲遠清。可蒲遠清呢,還以為是紅市市委招待所、現改名為紅市賓館,他理也不理,逕直往前走,沒想到兩個保安堵住他,先生,請去巴台交錢!
「麻痺的,老子有急事!」蒲遠清吼叫起來。
「有急事也該完清手續啊先生。」保安態到還和藹,但擋住去路蒲遠清無法前行。
好在蒲遠清包間中一名服務小姐恰好路過,向巴台說了包間名,巴台做了記錄,蒲遠清才得以脫身。
拿瓶酒耽擱好幾分鐘,把薛書記涼在人家包間是什麼滋味,蒲遠清知道要遭薛書記罵不會辦事,他拿著酒瓶小跑去齊昊他們包間。
合該有事,蒲遠清剛跑到走廊拐彎處,迎面與個慌慌張張跑來的姑娘撞個滿懷。
姑娘哎呀撞倒在地,蒲遠清被撞得一個趔趄,人到是穩住身體沒有倒地,可他的身體趔趄時,雙手不由自主一揚,拿在手裡的五浪液撞在走廊的牆壁上,儘管有包裝盒,還是怦的一聲給撞碎了瓶。
酒從包裝盒裡流出來,一條走廊瀰漫著好聞的酒香味。
麻痺的,這裡是飯店,是你野丫頭片子瘋野的地方嗎!蒲遠清本來內心就燃燒著熊熊大火,這下大火轟的一聲從頭頂躥出來了!
蒲遠清扔了手裡的五糧液,衝上去從地上一把扯起姑娘,看得出姑娘不大,最多也就十四、五歲,看得出來調皮是肯定的。
蒲遠清從地上扯起小姑娘,叫賠酒、還是打她耳巴子,一時間不知所措,人突然急火攻心怒喝道:「你要負責任!必須負責任!」
「負責,負什麼責?你撞著本姑娘,本姑娘沒叫你負責算你走運!」小姑娘邊罵邊掙扎,掙扎不脫身,反到被蒲遠清扯著前衣襟雙腳提離地面。
小姑娘是個刁頑角色,雙腳被蒲遠清提離地毫無畏懼,大喊大叫非禮呀!非禮呀!
小姑娘喊叫非禮完全說得過去,一個大男人,大手抓住人家胸前衣襟,姑娘胸前是什麼誰人不知,說非禮不冤枉人!
小姑娘叫喊幾聲見男人不鬆手,騰空的雙腿突然狠狠踢向蒲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