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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八章師徒夜談 文 / 笑論語

    有了賀正平一同前去,後面的路自然沒什麼危險,三個人一路向後山走去,到了玄醫門幻陣跟前,壓根不用江凌雪帶路,賀正平就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其實不止是賀正平,這個幻陣對張然來說也完全沒有什麼效用,在別人看來眼前是一處絕壁,張然卻看得出前面依然有路。

    三人進入幻陣不久,就引起了玄醫門的注意,幾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頓時圍了上來來,江凌雪急忙制止,三人這才暢通無阻的進入了玄醫門的山門。

    玄醫門修建在天荒山第一座山峰和第二座山峰交界處,地方倒是很寬敞,裡面的佈置完全是清代時期的裝束,進了山門,往前走是一個大院子,應該是演武場,後面有不少的房屋。

    張然三人進了山門,司徒明就迎了出來,看到走在前面的賀正平,微微一愣,也顧不得邊上的張然和江凌雪急忙行禮道:「玄醫門司徒明見過前輩。」

    「嗯,你就是那個人稱武癡的司徒明?」賀正平大咧咧的受了司徒明一禮,上下打量了司徒明兩眼讚許道:「不錯,怪不得能有武癡稱號,竟然已經觸摸到了虛境的門檻。」

    「謝謝前輩誇獎,前輩前來玄醫門,真是玄醫門之幸。」司徒明急忙道,眼前這個人的輩分人比他師傅還高,他可不敢怠慢。

    「行了,別說那些虛的,你心中估計成以為我老人家為了你們玄醫門的玉書而來。」賀正平說話真是直接,看的張然不由的暗歎,這個師傅真是強勢。

    「晚輩不敢。」司徒明急忙說道,他面對其他人倒有一些自信,面對這個老人可是提不起半點對抗的念頭,對方完全有一人摧毀整個玄醫門的能力。

    「行了,我今天只是陪著我不爭氣的徒弟前來,這個傻小子這個時候竟然被你們玄醫門的小丫頭忽悠了上來,我老人家可不放心。」賀正平擺了擺手,看著邊上的張然道。

    「原來小張是前輩的弟子,晚輩倒是眼拙了。」司徒明聞言臉上不由的露出吃驚之色,急忙向張然行禮:「這麼說來小張也算是我的前輩了。」

    「不敢,不敢!」張然沒料到賀正平的輩分如此之高,他這個賀正平的記名弟子竟然轉瞬間就成了司徒明的長輩,一時間他忍不住有些誠惶誠恐。

    「什麼不敢!」

    賀正平不滿的看了張然一眼哼道:「他的師傅陳軒通算起來也不過是我的晚輩,你是我的弟子,按理說也算是他的師叔輩了。」

    「前輩說的是。」司徒明急忙點頭,心中卻是一陣苦笑,這個老人行事亦正亦邪,全憑心性,算是江湖中為數不多的幾個老怪物之一,四十年前已經是虛境高手,如今修為更是深不可測,他可不敢頂撞。

    有這麼強勢的師傅,張然這次算是沾光不少,生生的成了司徒明的師叔輩,這世道真是……

    幾人客氣之後,司徒明急忙讓人給張然和賀正平安排了住處,這才拉著江凌雪敘舊去了。

    司徒明給張然師徒安排的房間是玄醫門為數不多的上房,相鄰的兩間房子,來到房間門口之後,賀正平一邊往進走,一邊招呼張然進來。

    兩人進了房間,關好房門之後,賀正平才看著張然道:「你小子本事了,也不看看現在玄醫門是什麼情況,就敢往裡闖,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

    「師傅,我這不是不清楚嗎,我不過是個山村小子,哪裡知道什麼深淺。」張然陪著笑臉道。

    「行了,幸虧我今晚上無意碰到你,要不然我老人家平生收的唯一的弟子就要沒了。」賀正平沒好氣的道。

    「師傅,您老人家為什麼來天荒山啊,難道也是為了玉書?」張然不解的道。

    「你小子也知道玉書,既然知道還敢來。」張然不問還好,這麼一問,賀正平立馬吹鬍子瞪眼道。

    「呃,今天在北震武館聽說的。」張然苦笑道,同時將北鎮武館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某些情節有變動。

    「行了,真以為我老人家傻呢,你小子就是金魂山下的,再不老實小心我收拾你。」賀正平再次敲了張然一下張然的腦袋道。

    「您都知道了?」張然也不奇怪,賀正平調查他的來歷才算是正常的,不聞不問反而讓他擔心。

    「白天沒事去了一趟京大的檔案室。」賀正平隨意的說道,說的就好像去了一趟廁所一樣隨意。讓張然忍不住直翻白眼:京大的檔案室是那麼好進的。

    說過之後,賀正平指了指邊上的凳子,讓張然坐下道:「你小子就跟我玩心眼,要不是出世的所有玉書都有去處,我真懷疑你小子得了玉書傳承。」

    賀正平這一話說的張然差點蹦起來,這老傢伙簡直神了,一猜一個准,他還真是得到了玉書傳承。

    不過正如賀正平所說,當時所有的玉書都是在眾多江湖門派高手眼下被搶的,分了多少份,被誰搶走了,都有跡可循,他的傳承得到的有些蹊蹺,即便是當事人江凌雪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胡善雲也去世了,賀正平即便有這個猜測也不會認為是真的,張然只是感慨,倒是不擔心。嬉笑道:「師傅,您還沒說您是不是為了玉書而來的呢?」

    「這玉書我可不敢覬覦。」賀正平搖了搖頭道:「我老人家完全是來看熱鬧的,這玉書和我無緣,要不然金魂山我老人家直接就去了,何必這麼麻煩。」

    「您和玉書無緣?」張然不解的道。

    「不錯,就是無緣。」

    賀正平唏噓道:「這玉書名為《金纂玉函》,乃是上古玄門奇書,玄門中人哪個不想得到,為師自然也不例外,可是這種通靈神物,各有機緣,要不然你以為江風雲是怎麼死的。」

    張然聽得大感興趣,急忙追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賀正平既然說起,就是打算告訴張然的,自然不隱瞞道:「這玉書據說是玄門祖師九天玄女所傳,裡面的有各種高深的玄門奇術,不過這種奇書有自身的靈性,無緣之人不可強求,而且這奇書出世也是有規律的。」

    「什麼規律?」

    「既然你也懂玄門之術,應該知道天地氣運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千年輪迴,不斷變化,正所謂天道無常,這奇書第一次出現是黃帝大戰蚩尤之時,決定華夏民族根基,第二次是武王伐紂,被姜尚所得,華夏進入最初的鼎盛,之後失去的蹤跡,即便是手抄殘本也是朝代更替之時出現,這一次出世已經隔了近三千年了,也意味著天地氣運大輪迴,現在天地靈氣消弭,玄門已經面臨傳承中斷的危險。」賀正平道。

    「有這麼玄乎?」張然聽得雲裡霧裡,這怎麼聽著像是神話故事。

    「玄乎,玄門術法不玄乎?」賀正平翻了翻白眼:「有些事情是無法解釋的,就像玄門陣法,陰煞之氣,其中玄妙不是一個人可以參透的。」

    這一點張然倒是認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雖然這世上不存在鬼神,但是卻自有規律,玄門神通就是借助規律而創。

    賀正平接著道:「這三千年來華夏大地出現的玄門術士多不勝數,為何沒有人找到玉書,卻被江風雲和郭林輝兩個小輩找到了?想想其中的道理。」

    「您是說去年正好是玉書出世,所以江風雲二人才能推算出來?」張然並不笨,急忙問道。

    「不錯,玉書到了出世的時候才有規律可循,事實上推算出來玉書下落的並非江風雲和郭林輝兩個小輩,還有其他人知曉,為師我自然不例外。」賀正平摸了摸鬍鬚,頗有些許自得。

    「你們之所以沒參與,就是因為算出和玉書無緣?」張然恍然道,按照這樣看來,金魂山一役前往的玄門術士修為有成的就唯獨江風雲一人,然而最後卻葬身金魂山。

    「不錯,我們推算出玉書出世,同樣也推算出身懷玄門術法的玄門中人無緣玉書,要不然必有大禍,郭林輝那個小輩都知道。」賀正平歎了口氣,眼中不無惋惜之色。

    「江風雲應該也知道,他為什麼前去?」張然疑惑道:「難道他沒算出來?」

    「應該是有什麼苦衷,不得不得到玉書,或者心心存僥倖,誰知道呢。」賀正平評價道。

    「原來如此,這裡面竟然有這麼多道道。」張然感慨道:「可惜,卻平白的禍害了金魂山下的村民。」

    「金魂山的事情應該是有人故意設的局,要不然知曉的只應該是修為有成的玄門中人,整個華夏大地不會超過三十人,這消息必然是有人故意洩露出去的,想渾水摸魚啊。」賀正平說道。

    「您覺得可能是誰?」張然訝異道。

    「成是郭林輝那小子,那小子心術不正,早年還曾想拜我為師呢,被我拒絕了。」賀正平撇了撇嘴,

    「郭林輝!」張然默默的嘀咕了一句,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要是如此,這個郭林輝就算是金魂山事件的罪魁禍首。

    「怎麼,你和郭林輝有仇!」感受到張然無意中的殺氣,賀正平不解的道。

    「算是,金魂山一役,我爸差點被殺,我的一位長輩也因此去世,許多村民遭殃,郭林輝要是幕後的策劃者,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張然咬牙切齒道。

    「原來如此,平白禍害蒼生,取禍之道,該殺。」賀正平歎息道,難得的張然覺得此時自己的這個師傅很可愛。

    「對了,我兩次聽你說你的什麼長輩,他叫什麼,竟然知道我。」歎息過後賀正平突然問道。

    「他叫胡善雲,也是洪門中人,您老人家聽說過沒有?」張然平復了一下情緒,隱去自己的殺意道。

    「什麼,竟然是胡善雲!」賀正平聞言吃了一驚,喃喃道:「早就聽說這個小傢伙避過一劫,不曾想竟然躲到了陽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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